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触碰骸骨的那一瞬间,无形的涟漪扩散开来。
烈火老祖的骸骨之眸中,骤然燃起了两团如同鬼火一般的火焰,然后,咔嚓咔嚓的动了起来,仰起头,骸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血月……我……还能……战斗!!!”
看到电影的剧情发展到这一步,莫夜煌的眸子骤然亮了,因为,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
莫夜煌的血月捕获计划,围绕着逆焰之战而制定,但却并非围绕着烈火老祖超越巅峰,与血月进行逆焰之战的那一刻而制定的,而是在烈火老祖败亡,逆焰之战结束后的那一刻而制定的。
213.烈火老祖曾经拥有过的名字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莫夜煌认为,烈火老祖最强的时刻,并不在逆焰之战时,反而是在他败亡之后。
这么说的原因也很简单,虽说烈火老祖超越巅峰之时,是他人生最灿烂的一刻,但没有任何事物的发展是不需要过程的,包括力量也是如此,刚刚从武道老祖之境升华到武仙之境的烈火老祖,在逆焰之战时能够将武仙之力发挥到几层威力?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之前莫夜煌通过袁公路的事情反推了一下,确定了在东土彻底寂灭之后,还有一股力量在与血月抗衡着,极有可能是烈火老祖死而未僵的残留时,便彻底确定了这一点。
生前的烈火老祖,面对血月,也只能以陨落为代价换血月卧床养伤一段时间,但在死后的一些残留,却能和血月在命运的领域抗衡着,暗中落子让绝焰传承在地球开花,在末日中延续着一线希望,最重要的是,即便以血月的威能,一时半会也扑灭不得这希望。
其中的意味,当真值得细品。
所以,莫夜煌的血月捕获与料理计划,才是围绕着逆焰之战后败亡的烈火老祖展开的,而眼下,这个计划已经正式推动到了第一步。
电影中,逆焰之战后败亡,却是死而未僵的烈火老祖,终于被唤醒了。
袁公路的绝焰,来自于未来的地球,也同样源自于未来的烈火老祖,与其说是烈火老祖是被袁公路唤醒,还不如说被绝焰传承中自己的意志唤醒的。
电影中的真实世界,因为烈火老祖的苏醒,刹那间便是天地大变,在武中仙灵的意志之下,空气炙燃殉爆,虚空生火,而后火焰汇聚为潮,逆冲而起,与血月洒落的光辉寸步不让的争锋着。
只是这种争锋,依旧是烈火老祖落入下风,因为,此刻的东土世界,已经彻底沦为血月的主场。
但烈火老祖未曾动容,骸骨缓缓动着,骨骼间摩擦发出的声音,隐隐有龙吟虎啸之感,他只是抬头眺望天穹,凝视着孤悬于天的那一轮血月,磅礴绝焰在他身上绽放开来,化作一轮煌煌燃烧的大日。
古往今来,世人谈及天象,皆以日为尊,月为辅,但在东土世界,却已是阴阳逆乱之格局。
血月孤悬于天,雄踞万物之巅,而大日,也只能跌落大地。
而血月显然也不愿意看见烈火老祖的再一次复苏,血色月光汇聚,化作一个遮蔽天穹巨掌,再一次轰下万物归无的毁灭之掌。
血色巨掌太过庞大了,即便是在外太空,也可以清晰看见,而落于星球内部,更是犹如天塌下来一般。
“我……还能……战斗!”
咆哮再一次响起,烈火老祖抬起手,焰光流转,随后,一拳轰天。
此刻蕴含在烈火老祖拳中,是真正的绝焰意志。
即便耗光所拥有的仅有一切,即便堕入死亡,也要战斗的不灭意志。
而聆听到这一声战意的咆哮,血月的毁灭之掌,更重了三分,竟然有莫名的怨怒之意。
“原来如此!”看着这一幕,莫夜煌又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烈火老祖在逆焰之战时,应该算是彻底陨落了,只是,他的战意依旧长存,上不归于天,下不葬于地,始终在人间徘徊着,最后化作了近乎诅咒般的执念,这便是绝焰的初始。
我还能战斗!这一声不灭的战意咆哮,就是绝焰传承的根本,因为这是一尊武仙陨落之时,对着自己,对着敌人,对着世界发出的诅咒誓言。
大日太虚轮在灰烬影世界中轮回九次,每一次点化烈火老祖,皆是功败垂成,便是因为如此,烈火老祖的道路,早就败亡那一刻就定下了,他的道,就是绝焰之道,而他,便是绝焰意志。
而血月此刻的怨怒,落于莫夜煌眼中,也变得可以理解了。
试想一下,血月好不容易打死了烈火老祖这个强敌,在病床上摊了好久才养好伤,爬起来一看,卧槽,烈火老祖这个牲口竟然凭借死前一口怨气诅咒了,隔三差五闹些灵异现象出来。
血月能不恼吗?堂堂毁灭之源,也是吞天噬地的恐怖大魔神,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就算要诅咒,也应该来诅咒勇者,来一句屠龙者终将长出龙鳞什么的,结果没想到遇到了烈火老祖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勇者,临死前凭借不灭战意诅咒了大魔神,闹到血月大魔神家里整天闹鬼。
更重要的是,面对这诅咒,血月一时半会还真不好解决,因为,烈火老祖败亡之前已是武仙,是超越巅峰的升华者,源自于他的诅咒,并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也的确如此,凭借这诅咒之誓,烈火老祖居然硬是从死亡深渊中归来,重新复活了过来,准备再战一世。
战意不泯,即便堕入死亡,也能重新归来,莫夜煌觉得,这才是一位超越者,一位武中仙灵该有的风采,因为这才是真正的超凡入圣,凭个体意志违逆客观规律缔造的奇迹。
若还是与凡人一般无二,依旧局限于客观规律之中,只是力量强了一些,又如何配得上仙之一字。
源自于血月的毁灭之掌,与烈火老祖掀起的大日逆焰之拳,跨越了漫长的因果,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续写着那本已盖棺定论,却惨遭掀棺而起的逆焰之战。
而战场分两处,电影中演绎着获得是再起的第二版逆焰之战,而在电影之外的东土世界,演绎着初始的第一版逆焰之战。
刚刚超越的烈火老祖,凭借地火混元劲,驾驭着星辰地火,爆发出彻底超越人类极限的天灾级战力,与血月进行着命中注定必然会败亡的战斗。
但真正的战斗,也将于此刻打响!
莫夜煌的眸子仿佛化作了无尽的深渊,除了漆黑的食欲在其中流淌着,还有无数光怪陆离的风暴在其中闪烁着,系统的威能,从他的眸子中流露而出,一点点侵蚀着现实,将其化作受导演支配的电影空间。
现实被篡改为电影,作为导演的莫夜煌,视角与意志都在升华,时光作为一种度量衡,在他的眼中渐渐失去了意义,过去与未来的任何事项,在他的眼中皆非永恒不变,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因果可能性的延伸与落实而已,随时可以存在,也随时可以被重订。
当东土世界那边被系统威能侵蚀,堕入电影领域时,刚刚复活过来的烈火老祖,身上发出啪嚓一声,他的骸骨表面,竟然出现了丝丝缕缕的裂痕,汹涌火光从裂缝中喷射而出,带给烈火老祖更强大的力量。
但这些裂痕极其古怪,若隐若现,似不存在于现实,只是存在于另一个时空。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些裂缝的确源自于于另一个时空,严格来说,源自于于另一场电影中,另一个烈火老祖的身上。
莫夜煌的意志一分为二,同时注视着两部电影,一部是烈焰老祖刚刚超越巅峰,与血月争斗的逆焰之战正篇,而另一部,是烈焰老祖败亡而陨,却死而未僵,多年后再度复苏的逆焰之战续集。
严格来说,其实这两部电影目前还并不是正篇与续集的关系,暂时处于平行时空的阶段,但是,一个不想拍电影续集的导演,不是一个好厨师,所以,莫夜煌正在努力将两部电影的因果线程合并,形成上下集的关系。
这两部电影的时间线异常的混乱,烈焰老祖刚刚超越,是在灰烬影世界第十次轮回的末期,而烈焰老祖的复活,以及第二次逆焰之战的时间点,却还在超越之前,深究一下,足以让观众的脑细胞死一片,大骂导演拍的是什么玩意。
但莫夜煌虽然察觉到其中的时间线混乱问题,但也没有在意,因为在他眼中,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只是一种种可能性的演绎而已,而他现在真正要做的,就是用一种可能性,覆盖另一种可能性。
续集中的烈火老祖,虽然凭借绝焰之道,再一次复活,但他的复活并不完美,或者说,从最开始的那一刻,烈火老祖的超越与升华就并不完美,因为,他还有骸骨留存。
也就是说,在最初的真实世界中,烈火老祖和血月打逆焰之战时,只是升华出了武仙意志,并没有升华出武仙之躯,根基先天有损,虽然烈火老祖凭借不灭战意,将武仙意志升华为绝焰意志,但路已经走的不够完美,力量自然无法臻至完美。
而现在,莫夜煌要改变的,就是这一点。
在正篇中,烈火老祖的超越,乃是经过莫夜煌多次插手,还有大日太虚轮的最后绽放,才得以铸就的身心双重完美超越,莫夜煌凭借系统的威能,让这个可能性向着续集蔓延而去,重订着续集中烈火老祖的根基。
残缺的因果,被重订为完美的因果,续集中烈火老祖的骸骨,正在不断破碎,每破碎一点,皆化作无穷火焰,让烈火老祖的威能不断提升着。
但莫夜煌准备要做的,还不只是这些,他看了看正篇中,驾驭着地火混元金与血月拼斗正激,但却渐渐落于下风的烈火老祖,传音道:
“怎么样啊,是不是打的很艰难啊,要不要我出手帮你一下啊。”
烈火老祖闻言眸子一闪,他秉性刚烈,此刻更是刚刚超越升华,正是心高气傲之时,闻言,他想都不想就怒吼道:“赶紧来帮忙啊!”
虽然烈火老祖很想拒绝,然而,他因为超越,已经破开了世界弥留之梦的拘束,重新取回了之前的记忆。
真实世界一切,灰烬影世界九次轮回,他已经在逆焰之战败给血月十次了,再不变通,继续头铁下去,那就不是心高气傲,而是单纯的蠢了。
但莫夜煌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传音道:“我暂时还不适宜自直接出手,倒是你还在等什么,这可是最后一次轮回了,再不出全力,就没以后了。”
烈火老祖不由得怒吼道:“我已经用尽全力了!”
怒吼之时的分神,导致烈火老祖的力量出现了一刹那间的漏洞,血月的掌,演绎着毁灭之道的真谛,而毁灭,本就是寻隙而来的,所以,烈火老祖为自己的分神付出了代价,被血月一掌直接拍进了大地。
莫夜煌依旧没有出手:“不,你还没有用尽全力,因为你没有想起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名字,所以,你还没用用尽全力,因为还有一些特殊的力量,潜藏在你曾经拥有过的名字之中!”
烈火老祖超越升华后,生命形态都出现了变化,这般伤害也难以瞬间击败他,他从地底蹦了出来,一边继续和血月争斗着,一边却陷入了困惑之中。
烈火老祖相信此刻莫夜煌不会撒谎,因为他没必要撒谎,但他的确想不起自己还拥有什么名字。
莫夜煌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给你一些提示吧,你在真实世界败亡后,战意不灭,上不归天,下不葬地,徘徊于人间,向着诅咒演变而去,那么,试着回忆一下,你的不灭战意诅咒,徘徊人间之时,到底是徘徊在哪里的人间?又发生了什么?”
烈火老祖愕然,但闻言后,却隐隐回忆起了什么,而这回忆的出现却有些古怪,并非由心而起,更像是烈火老祖知道了这件事,然后,相关的记忆便凭空出现了。
续集的复活烈火老祖,从正篇的烈火老祖身上获得了完美根基的因果,而正篇的烈火老祖,也从续集的烈火老祖身上获得了一些信息,因果的牵连与联系进一步加强,这是莫夜煌通过一些技巧,进一步加深着正篇与续集这两部电影之间的联系。
而这一切的关键,就在这个名字!
看到烈火老祖渐堕回忆,莫夜煌骤然一笑:
“还没想起来吧,那我也不故弄玄虚了,直接告诉你答案吧,你的不灭战意所化的诅咒,从真实世界堕入了灰烬影世界中,然后,你拥有了一些特殊的名字,你是迷雾山之灵,也是恩阳大地老母,同时,你还是……东土世界!”
214.名字的力量
不论是在东方玄学,亦或是在西方神秘学中,名字,皆蕴含着很多的讲究与玄妙,若是用好了,可驱邪魅,可镇鬼神,甚至可以改天换地。
甚至可以说,名字,就是玄学以及神秘学中最浅显的力量。
之所以如此,皆因为名字的本质就是一种将各种游离散乱的力量,统一起来的束缚性指向仪轨,既蕴含着祝福,也蕴含着诅咒。
在东方的古老民俗文化中,族谱以及家谱的编纂,最初的开头便是出于玄学的考虑,将所有祖先的【名字】中蕴含的力量统合起来,形成一种指向性的转运仪轨,通过族谱的传递,传承到后辈,以作庇荫。
这种仪轨,源自于古老的先民时代,是正儿八经的原始巫术,虽然在正儿八经的玄学领域中,这种转运仪轨带来庇荫效果弱的可怜,约莫也就是让后辈一生人中能够在地上捡到几次钱,而且每次不超过十块钱的那种,但架不住这种转运仪轨便于操作,而且可以重复积累。
一代又一代的积累,无数人的坚守,当这个仪轨运转到巅峰时,便自然而然出现了升华。
由人而民,由家而族,汗青诗篇为谱,血色之墨铭刻,最终汇聚为炎黄二字之名。
这个古老的名字,平时也许看不出什么,大灾大难之时,便会爆发,化作力量在人心中流淌着,形成力挽狂澜的那只擎天之手。
这就是名字中蕴含的力量!
所以莫夜煌才会说,烈火老祖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因为他还没有获得名字之中蕴含的力量。
很久以前,莫夜煌与南宫姐妹,还有烈火老祖刚从洞窟秘境中出来时,雷霆老祖在背后追击,莫夜煌施展厨艺,烹饪出山神菌菇猪肉汤,撬动迷雾山的灵性,化作近乎阵法一般的壁障,阻碍雷霆老祖。
不过,那一道山神菌菇猪肉汤的效果,比莫夜煌所预料的还要强,并不只是强了一点半点,而是强了许多倍,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一头身高十丈的迷雾山异兽王,和雷霆老祖大打出手,从而直接解除了众人被雷霆老祖追击之灾,因为大战过后,雷霆老祖直接打道回府,回家卧床养伤去了。
那个时候,莫夜煌还没多想,只是认为可能是南宫家族与迷雾山结缘不浅,所以冥冥中获得了迷雾山的相助,导致自己布置的阵法出现了暴击效果。
而真正让莫夜煌觉得迷雾山这个地方有古怪的时候,是在烹饪风雨飘摇恩阳鸣这一道料理的时候。
莫夜煌踏遍恩阳,来到了迷雾山这个地脉节点之处,借助大地之灵的意志来烹饪料理,按照破魔八阵蕴含的玄学知识而言,借来的大地之灵意志,应该是偏向正面的,但最终借来的,却是近乎邪灵一般的大地意志,让风雨飘摇恩阳鸣这一道料理,凭空多了许多残暴与凶戾。
到了最后,迷雾山龙气腾空,化作巫妖气运贯穿大地,让地脉升格为龙脉之时,恩阳大地老母的意志,更是爆发了强横的意志,与血月降下的意志来了对了一拳。
这些不解,在当时虽然没有得到解答,但随着时间渐过,答案却自然而然浮现出来了。
莫夜煌知道逆焰之战后烈火老祖死而未僵,然后,也知道逆焰之战就发生在迷雾山,也就是说,烈火老祖就死在迷雾山中。
如此一来,答案很明显就出来了。
借助山神菌菇猪肉汤这一道料理狙击雷霆老祖的,是烈火老祖逆焰之战陨落后,徘徊于迷雾山的残存意志,借助风雨飘摇恩阳鸣这一道料理显化的大地邪灵意志,是烈火老祖的诅咒之灵,最后化作恩阳大地老母,与血月对殴的,是烈火老祖的不灭战意。
莫夜煌之言,让烈火老祖心中猛然一颤,他渐渐回忆起了这一切,而后,他身上沸腾而炙热的气势渐变,多了三分沧桑的雄浑韵味,眼神中的狰狞与暴戾也少了一些,渐渐多了一些淡漠与从容。
让烈火老祖败亡的逆焰之战,发生的时间,要比让世界堕亡的终焉战意要早,所以,烈火老祖堕入灰烬影世界的情况,与其他人都不一样,严格来说,在灰烬影世界中,存在着两个烈火老祖。
第一个,便是在一次又一次轮回中,重复自己人生的烈火老祖,这是世界弥留之梦收拢众生残魂而铸,这个烈火老祖,非要名之,应该象征着人之一面。
而第二个,则是在逆焰之战中超越升华而后败亡的残留战意与诅咒,徘徊于迷雾山中,象征着烈火老祖仙之一面。
而此刻,身为人之一面的烈火老祖,得到莫夜煌点拨后,回忆起了自己身为仙之一面的记忆,也终于重拾了自己曾经拥有的名字,以及潜藏在名字中的力量。
煌煌如大日般的火焰,此刻骤然一变,依旧是火,但却凭空多了许多变化,变得更加坚韧与雄浑,但也更加的暴戾疯狂。
这已不是心火燎原劲,而是地灵降神劫劲。
实际上,这两门武道,本身就是一体两面,同源而出的,心火燎原劲讲究欲望愈强,心火越旺,但心火过旺,却容易失控而亡,所以,须得以无匹意志镇压心火,而这意志,必是冰冷无情,甚至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疯狂,最后就演化出了地灵降神劫劲。
重拾名字后,滚滚地火在烈火老祖的驾驭下,更衍生出诸般玄奇变化。
烈火老祖脚尖轻轻点地,无形的涟漪扩散开来,大地之下潜藏的灵脉,迅速回应了他的意志。
一时间,大地震裂,龙脉觉醒,以大地灵脉为骨,熔浆聚集为躯,地火为鳞爪,心火为灵眸,一条条由地火熔浆形成的地脉之龙,从地底撕裂而出,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演绎龙蛇起陆,翻天覆地之韵,向血月啃噬而去。
这并非武道,而是仙人点化朽木顽石,让其得智的仙术,只是,烈火老祖点化的并非普通草木,而是大地龙脉。
在匡念殇手中,地灵降神劫劲只是攻伐武道,但落于烈火老祖手中,却是让他补齐自己重要短板的核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