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80年代 第1102节

  砰!

  驾驶舱的舱门被甩上。

  飞机没有拉高的迹象。

  也不知道机长有没有听见李建昆的话,即使听见,架在脖子上的刀,显然更有说服力。

  李建昆透过舷窗向外望去,尽管此时是深夜,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似乎能感觉到,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近。

  也不知过去多久。

  驾驶舱的舱门再次打开。

  徐庆有从里面走出来,右手和匕首上满是鲜血,血液顺着刀尖,滴答滴答落下来,随着徐庆有的走动,在地板上拉出一条猩红的血线。

  “拜拜了您呢。”

  他来到舱门前,冲李建昆呵呵一笑。

  正欲拉下舱门保险栓时,忽地想起什么,又顿住,自言自语道:

  “还是保稳一点。”

  以前看新闻,偶尔听说连飞机失事都会有幸存者。

  而且,现在飞机高度拉得很低。

  万一富贵兄弟和这四个妞中,谁幸存下来,对他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只怕分分钟就会被国际刑警通缉。

  对!

  徐庆有越想越应该这样。

  他还该做番布局。

  让飞机上不只是少一具尸体毕竟洛杉矶机场有登机记录。

  尽可能地给破案增加难度。

  至于李建昆会不会幸存……徐庆有不觉得他是玉皇大帝的儿子有人幸存,偏偏是他。

  于是,徐庆有折返而回。

  跑去驾驶舱,麻利地将两名驾驶员的尸体全拖出来,扔在舱门口。

  “你踏马的是真疯了!”

  李建昆望着那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内心充满自责。

  “叫你招惹我。

  “嘿,我发现让这世界上的规矩见狗屁去,还挺爽的。

  “我现在,觉得我无所不能。”

  徐庆有张开双臂,眯起眼睛,深嗅一口无拘无束的空气。

  至于他为什么没中毒,显然吃过解药。

  他甚至有两粒,刚才给机长也吃过。

  这也更令李建昆怀疑,这种药来自茱蒂。

  享受完后,徐庆有再次望向李建昆,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就叫疯?

  “看好喽。

  “让你死前欣赏个刺激的。”

  噗!

  在李建昆惊恐的目光中。

  噗!

  噗!

  徐庆有好似捅西瓜般,在三名昏睡在座位上的空乘小姐胸口,每人捅一刀。

  “徐庆有我曰你娘!”

  “你去啊,嘿嘿。”

  徐庆有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又踱步到栽倒在一起的富贵兄弟和乘务长身旁。

  噗!

  又是一刀,捅进乘务长的脖子。

  “别别,徐庆有,我不抓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李建昆抬手制止,表情骇然。

  “现在不抓我了?

  “我信你个鬼!

  “我踏马的还有回头路吗?!”

  噗!

  噗!

  “啊”低沉的嘶吼从李建昆喉咙里迸发出来,双眼血红一片。

  “哈哈哈哈!”徐庆有张狂大笑。

  不多时,舱门被打开,一股巨风涌进机舱,警铃大作。

  不过这都算好的。

  此时飞机的速度已降至最低状态。

  徐庆有突然意识到,从机舱里拖出两个货,完全是多余的。

  舱门大开,待会儿没固定在座椅上的人,全会被抛下去。

  他扒着舱门旁的扶手,嘴里似乎说了什么,但此时李建昆完全听不见。

  然后,只见徐庆有纵身一跃,跳出机舱。

  疯癫的徐庆有忽视了一个问题:

  舱门打开后,大风灌进来,瞬间冲走了有毒的气体。

  李建昆扔掉毛毯,头脑逐渐清醒。

  他望着被风吹得在地面移动的富贵兄弟的尸体,胸腔里有股钻心的痛,然后,李建昆扑向地面,匍匐前行。

  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富贵兄弟各自推到座椅上,并用安全带固定好。

  无论如何,得留个尸体。

  再怎么样,也比没有好……

  李建昆不是没想过爬去驾驶舱,但他根本不会驾驶飞机,不可能使这架飞机平安着陆。

  他本还想将乘务长的尸体也固定好,但机舱里此时已不止警铃大作,喇叭里传来即将坠机的警告。

  无奈之下,李建昆只能利用最后的时间。

  奋力爬向装有降落伞包的壁柜……

第1042章 鸟人

  【本台消息,昨日凌晨,一架波音767客机在柬埔寨境内坠毁,引发山林大火……

  【据悉,本架飞机归属于港城国泰航空公司,航线本是洛杉矶至港城,但显然偏航,不幸中的万幸,这是一架专机,机上乘客不多……

  【坠机原因目前未知,伤亡情况也不明,柬方已出动人马,展开搜救行动,但愿机组人员和旅客能够幸存。】

  ……

  ……

  吱吱

  哇哇

  嘶嘶

  虫鸣鸟叫在耳畔编织成一曲大自然的乐章。

  鼻尖萦绕着绿叶植物的清香,以及腐叶的霉臭味。

  空气燥热而潮湿。

  这是一个在柬埔寨很常见、位于大山中的村落。

  正值午饭时间,村子里炊烟袅袅,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仍保持着十分原始的生活方式,烧饭都在屋外,就地取火。

  与此同时,一个消息也在村子里传开,熊孩子们奔走相告。

  毕竟在这样的小村落,很少有大事发生。

  “老安爹在山上捡了个人!”

  “老安爹说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是个外国人,听不懂我们的话!”

  “老安爹送到夏菠萝那去了!”

  …

  消息传到最后,变成了夏菠萝在山上捡回个男人。

  夏菠萝是村里唯一会说几句外语的人,念过中学,曾去城里打过工。后来她父亲病逝,家中只剩老母亲,便回来了。

  一个十分简陋的高脚式房屋,竹木结构,圆形屋顶上铺盖着厚厚的茅草。

  上下两层,离地约两米左右,用木梯上下。

  上层住人,下层没有墙壁,只有几根用以支撑房屋结构的木柱,存放农具,雨天时人们也会在里面做饭。

  二层。

  李建昆约莫是躺在席地而垫的草席上,浑身酸痛,仿佛散了架,眼皮异常沉重,如果不是咬着舌尖,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

  朦胧的视线里,身旁跪坐着两个人。

  一个脸上满是褶皱的老者,分不清性别,怀里抱着一只木臼,右手拿着一根木棍,不停捣弄,时不时地往木臼里呸呸两口。

  然后,用手从木臼中陆续抠出一些绿泥状的物体,涂抹在李建昆身上异常疼痛的地方。

  这人李建昆是第一次见,约莫是个异国他乡的赤脚医生。

  离他更近的这个女孩,上次昏睡过去之前,他见过一面,尽管直到现在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他现在的视线,仿佛一个高度近视者,丢掉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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