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中正在蜕变的大皇子，猛然气息混乱起来，而后不可置信的说道：“那染血战神为什么这么说我？”
莫夜煌一耸肩：“前段时间我去找无聊到只能种蘑菇的喝酒，两个男人喝了几口酒，自然而然要吹逼，我就顺带提了你一下，倒是没想到倒是当真了，加上也实在闲的无聊，就火燎火急跑来找你打一架，不过，念在的出现好歹给了你一个旅行的目标，所以我就坐视不管了。”
对大皇子来说，自己之前被战神暴揍一顿的理由居然是这样，显然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情，所以，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良久之后，他才问道：
“你为什么要诅咒我？”
此刻麦酒也上来了，莫夜煌很自然喝了一口，口感倒还算可以，随之悠然说道：
“你曾经也是个校园青春恋爱情感剧的主角，只是因为我的插手，导致你失去了主角的位格，所以，我给了你一个补偿，让你有机会在新电影项目里尝试获得主角的业位，不过，如果我的这部电影只是一部烂俗的勇者斗魔王，那么你作为魔王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虽然估计很快就会被勇者干掉就是了，但很可惜，你到现在为止，还没领悟出这部电影的真正剧本是什么！”
316.天人镇世以及人道伐天
按照常理而言，在大皇子踏上旅途之前，身为导演的莫夜煌，就应该给他剧本了，只是，莫夜煌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给。
原因很简单，如果大皇子能够自行悟出电影剧本，那么，这部电影也许会孕育出一些非常特殊的可能性。
所以，莫夜煌抱着近乎随缘抽卡的心态，任由大皇子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开始拍电影。
当然，事实证明，莫夜煌并不是欧洲人，随缘抽卡也并没有抽出什么好结果来，大皇子还没有参悟出剧本之秘，却已开始堕落，向着深渊皇子蜕变而去。
对莫夜煌而言，大皇子蜕变为深渊皇子，也不是不行，但这只是最差劲的主角，这样拍出来的电影，效果也难以称之为尽善尽美，所以，莫夜煌在此时亲自降临。
莫夜煌降临后，便凭借自身的总经理权能，定住了血月之光，所以此刻大皇子的堕落蜕变已经暂停了，维持在三分魔，七分人之境。
大皇子幽幽问道：“你所说的剧本，到底是什么？”
莫夜煌笑道：“我从头说起吧，这个电影的故事背景是这样的，某一天，域外的仙人降临于奈瑞世界，然后发现这个世界看似和平，实则潜藏着巨大的腐朽，社会矛盾巨大，社会阶级僵化，一切的一切，随时可能化作导火索彻底爆发，只是被源自于虚空的神之手给强行压制住了，域外的仙人觉得这样不行，便化身为魔鬼之王，点化了三位血月邪神，欲要以此引领世界迈向正轨……”
莫夜煌以说故事的口吻，叙说起了一切的缘由，伴随着他的声音，血月之光随之而跃，让这个酒馆的氛围变得更加的恐怖。
“三位血月邪神，分别是极乐深渊，疯狂智慧，与狂欲魔心，狂欲魔心赋予人们欲望，疯狂智慧赋予人们实现欲望的办法，而极乐深渊则确保人们最终能够实现欲望的命运，三位邪神构成了一个强大的仪轨，推动着世界向正轨演变而去……”
命运之丝编织者变化而成的那位高挑御姐，此刻闻言骤然脸色巨变。
作为虚空神，从未听说过此世有邪神这种玩意，但是，也并不认为莫夜煌是说谎，因为，伴随着莫夜煌的叙说，血月之光不断变化着，三缕诡异而灾厄的气息从其中演化而出。
这三缕灾厄气息自然而然的演化着，化作了一颗跃动的漆黑心脏，一个蠕动的黑色大脑，以及一个扭曲不定型的黑暗之影。
三者演化而出后，自然而然扩散着某种“象征性”的力量，酒馆虽然因为大皇子堕魔而惊变，甚至连命运之丝编织者都降临了，但因为时间尚短的缘故，酒馆内之前的客人还没跑光，有些客人虽然跑出酒馆了，却还在窥探酒馆之内。
而在此刻，三位邪神的象征之力扩散开来，诡异的呢喃低语回荡着，不可名状的阴影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凡是能够聆听，能够注视到这一幕的那些人，皆觉得心神震动，而后一些诡谲而疯狂的知识不断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之中。
这些诡谲的知识，包括如果围绕三位邪神的象征性举行仪轨，如何借用三邪神的力量，乃至于如何召唤三邪神。
命运之丝编织者便是察觉到了这些，所以没有怀疑莫夜煌的话。
一丝气息演化而成的象征，也承载着自身的荣光与知识，这是地地道道的神之权能，而且还是很高端的那种。
反正以命运之丝编织者的本事，还做不了这样的事，顶多是有人通过正确仪轨召唤的时候给与模糊的回应与赐予而已，还做不到这种有所诵，必有所应的灵验层次，这是属于主神的境界。
“拥有主神境界的血月邪神吗？”
低声念叨着，命运之丝编织者那充满震惊的眼中，缓缓露出了一丝隐晦的渴望。
莫夜煌也察觉到了命运之丝编织者眼神中的渴望，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对此说什么，而后继续叙说起背景故事来：
“在血月三邪神的引领下，人们的心中的欲望将会彻底爆发，社会矛盾将会接连被引爆，朝野冲突将越演越烈，固化的阶级将会因此而流动，虽然会有很多流血与牺牲，也会伴随着邪恶的杀伐与悲泣的痛苦，但这并非是恶，而是革旧迎新，同时也是魔鬼之王的道，人心幽暗推动而行的大破灭，无量欲念聚集而成的大重生！”
莫夜煌的语气虽然轻柔，但自然而然凝聚着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天有四时，有风和日丽之春，便有酷烈肃杀之冬，有灿烂之白昼，自有深邃之黑夜。
毁灭，同样是秩序不可或缺的一环，虽是恶，但也是正，是以，莫夜煌此刻宣扬自身理念时，自有一股凛然而堂皇的气魄。
莫夜煌的声音自然而然蕴含着某种超自然力量，落于大皇子耳中，他无由来的知晓了许多知识，这些知识源自于莫夜煌对这个世界的思考。
大皇子聆听其言的一瞬间，仿佛经历了一场诡谲而超常的思维之旅，而后，他不可置信的缓缓低语道：
“世界与社会的运转，需要一位象征毁灭的正神，所以你这位魔鬼之王，便是此世第六位主神！？”
莫夜煌笑道：“不，魔鬼之王还没真正成为第六位主神，因为的道还没获得世界的真正认可，但这不要紧，如果要被承认才能做事，那也不是魔鬼了，总之，魔鬼之王的棋局已经开始了，而在此时，智慧之神立于棋局的另一端给与了回应，这位智慧之神，早就察觉到世界的腐朽，也早有心改革，所以，借着魔鬼之王的棋局，也落下了推动着世界的变化与改革的一子……”
命运之丝编织者此刻脸上的震惊愈发浓郁：“诸神降临凡尘，虚空与现实融合，这就是这您与智慧源泉的对弈吗？”
命运之丝编织者不能不震惊，因为，这一局中，虽身为神，但也只是棋子而已。
连神都难以稳定心神，大皇子自然更不用说了。
莫夜煌依旧只是笑着：“没错，这是一场神与魔的棋局，魔鬼之王率先落子，缔造了血月三邪神，智慧之神给与回应，让虚空与现实重叠，而现在，又轮到魔鬼之王落子了，诅咒了金雀花王国的大皇子，让他踏上一场奇特的旅途……”
故事背景叙说的差不多，终于要进入了核心环节，不论是大皇子，亦或是命运之丝编织者，皆是专注聆听。
这一局棋局中，双方每一次落子，皆可谓惊天动地的大动作，这一次，自然不可能只是那么简单。
莫夜煌看向大皇子：“小家伙，你认为虚空与现实融合后，诸神亲临凡尘治世构筑而成的神话时代，便可解决这个世界的社会矛盾以及其他问题吗？如果真的那么简单，为什么以前智慧之神不这么做，非要拖到现在？”
以前大皇子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此刻知道了这一盘棋局后，便朝着更深层次的方向思去，而这些时日来的一些见闻，也让他隐隐察觉到神话时代的某些问题。
“此世之人被压制了无数年，对阶级的流动与提升，早已成为一种根本性的盼望，所以，当神下凡将既得利益者集团连根拔起后，社会空出了大量的位置，立刻获得了民众的高度拥戴，看似气象不凡，有革新天命之机，但是，这若是救世之良方，那么上古之时虚空与现实本就融为一体，但为何后来分离了呢？”
莫夜煌的目光似笑非笑，有些问题，他看得很清楚，但他却不能说，因为 最终做决定的，并不是他。
而后，场中气氛就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后，大皇子的声音幽幽而起：“蜘蛛女士，我想问一下，那个丛林内的铁矿区以及那个盘踞矿区的地龙，你以后打算怎么安排呢？”
命运之丝编织者闻言，微微皱眉，但也并不隐瞒：
“那地龙需要吸收铁矿之灵性来淬炼自身，这样它才能铸巨龙之鳞，一步步从地龙蜕变为巨龙，而与此同时，那个铁矿区受地龙反哺，也会从普通铁矿化作龙血矿，这是相辅相成之事，所以，只要那地龙臣服于我，定时提供龙血矿石，我便允许它盘踞在那。”
大皇子闻言，幽幽说道：“龙血矿石是灵材，价值比普通铁矿石要高得多，但蜘蛛女士你可知，廉价而普通的铁矿石是现代工业生产的必须物，而龙血矿石却并不是，如果普通人要开工厂，需要大量的铁矿石，你会下令让那头地龙让出铁矿吗？或者说，它会愿意吗？”
命运之丝编织者沉默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良久之后说道：“我不会下这种命令，那头地龙以及普通人皆是受我庇佑的眷者，我不会为了一群眷者，而去剥夺另一群眷者的利益，这并非神该做之事，而那头地龙也不可能会让，因为那个矿区是它赖以为进阶的关键，它也许会让出一部分，但绝不会全让。”
莫夜煌饶有兴趣的看着大皇子，觉得他总算还没蠢到家，稍微点拨后，那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虚空与现实，是两种生态，神与天人有着自己的生态，凡间也有着自己的生态，双方皆有着各自根深蒂固的需求与诉求，双方的融合在初期也许会有一些灿烂，但更多的问题还是会随之而生的。
虚空的神与天人，若要提升自己，需要的是充满灵性的超凡资源，而现实的人类，若要维持当前的文明层次，需要的是大量且廉价的普通资源，双方看似没有冲突，但世界就那么大，资源的总量是有限的，到了最后，就会变成你多一点，我就要少一点的博弈困境。
这般困境，在现在已经有苗头显现了，一个城镇不远处的小型铁矿，虽然总体含量并不多，但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钢铁需求的不断增加，总会被矿业公司盯上的，城镇也会欣然的出售，虽然期间会被贵族以及其他利益集团的人拿走六七成，但总会有一些剩余进入社会领域进行运转，由此产生的经济价值，虽然并不大，但却足以养活很多人。
奈瑞世界的社会财富，文明体量，就是一步步增加的。
但现在，这个矿石区，已经为这头虚空地龙所有，虽然铁矿会升华为龙血矿，价值更优异，但这种价值只能在灵修者中流通。
一个原本可以用来增加社会财富，养活更多普通人的资源，变成了流通于极少数强者的超凡资源，这到底是进步，亦或退步呢，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大皇子又是幽幽而言：“那边的树精需要树林以吸收精气，那么，人们如果要大量砍伐树木而化作耕田呢？”
命运之丝编织者此刻已经不说话了，而的沉默，也代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只是这些问题，是身为神的无法回答，或者，不愿去回答的。
良久之后，命运之丝编织者才给出了一个近乎和稀泥一样的回答：“也许，你们之间可以通过沟通与磋商，最终达成一个不错的合同。”
“关乎到自己生存的根本利益，如果光靠沟通与磋商就可以解决，千古以来，人们何至于掀起战争？”
在这方面，大皇子倒是没有犯蠢，因为，他以往所受的皇家精英教育，就告诉了他什么东西是听起来很美好，实际上绝对行不通的。
这一句对话后，大皇子与命运之丝编织者皆是沉默，因为他们已经隐约看到了未来。
虚空与现实融合，神临凡治世，初期也许会有一些让人振奋的崭新气象，但是，随之而来的，必是天人以及人类，在各个方面越演越烈的争端。
这种争端，源自于天人生存权利，以及人类发展权利的搏斗，还掺杂着更复杂，更深层次的利益纠葛以及其他矛盾。
最终演化而来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天人镇世，要么是人道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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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键盘坏了，空格动不了，周围的电脑店又关了，所以这一章弄得晚了些，见谅。
317.世界的根本秩序
但不论是天人镇世，亦或人道伐天，所描述的意义，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延绵的争斗，铸就无尽痛苦。
唯一的区别，也只是最后的胜利者到底是谁而已。
天人镇世后，神与天人将会确定不可动摇的主导地位，神话时代将因此延绵，大地之上神人混居，万灵各安其位而存，但代价是，目前人类正在磅礴发展的工业文明，将会彻底夭折。
山林之中有神屹立，河流之中有天人盘踞，矿藏之中有虚空生命割据，钢铁厂虽然依旧屹立，但却没有了足够的铁矿石，家具厂里也没有了足够的木材。
工业发展是一头贪婪的怪兽，需要源源不断的进食资源才能提升，走到天人镇世这个结局时，一切资源的主导权皆已不在人类手中，也许在一些地方还能维持着工业的发展，甚至还能在尖端有所突破，但在更多的地方，工业必然陷入萎缩。
而人道伐天的结局，不论是大皇子亦或是命运之丝编织者，皆是下意识的忽视了这个结局，因为，这是一条注定的死路，几乎不存在实现的可能性。
虚空阵营的实力，太过强大了。
大皇子与命运之丝编织者皆沉默着，良久之后，大皇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
“如果未来将会发展到这一步，那这一局棋，不就是您的胜利吗？”
若说原本神的立场是镇压世界，维持社会不变，那么不论天人镇世亦或人道伐天，那都是动荡与变革的凝聚，如果局势发展到这一步，毫无疑问，这是魔鬼之王的胜利。
莫夜煌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如果你这么想，那么就证明你只是看到了第一层，试着将目光放远一些，眺望更遥远的未来吧，试想一下，大动荡之后的世界将会迎来什么呢？”
大皇子与命运之丝编织者闻言，皆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沿着原本的思路，继续向前深思，良久之后，命运之丝编织者不太确定的说道：
“不论是天人镇世亦或人道伐天，双方在争斗中，不断碰撞与磨合着，最后融为一体，共存共荣，难道这就是智慧主神推动虚空与现实融合，落下这一手棋的目的与期望？”
如此气魄，当真可称之为神之一手，所以大皇子也忍不住露出了钦佩之色，但莫夜煌却忍不住摇了摇头：
“虚空与现实共存共荣？这种想当然般的思维，是见识不足者最常见的侥幸心态，你成为神已有很长的时间了，不应该抱有这种思维。”
我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我总觉得以后会越来越好，这是一种常见的迷之错误认知，而这种错误的认知，源自于自身所知信息的匮乏，以及思维深度的不足，简单点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忧患意识不足。
而在莫夜煌眼中，这个命运之丝编织者就有这方面的毛病，当然，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毕竟深处时代一角，能够跳出来看清时代全貌的，总是极少数的。
莫夜煌敲了敲桌子，悠然说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着完美无暇的体制，只有还能运转的下去，以及内忧外困多到没办法运转下去的制度，凡人的社会如此，神话时代也如此，而且，每一种制度，都是有着上限的存在的。”
古之封建王朝，即便是发达到世界第一，四方咸服，谓之天朝，但也有着自身的上限。
耕地有限，粮食产出有限，交通速度有限，通讯效率有限，朝廷行政掌控效率有限，无数种限制，死死的锁死了一切。
君王立于朝廷，已是无上，所求只能是青史留名，但即便是手握大军，国境之外也有大把大把的无主之地，但真有开疆拓土之志的君王，却是寥寥无几，原因很简单，疆域已是王朝所能掌控的巅峰，再多，很多时候已是祸非福。
遍数古之历朝历代，边疆割据，叛乱，拥贼自重等等事情，可谓屡见不鲜，这便是政治体制统治抵达上限，开始在一些问题上有心而无力的征兆。
这所谓的神话时代，在莫夜煌看来也是一种体制，也有着自身的极限，而这极限决定了神话时代的根本矛盾与问题在哪里。
听到这句话，命运之丝编织者还有些不解，但大皇子却率先若有所悟，因为他以前接受的皇家精英教育，就包含了这些内容。
多少地能产出多少粮，能够养活多少人，这些可是最基础的问题，之所以说是基础，是因为在这个生产力大发展的现代，渐渐变成了一个经济学问题。
通过工业发展以及贸易联系，单一地区人口上限，不在于粮食上限挂钩，取而代之是与经济上限联动。
一个地区哪怕粮食产出贫瘠，只要有特产经济支撑，照样可以发展为人口集中的富庶之地，这是社会生产力提升，带动政治体制层面的突破革新。
想明白这个概念后，大皇子瞳孔骤然一缩，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神话时代虽然强大，但却并不先进，根本不足以容纳现有这么庞大的人口！”
虽然踏上旅途的时间还短，但大皇子也踏过了微菌侍者以及命运之丝编织者的领土，也见了一些神话时代的风景，所以此刻便有了一些领悟。
神话时代虽强，但并不代表神话时代是先进的。
像是那头地龙，盘踞在矿区中，不断淬炼铁矿灵气而铸龙鳞，继而从地龙进化为巨龙，这是一种自古以来的修行法，在岁月的磨砺下，也异常的先进，那头地龙可以凭此一步步进化，最后成为神级的龙神。
但这种个体的进化，对社会生产力的提升，几乎没有什么用，毕竟也不会有哪个闲着蛋疼的龙神，凭借自己那足以排山倒海的神力去工地里搬砖，以一龙之力匹敌上万民工，强行提升建筑效率，就算有，这种只是依赖特定个体的工业生产，也根本不足以称之为体系，因为这是不可复制的案例。
莫夜煌点点头，含笑道：“虽然不是完全正确，但你已经大致领悟我要说什么了，神话时代的缺陷，不仅仅是生产力薄弱，不足以容纳庞大人口那么简单，神话时代本身也有很多根深蒂固的矛盾，比方说个体以及群体，上位者以及底层民众这些矛盾，一旦时代真正向着神话时代演变，那么，很多问题都会随之爆发，而这才是智慧源泉的真正落子，想问我，昔日们遇见的问题，如果换做是我，又该如何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