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声娇媚入骨的声音,几个衣着完美显示出优美身段的女子迎了上来,于是乎,白天那个板着脸,嫉恶如仇,大公无私的齐辰不见了。
“第二次。”
秦朗拿着纸笔,仔细将时间、地点记录下来,对旁边的秦洪交代道:“你继续在这盯着,注意不要惊动对方。”
秦洪一脸自信道:“朗叔放心,那齐辰不敢在这过夜,所以宵禁之前他定然会出来,最多不过一个时辰罢了,惊动不了。”
而在大兴城的另一边,秦日和秦月两人也正在盯着外室处寻欢作乐的任坚成。
在宵禁时间到来之前,齐辰心满意足地从那个小院走出来,重新恢复了他那张肃穆的面孔。
躲在屋檐下走出那条小巷之后,齐辰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味着之前那几个女人的滋味,满脸的荡漾。
齐辰的家在平康坊,距离皇城和东市不远。老马拉着这辆朴素的车缓缓前行着,车中的齐辰也不着急,反正今日已经满足到他对家中那几个女人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老爷,今日可还是走左边那条巷子?”
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开口询问着自家老爷,躺在车上被打断回味的齐辰没好气道:“废话!不走那里还能走哪里,去皇城边上走一遭吗?还是你觉得你家老爷被人瞧见是什么好事?”
作为御史,尤其是以大公无私著名的御史,齐辰出入那些地方是忌讳,所以每次回家的时候,齐辰都会绕上一圈,从东市旁边经过。
毕竟御史不能去青楼,总不能不让人家逛集市吧?
马车缓缓驶入小巷,顿时一股黑暗迎面袭来。
齐辰有些不适应眼前的黑暗,忍不住开口骂道:“这些鹰扬卫的狗东西,家里的钱财怕不是要堆积成山了,却连两个灯笼都舍不得点,装给谁看?”
这条巷子里大多是在鹰扬卫当值的人在住,就相当于后世的单位分房一般,所以齐辰才有这么一说。
而朝野上下谁都清楚胥伥正在巴结太子,所以他出入这种地方才没有丝毫的顾忌。
前面赶车的车夫借助马车上那盏风灯射出的昏黄灯光才能勉强看清道路,闻言不由心中腹议道:鹰扬卫有钱,难道你就差了,可这老马和破车,你说你装给谁看?
“贱皮子,日后这家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哼,老爷可疼我的紧,你这老东西准备滚出去吧!”
两个女人的喝骂声传来,齐辰掀开车帘向那里看去,有些不确定道:“前面那是任坚成家吧?”
“是啊老爷,他家的两个妾室又开始闹事了。”
齐辰一脸不屑道:“连两个女人都收拾不好,还敢出去夜不归宿,莽夫终究是莽夫!”
回想着家中被欺压的正室母子,车夫撇撇嘴,你倒是能管住女人,可你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夜,任坚成没有回家,家里的两个妾室折腾了半夜,附近邻居习以为常,根本没有在意。
这一夜,心满意足的齐辰回家之后并没有立刻入睡,而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中寻找着下一个能够弹劾的家伙。
这一夜,秦风睡的很踏实,连朔风呼啸都没听见。
一夜之间,深秋已至,寒冬在望。
第二百五十一章 打架也能输?
清晨起床,秦风看着满院的落叶,突然有些惆怅道:“旁人若是看到这等景象,定然是要写首诗的,可我看到这个...”
“夫君作得诗也很好啊,外间都说夫君如今是大隋第一才子呢。”
容光焕发的刘婉婷紧随秦风出来,听到秦风的话便忍不住开口道。
“可我现在心中只有烧烤。”
到了冬天,在野外烧烤将成为奢望,所以秦风只想趁着秋天的尾巴来痛痛快快地来上那么一次。
“那吃就是了。”
刘婉婷俏皮地白了秦风一眼,然后就去忙碌自己的事了。眼看着寒冬将至,今年庄户们的收成如何必须尽快统计出来,若是真有难处的,她也不会吝啬,总不能让人冻饿而死才好。
秦风则去了前院,等候多时的秦朗直接迎了上来,开口道:“少爷,任坚成是鹰扬卫,夜不归宿没有任何问题,可那齐辰却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宵禁之前必须赶回家。”
“昨夜任坚成的两个妾室打作一团,正室冷眼旁观,后面他的两个儿子也参与了进来,比赶集还热闹。”
任坚成的两个儿子不同妈,最重要的是,他的正室没有一儿半女,所以两个妾室都觉得应该由她们的儿子来继承家业,平日里没少因为这件事闹腾。两个儿子也未必没有独占家产的心思,再加上当妈的干仗,儿子怎能退缩?
秦朗觉得干掉任坚成根本不用花费多大的功夫,甚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同样不是难事,至于那个齐辰...他不太清楚秦风让他们盯着那货是什么意思,但一起干掉也没什么难度。
“果然都是正人君子,那我也只好做个小人了。”
嘲讽一句,秦风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满脸笑容道:“既然都是一路人,那想来黄泉路上作个伴也不寂寞。”
秦朗点点头,至于那个御史干了什么,自家少爷又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他根本不关心。
“继续盯着,但不要动手,也不要被发现。”秦风吩咐道:“这事要干得漂漂亮亮才是。”
...
秦风再一次在国子监发表演讲之后,魏徵就觉得同窗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有羡慕的,有厌恶的,不一而足。
不过整体上和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看上几眼罢了,魏徵也无所谓,但几个平日就和他不大对付的几个家伙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魏徵,你那老师怎么没动静了?”
下课以后,大家都是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唯有两个学生嬉笑着,专门跑到魏徵的身边,冷嘲热讽着。
魏徵收拾书本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抬头瞥了那两人一眼,不屑道:“公道自在人心。”
这是说那任昊英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你们搞这套有用吗?
那人冷笑一声,根本没回答魏徵的话,而是反唇相讥道:“那可是晋王,虽说不是太子,但以后也是要出镇一方的。你那老师蛊惑晋王,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魏徵索性也不收拾自己的东西,昂着头道:“可惜陛下前不久命人来秦家庄却是褒奖,而不是责罚,让你们失望了。”
“我的恩师说过一句话,在背后嚼人舌根的,不是女人就是小人,你们是哪种?”
跟着秦风许久,再加上有李长雅那个家伙的影响,魏徵可没有学成一个书呆子,相反口才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