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阿真裂开嘴,很习惯别人的注目礼。
“呃!”两名丫环听他说是,面觑一眼,一头雾水道:“那走吧。”
“带路吧。”阿真的爷爷就是爱种花之人,他爷爷还未去逝时,每次他放学回家,他教他花的知识不少,翻土那是幼级的。
跟着丫环走到阁后,他傻眼了,无法言语指着密密麻麻盛开的鲜花喃道:“就是这些?”
两名丫环见他这痴呆模样,点头道:“没错,水桶在那旁边。”
“这……”他以为也就几盆,最多十几盆,可这里的花竟然达到了数百盆,太不可思议了吧。
狐疑里他走进花圃内,望着掺杂不齐的花,眉头紧皱着,喃喃低念:“菊花、牡丹、玫瑰、兰花、月季、杜鹃、茶花、桂花。”无法相信望着那一盆只金黄色的花大嚷:“向日葵?”
竟然连向日葵也出现了,不可置信的阿真头脑打结了,这个真倪她是干嘛的?如果是爱花之人,应该自己打理才对呀,而且这些花种类繁多,掺差不齐,一看就知道养很不心甘情愿了。
见鬼,一声咒骂,阿真心里是悔不当初,干嘛当时不让她一拳揍死他得了,何苦来受罪,这么多的花,他今晚别睡了。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吟道他卷起袖管哭丧里深吸了一口气,“男子汉顶天立事,做到承诺是必备的德*。”话虽这样说,可是他想真的很想逃,只是逃不掉,这曹府外有营兵,而他也不是地鼠,如是他是,肯定土遁了。
想的青了肠子的真倪,走进了她娘亲的阁楼,扬起一脸谗媚地笑,瞬间如无头苍蝇眉开眼笑闯了进去,“娘……”一声娘声拉的特别的长。
坐正在房内的知婵听到爱女的娇唤,眼一晃,卟通一声,被一个娇小的身躯撞了满怀,心一安后,板起脸斥责道:“真儿,你又跑出去了?”
“娘,人家在府里无聊,去听听大王的故事嘛。”
“哼……”真倪刚撒娇完,一声重哼划过。
听到这声重哼,她心头一跳,怯怯转过木讷的脸庞,惧怕轻声朝坐在书案前的老爹唤道:“爹爹……”
“瞧你穿着是什么样子,真是越来越顽劣了。”曹瑞一张老脸拉的特别的长。
“老爷,你就少说两句吧,真儿在家里闷,出去听听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知婵心疼爱女,紧把她护在怀里。
曹瑞听后,站起来,深叹了口气道:“婵儿,如她是男孩儿,要怎么野我都随她,可她不是,这成何体统。”
知婵听后,黠眸立即泛出眼泪,假意拭泪怨道:“我就知道你耿耿于怀,我是没本事生出个丁,你是不烟雨院里的姑娘,要把她娶回来?那你就去呀,我又不会说你的不是。”莺莺泣涕,眼里哀怨的狠。
曹瑞听后,拉长的老脸立即青了,急步上前,双手紧捏着爱妻的细肩大吼:“婵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看我是这种人吗?”
“你是,你就是,不然怎么老是对我的真儿不满意,总是说她不是男子。”知婵泣斥。
真是精彩呀。
躲在娘亲怀里的真倪,把脸紧埋着,双肩不停发抖,不过她不是哭抖的,而是快憋不住要出口的笑了。
洪瑞白眼一翻,仰头无语问苍天,他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做戏,可是就是舍不得她的眼泪,真想拍自己一巴掌,当年他有好几个选择,可怎么就像愣头青一样,非她不娶呢。
“收起你的眼泪,知婵。”咬牙切齿中,他额头的青筋跳动。
知婵听到这话,眼泪和水笼头一样,马上拧紧,一点水都不漏,把怀里的真倪抱的更紧了,用怯怯的眼眸瞪着他嚷道:“不准你再责骂真儿,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该死……”曹瑞快气晕了,紧捏着拳头不停喷气,暴吼:“你们尽管宠着她,早晚要弄出点事来。”
“老爷,老爷……”随着他的话落,府内总管满装头大汗向阁个急奔。
刚刚才骂说要出点事,现在就听如此急凑的呼喊,房内的三人心头一跳,不会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吧?
“曹德,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爱女心切的知婵,站起来急向外在探去。
急奔而来的曹德人刚到,刻不容缓禀道:“老爷,府宪陈大人有急事找您。”
呼……
听后知婵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那个陈规来访,这个曹德越来越神经质了。
曹瑞听兴庆府来访,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转身瞪着相拥的母女两人,饱含怒气下禁足令道:“好好给我呆在府内。”
“知道了,快去忙吧。”知婵挥了挥手,她这个郎君比老太爷还要哆嗦。
“哼”挥袖后,怒气未消的曹瑞步了出去,拧紧眉头想不通,兴庆府来他曹府干嘛。
他一离去,真倪便跳出这个安全的怀抱,嘻笑赞道:“娘亲好厉害,女儿太佩服你了。”
“胡闹。”知婵埋怨瞪了她一眼,拉过女儿,爱怜顺了顺她的秀发责斥道:“好好的一个女孩,打扮的不男不女成何体统。”
真倪耸了耸肩,走到茶桌上,挑起一颗梨子,张大便大咬,咕哝道:“还不是跟娘学的。”
知婵听反驳,脸上立即怪异,她是离家出走几次,一个女人出走总不好穿女装,更何况她美如仙子,太危险了,所以才穿起男装,现在被女儿这一堵顿时哑口无言。
“我那是已嫁为人妇,你还是闺女,传出去没人敢娶你了。”艰难万分的知婵找了个合理的说词。
“娘娘,你不是吧,我才十三岁耶。”原本很甜的梨子,顿觉苦涩。
知婵见她这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反嘴道:“十三岁怎么啦,你的表姐十三岁不也嫁人了。”
真倪听后头皮阵阵发麻,走上前,把咬了几口的梨子塞进她怀里,挥了挥手道:“娘娘,你忙,我先走了。”太恐怖了,她才十三岁耶,还有大好的青春,竟然要嫁人,她会作恶梦的。
“真儿,真儿……”一个晃神,追到门口时,真倪已奔出许远。
“我要去睡觉了,娘娘晚安。”话落,人一钻进拱门,就消失不见了。
“这死丫头。”知婵又气又怜,看了看手里她咬了一半的梨子,摇头后拿起来自己也咬了一大口。
红桃和绿桃紧躲在拱门的树后,见到大小姐从夫人阁里出来了,赶紧向门闪进。
“夫人……”两声做贼心虚地轻呼打乱了要关厢房的知婵。
“红桃、绿桃怎么回事?”见到真儿的贴心婢女,她心头一跳,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两人急走到她面前禀报,“夫人,刚才大小姐带来一个男人。”
“男人?”她不是说不想嫁人吗?怎么带男人回家?
红桃听后大力点头道:“没错,大小姐说那男人是叫来施花的。”
“可是他一点都不像是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