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城也有我四岳堂的据点,尤其是许多赌坊都是我四岳堂开的,人多眼杂,若被四岳堂的弟子看到我,我爹立刻就会知道,恐怕我就要被抓回去了。”
司徒雅这几天和韩嵩卿卿我我,可不愿意回去。
她那位老爹一直反对她和韩嵩在一起的。
“看来那只能我和王玄两个人去了。”
韩嵩叹了一口气。
“去酒楼归酒楼,绝对不能去青楼。”
司徒雅警告道。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韩嵩拍着胸脯保证道。
半柱香后。
王玄和韩嵩一起来到怡春院。
“韩夫子,我们是去打探消息,绝对不是找姑娘。”
王玄强调道。
韩嵩点了点头:“是啊!夫子我从来不来这种风尘之地。”
踏进门后,韩嵩大声道:“把你们这里的头牌叫来。”
王玄:???
王玄傻傻的看着韩嵩。
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韩夫子,貌似很轻车熟路啊。
怡春院算是西阳城内最大的一家青楼,总共有三层。
一楼是表演才艺的地方,二楼三楼的功能一样,都是客人睡觉的地方。
只不过三楼是给尊贵的客人待的地方,像花魁头牌之类的都住在三楼。
一楼地方很宽敞,大概能容纳几百人。
周边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王玄他们进来的时候,正听到里面有人喊:“接下来由弄影姑娘登场。”
青楼里的女子,一种是以色愉人,另一种则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
这位弄影姑娘显然就是清倌人的一种。
此刻她缓缓走上台,手指落在琴上,发出叮咚的声音。
王玄和韩嵩来到角落里的一个桌子坐下。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几个莺莺燕燕的姑娘被带了过来。
酒和吃食也被送了上来。
王玄给韩嵩倒了一杯,正准备与韩嵩对饮一杯。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不是韩执事吗?”
只见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腰间悬佩着一柄宝剑,大步走了过来。
“原来竟是江兄!”韩嵩急忙站起身来:“当年一别,没有想到竟然在西阳遇到了,快请坐。”
韩嵩请白衣中年人坐下以后,对王玄介绍道:“这位是江太白先生,还不见过江先生。”
王玄是韩嵩的弟子,对方是韩嵩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比王玄长了一辈。
王玄上下打量着这位江太白,剑眉星目,国字脸,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有点黑。
如果眉心处再弄一个月牙,王玄都怀疑包拯是不是他后代了。
“见过江先生。”
王玄向他行了一礼,坐下以后,嘴里嘟囔道:“江太白,你可真白啊…”
顿时江太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小子有点不会说话啊!
“怒气+99。”
韩嵩也不由摇头,王玄这家伙逮谁怼谁。
不过作为长辈,江太白自然不能和王玄计较。
呵呵笑道:“没有想到几年不见,韩执事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只是这性格和韩执事一点也不像啊!”
听到这话,韩嵩和王玄都懵逼了。
“儿子?你特么哪点看出来我是他儿子了?”
王玄牙齿轻咬,这家伙是不是故意骂自己。
一瞬间,王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了江太白的名字。
韩嵩也有些尴尬。
“那个江兄误会了,这是我的弟子,我连夫人都没有,哪来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
江太白点了点头。
“对了韩执事,你也是为了徐夫子而来吗?”
江太白举起酒杯和韩嵩对饮一杯以后,开口问道。
第175章 差点被你无辜的外表欺骗了
几个姑娘主动帮王玄三人捏着肩,那江太白显然也是个老色批,斜躺在那里十分的享受。
“韩执事,当年在下便对你的学识十分的敬佩,后来听说你脱离农家去了咸阳,此次来西阳,可也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哪件事?”
韩嵩惊讶道。
只是江太白似乎比韩嵩还要惊讶。
“韩兄不是为那事而来的?”
“还请江兄明示。”
韩嵩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江太白说道:“自然是铸剑名家徐夫子的事了。”
“那位号称剑之尊者的铸剑大师徐夫子?”
韩嵩顿时惊讶了。
提到徐夫子,无论是韩嵩还是江太白,眼中都露出亮光。
徐家乃铸剑世家,连续百年不断研究铸剑术,很多名震天下的宝剑,都出自徐家之手。
作为徐家唯一的传人,徐夫子铸造出的宝剑都是剑客们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刃。
其中名剑榜排名第七的水寒剑,就出自他之手。
韩嵩和江太白都是剑客,自然渴望得到一把宝剑。
说到这里,韩嵩对负责捏肩的几个女子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个女子行礼以后,鱼贯离开。
江太白和韩嵩认识多年,他们交谈的内容很有可能会涉及到一些秘闻,所以不方便被旁人听去。
“江兄还没有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韩嵩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勾了起来。
王玄也竖起耳朵听着。
徐家乃大秦铸剑世家,徐夫子且不说,他的父母也都不是一般人。
荆轲刺秦王使用的配剑残虹便是徐夫子的母亲所铸,剑榜排名第二。
而妖剑鲨齿是徐夫子的父亲铸造。
“徐夫子最近正在西阳,而且他放出消息,谁要是能拿来一块上好的铸剑材料,入了他的眼,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可以为对方亲手铸造一把宝剑。”
“徐夫子做的宝剑那可是神兵利刃,所以最近各地剑客纷纷前来西阳,就是希望能得到徐夫子的认可,帮自己铸造一把绝世宝剑。”
“是吗?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韩嵩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手上没有什么好的铸剑材料,不然若是有幸被徐夫子相中,能让他为我铸造一柄宝剑,那可太好了。”
旁边的王玄却是若有所思。
上次灵云子给了他一块陨石,这次出门虽然没带,但却可以传信,让南瓜送来。
“我倒是准备了一些材料,只是不知道徐夫子能不能看得上眼。”江太白也叹了一口气:“徐夫子乃铸剑世家,什么材料没见过,想入了他的眼,真是难上加难。”
“对了,徐夫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韩嵩开口问道。
“据说徐夫子的母亲铸造的残虹剑,名列剑榜第二,徐夫子一直想要铸出一柄超越母亲的剑,只是他最好的作品水寒剑,只在名剑榜排在第七,想打造一柄好剑,除了铸剑师的水准以外,材料是最重要的,所以徐夫子才想了这么一个招。”
“原来是这样,对于徐夫子这样一个铸剑师,把一生的精力都放在追求铸造名剑之上。为了铸造一把名剑,而想到这样的计策,也实属正常。”韩嵩说道。
“这徐夫子这么厉害,要是能让他帮我铸造一把宝剑就好了。”
王玄突然开口。
蚩尤堂虽然有铸兵之术,但在铸剑这方面,显然徐夫子更强一些。
就像墨家的机关术主要用于防守,而公输家族的机关术用于进攻一样,各有优劣。
“我刚才已经说了,想要得到徐夫子亲手铸造的宝剑,拿出来的材料必定非同一般,珍贵无比,小伙子,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
江太白说道。
倒不是他小瞧王玄,近日来西阳的权贵子弟,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甚至有王族子弟出现,但拿出的东西没有一件能入得了徐夫子的眼。
听到江太白的话,王玄有点不乐意了。
刚才的事情自己还没找他算账,现在竟然又看不起自己。
“你给我等着。”王玄心里放着狠话。
这个时候,江太白突然起身。
“喝了不少酒水,韩兄,我先去趟茅房。”
“江兄,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有了几分感觉。”
二人离开以后,王玄看着江太白刚才坐过的木塌,顿时眼前一亮。
本来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跪坐在那里,屁股放在脚部,但这个江太白显然比较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