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阵眼，行尸一个个软倒在地。
“大白弟弟，厉害啊，深藏不露，有胖哥我当年的风姿！”
胖子跑上前，抱住额头布满细汗、脸色苍白的白玉京，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
白玉京露出淡然的笑，他过了自己给自己的考试，很开心。
正想和走过来的吴说些什么，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大白怎么还不醒啊？入口在湖底，他手上的伤口不能沾水，不如先把他送回去，住院休养几天。”
“你不了解小疯子，失点血只能让他更兴奋！这次见到他，他好像比以前稳重了许多，没有那么拼命了。”
“白家不是挺富吗，他怎么那么拼命？白家虽然在我二叔手下做事，但实际上还是自己掌权。”
“嗯？小吴老板竟然不知道小疯子的情况？”
“大白有什么情况，隐藏的古武传人吗？他确实没和我提过。”
“不是……”
“这是哪？”
脑子昏昏沉沉的白玉京挣扎着从睡袋里坐起身，打断黑瞎子的话。
吴急忙跑到他身边，眼里全是关切：“怎么样了，头晕不晕，有没有想吐，渴不渴？”
白玉京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胖哥和小哥呢？”
吴叹了一口气：“你昏迷后，有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抢夺长毛粽子的尸体，黑眼镜和小哥抓了他们，问出了凤凰地宫的入口。那个粽子原来生前是张家人，所以小哥的麒麟血才对它没用。小哥说，张家人的尸体不能落在别人手里。胖子怕小哥又犯“传销后遗症”，就陪小哥去处理长毛粽子尸体了……”
“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旁边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笑声，打断了吴的絮叨。
“黑眼镜，你什么毛病？我的话哪里好笑？”吴转过头，瞪向坐在篝火旁吃东西的黑瞎子。
黑瞎子冲他摇了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吴面露狐疑，皱眉站起身，看向四周，“难道是胖子？”
“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你这么大年纪还玩这种把戏有意思吗？”吴咬牙切齿地朝黑暗的地方喊道。
黑瞎子端着饭盒走到湖边，招呼吴：“别嚷嚷了，好像是从湖里传出来的。”
吴半信半疑地拿着手电筒走过去。
他刚朝湖里看了一眼，便惊慌失措地转身，飞奔回白玉京身边：“咱们得赶紧走，这湖里有怪物，像是人手上长了张脸！”
第十八章 哈哈哈哈
“提到钱，任何人都没是非对错！”
黑瞎子蹲在湖边吃饭边自言自语。
“卧槽，黑眼镜中招了！”
吴着急地想背着白玉京起身。
白玉京一脸迷茫，他怎么觉得黑瞎子的话有点耳熟呢。
这时，黑瞎子忽然站起身朝他们诡异一笑：“嗨，海绵宝宝，我们去抓水母吧！”
“完了，完了，黑眼镜中幻觉，把自己当派大星了！什么抓水母，他该不会想把我们扔水里吧！小哥不在，大白你又伤了，没人打得过他啊。”
白玉京已经被惊慌失措地吴背了起来。
“我说小吴老板，你不觉得水里的怪物很像派大星吗？”
黑瞎子笑嘻嘻地看着拔腿就跑的吴，在他身后喊道。
白玉京拍了拍吴的肩膀：“小三爷，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像的。”
吴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看了笑容满面的黑瞎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娘的有事说事，给怪物配什么音。”
黑瞎子耸耸肩：“怪我咯？出来淘沙说话不都打暗语吗？年轻人多点想象力，世界就是你的。”
白玉京心想，敢鄙视吴的想象力，下次吴去看秦岭神树时，我就好心和二爷说说，让黑瞎子你陪着去，哪怕自费也得送你见识见识，看看世界到底是谁的。
吴把白玉京放下，没好气的说：“你那是和我打暗语吗？你特么的是和怪物同伙打招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适时响起，很像是情景喜剧后期特意增加，烘托气氛的。
黑瞎子一本正经地感叹：“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有天能上春晚演小品，把人逗得哈哈直乐，今天我做到了。”
白玉京忍不住揭穿他：“黑爷，你小时候有春晚？看的啥小品，慈禧老娘们坐驴车啊？”
你个百岁老人扯什么犊子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物挺配合，时机抓得刚刚好。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三个傻笑啥呢？”
胖子扛着工兵铲从暗处跑过来，感觉地都在震动了。
张麒麟在他后面脚步轻缓，月色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更清冷淡漠了几分。
“黑眼镜在演小品，准备今年上春晚呢。”吴阴阳怪气道，“黑爷，来啊，给胖子和小哥表演下名字叫暗语的小品。”
黑瞎子没有生气，乐呵呵地答应：“好啊。”
胖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估计是觉得能笑成那样，一定很有意思。
黑瞎子走到张麒麟面前，笑嘻嘻地说：“海绵宝宝，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
然后等了半天，胖子瞪圆了眼睛：“就这，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转头看向吴和白玉京：“你们两个小年轻怎么回事？啥欣赏水平啊，笑成这样，换胖哥来，你们不得笑得背过气？”
吴和白玉京同时摇头，异口同声：“不是我！”
张麒麟走到湖边看了看，转头问黑瞎子：“海手鱼？”
黑瞎子笑着点了点头，对吴摊手：“看吧，小吴老板，我没骗你，确实是暗语。哎，感觉心灵受了点伤害，应该是内伤。能不能加点精神损失费？”
白玉京仔细在脑海里搜了搜记忆，还真找到了这种鱼的记载。
黑瞎子没得到吴加钱的回应，失望地摇了摇头。
然后，拍了拍吴的肩，“《稽神录》里记载，海上人于鱼扈中得一物，形似人手，掌中有面，七窍皆俱，入水大笑。趁着年轻要多读书啊。”
“合着派大星是咱们国家的啊。谁这么有创意，拿这玩意儿当镇墓兽？”
胖子也拿着手电筒，好奇地伸头往湖里看。
张麒麟抬头看了眼月亮，淡淡开口：“该下水了！”
吴为难地看向白玉京：“大白的伤怎么办？”
白玉京笑了笑：“我没事，用防水绷带扎紧，再套上防水手套。”
大家迅速地换上了潜水衣。
胖子的潜水衣是白玉京特意给他订做的，让胖子特别开心，差点抱着他亲一口。
“氧气瓶只够一人一个，找不到立刻上岸，别仗着水性好在水底逗留。”
吴边帮白玉京绑氧气瓶边叮嘱。
白玉京感觉吴在他面前简直和老妈子一样。
热身完毕，白玉京第一个下水，吴急忙跟在他后面也下了水。
“到小疯子的主场了！”
黑瞎子笑了笑，像表演跳水一样，跃入水中。
水里很暗，头顶的灯光和手电筒的光折射，很多东西的形状都是不规则的。
“神使，离凤凰地宫还有50米。”
系统给出重要提示，白玉京朝吴打了个手势，继续往下潜。
一个湖这么深，下面又有地宫，很可能与地下暗河相通。
忽然，水流得速度加快，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白玉京回头一看，吴被一群海手鱼纠缠住了。
白玉京只能朝他游去，这些海手鱼不能杀，万一再引来其他不得了的东西就麻烦了。
比他先到的是张麒麟，鱼群立刻四散奔逃。
张麒麟贴身扶住吴的腰，朝他点了点头。
白玉京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转身朝深处而去。
终于在系统不断地提示下，他找到了洞口，只不过四周全是淤泥，洞口不停变幻形状，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
因为有系统在，白玉京没有想那么多，用手电筒给后面的人发了个信号，看到黑瞎子和张麒麟的身影后，钻进了洞口。
没有被淤泥糊住的感觉，和缓的逆流看上去也没任何的危险。
等到人到齐后，吴着急地朝他打了个手势。
湖太深，他们剩的氧气不多了。
白玉京比了个ok的手势，动作潇洒优雅地逆流而上，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越往前游，水流越小，慢慢地只到腰间，不过河沙淤泥厚重，不好行走。
白玉京取下氧气罩，果然呼吸到了咸腥的空气。
给他们发了个信号后，他傻呆呆地站在原地枯等，不会吸烟的他，觉得这种时候点支烟，才符合情境。
不知道张麒麟自己穿行各种古墓，无聊时是怎么过的。
这么想想似乎张麒麟以前的生活比想象中的更凄惨了。
以至于，白玉京看到提着吴赶到的张麒麟，目光充满了同情。
张麒麟扶着吴静静地站在水里，感觉到他的视线，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目光，神情淡漠地看向前方，不发一言。
等到黑瞎子出现后，才把软脚虾吴推了过去：“看好你的钱！”
“我去，你们看这骷髅头，刚出炉，新鲜的！”
胖子拿着一个骷髅头，抖掉上面的泥沙，显然是他从淤泥里刚捞出来的。
第十九章 蝶恋花
吴易受惊的体质，再次触发，长吐出一口气，瞪向胖子：“胖子，你手怎么那么欠儿，人家正安稳长眠，你给人挖出来了，不怕晚上睡觉人家找你啊！”
黑瞎子走过去，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头骨：“胖子说得没错，确实还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