调教大隋 第207节

曾亮有些焦急,他和秦风的关系同样不错,而且秦风是第一个把他们这些内侍当人的家伙,按感情来说,他自然不希望秦风和杨广有什么隔阂,可在那个位置面前,这些重要吗?

了不起等你大权在握的时候,再启用秦风,给他补偿就是。

似乎是读懂了曾亮的想法,杨广笑道:“而且你想过没有,就算我如今和子玉兄撇清关系,又能如何?兄长是太子,他占据着那个位置,难道那些读书人还能放弃占据太子之位,一心向着儒家的兄长,来支持我这个一没名分,二受人‘蛊惑’的晋王吗?”

“若是子玉兄被逼走,那我就是真的孤家寡人,再没有一点机会了。”

“这...”

曾亮摇了摇头,没再劝杨广,反而压低声音道:“殿下,奴婢收买了一名东宫的内侍,言前日有从洛阳的信送到东宫,据那内侍说,应该是高丞相送来的。”

“尚书左仆射高颎,原来是他出手了吗?难怪...”

不过人家老丈人给女婿出主意,还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况且高颎官拜一品,就连杨素都要低他一头,杨坚又素来对他信重,杨广这个晋王还真没有和人家掰手腕的能力。

“不论怎么说,得先把子玉兄救出来才是!”杨广有些焦急道:“我这就去见母后,看在阿五的面子上,想来母后也不会置之不理。”

“殿下,万万不可。”

曾亮摇头道:“您除了见圣人,只怕还想亲自去秦家庄吧?”

“自然。”

杨广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可殿下想过没有,您要是现身,只是火上浇油,非但对秦先生没好处,还容易让那些太学学生得寸进尺。”

杨广有些焦急道:“那怎么办?”

曾亮沉思片刻,道:“殿下,不如您去见皇后,然后让苏部堂去调停,如何?”

“听闻苏部堂之子也在秦先生那求学,左右仆射和吏部尚书不在,苏部堂就是大兴城第一大员,再加上其在士林之中也颇有名望,想来由他出面,定然能够化解这次危机,也不用担心秦先生会吃亏,殿下觉得如何?”

“儒家...儒家!我从前还觉得子玉兄偏颇,对于儒家多有偏见,今日一家,当初子玉兄还是太过仁慈,当真是欺人太甚!”

杨广摇摇头,叹道:“罢了,我这就去面前母后,请其下懿旨...”

“殿下,有秦家庄的消息!”

没等杨广把话说完,一脸激动的吴胜就狂奔着进入了杨广的寝殿。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杀人灭口

“如何,打起来没有?”

杨广的问题让吴胜有些发懵,不过一想起秦风那个性格,吴胜觉得自家殿下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而此时的杨广...如果说一开始杨广在担心秦风吃亏的话,此刻他最担心的最好是不要死人。那十个家丁的实力他清清楚楚,更别说还有一个杀人狂魔秦朗,就凭太学那群学生,不需要庄户出手,就凭十个家丁就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可万一真闹出人命的话,这事就不好收场了。毕竟太学之中,虽然大部分都是寒门学子,但也有不少的世家子弟,到时候闹将起来,只怕杨坚亲至都不好收场。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吴胜笑道:“殿下,是秦先生命家丁来报的,说是没有动手,秦先生揪出了太子校书侯用安排的细作,太学祭酒巩治更是差点没被秦先生给骂疯。总之这一次,太学的脸算是丢尽了。”

杨广闻言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有些讶然道:“这事是太子校书侯用派人挑拨的?”

说实话,杨广一开始还担心有人给杨坚上奏,说这是太学学生自发的行为,那这件事的性质可就严重了。毕竟这已经能够算上民怨沸腾,哪怕杨坚不愿意,但一个误交妖人的名头定然会落在杨广的头上。

到时候,不管他杨广愿不愿意,再想像之前一般和秦风交往,都将会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如今这个结局好啊,当场拿住人证,当时又有那么多的太学学生在,想抵赖的都不行。

吴胜红光满面道:“正是,秦先生不过三言两语,那厮便无所遁形,然后又被逼问出了幕后主使者,正是太子校书侯用。只是可惜的是,秦先生居然让巩祭酒把那人带走了。”

“秦先生还说,那侯用应该是远京兆尹司法参军侯业的兄弟,所以这事想要牵连太子,只怕是不可能的,让殿下不要轻举妄动。”

杨广有些遗憾,在听到太子校书这个官职的时候,他确实很兴奋,满脑子想的都是找独孤皇后告状。虽说弄不死你杨勇,但给你点难看总行吧?

可秦风的话却让他失望了,侯业的事他事后也了解过,所以并不陌生。他清楚,这事杨勇完全能全部推给侯用,反正他们家和秦风有仇,出手也不突兀。如果他向独孤皇后告状的话,反而容易得到一个为了外人,不顾手足亲情的评价。

“孤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曾亮和吴胜离去之后,杨广一个人端坐在大殿的正堂。

这件事往后会如何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能够做决定的只有远在东都的皇帝杨坚。

这一刻,杨广很痛恨自己不是太子,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连帮助自己的人都保不住。

“兄长,我们走着瞧!”

...

今天的天气不错,春日里的大晴天,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暖洋洋的,昏昏欲睡。可对于巩治来说,他的心情却和这天气正好相反,简直如风凛冬一般,阴云密布。

独自一人落在最后的罗录有些畏畏缩缩的,和来时的意气风发不同,那些太学的学生都鄙夷地离他远远的,时不时还会对他指指点点,满脸的厌恶,仿佛他是一坨臭狗屎一般。

“唉!”

一声长叹,巩治觉得自己一世英名今日全部都毁于了一旦,心中对罗录的恨意只怕比秦风也只多不少,如果不是身为太学祭酒,不能让太学学生寒心的话,他巴不得让罗录这厮被秦风扒皮抽筋。

可那股劲头过去以后,巩治又有些麻爪,人是带回来了,可怎么处置呢?

误会秦风是小事,了不起赔礼道歉,只要不用他太学祭酒的名头,巩治觉得赔个礼也没啥。可这事明显不仅仅是个误会那么简单,事关太子和晋王的争斗,保不准还有什么大佬参与其中,是他们能够插手的吗?

而且堂堂太学,整个大隋的最高学府,像傻子一样被人当枪使,名声臭了不说,太子和晋王这两方,都不会待见自己吧?

狗日的罗录,你怎么不去死呢?

老夫也是真蠢,竟然被这狗一样的东西给利用了!

养气三十余年的巩治没说过一句粗鄙之言,可今天,他却觉得自己的词汇太过匮乏,还是秦风那厮好啊,各种粗鄙之言张口就来,还不用担心什么后果。

衣冠狗彘,罗录这厮为了些许银子,连恩师都能利用,不是衣冠狗彘是什么?

回头冲着罗录狠狠瞪了一眼,罗录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张口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一点声音从口中传出。

前途都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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