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看了看蹲在门口的傻柱,心里跟着难受了一下,对傻柱她有种对待自家孩子的那种态度。
“贾婆子,直接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我们家东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车,我们承认,我们也承认把缝纫机赔偿给了傻柱,可傻柱是个男人,家里唯一的女眷还是一个上小学的小屁孩,这缝纫机放在傻柱家里,那就是浪费,我记得前段时间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浪费就是犯罪,我老婆子怎么也是看着傻柱从小长大的,说啥也不能看着傻柱走在犯罪的道路上。”
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我老婆子的意思,傻柱家白天锁门,缝纫机闲着不动,晚上回来傻柱又睡觉,街坊们也不好意思用,这台缝纫机还是傻柱的缝纫机,但是它放在我们贾家,我们贾家有我老婆子和我儿媳妇秦淮茹在,街坊们都可以使唤,傻柱,你觉得怎么样?”
人们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贾张氏的提议。
让四合院大部分街坊都动了心。
缝纫机不用。
他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傻柱有气无力的指了指贾张氏,要不是喝多了酒难受的要死,怎么也得给贾张氏一巴掌,谁给你的脸,敢这么算计我的缝纫机!
“你这是同意了?”
“不同意。”
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小小身影,横在了傻柱和贾张氏的中间,胖乎乎的体型,圆润的脸颊,都在无言的阐述着一个铁一样的事实,何大清走后,何雨水真被傻柱当猪仔似的养活,肉眼可见的胖了一圈。
小丫头义无反顾的指着贾张氏。
“我们家的缝纫机,凭什么搬到你们贾家?我们老师说了,这就是强盗行为。”
就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贾张氏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对于一个能把亲孙女天天叫做赔钱货的老虔婆来说,何雨水也是一个赔钱货。
一个赔钱货。
敢当着这么些街坊们的面质问我。
谁给你的脸。
抬起手。
就要抽何雨水大巴掌。
傻柱就算在难受,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抽何雨水大巴掌,咬着牙的站了起来,随手把一个小板凳抄在了手中。
街坊们的心。
又是一惊。
都知道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后,傻柱一个人带着妹妹艰苦的讨生活,对何雨水真是上赶着好。
整个四合院,就何雨水被傻柱养成了小肥猪。
贾张氏要是敢动何雨水一根毫毛,估摸着傻柱手中的小板凳就会砸向贾张氏。
就连贾张氏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一看傻柱拎着小板凳站了起来,一脸不善的看着自己,贾张氏有种骑虎难下的态势,一个连易中海都敢打的人,难道还不敢出手打她贾张氏嘛。
手。
僵在了半空中。
扇何雨水不是,不扇何雨水也不是。
“贾婆子,你干嘛,你一个上了年岁的人你跟何雨水一个小毛孩子一般见识,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一大妈的劝解。
让贾张氏有了台阶。
也就借坡下驴,收起了要扇何雨水的大巴掌,转而用自己被傻柱吐了一身这件事说事起来。
“我老婆子也不能被傻柱白吐吧。”贾张氏觉得这件事还的易中海出面,“他一大爷,你得给我们贾家做主呀,你是我们东旭的师傅。”
易中海从屋里出来。
伪君子脸颊映入傻柱眼帘的一瞬间。
傻柱的脑子嗡的一声炸锅了。
好嘛。
整个一个超级国宝,左右眼圈全都黑了。
谁打的?
敢打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还把易中海打成了这个德行。
傻柱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也看着傻柱,伪君子现在确信了一件事,昨天晚上的傻柱是真的喝多了,是醉酒之下误打了自己,要不然眼前这一番醉酒呕吐的戏码他没法解释。
心里无奈的厉害。
傻柱打了他易中海,他易中海还的替傻柱擦破股。
缝纫机的归属问题,当初当着四合院一干街坊们的面已经谈好了,那就是人家傻柱的缝纫机。
贾张氏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委实没有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心上,用着了,你是贾东旭的师傅,用不着,你就是算计贾东旭养老的混蛋。
昨天晚上因为缝纫机,害的易中海被打了一顿,今天又因为缝纫机折腾,干嘛呀。
“缝纫机赔了柱子的自行车,你贾张氏把缝纫机搬到你们家干什么?还做针线活?”易中海趁机反教育起了贾张氏,“之前贾东旭没结婚,你贾张氏还好赖在街道找点营生,糊火柴盒,东旭结婚了,你贾张氏反倒天天啥事情不做,尽等着享受秦淮茹的伺候!”
对面的秦淮茹。
想哭。
嫁入四合院一个月了,她满打满算就当了一天的新媳妇,剩余的那些日子,秦淮茹看着就跟贾家的保姆差不多。
“他一大爷。”
“别解释了,都不傻。”易中海瞪了一眼贾张氏,扭身朝着那些看热闹连班都要忘记上的人道:“大家伙今天都不上班?”
被易中海这一提醒。
众人才晓得时间不赶趟了。
一个个吆五喝六的招呼着同伴,朝着各自的单位走去。
傻柱因为喝多了。
难受。
他算是走的最慢的一个人。
一大妈叫住了傻柱。
赶早不赶晚。
尽可能的把这个事情说给傻柱听,免得落下风,夜长梦多的道理一大妈也清楚,真要是等人家傻柱弄清楚了谁不让他提学徒工这件事的真相,一大妈在巴巴的上赶着跟傻柱解释实情,一准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易中海就是好面子。
前一个礼拜。
一大妈就提醒易中海赶紧趁着傻柱还不知道真相,趁着李建设没有查出真凶,把这个实情说个傻柱。
好面子的易中海没听,反倒连续好几次甩锅傻柱,妄图让傻柱帮忙赡养聋老太太。
一大妈便决定帮自家老头子一把,主动把这个实情说给傻柱听。
事情避讳人。
把傻柱喊到了屋里。
“一大妈,您说。”
“柱子,一大妈实在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看着一副老实憨厚相貌的傻柱,一大妈心如刀绞,埋怨自家老头子算计了傻柱,也担心自己这一开口,傻柱与易中海两口子的关系破裂,在无法回到之前那种状态。
刹那间的工夫。
一大妈犹豫了。
“一大妈,有什么事情是您不能说的,您放心大胆的说就成。”
傻柱的话。
貌似给了一大妈一颗定心丸。
一大妈长出了一口气。
“柱子,一大妈说了,你可不能生一大爷的气。”
傻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刚开始真没有往易中海身上琢磨,也就以为一大妈跟他说点家长里短的话,比如不能大手大脚的花钱,要勤俭节约等等。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易中海的事情。
易中海什么事情?
为什么不能生易中海的气?
回想一下。
跟傻柱有关系的事情也就有限的几件。第一件,何大清跑了,上一辈子带着雨水去见何大清,没见到何大清的面。第二件,轧钢厂提学徒工这件事。最后一件,甩锅聋老太太这件事。
傻柱认为第二种可能性要大一点。
即易中海在傻柱提学徒工这件事里面做了手脚。
依着何大清的秉性,就算跟寡妇跑,傻柱和雨水毕竟姓何,是何大清的儿子和闺女,虎毒不食子,按照这一理论,何大清肯定会在离开之前,把傻柱给安排好,傻柱提学徒工这件事水到渠成。
问题是。
傻柱并没有提成学徒工。
跟食堂的那些人没有利益冲突。
思来想去。
也就易中海了。
因为种种因素,一直没有怀疑易中海,主要是易中海养老的正牌人选贾东旭现在还活着那。
傻柱身为备胎,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易中海转正。
听一大妈这么一说。
傻柱释然了,也发现自己错想了很多人,比如眼前这位一大妈,在比如那位易中海。
从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那天算起,截止到现在,五个多月快六个月,一大妈为什么没有在前段时间跟自己吐露事情,而是选择在这个节骨眼把真话说了出来。
无非想打一个时间差。
提前说跟被动说,双方有着天与地的差距。
不愧是易中海的婆娘,也算深的易中海的算计。
选择这时候吐露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