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索都、庆伦、瓦哈良三人皆连面前的明军哨骑都没袭杀成功而被爆头。
所以,搞得现在这些满洲斥候很尴尬也很惧怕,他们不知道明军到底有何威力,居然能让自己的三位主官当场毙命!
人总是对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
这些满洲斥候也是一样,他们不敢继续出击,只继续潜伏着,咬着牙潜伏着,不敢有任何动弹。
明军哨骑这边则如嗅到猎物的野狼一般非常认真地观察起周边的一草一木起来。
被索都偷袭的明军哨骑王贵东双手紧紧握着米尼枪,两眼放光一般逡巡着四周。
索都的偷袭让他很是觉得很是丢脸,因为二十七骑中,就他差点被干死,要不是凭借着多年战火里拼杀养成的一股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想着求生的狠劲早已被索都掐死。
所以,王贵东暗自发誓要找回面子来。
一满洲斥候刚因为呼吸急促了些,让一灰尘飘了起来,王贵东就立即瞄准开了一枪。
“啊!”
一声惨叫从一半脚高的泥堆传来,一名满洲斥候抱着自己的肩部在地上滚了起来。
王贵东因此嘴角沁出冷笑。
对面一明军也开了一枪,当场将这满洲斥候打死在地。
王贵东因此瞅了自己同伴一眼。
两人互相递了眼色,然后继续逡巡着四周,耸动着鼻子,闻着周围的气味。
还潜伏着满洲斥候则更加不敢动弹。
而明军哨骑这边则完全没有撤走的意思,一边搜寻着周边环境的异样一边收割着这些满洲斥候的性命。
时间随着移动的白云渐渐的消散。
旷野渐渐被黑夜笼罩。
孤狼的叫声开始传于四周。
晓月渐渐变成了晚月。
明军哨骑们依旧很有耐心地等着这些满洲斥候露出马脚。
刘希尧咀嚼着草根,同其他明军哨骑一样看上去很闲散地坐在马上,肩扛着米尼枪,腰间挎着斩马刀,任由夕阳落下星辰出现。
作为常年与敌军周旋的这些老流寇们就是天生的猎手,为了成功杀掉敌人,他们有着超强的耐心与韧劲。
甚至有数月在深山老林里打游击的经验。
如今这才一天的等待对于他们而言自然算不上什么。
马应守看了领头刘希尧一眼,然后突觉腹中饥饿的他取出腌制肉干咀嚼起来。
贺六子则一边扛着枪一边吃着淮安造的压缩饼干。
从早晨到傍晚,等了一天的猎物,自然会感动饥饿。
刘希尧等人早已习惯了饥饿,但现在已经成为大明官军的他们自然有了充沛的后勤供应,腌制的肉干可以补充盐分和蛋白,压缩饼干可以补充碳水化合物,而且方便不用加热;因而,这无疑可以让他们能有更加充足的精力与满洲斥候熬时间。
满洲建奴的斥候自然没有明军这么好的后勤供应条件,也不会像明军一样把后勤供应细分到保证人体一天必需养分得到供应的层次,所以,饥渴的难受程度随着他们埋伏的时间加长而越发的加深,尤其是地表温度渐渐也下降以后。
又一名埋伏在水坑里的满洲斥候实在是受不了,刚要动一下准备喝几口水,却因为波纹荡开,而被刘希尧当场开了一枪。
顿时这满洲斥候就被爆头!
血水被水波荡了开去。
砰!
又一名满洲斥候因为受不了这种煎熬而露出了蛛丝马迹被明军哨骑射杀。
二十七名明军真如二十七匹野狼一般密切配合地射杀着这些满洲斥候。
有满洲斥候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备有压力和恐惧的感觉,干脆主动暴露,朝一明军冲去,然后自然是被当场毙命。
二十七名明军有组织地这一片原野上游荡着,互相充当着互相的眼睛,互相充当着互相的枪。
满洲斥候一个接着一个的被射杀。
而这二十七名明军如入无人之境,就这样持续地对满洲斥候进行围捕,无论遇到是多少人的满洲斥候皆是全部消灭。
刘希尧带着自己的二十六骑独立营弟兄很是嚣张立马于这片齐鲁大地上,一人一枪一马一刀地从初晨猎杀到黄昏。
被皇家军官学校特别训练一段时间后的他们加上多年一起征战培养起的默契所以组织性特别强,然后加上多年血战后形成的灵敏嗅觉与悍不畏死的作风,一时间让满洲斥候畏惧明军如虎,不得不结成上百人同行,但饶是如此,也被刘希尧等人借着各类天然掩体如石头、树木、山坡等埋伏射击将这些满洲斥候全歼。
当然最主要是因为米尼枪的出现,可以使得军队能够利用地形进行单人精准射击,而在燧发枪时代,也还是离不开排队枪毙,这也就造成小股人马作战时,持有米尼枪的一方可以占有很大的优势。
阿济格见自己这边派出去的斥候无一人生还后自然是震惊的,他不得不放弃派出斥候的传统作战模式。
“为今之计只能大股兵马推进!让当地士族的团练武装走最前面,他们对当地地形熟悉,被明军杀光了也不可惜!”
()穿越明朝当皇帝
第550章 乡勇
这些地主武装士气还是挺足的,毕竟人不知无畏,作为当地地头蛇,从来就习惯了在这些地方上横行霸道。
一当地望族的管家封永霸此时就带着三千乡勇最先从清军驻扎地潍县出发。
封永霸将自己所带的乡勇皆召集起来,且手举起了一碗刚放了鸡血的酒。
在他面前的三千乡勇皆端起了这样的一碗酒。
“喝!”
一脸横肉的封永霸大声一吼,就把酒碗放到唇边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
封永霸麾下的三十名乡勇头目也大喝一声,开始喝这鸡血酒。
其他乡勇也跟着喝了起来。
哐啷!
然后,封永霸将手里的酒碗往地上一摔,就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渍。
哐啷!
哐啷!
哐啷!
……
其他人喝干鸡血酒后就都摔了碗,很有气势和节奏感。
封永霸接着就拔出了刀:“喝了有符的鸡血酒,自有菩萨保佑,刀枪不入!走!”
封永霸大喝一声就先持着大刀走了出去,而他身后的士族乡勇也都跟了来。
封永霸脚步走得很稳,气势也很足。
其他人也是一样,走得步伐是六亲不认。
而没多久。
一明军哨骑扛着枪骑着马从地平线出现,看着这些地主武装就勒住了缰绳。
接着。
又一明军哨骑从夕阳下冒了出来,且一点一点地放大。
接着,又有一点,两点,三点,明军哨骑不断地出现,傲立于这三千乡勇面前,身披着霞光,犹如一群纵横于原野的战狼且刚嗅到猎物时的样子。
封永霸带着自己的乡勇们停了下来,袒露着肚子,然后把大刀放到左手上,接着就往右手上吐了一口吐沫,接着再用右手握着大刀,然后振臂一吼:“给我杀!宰了这些狗贼!”
“杀!”
这些乡勇如出窝的蚂蚁一般朝刘希尧等明军哨骑冲了来。
刘希尧见此情景轻蔑地笑了笑。
二十七名明军哨骑依旧屹立不动,扛着枪,背对着夕阳,仿佛在享受着这些乡勇冲锋时的吼声,如听梵音。
渐渐的这些乡勇冲近了些。
顿时,这二十七名明军哨骑把轰天雷丢了出去,然后一同掉转马头,策马而飞,仿佛在追逐落日。
而在他们身后则突然传来震天撼地的爆炸声,火光四起,惨叫不断。
王贵东走在最后面,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只见乡勇已经在往后跑,跟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在两者的空地间则有数百乡勇尸体或伤亡者原地惨叫起来。
其他明军哨骑也相继回头观望,一时,众人不惊因此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明军哨骑们掉转马头,持着斩马刀冲了过来,追上这些乡勇就是一顿砍,如入羊群。
……
“废物!废物!到底有多少明军,你们就吓成这样!这还没进入登州地界呢!”
被满清朝廷封为登莱道台当地望族族长修文道指着自己的奴才封永霸破口大骂起来。
封永霸一个劲地磕着头,哭得是泣不成声,他之前有多威武此时就有多狼狈:“老爷!那些明军虽然不多也就二三十人,但他们有妖术啊!他们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我们的人一挨近他们就砰的一下炸飞了不少,我们喝了菩萨赐的符都没有用的!”
修文道直接踹了封永霸一脚:“没用的东西!那是轰天雷,一种火器,那玩意儿也就炸一下,你们手里的刀枪是纸糊的吗,管他炸不炸先冲过去不就行了吗!”
封永霸继续磕头:“老爷呀!乡亲们不及您有文化,哪里知道那东西,一看见那玩意儿早吓得不行了啊!”
修文道颇为郁闷。
而这时候。
明军哨骑这边则悠闲地围着篝火烤着野狗肉吃,如开盛宴一般,有说有笑的。
与此同时,王贵东策马赶了回来,来到刘希尧这里道:“头儿,我摸过河看了,对面那些清军应该就是上面说给地主守院子的乡勇,这些家伙营盘扎得很不地道,连哨探都没几个,我们可以摸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河水不深,马过去没问题,而且这些人怕黑的很,营盘离河边远。”
刘希尧听后就撕下一块狗肉揣进了怀里,然后站了起来:“那就去杀他一回!”
“好呢!”
马守应等皆回了一句,豪气干云地回了一句。
于是,这二十七名明军哨骑开始牵马渡河,在渡河后,刘希尧先走了过去,朝修文道的营寨里丢了一块狗肉,待听见有狗跑过去吃肉后,刘希尧才悄悄爬过墙头,打开寨门,然后刘希尧吹了一下哨子,顿时,二十六名明军哨骑就挥着斩马刀砍了过来。
“杀!”
一时间,杀声四起,这些地主家的乡勇正在睡觉就被砍了头,有被惊醒的也是不知所措,正跑出屋子准备看看究竟时,脑袋就飞了。
封永霸也更是吓得往床下钻:“娘勒!这是什么情况呀!”
与此同时。
建奴登莱道道台修文道也是没想到明军会偷袭,吓得立刻衣服也不穿就立即骑马往北方跑去。
修文道跑到阿济格的营盘后才停了下来:“烦请通报王爷!下官修文道有要事禀报,明军来袭,我团练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啊!”
阿济格的兵听后倒也颇为惊讶,忙跑进去通报阿济格。
阿济格没敢轻视,忙传见了修文道。
但在阿济格从修文道口中得知今天晚上发生的情况后气得当场给了修文道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你连多少明军袭营都没搞清楚,那你来禀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