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出口出的道理。
文三晓得,他就是逮着什么都说,着急喝点酒,能把牛吹到天上去。
与傻柱搭档了三四个月,对文三这个人的印象,不错,有点废品站开心果的那个意思,心情不好了,听听文三吹牛,你的郁闷便飞到了九霄云外,心情好了,听听文三吹牛,你等于得到了质量的升华。
“文爷,想开点。”
“何爷,不是我文三吹牛,这要是换做前几年,我大巴掌扇他,我扇他十个,不不不,扇他二十个大巴掌,小鬼子文爷都不怕,还怕他这个瘪犊子的玩意。”
傻柱开口询问起了文三对娶贾张氏的具体看法,在傻柱心中,给贾东旭找个后爹比啥都强。
他就想看到贾东旭管人叫爹的场景。
要不是贾张氏人老色衰,傻柱真想亲自下场,收贾东旭当干儿子。
“文爷,昨天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我今早晨来之前,人家还托我打听你来着,问问你什么意思。”
傻柱编了几句瞎话。
先撮合。
生米变成了熟饭。
反悔也没招。
文三真是被贾张氏给吓懵了,傻柱肉眼可见,文三在傻柱说完话后,身体莫名的哆嗦了几下,脸上也泛起了恐慌的表情。
“何爷,您饶了我吧,就那个老婆子,倒贴两钱给文爷,文爷我也不要,昨天晚上文爷想了一晚上,虽说文爷我进进出出就一个人,可咱吃饱了全家不饿,就那个老婆子,看着都慌,文爷我招惹不起,不是那个叫贾贵的丑鬼死活要娶贾老婆子嘛,让贾贵那个丑鬼娶贾老婆子。”
石头的脸上。
闪过了一丝诡异。
他居然从文三和傻柱两人嘴里听到了一个自己久违的名字。
贾贵。
“吃了人家贾贵的聘礼,死活不承认,文爷我娶了这样的女人,文爷这张脸还是脸吗?”文三指着自己的脸,“屁股。”
“贾家婆子没看上贾贵,看上你了,说你条件不错,又是八大员。”
“何爷,您饶了我吧,贾家婆子想找八大员,安嘉和安爷不错,供销社上班,比咱这个收废品的强多了。”文三用手一拍大腿,想起了安嘉和,“为了文爷我自己个的安全,我今天下班就去找安爷。”
“文爷,不在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换他儿媳妇还差不多。”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选择中。
文三选择了后者。
男人。
永远专一。
致死都喜欢这个二十岁上下的漂亮姑娘。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时。
办公室里面忽的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音,期间还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标准的不能在标准的大巴掌扇在脸上发出的声音。
石头、文三、傻柱,心中泛起了疑惑。
谁挨了大巴掌?
思索间。
就看到周向红怒气冲冲的从办公室里面冲了出来,后面跟着老赵。
愕然了。
难道老赵得罪了周向红,被周向红抽了一巴掌!
借着两人从自己身旁跑过的机会,傻柱打量了一下老赵的脸颊,上面没有抽大巴掌的五指印记。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傻柱的脑海中。
该不是新来的老副,被周向红给抽了吧。
越琢磨,越认为这种可能性极高。
废品站的这些人,傻柱都了解,尤其了解周向红,这孩子一门心思想要去那个最艰苦最需要奉献的地方,傻柱入职废品站七八个月,一直没有打消鼓动傻柱,让傻柱跟着她一起去的想法。
挺好的一个人。
老副怎么将周向红给惹毛了呀。
“老赵,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个老副给闹的。”
经过老赵一副阐述,众人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老副真不是一个玩意,这混蛋今年四十出头,上上个月刚刚离婚,离婚的原因是婚姻破裂,没有这个实……。
活脱脱一只人形泰迪。
老副在办公室见到了周向红,惊为天人,从进去到挨周向红大巴掌,三十分钟之内,什么事情都没做,就一个劲的朝着周向红表示,要结成终身伴侣,周向红没给他好脸色,老副不高兴了,说了几句重口,被周向红狠抽了一巴掌。
“打的好!”
文三大呼了一句。
这一刻。
阿Q附体。
错把自己被老副教训的郁闷,借着周向红这一巴掌给发泄了出去。
“什么打得好?”
说曹操。
曹操到。
挨了周向红一巴掌的老副,气势汹汹的走到了傻柱他们几个人跟前。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老副这是把傻柱他们几个人当做了发泄的标靶。
“我们在批陈世美!”
傻柱灵机一动。
脱身的理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文三他们几个也都不是笨人,顺着傻柱编制的台阶,借坡下驴。
“对对对,我们在谈这个陈世美。”
“陈世美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
“你用东西这个词汇形容陈世美,都是对东西的侮辱,我觉得应该用禽兽这个词来描述陈世美。”
“禽兽就不侮辱了?那叫禽兽不如,陈世美真的不是个玩意。”
“你又侮辱玩意两个字。”
众人指桑骂槐的空档。
傻柱打量着眼前的老副。
贼眉鼠眼。
一看就不是好玩意。
典型的小人,比许大茂还小人的小人,这样的人,一旦得罪,就得一竿子灭杀,绝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翻身机会。
傻柱眼前的老副,左侧脸颊上面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记。
力道够大的呀。
这样的人。
该打。
做的都是禽兽事。
也是怪。
废品站怎么来了这么一个不是人的玩意,有这个混蛋在,和谐的废品站估摸着会进入多事之秋。
肚量比针眼大不了多少。
就刚才傻柱他们这一番议论,便得罪了这位老副,自认为在下属面前丢了脸的老副,会想尽办法找回自己的颜面。
换言之。
这位老副刚刚进入废品站,就泛起了收拾废品站这些人的想法。
“陈世美为了荣华富贵,娶了公主,当了驸马爷,对自己的原配妻子秦香莲及一双儿女不闻不问,在秦香莲带着女儿上京寻他的过程中,起了杀心,不惜派出杀手,在破庙灭杀秦香莲,对自己的血脉也狠下毒手,这种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当然不是人了,要是人,怎么会跟自己结婚二十年的老妻离婚,缺德啊,缺大德了。”
这就相当于指着老副的鼻子在诅咒老副不得好死。
偏偏老副还不能说什么。
人家骂的是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又不是你老副,你老副着什么急,总不能自行对号入座吧。
自知道讨不了好的老副,冷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他转身之时,扫向傻柱他们的眼神中,泛着一丝强烈的狠辣之色。
时间很短,却还是被傻柱精准的捕捉到了。
小人。
一个纯粹的小人。
都不待掩饰想要收拾傻柱他们的想法。
这样的人一旦起势,肯定会变着法子的收拾你。
傻柱清楚今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心中对老副警惕了十二分。
缺德。
不择手段。
以自由爱恋为名,不惜与结发二十年的老妻分开,在调到废品站的第一天,就公狗般的朝着周向红表白。
此行为也只能用禽兽二字来形容。
贴在老副身上的标签,现在又多了一个禽兽不如。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没有底线,也没有良知。
傻柱就一个想法。
怎么才能把这个老副给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