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您让少主揉揉,会好一点。”主人竟如此的嗜色如命,明明就如此虚了,还不满足。
“你都不为我揉。”阿真边挪走,边含泪指责,纠起小嘴好不可怜。
搀扶他的邀月见他如小孩一般,咬着唇不敢笑出声,娇靥璀璨绮丽。“冷冬的天亮得早,主人再呆在奴婢房内,天都要亮了。”
纠着小嘴,阿真扭头哀怨的看着扶他的邀月,含泪抱怨:“哪有像你这种恶婢的。”
“噗哧……”忍俊不住,邀月轻声噗笑道:“主人,奴婢不是恶婢,而是在刻守侍寝婢女的规矩。”
阿真不接受解释,很坚定的怨道:“你就是恶婢。”
“好吧。”接到恶婢这一词,邀月抿笑问道:“奴婢是恶婢,那主人要把奴婢赶出府吗?”
“不要。”
“送人?”
“不要。”
“嗯。”屡见他摇头,邀月笑凝着他,“那主人想要怎么惩治恶婢呢?”
“唉……”双肩一垮,哀怨看着眼前这张含笑的颦颜,悲凄长啸道:“身为主人,竟然无办法惩戒恶婢。”
邀月抿着浓浓的笑,抵达环月门口时停下脚步道“主人快些进房,等您下次来恶婢房时,恶婢听由您发落。”
“亲一下。”大掌搂着他的细腰,阿真不让她就这样转身离去。
站在少主的房门口,邀月不敢造次,咬着唇、红着脸,朝万籁俱寂四周探看了一番,见到四下无人,才轻轻绽起脚尖,飞快的往他的大嘴上一啄,随即便转身向黑暗的走廊深处奔跑而去。
“呵……”见到这个女人消失在廊道里,阿真撂起嘴轻轻的叹笑,不舍向远处再眺一眼,才轻摇了摇脑袋轻声打开环月的厢房。
“心情很好嘛。”
当哼着曲儿的阿真关上环月的厢门时,屏风内轻轻扬起一声笑问。
“咦?”讶异轻愣,阿真转过身时,惊见不知何时出现的环月穿着亵裳,双手抱着胸仰靠在屏风边沿深深凝看着他。
“啊……”心虚的阿真仿如偷腥被抓到一般,老脸讷讷的询问:“还没睡呀。”
“睡了一觉了。”抿着嘴,环月笑凝看这个浑不自在的痞子,挑眉询问道:“你和邀月和好了?”
咽了口口水。“我……我……”不愧是伊尔库次克上的明月,什么都瞒不过她。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怪你。”
“你这样看着我,我能不心虚吗?”小心翼翼向烛火下的人儿走近,中气不足询问:“花瑞说你找我。”
惊见他步履不稳,环月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这个随时都有可能跌倒的痞子。“怎么弄成……”话未完,一阵扑香的味道立即向他袭来。“你吃狗肉?”
脖子一缩,“那个……那个!”
“住嘴!”不高兴的环月眉头紧皱,气呼呼的扶着他坐在椅上,随后拉开房门,朝黑暗的走廊唤道:“邀月……”
听到这声饱含怒火的吼唤,阿真吓的从椅上蹦了起来,挪出一大步惊呼:“环月你……”
“哼。”脸色难看的环月转身回房,把站起的她扶坐回椅上,气鼓鼓瞪着他道:“且先不说你把自已弄成如此虚弱。”不可思议的指着他嚷道:“你竟然去吃狗肉,不要命了吗?”
刚刚跑到房门口,邀月便听到少主的怒唤,心头一颤。提起真气飞射便恭立于厢房门口,怯忌轻唤:“少主!”
“进来。”
“是。”轻声低应,邀月垂头脑袋跨进厢房,绕过屏风便站在环月面前。
阿真见邀月如此,心头一阵不舍,开口对暴怒的环月唤道:“环月……”
环月双手一压,把要站起身的他压坐下,随后转身冷看着低头的邀月,重声哼道:“跪下。”
卟通一声,邀月乖顺的立即跪倒在环月面前听候发落。
“为何要把主人折腾成如此模样。”无绪的斥喝立即响起。
“属下知错了,请少主责罚。”邀月也不为自已辩解,听到责斥立即磕头请罪。
阿真见环月错怪邀月了,赶紧开口道:“不是这样子的,是盈盈不是邀月。”
被气疯的环月听到是盈盈,眼内闪过一丝震惊,沉甸下怒火后,聪明的脑袋飞速的转动起来。
“邀月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她被气疯了,邀月是她的人,而且把她的命令奉如性命,不可能对她阳奉阴违的。
被搀扶起身的邀月听到至歉,心儿一暖,“是奴婢错了,少主无错。”
“不许邀月争辩,是我错了。”环月轻轻把她的发丝扶到耳后,“对不起邀月,我被气疯了。”
阿真见误会澄清了,嘻嘻的笑站起身,“好了,让邀月去睡觉吧。”
“你竟敢吃狗肉。”气极的环月转身怒瞪着阿真,指着他哼道:“那些吃狗肉得疯狗病的人你也看见了,为什么还要去吃狗肉。”说到这里,恨恨的跑到他身前捶打他哭道:“屠夫无良,乱捕野狗宰杀,如宰杀的是带病的狗……”讲到这里,环月吓的一阵哆嗦,哭嚷道:“你明明亲眼见那些得疯狗病的人发作,这病无法治,无法治啊。”
“是是是,我看见了,看见了。”回想那些带着传染病毒的疯人,阿真轻轻搂着环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一定,一定要记住。”环月紧攥着他的衣襟,哀求道:“不为你自已,我也得为我们呐。疯狗病不能治,且咬一口便传染。如你得了此病,我们绝对不会离你而去,最后不得不也跟你患病。你知道吗?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轻轻拭去她的眼泪,阿真安慰道:“明天我便派人,把那个狗肉倌子端了。”
“一定要记住。”见他有悔意,环月心有悸悸的仰脸道:“记住那些被处死的疯狗人。”
“记住了。”阿真点点头。
缓了缓烧起来的火焰,轻轻捶了他一下,羞脸着脸怨道:“为什么要如此的拼命,把自已弄成这样子。”
“我已被盈盈*喝下大堆恐怖的极补之品了。”想到那杯血,阿真的仿佛闻到了腥嗅味,干呕了一声,摇头道:“好恐怖啊。”
瞧见他如此呕心的表情,环月娇怨的瞪了他一眼才转身朝静候的邀月使唤道:“你把含雪、含冰唤起来,备浴水,再到厨房煮些清淡粥过来。”
“是。”其实邀月早就知道阿真吃狗肉,本来却也没觉的什么,但是见到少主竟气成这样,看来得把这个禁忌告诉所有人才行。只是想不明白,不就是狗肉吗?有什么?
如果她知道她们曾被盈盈带到校场去看那些得过疯狗病的人,见到那些人凶恶暴躁,淌流着哗啦的口水,行为如疯狗的乱窜乱咬。血色肯定会立即被抽尽,永远也不会说吃狗肉没什么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