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马有财离开，所有人也就不在端着，开始大口的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柱子，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姜言吃了一口馒头问坐在旁边吃饭的何雨柱。
“还不错，给周围几个公社分书记都谈好了，一共三头牛，五头骡子，还有六头毛驴，最大的只有五岁。吃着老一些不过没关系。”
“都不是生病死的吧！”姜言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不是，老大我一个一个看过了，都不是病死的。”
说道这里，何雨柱向姜言靠近了一下，接着开口道：“老大，我收牲畜的时候有两个老乡找到了我，他们家里是猎户，储存不少腊肉和野味，按照他们说法得有一百来斤，不过他们想把这些肉都换成粮食，老大，咱们要不要。”
“要，当然要，换粮食的比例说了没有，顺便你问问他们能不能搞到野猪肉，咱们大量的收购，还有让他们问问，还有其他村民都有东西没有需要换什么，给我列一个清单。”
姜言扭头又对正在吃饭的秘书开口道：“小巩，等柱子把清单弄好，你直接开着车拿着清单去找所长，把清单里面的东西弄齐，对了让所长去找一辆卡车，安排几个警卫，到时间直接把东西给拉回去。”
听到姜言吩咐，正在吃饭的秘书小巩赶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314章 ，秦家庄
吃完饭略微的休息了一下，马有财就带着姜言来到了他们练钢的地方。
“领导，这就是我们乡的高炉。”
来到了这炼钢的现场，姜言只能用震惊和壮观这两个词来形容这里的场景。
这场景比姜言第一次看到大海还感觉震撼。
这一片巨大的打谷场之中，足足有上万人聚集在这里，这里耸立着大大小小足足有几十个高炉。
这俗话说的好这人到一万，无边无沿，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第一次感觉这人多力量大还是非常正确的事情。
在现场内人们都喊着口号在哪里忙碌着，有的在往高炉里面加柴，有的在加煤，主打的就是一个干的热火朝天，每个人的神情那是相当的兴奋。
“领导，还要麻烦您给指导指导。”马有财带着略微得意的样子，对着姜言开口。
姜言没吭声，直接带着人走到了下面的小高炉，近距离参观。
这里所谓炼铁炉，就是一个大约三、四米高的黄泥炉，上面有一截大约一米高的、用半圆瓦拼成的烟囱。
姜言走到一个刚建造好的小高炉，探头到里面看了看，暗自摇了摇头。
这炉内用普通土砖砌成炉膛，炉的下部用一个圆筒形风箱以人工鼓风。箱筒用木条钉成，长约两米、直径约80公分。
中间的活塞也是木制的，周边绑扎鸡毛或者鸭毛用作密封。风箱的把手很长，可以两个人同时推拉。
说实话，这高炉练钢你不用耐火砖怎么行，就这炉子估计一次就报废了，你别说练钢了，铁你都练不出来。
姜言抬头看到场地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到处都冒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到处是黑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味的烟气，就连天空都有些被这种烟气所遮挡。
不管是男女老幼都各司其职，忙碌着，还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高呼声，似乎是哪个炉子要开炉了。
看着这些人，原本不想管这些事情，姜言想了想还是决定出手。
即便不能练出来合格的钢，练一点能用的铁也是好事，要不然这太浪费资源了。
“领导，怎么样，我们这样建造合格吗？”看到姜言参观完，马有财带着希望问姜言。
姜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来香烟点上，用力的抽了一口。
“你们一共开了几炉，成功的有多少。”
听到姜言这话，马有财脸上露出来一些不自然的样子。
“这，开了三炉，一炉都没有成功，这不才把让领导来指导指导。”
听到这话，姜言点点头，深呼一口气，接着开口道：“如果你们想要练出钢铁，就得听我的，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要是做不到这一点，你就另请高明吧！这东西我们也不要了。”
听到姜言这话，马有财沉吟了一下。
“领导，情况有那么严重吗？这真的练不出来钢铁。”
姜言没有吭声，眼神冷冷的大口抽着烟。
看到姜言这样子，聪明的马有财就知道，这里面问题相当的严重，人家一个总工程师，没道理给自己开这个玩笑。
“领导，我的给领导班子商量一下。”
“你经管商量，我在这里在转转。”姜言打断他的话，直接带人就去了一边。
“主任，这领导也太没理了。”
“就是，你看他那态度，分明就是看不起咱们。”
看到姜言带人一声不吭的走开，围在马有财身边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话。
“够了，人家是领导，不能瞎议论，再说人家可是专家，专家你知道吧！有大学问分人，叫上所有领导，开会。”
马有财说完，扭头就向办公楼走去，钢材说话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下之后分开去通知相关的领导。
“老大，咱们走吧！不行这东西咱们要了，没必要把自己给搭进去。”通过刚才姜言的神态，聪明的许大茂哪里能猜不出来这个事情有点不好办，等看到十里乡公社的人之后，就开口劝姜言。
此时他只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自己要不是多嘴，也不能让自己的老大如此的为难。
听到许大茂的话，何雨柱也开口劝道：“老大，大茂说的不错，咱们还是不要趟这一趟浑水了，要不然咱们走吧！”
听到这两个人的劝慰，姜言也是心里一暖。
“行了！别劝我了，我心里有数，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这些人。”
姜言说完话指了指正在干的热火朝天的人。
看到这些人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个人也没有吭声。
虽然说自己改变不了这历史的洪流，也想着明哲保身，不过看到这些人，自己还是心软了，自己虽然做不到兼济天下，不过自己尽然碰到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要不然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柱子，姜技术，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言一抬头就看到几十号人带着工具从远处赶来，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打的全是补丁，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料子。
背的行李也破旧不堪，甚至有一些人还穿着自己编的草鞋。带来的工具就更不用说了，有些人手里只拿着一些棍子。
“爸，你们怎么来了，不是你们怎么这一副打扮。”
来的人正是秦家庄的人，为首的就是秦家庄的村长兼支书秦丰收，何雨柱的老丈人秦大牛也在其中。
姜言看到他们这一身打扮也是一愣。
他们这是什么情况，这秦家庄是穷，可也没到这个地步啊！这破衣烂衫的还有这个工具是什么情况？
这牛怎么只来了两头，自己明明记得上次去秦家庄的时候，光看到的更牛就有好几头，况且这牛也是年迈不堪，还有这人数也不对啊！
秦家庄可是一个大村子，有差不多三百来户人家，怎么算这壮劳力也的有三百多，这怎么才来了这两百多号劳动力，算算，他们也就带出来三分之二的壮劳力，是出事情了吗？
等秦家庄的一伙人赶到众人面前，姜言看到秦丰收就问。
“秦叔，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你们怎么这么打扮。”
听到姜言问，秦丰收小心的四处看了看拉着姜言小声的开口道：“没出什么事情。放心好了。”
听到秦丰收这话，姜言放下心来知道这秦丰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才如此的做。
第315章 ，小高炉
秦大牛还想说什么，就被秦丰收给拉住了。
接着就听到秦丰收用很大的声音开口道：“领导啊！我们终于赶过来了，我们村实在是太远了，来晚了，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啊！”
姜言刚想说什么，被何雨柱拉了一下，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一回头就看到正在向他们走来的公社人员。
“领导，这秦家庄的人您认识？”公社人员走到姜言他们面前有点疑惑的问。
“不认识，哪里会认识他们，他们不是公社的领导吗？”秦丰收说话见露出来一个憨厚的笑容。
“他们是四九城研究所来的大领导，研究所知道吧！里面都是大科学家，他们来帮助咱们炼钢的，不知道少打招呼。”
听到他们不认识，赶过来的公社人员松了一口气，开口训斥他们了一句。
“行了，老秦，每次都是你们最后，你们赶紧去你们的位置上去，看看人家洪家村和们一样，人家早就来了。”
听到公社人员训斥的话，秦丰收也没说什么，给何雨柱他们使劲使眼色之后，就赶紧带着秦家村的人去了远处他们的驻地。
因为来的太晚，只能去离公社最远的边缘地区去工作。
“他们这是什么情况。”姜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问了公社人员一句。
这公社人员看到姜言这些人满脸疑惑的样子，就给解释了一下。
这个秦家村地处山林附近，土地虽然不少，不过土地的肥力有限，收成不好，生活相对困难，他可不敢提特别的“穷”这个字。
是公社公认的“落后分子”，就连离他们不远的洪家村人们都看不上他们。
姜言听完暗自点了点头，原来来这秦家村是在藏拙。
“领导，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们马主任找您们快找疯了。”姜言带着何雨柱他们基本上把每一个高炉都转了一遍之后，刚坐在那里休息了一会，一个公社人员就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他们在哪里。”姜言扔掉手里面的烟问了一句。
“在会议室里面，我直接带你们过去。”
姜言点了点头，没有吭声，站起来就跟着这公社人员来到了会议室里面。
“姜总，我们建造这些高炉是不是有问题。”
姜言刚坐下来有一位微胖，穿着中山装的人开口询问。
听到他的称呼，姜言一愣，有点疑惑的看着他开口问道“你认识我。”
“姜总，我是咱们轧钢厂四级工张援朝，领导派我来帮助农民兄弟进行炼钢。”
听到这话，姜言看了一眼坐在那里这位轧钢厂的人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看看你建造的是什么，有几个合格的，你给我说啊！这样能练出来钢铁吗？”
听到姜言这话，张援朝低下头，小声的辩解道：“姜总，这我也是没办法，这建筑材料有限，只能临时想办法。”
接着他就开始解释了一切材料的来源，这也让姜言可是大开眼界。
比如说小高炉搪内衬，泥中间要掺入细麻丝一样的纤维，但需要量这么大，哪里去搞麻丝？
没有细麻丝，他们就用人的头发代替。没有耐火土，他们把家里的水缸砸烂捣碎这样就有了耐火土。
没有耐火砖，他们就想到了用青砖，红砖，甚至是土砖来建造。就用这样的材料才建立了大大小小的数以百计的小高炉，这质量就可想而知。
坐在那里的马有财也听懂了姜言他们的对话，低声问姜言：“姜领导，你说我们练不出来钢就是这小高炉不合格。”
听到马有财问，姜言想了一下，直接就开口道：“不单单是小高炉的问题，温度的也最同样重要，没有高的温度，练不成钢。”
“那我们需要怎么做。”马有财接着问了一句。
“把不合格的高炉全部推翻，重新建造，找地方烧碳，炼钢。”姜言的话说的是斩钉截铁。
“那要是全部推到重开，这当误练钢怎么办，完不成上级任务谁付不了责任。”坐在马有财旁边的一位公社人员开了口。
“我直提出来解决问题的方案，你们做不做是你们的事情，如果坐我来帮你们完成，不做我现在扭头就走。”
他想让自己承担责任，想都不要想。
刚才说话的那个社员听到姜言这话，就明白姜言已经看清楚了他心中的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