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班。
起来的傻柱,洗漱完毕后,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凳子上。
于莉以为傻柱昨天累了一天,身体伐困了,便想着让傻柱好好歇息歇息,她根本不会知道,现在静坐在凳子上的傻柱,一脑子的烦心事。
所烦之事归根到底就一个字。
吃!
特殊季节。
特殊时令。
特殊日子。
如何吃饱饭,成了摆在傻柱面前的头等大事情。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于莉嫁过来,变成傻柱的媳妇,傻柱就得养活人家,他是男人,是何家的当家人,养活媳妇和妹妹,责无旁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有条件。
不缺吃喝。
傻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犯愁。
用开玩笑的段子来形容,老鼠去里面转一圈,都要流着泪的离开,小偷进来,还的留点东西权当接济。
可见状况之糟糕。
昨天晚上与许大茂他们吃饭的过程中,许大茂无意中提到了轧钢厂,说轧钢厂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仓库里面的东西十存一二,有时候连十存一二都维持不了,进进出出的人,都有人在检查,惟恐你上演顺手牵羊的勾当。
傻柱听闻后,瞬间头大如斗,整个人是烦躁的,他刚才抽空看了一下家里的米缸,里面貌似只有一点点棒子面和小米,也就够于莉、傻柱、何雨水三人吃喝十来天。
人总不能不吃饭吧。
总不能让于莉饿着肚子吧。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于莉的身上。
严格的说。
是于莉手中的东西,吸引了傻柱的注意力。
一副钓鱼竿。
傻柱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钓鱼竿的来历,五年前意外的看到了闫阜贵在湖边钓鱼,便想着跟闫阜贵学学装13,在闫阜贵的指点下,做了这么一副钓鱼竿,做成之后,傻柱去外面做饭,这钓鱼竿便也一直躺在屋内吃灰尘。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
突然有了主意。
钓鱼。
后世之人钓鱼,或许就是纯粹的爱好,在陶冶他们的情操。傻柱现在的钓鱼,那就是奔着解决他们一家三口的吃喝来得。
吃不上窝窝头,喝不上棒子面粥,喝点鱼汤,吃点鱼肉还是可以的嘛。
“媳妇,你跟雨水中午自己做饭吃,家里还有点肉肠,你跟雨水两人炒着吃了,省的院内某些人眼红。”好面子的傻柱,面对自己的媳妇,依旧没有选择说实话,而是寻了一个消遣娱乐的借口,“我今天不在家吃了,五年多没回来,突然想去钓钓鱼。”
傻柱以为自己这样编瞎话,就可以瞒天过海。
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于莉。
精明的于莉,随手将钓鱼竿递给了傻柱,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不会说出来,她理解傻柱,晓得这是男人的通病。
于莉嫁给傻柱的根源。
是傻柱有担当。
在傻柱临近出门的时候,眼急手快的于莉,将昨天吃剩的两个窝窝头塞在了饭盒里面,有把开水倒在了水壶里面,将装着窝窝头和开水的水壶放入了绿色的小挎包,系好口子后,把挎包递给了傻柱,还帮着傻柱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
“我不饿,窝头你们留着吃,我是一个厨子,还能饿着我咋地。”
傻柱死鸭子嘴硬。
于莉更是嘴硬。
“我是女的,女的天生没男的吃的多,我在家里,家里这么多东西,还能饿着我?你是我男人,又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可得吃好,你要是垮了,我靠谁,雨水靠谁,咱们将来的孩子靠谁。”
傻柱的心。
暖暖的。
在于莉的身上,体验到了一种妻子对丈夫的关爱,这种关爱他上一辈子并没有在秦淮茹的身上体验到,上一世的秦淮茹,对傻柱终究是利用心思居多,把傻柱当做了贾家的补给仓库。
“在家等我,晚上回来咱们吃鱼肉。”
“行,我等你。”
于莉依在门框上。
温柔的像个小仙女似的,看着傻柱整理着自行车,整理着钓鱼竿,推着自行车向着外面走去。
……
贾家。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又在贾家屋内盘旋。
老虔婆在目睹了于莉和傻柱两人的亲昵动作后,嘴里想也不想的冒出了一个狗男女的称谓。
坐在床上的秦淮茹。
脸色腾的一声变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淮茹刚好相反,她是亏心事做多了担心有鬼来敲门。
贾张氏狗男女这个称谓,让秦淮茹习惯性的将自己带入了其中,仔细的想想,她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不就是贾张氏口中的狗男女的杰出代表吗?
一个狗女。
一个狗男。
合在一起就是人人唾骂的狗男女。
“妈!”
这一声妈。
叫的茶里茶气。
“人家是两口子,刚结婚。”
“就是不要脸。”贾张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大庭广众之下,就在门口,两人就这么了,一个像是没见过男人,一个像是没见过女人,还晚上吃鱼肉,缺德带冒烟的混蛋,我儿媳妇大着肚子,眼瞅着要生娃娃了,他不说把十斤猪肉还过来,还拎着猪肉不知道把猪肉藏在了什么地方。”
骂完傻柱和于莉。
贾张氏又骂起了聋老太太。
“还有后院那个老不死的老太太,狗屁的大院祖宗,我老婆子都跟他说了,说傻柱有十斤猪肉,你倒是让易中海朝着傻柱要啊,屁也不放一个,还的我老婆子亲自出马。”
贾张氏腾的一声跳下了床。
刚走到门口。
忽的又折返了回来。
脸上挤出了笑模样。
“淮茹,妈搀着你去一大爷家坐会儿,记着,你到了一大爷家,就说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说你想吃猪肉了,棒槌可是易中海的干孙子,我干孙子需要好吃好喝,他这个当干爷爷的就得出面。”
一个想要利用秦淮茹撺掇易中海朝着傻柱要肉。
一个正好因为贾东旭的不正常反应想要与易中海商谈一番,商量一下具体的对策。
乌龟遇到了大王八。
对眼了。
心怀鬼胎的贾张氏和秦淮茹,相互搀扶着向对面易家走去,她们婆媳两人自始至终没有搭理过贾东旭。
都以为贾东旭睡着了。
实则不然。
看似闭眼梦会周公的贾东旭,将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收拢在了耳朵里。
肚子里面的孩子需要营养。
所以就去找易中海。
贾东旭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他坐直身子,隔着玻璃看着院内向易家走去的贾张氏和秦淮茹。
你秦淮茹不好意思张口没关系,我贾张氏找机会把一大妈给支走,让你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单聊!
这不就是给两人创造机会嘛。
贾东旭似乎猜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具体如何勾搭在了一块。
都怨他这个妈。
“棒梗!”
“爹。”虎头虎脑剃着锅盖头的棒梗,扬脸看着贾东旭,“啥事?”
“咱们玩个捉迷藏怎么样?”贾东旭用言语诱惑着棒梗,叮嘱着棒梗要怎么怎么做,“等一会儿你奶奶跟一大妈出来后,你偷悄悄的躲到一大爷家的窗台下,听听一大爷和你妈妈他们在说什么,你只要不被他们发现,还把他们的话说给爸爸听,爸爸就给你钱,让你买炮仗。”
“先给钱。”
“臭小子,你爹还能糊弄你不成。”贾东旭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毛钱,塞在了棒梗的手中,“记着,不能让他们发现,要不然后面的一块钱可就没有了。”
“爹,你放心吧。”
棒梗蹿出了贾家。
“野种!”
冲着棒梗离去身影。
贾东旭低声喃喃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词汇出来。
贾家三个孩子。
一直是贾东旭的心头刺。
贾短命向来没有把贾家三个孩子当做他自己的血脉。
……
四合院门口。
傻柱遇到了拎着浇花壶在浇花的闫阜贵。
两人都有点愕然。
傻柱之前跟闫阜贵说过,让闫阜贵把这些花花草草拔掉了,弄点韭菜或者西红柿啥的,尽可能的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