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那个钱……”
“放心吧,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还有7730块钱没还上,但有了今天这次登门,再有他这句话,李红河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
上了大路,两个人就分开了,周东北得去医院,最后一晚了,明天要帮老嫖办出院。
路上,他打开布兜,里面是八条软中华。
他清楚林玉山的意思,他是怕自己扔下的红包里面钱太多,于是就变相地补偿自己。
不过即使知道,也要乐呵呵接着,因为只有这样才不是外人,外与不外,很玄妙,也很重要!
让林玉山做出这番举动的原因很多,有梁建国和赵秋兰的原因,同时这个时代的人也实诚,他们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礼尚往来。
他拎着兜子走进医院大厅,静悄悄的都有点吓人。
一边上楼,周东北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
“哥,这么晚你咋来了?”
周东北有些奇怪,这都几点了,二虎不在病房里睡觉,怎么蹲楼梯这儿抽烟呢?
这是遇到啥难事儿了?
于是反问他:“你咋了?”
二虎摇了摇头,左右而言他,“没咋滴,那个……病房里贼热……下雪了?你咋来了?”
“嗯,下的还挺大!明天这货就出院了,过来再陪他一晚……”说着话,周东北就往上走,见他不动,回头问:“啥情况?奇奇怪怪的!”
二虎伸手扯住了他的大衣,犹犹豫豫。
“说呀,磨磨唧唧地!”周东北急了。
他耷拉着脑袋,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最后又说:“夜个儿就狼哭鬼嚎地折腾半宿,又是“紧”又是“来了”的,我也整不明白这是咋地了,没想到今晚这俩狗男女又骨碌一起了,还把我赶了出来……”
周东北眼珠子都瞪圆了。
老嫖啊老嫖,你行啊,住个院都能搞破鞋,这么大的手术,才半个多月,伤都没好利索呢,你也能瑟,看来上辈子死女人肚皮上真是不冤!
“就是那个小眯缝眼,挺大个胸脯的护士?”
二虎点了点头,“嗯呐,叫的可惨了……”
周东北是又好气又好笑,也有些挠头,这时候自己总不能闯进去,那小体格子本来就单薄,万一受到惊吓马上风可咋整?
回身坐在楼梯上,拿出烟点了一根,二虎也坐在了他身边。
“哥,这啥呀?”他去翻放台阶上的布兜。
“我艹,大中华呀,这么多!”
“回去给你和老嫖一人一条,过年来且抽!”
二虎喜滋滋答应一声:“嗯呐!”
“哥,你这两天忙啥呢?”他又问。
“送礼呗!”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夜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走廊里响起了走路的声音:咔,咔,咔!
听着小皮鞋的声音,周东北知道是那个女护士出来了,于是站了起来,拍了拍冰凉的屁股,“走,这么辛苦加夜班,咱得去问候问候朴老板!”
二虎一把拉住他,“哥,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咋?你还怕他?”
“我怕他墨迹我……”
“活该,谁让你看不住他了!”
二虎跟在他屁股后,蔫头耷脑小声嘀咕着:“狗起秧子似的,我可看不住他!”
两个人路过护士站,里面房间亮着灯,还有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说话声。
推开病房门,两个人都闻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的味道,这味道里有暖气发出的热气,人体的汗味,还有一股味道让人费解,语言又无法形容。
这味道周东北熟悉,可二虎这个愣头青却十分陌生。
老嫖靠窗的那张床边地上,还扔着几团淡粉色的卫生纸。
二虎嚷嚷起来,“啥味儿呀,尿了?”
老嫖也没往门口瞅,躺在床上叼着小烟看着天棚,得意洋洋骂道:“滚蛋,你个小生荒子懂个屁,这叫……”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朴老板自在呀!”周东北边说边往里走。
老嫖懵了,嘴里的烟掉在了被子上,“二、二、二哥?”
说完又赶快拍打起被子,这一拍不要紧,烟头找不到了,吓得他连忙跳下床,赶快翻找。
啪!
周东北一巴掌就拍在了他光溜溜的屁股上。
老嫖知道露馅了,不敢说啥,只想先把烟头找到……
终于找到了,白色的被罩被烫了个洞,他慌忙把烟头扔在了地上,二虎上去踩灭了,却挨了他一个白眼。
第256章 别撕吧,给孩子的
周东北把兜子扔在了另一张床上,坐下后说:“说说吧,你咋就这么能耐,拆线儿还不到一周,肚子里估计都没长好,也不耽误你搞破鞋!”
老嫖喃喃着:“你、你说这么难听,雯姐人挺好……”
说着话,他赶紧套上了裤衩和秋裤,臊眉耷眼地坐回了床上,琢磨着怎么说合适。
二虎狐假虎威地抱着肩膀,眼神和嘴角都很轻蔑……让你特么瑟!让你啥好事也不带我玩儿!
“刀口都没愈合呢,这么折腾不疼?”周东北问。
老嫖吞吞吐吐,“那个……那个……坐身上……我也不用出力……”
周东北真是哭笑不得,伸手点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又说:“据我所知,那个小护士可是有对象!”
“那个……”老嫖构思了一下语言,“明天就出院了……”
“意思是野鸳鸯呗?打一枪换个地方,是不?”
二虎嘟囔道:“可不止一枪,整地狼烟地洞吱哇瞧叫唤……”
“滚他妈犊子!”老嫖骂了起来,随后扯了两下王小雯刚帮他梳好的马尾巴,干笑道:“玩玩呗,那丫头也是忒热情,憋坏了……”
“我问你,”周东北脸色难看起来,“如果她对象知道了,拎着刀堵上门,你咋整?”
“哪……哪能呢?”
“我说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可别找我,我不会帮你!你也别想着找花姐他们,以后我也会告诉他们,只要是搞破鞋的事儿,一律自己搞定,别丢那个人!”
老嫖涨红了脸,吭哧半天才说:“那就打呗!”
二虎“扑哧”一下就笑了,“就你?你看你现在瘦的,像个小鸡仔似的,你能打过谁?”
“滚!滚犊子!”他急了,扯着脖子又骂了起来。
二虎嘿嘿直笑,骂呗,两个人从小骂到大,谁当真谁就输了。
“二虎,”周东北看向了他,“以后遇到因为这种事情,谁拿着菜刀砍他,你不能管,知道不?”
“嗯呐,我才不管!”
老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二虎拿盆打好水,又拿起暖壶兑上热水,给周东北端到床边。
周东北泡着脚。
二虎问:“哥,这几天你没去看花姐?”
“去了!”
“他咋样了?”老嫖也惦记着,连忙问。
周东北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大王八,你俩可真是一对儿好朋友……”
老嫖快速地眨着小眼睛,没明白他这句话啥意思,怎么我俩就真是好朋友了呢?
难道……
“我艹!”他兴奋起来,用力一拍大腿,声调都高了,“我说啥来着?我说啥来着?他俩还真骨碌炕上去了!”
周东北骂了起来,“闭嘴吧你,啥好事儿呀?瞅把你兴奋滴,你也上炕了?”
老嫖嘿嘿直笑,“我也想啊……”
想起方有容那曼妙的身材,豪华的前大灯,他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嗖
周东北把手里的袜子扔了过去,老嫖闪身躲了过去,抻到了肚子,不由皱了皱眉。
二虎也不嫌弃二哥,接着用他的水也洗了脚,随后拿出一张租用的折叠钢丝床架好,就放在了两张床中间,又去关了灯,哥仨都躺下了。
“哥,”老嫖知道他没睡着,“你别生气了,我就是图个新鲜,觉得好玩……”
黑暗中。
周东北长长叹了口气,“满囤,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而已。”
“我知道,知道,我也不傻!”
“你也不奸!”中间的二虎来了一句。
这次老嫖没骂人,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二虎说:“哥,前几天我在走廊见到张大蛤蟆,他应该是来给小地主他们办住院……”
老嫖插了一句:“现在不是都叫他陈一刀了嘛!”
“你上一边喇去!”二虎骂了他一句,又说:“我怎么觉得他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得小心点他!”
黑暗中,周东北笑了笑,“这次他伤了一帮兄弟,又赔了钱,不只是吃了个哑巴亏,社会上名气也有些受损!可我该做的也做到位了,如果他还有什么想法,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老嫖说:“张大蛤蟆可不是真蛤蟆,那就是头老狐狸,如果他想硬碰硬,就不会拿出那笔钱,就怕他以后玩阴的!”
周东北说:“行,你这一刀没白挨,脑子好使多了!就像你说的,他绝对不敢和咱们直接冲突,至于玩阴的,那就等着他了,怕是没有用的!”
安静几分钟后,老嫖还是忍不住了,开始馋二虎,“二货,你知道女人啥滋味不?”
二虎翻了个身,嘟囔道:“啥滋味?骚呗!我特么进屋就闻到了!”
周东北差点没笑出声来。
老嫖撇撇嘴,“我和你说哈……”
“我不听,睡觉!”
老嫖差点没被他噎死,过了一会儿又喊:“二哥?二哥?!”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