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注意到,他坐在那里一直是双腿平伸,屁股直接落在木榻上,这是一种极随便的坐法,叫“箕踞”。
王玄对旁边的候着的一个奴仆,招了招手:“去给我找根缝衣针来。”
“好的。”
对方虽然不知道王玄一个男的要缝衣针干嘛,但哪敢多问。
很快一根针便被找了过来。
王玄随手扔给奴仆一枚铜板,然后拿起针在桌子上弯出一个勾,钉在江太白所坐的位置。
后面等到弄好的时候,“铛铛铛”传来脚步的声音。
江太白和韩嵩一起走了回来。
“江兄,多年不见,今日一定要痛饮三百杯。”
韩嵩哈哈大笑的说道,脸微微有点红了。
“那是自然。”
江太白捋了捋胡子,然后再次按照刚才的姿势坐了下来。
他可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王玄已经给他准备了礼物。
第一眼见到王玄,江太白是真的把王玄当成了韩嵩的儿子。
毕竟王玄现在也就十五岁,他与韩嵩相识那年,二人还都是少年。
这么多年过去,有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铸剑的事情,他只是说了心里话,但就是这样,就被某个无良之人给记恨上了。
“咦!”
江太白坐下以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屁股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的有点不舒服。
“江兄,刚才还说要与我喝到天亮,现在这就发愁了?”
韩嵩哈哈大笑道。
江太白摆了摆手:“哪里,我只是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
说着,江太白就要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起身。
下面忽然传来“撕拉”的声音,紧接着就感觉屁股一阵凉嗖嗖的,低头一看,裤子上面一大块布被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大屁股,难怪这么凉爽…
空气瞬间变得凝固了。
周围许多人听到声音以后,都投来疑惑的目光。
气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江太白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起来。
“怒气+366。”
这也太丢人了。
江太白急忙捂住屁股,继而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屁股下怎么会出现钩子!”
“噗嗤!”
周围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让江太白更加的尴尬了。
江太白捂着破损的地方,冲韩嵩的拱了拱手:“韩执事,今日恐怕不能与你继续对饮了,我们改日再聚。”
说完,捂着屁股转身离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望着江太白狼狈离去的身影,韩嵩不由摇了摇头,目光瞥向王玄。
这么损的事情,除了王玄谁还能做出来?
而此刻王玄正低着头,十分认真的数着自己的手指头,仿佛啥也不知道似的。
韩嵩不由撇了撇嘴。
装,继续装!
要不是知道你有多损,还被真被你无辜的外表给欺骗了。
第176章 是你没招惹
王玄二人吃饱喝足以后,也返回了客栈。
而返回去的路上,韩嵩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望向王玄。
“那个王玄啊!夫子平时待你不薄吧?”
王玄脸上一愣。
不知韩嵩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子对我就那样吧,连去青楼的钱都是我出的。”
王玄不满的说道。
虽然说自己是富家子弟,不差那点钱,但韩嵩作为自己的夫子,为人师表的,不应该做个表率,抢着付钱吗?有点过分。
韩嵩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去青楼让学生来掏钱,确实有那么一点过分。
“不管怎么说,夫子我对你总还算可以吧?”
韩嵩换了个说辞。
王玄点了点头。
“算是吧。”
“韩夫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坑我,就说我们只去了酒楼,绝对没去青楼,听见了没有?”
“你就放心吧。”王玄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是什么人,夫子还不清楚吗?”
“呵呵!”
韩嵩心里冷笑两声,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才担心。
回到客栈,刚刚进门,就见司徒雅正坐在楼梯处,笑眯眯的看着俩人。
韩嵩有点做贼心虚,不由把头低了下去。
“王玄啊!你们去了哪家酒楼吃饭了?”
司徒雅故意问道。
她对西阳城的酒楼还是比较熟悉的,王玄却是第一次来,所以故意试探一下。
不过她低估了韩嵩的智慧。
在回来的路上,韩嵩早就替王玄编好了说辞。
“我们去了春香酒楼。”
王玄说道。
听到王玄是按自己编好的台词说的,韩嵩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枉自己一番教导。
“哦?那不知道你们点了些什么菜啊?”
“我们点了一些羊肉,本来打算就这样先吃着,后来雨姑娘说鸡肉是她们的招牌菜,于是又点了一份鸡肉。”
王玄脱口而出道。
“雨姑娘是谁?”
司徒雅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哎呀~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王玄捂着嘴夸张的说道。
“夫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演戏不小心就露出马脚了。”
韩嵩脸颊抽搐了一下,看你这贱兮兮的样子是不小心说漏嘴的吗,分明就是故意的。
“怒气+233。”
屋子里瞬间杀气弥漫。
“韩嵩,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去酒楼吃饭?是不是姑娘把饭喂到你嘴里的?”司徒雅声音像是万载不化的寒冰。
王玄开口道:“司徒大小姐,这你可就冤枉韩夫子了。”
韩嵩顿时眼睛中露出希冀的光芒,希望王玄帮他辩解一下。
“雨姑娘最多只是喂了夫子喝酒,并没有喂他吃饭。”
“怒气+99。”
韩嵩蛋疼了。
你这和没辩解有什么区别?
这个弟子果然是个坑货,自己就不该相信他。
“夫子,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睡觉了。”
王玄脚底抹油直接溜了。
很快听到下面传来韩嵩的求饶声。
第二天一早,王玄见到韩嵩的时候,只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哎呦,韩夫子你怎么好像不开心啊?”
韩嵩顿时对王玄怒目而视。
你个贱人,我为什么不开心你心里不清楚吗?
“司徒大小姐,你也不用过分苛责韩夫子,韩夫子也不是天天去那种地方,一个月才去二十八天。”王玄对脸色阴沉的司徒雅劝说道。
司徒雅的手指在韩嵩的腰间正转三圈,倒转三圈。
“嘶!”
韩嵩痛的倒吸凉气。
“韩夫子,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脸抽筋了吗?”王玄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