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章依龄把丝袜在腿上弄平整,又将裙子和衬衫叠好,放在椅子上。
徐星河看得心热难耐,赶紧闭眼装睡。
不过片刻,被窝被人掀开了,一个热乎乎的身体就钻了进来,“早点睡吧。”
徐星河偷偷睁眼看了下,俩眼都快放光了,“你怎么还带着文胸,多难受啊?”
“来得急,没收拾睡衣。”章依龄背对着他,也看不到表情。
“那就光着呗。”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儿,臭贫?”
徐星河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也不跟章姐逗咳嗽了,撑着身子往她后背靠了靠,脸贴在她头发里,一只手则从前面绕了上去,“我背痒,姐你帮我挠挠呗,”
章依龄,“睡觉,我累了。”
徐星河温言温语道:“章姐......”
“就知道你没憋好主意!”章依龄好气地回头瞪瞪他,“你绷带还缠在肩膀上边的呢,怎么给你挠啊。”
“咱俩没意思了。”
“是我没意思还是你没意思?臭东西,别犯浑。”章依龄唬起脸,吓唬般地狠狠掐了他胳膊一把,“早点睡,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快把病养好!”
徐星河郁闷啊,他又不想干啥,防他跟防贼似的,于是干脆一闭眼,不言声了。
“星河?”
“……”
“跟你说话呢!”
“……”
章依龄略显担心地轻轻推了他一下,“你又赖皮了吧。”
“……”
“老公?”
“……”
停顿了好久,章依龄打了他胳膊一把,“好了好了!把背转过来,我帮你挠挠背,行了吧。”
“是吧,我又不做什么。”徐星河一乐,睁眼道:“背痒死了,你帮忙吧。”
“嗯。”
......
等给背痒痒的徐星河挠完痒,章依龄捧着徐星河的脸亲亲他的脸蛋,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好了,可以睡觉了吧。
徐星河嗯了一声,安详地搂着她。
章依龄又微笑着扒开他脑门的头发,在上面吻了吻,“晚安,我的小老公。”
徐星河很不爱听,“你叫啥呢?”
章依龄知道他的坏心思,明明比自己小了很多岁,却喜欢听自己叫他哥哥,于是章依龄脸有些红着拧了他胸口一爪子,一沉吟,趴在他耳边柔和道:“老公哥哥,妹妹能睡觉了吗?”
徐星河满意道:“嗯嗯,睡吧睡吧。”
“你啊。”章依龄好笑地捏捏他的脸,搂着他躺着,渐渐入了睡。
次日,午前。
阳光普照,夏日炎炎,几只蜻蜓欢快地在池塘里点着水。
医院花园里,在周围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和护士羡慕与赞叹的目光中,一个美艳的女人正推着一个轮椅,踩着高跟鞋顺着池塘和花圃笑盈盈地往前溜达,轮椅上坐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望望天,看看水,不时回头跟女人说笑几句。俩人自然是徐星河和章依龄了。
“章姐,温姐飞机晚点到几点了,你多久顾接她?”
“呵呵,我在你面前,你就想别人了是吧?男人啊......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下午四点过去。”
“你刚刚就说了下午,可没说几点。”
徐星河今天算是神清气爽了。
“哦,老爷你就放心好了,晚上我肯定把你们家温姐好好的送到你面前,行了吧?”
“哎哟,章姐,你这是吃了醋吗?怎么这么酸呢。”
“呵呵,难得搭理你,下午我去接人了你一个人在医院好好的,我拜托了护工小姐,她会照顾你的。”
徐星河一呃,“什么就护工小姐了?你就去几个小时,你给我找护工干嘛。”
“这不怕你寂寞无聊吗。”
“章姐,我是个好人......”
“哦,多好啊,受伤了都不住医院,让自己伤得更严重的好人,是吧。”章依龄呵呵笑道。
一说起这个,“对了,等会山城了,你得好好和我说说,你和柳青菲还有林映纯的事情,我还没见过柳青菲她们这样的女人呢。”
“唉,行。”
等到晚上,章姐还在停车呢,哒哒哒有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跑到了楼上,推开了徐星河的病房门。
来人当然是温姨。
此刻和章依龄刚来的时候一样,有些埋怨徐星河怎么不第一时间说。
徐星河当然又是一阵好哄。
蓦然,病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徐星河看了过去,章姐上来了。
进来的章依龄正好看见徐星河在哄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眼珠子一眯,不紧不慢地关好门,笑笑,“哟,我这是打扰你俩了吧?”
徐星河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俩,被来回埋汰,诶,徐星河苦着脸唤了一声道:“章姐。”
“哟,看你这表情,是见了姐不开心了对吧?耽搁你和姓温的你侬我侬了?”章依龄还折腾着徐星河呢:“那姐走。”
徐星河哭笑不得:“别闹,章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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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两人(求订阅)
徐星河额头有点冒汗,知道章姐是故意的,她俩见面就要互掐,都养成习惯了。
这下徐星河总算是没个清净了。
温姨有些责备的把徐星河看着:“要不是姓章的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就得把事情瞒着我了?”
“没,第一时间就想着你了。”徐星河抿了抿嘴唇。
章依龄在那边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哦?是吗,不是第一时间想到我吗?”
徐星河咳嗽一声:“都想都想。”
“呵呵,我可没听说,第一时间想我,但转手就给别人打电话的。”温姨没看章依龄,而是转头瞅瞅徐星河。
徐星河就知道,今天他没那么好过的,支支吾吾了起来,早知道就该给温姨先打电话的!
给章姐打了,人家立马让他别给温婉打了,她来联系,徐星河都不好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章姐去联系温姨过来。
这一联系,就出事情了。
温姨有点小别扭呢。
章依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唇角挂着浅笑:“怎么的,还想着第一时间告诉姓温的呢?”
“这个,这个......”
“是本来就该先联系我。”温姨眉角一沉。
章依龄皮笑肉不笑:“哟呵,请问你是谁呢?为啥要先联系你呢。”
温姨淡淡说道:“徐星河是我男人,你说我是谁。”
“你男人?我怎么记得,星河是要和我结婚的呢。”
徐星河听得心惊胆战,赶紧道:“章姐,温姐,你俩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
“我也不想多说呢。”温姨找了个地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也翘起二郎腿看看章依龄,微笑道:“不过她得改了她的态度,是,我是同意了让你们先结婚,但不是说我就差人些什么!”
“你还想什么?”章依龄眯着眼睛,笑吟吟:“和我平起平坐吗?”
“章依龄!”
温姨突然怒视了章依龄一眼,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一下抬手捂住了眼睛,呜呜哭出了声来。
“诶诶,温姐,你这......”徐星河赶紧掐了章姐一下莫说了,人都哭了,然后就起身,他这右手也不方便的,只能用左手,不算熟练的拍拍她的背,“......你怎么哭起来了。”
章依龄也一愣,然后叹了口气,起身就自顾自推开病房门,去到了走廊上边,给他们腾出个空间。
“说好的,我和章依龄在你心里都是一样的,可是现在呢?你受伤了,第一时间只跟她联系,还让她联系我......”温姨只是哭了几声,把眼角一抹就平静了些,然后目光幽幽的看着徐星河。
“不是,温姨。”徐星河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她往回缩了缩,显然是有情绪在的,徐星河无奈的凑近了些,然后抱住了温姨,声音低沉了下来:“我本来都不想告诉你们的,怕你们担心,可后边想了想,伤疤在背上,瞒肯定是瞒不住你们的,所以......”
徐星河极其的机智,果断的就把温姨的手,稍微拿起来了些,让她的手心,能稍微感受到绷带。
果然是有用的,温姨就轻轻推了一下徐星河,徐星河放她从自己怀里出来,她心疼的沿着白色绷带摸了摸,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也不在多说什么,瞅着那边柜子上的苹果和小刀,她起身走过去,拿在手上:“吃苹果吗?”
“吃。”
“好,我给你削。”
“嗯嗯,温姐你真好。”
“下次不准先给姓章的打电话。”话出口之后,又意识到这么说可能不对,就连连呸呸呸三声。
徐星河当然懂什么时候需要卖乖,点头眨巴着双眼就朝着温姐的耳边靠了过去,他越来越会哄人了:“下次有什么我就跟你一个人讲。”
“哦,是吗,我可给你记着了。”温姨是把苹果削成一瓣一瓣的了,还亲手给徐星河塞进了嘴里。
徐星河美滋滋的笑笑:“真甜,你也吃。”
“成......嗯,张嘴。”
.......
次日。
清晨一大早,略微带着暖意的阳光照亮了病房。
徐星河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耳边传来女人的说话声,声音很好听。
“我叫人买几份早点,你吃什么?”是章依龄的声儿。
“我吃豆浆和油条吧,星河他,给他喝粥吧。”
“嗯,那就一碗粥,两袋豆浆外加四根油条。”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门一开,听到章依龄在和外面的一个护士说着什么,不多会儿,高跟鞋的响动又迈进了病房里。
一般医院只管病人的三餐,家属的伙食人家可不管,更不会帮你下楼买去了,不过那当然是对一般人来说的,章依龄有钞能力,人家巴不得给她跑腿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