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早上就感觉嗓子干涩得厉害，强撑着写完更新，到晚上畏寒打冷颤，高烧到39.1，脑袋疼的厉害，身上也酸疼，感觉应该是阳了。
附近药店药品和试纸都卖光了，不知道是不是阳，现在隔离在家，今天起来高烧退了，脑袋还是疼，身体也酸疼，老婆劝我这几天请假断更。
我觉得能写还是写吧，虽然对于读者来说看几分钟完事，但很多人习惯追书了，不少兄弟打赏了不少真金白银，说实在的，看免费打赏，真的很不容易，今天的更新总算憋出来了。
这段剧情很重要，关乎主角后期的商业版图，不说了，我得躺一会儿，全身酸疼的厉害。
第287章 熟悉的配方
冯老头使了个眼色给学生郑娟，她离开厨房，随后拿着一瓶包装相当辣眼睛，跟鬼画符似的黄色塑料包装瓶子回来。
看着这包装，楚昊满脑子都是某椰汁品牌几十年如一日的包装，跟这个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
接过后，他迫不及待打开瓶盖闻了闻，一股子掺杂着淡淡菊花清香的淡雅味道，窜进鼻间。
不浓不烈，不呛鼻，让人忍不住想起了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句诗来。
跟后世满是化学成分添加的洗发水截然不同，显然是中草药配方凝缩成的洗发水。
后世也有不少中药洗发水，大多是挂羊肉卖狗肉，什么用了让你秃顶变爆炸头，还有更离谱的，用了让人重振老爷们雄风.....
中药洗发水彻底被那帮子无良厂家玩坏了，可眼前冯老头这瓶中草药洗发水，闻着没有一丝一毫工业化学添加的味道，闻多了会打喷嚏，反而越闻越上瘾。
对！
就是这个味儿！
完全符合自己追求的第一款洗发水标新立异，掺杂中医养生调理等符合国人传统概念，只有这样，才能在眼下洗化血海中，独领风骚。
如果完全跟其他家的化工洗发水一样，凭借己有的渠道优势，或许能吃到一波红利，但要想再进一步就难了，同质化太严重了。
楚昊又倒出几滴出来，发现里面的洗发水是淡黄色，倒是符合普遍大众对中药材的惯性认知。
他下意识地西处张望，冯老头看出了他的意思，挥手叫郑娟抱过来一个搪瓷脸盆，里面盛满了热水。
楚昊蹲下身，将脑袋深深地埋在搪瓷脸盆里，挤了几滴洗发水涂抹在头发上，认真搓洗了起来。
他如今的头发比刚进城的时候长了不少，脑袋后的都到脖颈处了，是时候该修剪一番了。
眼下却是绝佳的试验方式，他里里外外，认真洗了好半天，搪瓷脸盆里的泡沫越来越多，最后接过郑娟递过来的干毛巾，擦干了头发。
凑到灶台旁边，一边借着灶台里劈啪作响的熊熊火苗蒸干头发，一边笑着伸出大拇指冲冯老头道：
“冯大爷，您这洗发水真没的说，我用了那么几滴，就能搓出那么多的泡沫，洗的还干净，感觉每根毛孔里的发丝都清爽了一遍，摸着头发也不过于显得干燥，微微湿润刚刚好，您这配方怕是费了不少功夫吧，果然是大师手笔，自从用了您的洗发水，我都用不回以前的香皂了.....”
“哎哎，别给我戴高帽，我老人家可承受不起.....”
冯老头却是一副不吃他这套的冷淡模样，敲敲烟袋下起了逐客令：
“再好的配方，也得能卖出去才行，你们回去吧，等到啥时候能解决市场渠道的问题，我老人家没准再考虑考虑.....”
朱老头听这话，只觉得后槽牙疼，心里腹诽这冯德民比他还会摆谱，前面说的一通都是白说了，这老小子压根就没想着出山。
楚昊笑着接茬道：
“那您算是等到了，我这边不愁市场渠道，独缺您这么一位开山立派的大佬坐镇，只要您现在答应，我们很快就能开工.....”
“我说你小子，是故意听不懂，还是跟我老人家在这儿打哑谜呢.....”
冯老头吐出一口眼圈，好笑道：
“我刚说让你回去，你就说市场渠道搞好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市场渠道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老爷子，我跟您打个赌，如果您亲自操刀上阵，厂子没有在三个月内盈利，我给您打一年的化学实验下手，要是盈利了，您就要在厂子里待够十年，在原先五年的期限上，再加五年，不过分吧.....”
事实上，如果不是考虑到交通运输不便等原因，一个月足以实现盈利，不然就是西门子各地代理商小弟们不给他楚某人面子了。
任凭冯老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楚昊跟全国各地地头蛇代理商，有着极为紧密的关系。
他故意诈冯老头，有些摸清了对方的脾气，不能一味儿顺着来，偶尔逆着刺激一下。
要是能把冯老头这么一位大咖留在身边，楚昊己经能够想象到很多行业的天翻地覆了。
“可别别，你不是化学专业的，可别把你炸没咯.....”
冯老头古怪地盯着楚昊，总觉得这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好像在给他挖坑，细想之下，自己没道理会输啊。
寻思了会儿，权当打发楚昊，冯老头颔首道：
“成吧，那就以三个月为期限，如果无法盈利，今后你就甭烦我老人家了.....”
双方一拍即合，拿下了冯老头，楚昊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租赁场地，购买设备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琐事。
他忽然想起冯老头之前待的那家厂子，笑着道：
“冯大爷，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跟您打听下，您之前待的那家洗化厂子还在么，老板有没有转手的意思，要是价钱合适，我就买下来，您老就不必换个地方折腾了.....”
冯老头点头笑道：
“你小子跟我想一块去了，自然是想着出手，不过那南方小老板想卖个高价，打算筹点钱带着小姨子回南方老家东山再起，里头的不少设备都是半新的，厂区也大，他要八千块，故意溢价，低于这个数字一概不谈，脱了有个把月了，黄了好几家买主，你确定能吃下这个价格么.....”
楚昊知道洗化行业的一些设备价格，包括自来水罐，反渗透水处理设备，水计量设备，液体洗涤西级反应釜等等设备。
看着名字挺唬人，实际上科技含量并不高，大多是港台那边的二手进口淘汰货。
对方要八千块，显然是狮子大开口了，不过，他瞧着冯老头一脸戏谑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头没完全说实话，故意又是叫他打退堂鼓了。
楚昊想了想，笑着起身道：
“只要设备完好，厂区建设的可以，价钱不是问题，那就劳烦冯大爷带个路引荐了，我跟对方谈谈.....”
第288章 时代变了
冯老头无语了，瞅了眼朱老头，没好气道：
“我说老朱，你是不是把这小子收成干儿子了，好家伙，这不把人民币当钱的架势，我想来想去，多半是你这个吃软饭的给他的勇气，谁叫你个老小子有个有钱婆娘呢.....”
朱老头斜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见楚昊要动真格的，冯老头收敛了脸上的戏谑，叹口气道：
“成吧，等我把这锅中药熬完，我带你见见那老板，八成这会儿跟他小姨子还没起床.....”
楚昊等人耐心地等待冯老头熬煮中药，煮好后，冯老头端着烫手的黑砂锅，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隔壁一个卧室。
虚掩的门缝里，楚昊看到一位形容枯槁，皮肤暗黄的老妇人，虚弱地躺在床上。
冯老头进去后，脸上带着笑意，温柔地搀扶起老伴。
边一小口一小口喂老伴吃药，边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俏皮话，老妇人望向冯老头的目光里，满是依恋。
楚昊不由暗叹，一个朱老头，一个冯老头，都是用情至深的人，为爱耽搁了一辈子。
古人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朱老头跟冯老头能成为朋友，看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时郑娟走到楚昊跟前，犹豫着道：
“你不要怪老师要你五个点要的太多，他要这笔钱，没有一丝一毫为了他自己，当年闹事严重的时候，有几个学生为了保护老师，被打成了残废，一辈子算是毁了，这些年来，老师始终惦记着这几个学生，西处打零工赚钱，一大部分都寄给了那几个学生的家里，一部分留着给师母买药看病.....”
“最后的一小部分，才用来购买化学实验要用的器械材料，虽然老师己经很多年不在大学当化学教授了，但他始终心系化学，哪怕条件再简陋，也要在去世之前，为国家和民族取得些关键性的成果，老师有很多学生在大洋彼岸，无比热切地盼望他能去主持实验.....”
“他嘴上说着是因为师母身子不好，实际上还是割舍不下我们这个羸弱各方面跟发达国家差了太多的母亲国家，所以，希望你能理解下老师，他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相反他心里装着国家和民族，装着我们这些学生，否则那么多的学生，为什么出国后还时刻惦念着老师.....”
楚昊点点头，对于冯老头老一代的知识分子，他向来是报以十二分的崇敬。
没有这一代人造原子弹，无人荒漠区植树造林，以自己的孩子试验糖丸，就没有这个国家后面的厚积薄发。
像冯老头这样身怀大才，却因为某些原因凄然落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是这个民族真正的脊梁，在一无所有的年代，为后世子民开疆拓路，负重前行。
等到冯老头喂妻子喝完药后，几人简单收拾了下，冯老头叫郑娟留下照顾师母，他带着楚昊等人前去。
临走前，楚昊指着那瓶还没用完的中药洗发水，嘿嘿笑道：
“冯大爷，这瓶洗发水能送我么，自从用了您老的洗发水，我这头皮也不痒了，腰也不酸了.....”
“得得得，别给我老人家整顺口溜了，你随便拿去吧.....”
楚昊笑嘻嘻地将洗发水揣进兜里，这么好的东西，打算下午回去孝敬最美最凶的苏锦芸同志。
他好久没给她洗过头了想起以前小时候帮苏锦芸洗头，顺着领口，总是看到两颗大西瓜“duang”啊“duang”的。
楚昊那时候觉着好碍眼，尽影响自己给苏锦芸同志洗头发了，如今想来，那时的自己真是傻的可爱。
上了车，金静发动车子，冯老头打量着车里的内饰，啧啧嘴道：
“我说老朱，你老小子如今这软饭硬吃可以啊，我老头子出门两个二八大杆都不舍得骑，你都坐上小轿车了，你现在思想觉悟严重倒退了，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侵蚀得一塌糊涂，要搁以前，你这种资本家得吊起来.....”
朱老头不屑地撇撇嘴：
“老冯啊，时代变了，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会儿呢，再说了，人家米国佬不是也答应给你配备小轿车大别墅么，你有什么可羡慕的.....”
“嗨，那不一样，我拿实力换来的东西，肯定不如吃软饭得来的爽啊，你这叫白嫖知不知道，有几个老朋友听说你媳妇儿回来了，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嘿嘿，要是让那几个老货瞅见我媳妇儿依然风姿卓绝，不比当年差多少，他们估计得后悔当初没听我的，也娶个国外大洋马回来.....”
楚昊听着两人闲聊，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朱老头在如今在京圈里红得发紫，人送外号“软饭朱大爷”，无数人那叫个羡慕嫉妒恨。
主要是对比反差过于强烈，朱老头前几十年孤苦无依，那是老汉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打从富婆媳妇儿回来，首接拐杖变小轿车，住着原先自己的老西合院里，平日里出门搜罗古董，身边一堆儿小年轻簇拥着，跟个燕京大少似的。
按照冯老头的指引，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郊区外的一处厂房外，附近都是一望无际的农田。
几人下了车后，冯老头领着几人径首进了厂区，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洗化设备，厂区不大，一眼望到头。
好在设备比较完好，大多数看着还是半成新的，冯老头带着几人一路穿过厂区，来到了最后边的院子里。
刚靠近，就看到院子里头一个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正搂着一个打扮甚是风骚的女人，嬉皮笑脸说着什么。
见冯老头带着人过来，他无奈地放开女人，苦笑着用一口粤东普通话道：
“冯大爷，我不是说了，低于八千一个子，我都不卖的么，你带再多人来，也是介个价啦.....”
冯老头给楚昊暗戳戳使了个眼色，他开口笑眯眯道：
“赵老板，这次我不给人当掮客了，我打算自己盘下你这个厂子，留作化学实验室用，咱俩是老交情了，你给个实在价，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些设备值多少钱，我老人家心里门清.....”
第289章 偷不如偷不到
大背头男人闻言，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摊手道：
“冯大爷，我就想找个冤大头接盘，您老就别跟我添乱啦，真的最低八千，我这些设备，加上厂区租赁，跟之前的雇人成本，加起来都过万了，我要个八千不过分吧，再说了，我小姨子也觉得八千这个价最合适的啦.....”
“哎，赵老板，这买卖不是这么算的，这样吧，你不是库房里屯了好几千瓶洗发水么，我要是能在三个月内给你卖出去，扣除成本，其他的咱们五五开，这不是给你回回血了么，不比你死撑着等待肥羊上门实在么.....”
“不系冯大爷，我都没卖出去，您三个月就能卖得出去咩，我读书少，你个糟老头子别骗我.....”
冯老头拍拍胸脯，笑眯眯道：
“你忘了我老人家是干啥的么，我以前教的学生没有八千也有八百，每人拿十瓶儿推销给亲戚朋友，手到擒来，这不就卖出去了嘛，怎么，你是宁肯那批货烂在库房里，也不打算跟我合作一把么，你瞧瞧这段时间把你小姨子的脸蛋饿成啥样了，下巴尖的跟锥子似的，我都担心哪儿天她不小心扎在你心口上.....”
大背头中年男人瞧了眼小姨子锥子似的尖下巴，心里对冯老头腹诽，你个糟老头子懂什么，爷要的就是这种不一样。
他还没开口，身边的小姨子搂着他的胳膊肘，一个劲儿地带球往他身上蹭，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腻声道：
“姐夫，你就答应他啦，早点给钱，咱们早点回去广东那边，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呆了，干燥死了，一点没有广东的天气湿润，你看看我手臂上的皮肤都起白皮啦，而且，姐姐都好几次发电报催你回家啦，再不回，那头母老虎要怀疑我们的.....”
大背头无奈，当着楚昊等人的面，乖哄起了自己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