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看着气喘吁吁的傻柱,也装作累极的样子放缓了速度,傻柱见状,眼睛一亮,奋力向着许大茂追来。
十步的距离瞬间缩短至五六步。
傻柱一看只要自己稍微努力一点点,就能抓住许大茂,就愈加地兴奋。
此时的许大茂显得有些慌乱。
“救命啊,抢劫啦!我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有人抢劫轧钢厂的电影放映机啦!”许大茂一边装作拼命蹬车的样子,一边大声喊道。
许大茂的大喊不但没有引起傻柱的警觉,反而让傻柱心里乐开了花。
在傻柱看来,此时的许大茂已经黔驴技穷,明白自己快要挨揍了,病急乱投医地乱喊,以期望借助这些路人脱困,从而不被自己抓住。
许大茂以前经常用这一手来逃避傻柱的追打,傻柱自然以为这是老生常谈,根本不以为意。
可惜,傻柱忘了,这里根本不是四合院。
在四合院内,有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偏袒,四合院众禽兽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在外边,路人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一些路人看到傻柱腰圆臂粗,一副凶神恶煞、狂性大发的样子,不敢上前阻拦,但他们可以偷偷报工安。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许大茂见状,装作力气不继的样子,自行车蹬的更慢了。
傻柱一咬牙,用力一追,一把抓住了许大茂的车后座,自行车被傻柱用蛮力强行拉停。
许大茂慌乱地跳下自行车,头也不回地逃跑。
傻柱哪能让许大茂跑了,想也不想地便要把自行车一扔,就要追许大茂。
“傻柱,你敢损害厂里的电影放映机,厂里肯定罚死你。”许大茂转头说道。
傻柱闻言一惊,心想:“自己打许大茂一顿没事,这电影放映机可是金贵的狠,如果真要摔坏了,自己可赔不起。”
就这么一回的功夫,许大茂与傻柱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
傻柱刚想把自行车停稳去追许大茂,瞬间,一个主意出现在脑海,傻柱直接骑上自行车去追许大茂。
“嘿嘿,许大茂,这次轮到爷爷骑着自行车来追了。”傻柱得意地大笑道。
不得不说,以往傻柱与许大茂争斗的时候往往都能够占据上风,依靠的不仅仅是拳头。
只可惜,这一次,傻柱栽了,而且栽的很厉害。
许大茂等的就是这一刻,如果傻柱不骑上自行车,自己准备一口咬定,傻柱就是来抢轧钢厂的电影放映机的?
这可是公家之物,这一次,傻柱不死也得脱层皮。
许大茂见傻柱上了自行车,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然后转身直面傻柱。
许大茂意念一动,手枪出现在手中,许大茂根本不带一丝犹豫的,抬手一枪向着傻柱的脚打去。
“砰~”一声枪响。
不但震傻了傻柱,还将周围的路人吓的不轻。
事情大发了!
在四九城这等首善之地的大街上开枪,这种事情怎么小的了?
“你……怎么会有枪?你怎么敢开枪?”傻柱被吓的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冷冷地看向傻柱,心中却是卧槽:“自己本想打傻柱的脚丫子的,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还打偏了,看来以后得多练练枪。”
“大家不要害怕,我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我开枪是因为有人要抢公家的财产,一会儿工安到了还请大伙做个见证。”许大茂对着周围的路人大声喊道。
许大茂说完,把自己的工作证、轧钢厂开的证明信以及临时持枪证等证件统统拿了出来,然后用手高高地举了起来,亮给大家看。
周围的路人原本紧张的心情不由得为之一松。
片刻之后,一队工安手持武器冲了过来。
“放下枪,不许动!”一声声厉喝传来。
许大茂很是配合,把枪往边上无人的空地一扔,然后直接高举双手,把刚才的说辞重新说了一遍。
这个时间段,工安的行事方法还是很粗暴的,即使许大茂如此配合,也被人粗暴的扭住胳膊并铐了起来。
当然,傻柱也遭受到同样的待遇。
许大茂不以为意,乐呵呵地和傻柱被抓了进去。
第5章 禽兽的狂欢
许大茂和傻柱一进去就被立即提审。
任凭傻柱如何百般说辞,许大茂就是一口咬定傻柱是前来抢劫的,而且各种证据都在证明许大茂说的都是正确的。
再加上许大茂身怀各种证件,又有周围的路人做证,工安还跟轧钢厂很有技巧地通了电话,轧钢厂也证明许大茂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
做完笔录后,许大茂就被放了出来。
许大茂出来后并没有去下乡放电影,也没有回轧钢厂,而是重金开道,用最快的速度给工安送来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人民卫士”这四个大字,以及“轧钢厂宣传科电影放映员许大茂赠”这几个小字。
许大茂这么做就是坐实傻柱抢劫的行径。
这个时间段,所有的单位最喜欢这个了,这代表着无上的荣誉。
在一阵阵欢声笑语中,傻柱来到人生至暗时刻。
许大茂用实际行动让傻柱认清了社会的残酷。对于傻柱这样的刺头,他们可不像易中海那样无条件地偏袒傻柱,而是会狠狠地修理傻柱。
随后,许大茂施施然骑着自行车下乡放电影去了。
许大茂决定这次下乡放电影多去几个公社,自己去的时间越长,傻柱遭罪的时间越久。
四合院大门口,秦淮茹如同望夫石一般一直在等待着傻柱,结果,等到了天黑了都没有等到傻柱。
秦淮茹不是关心傻柱,而是关心傻柱从食堂偷回来的剩菜剩饭。
“一大爷,这么晚了傻柱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秦淮茹来到易中海家说道。
“傻柱这么晚还没回来?是不是厂里有小灶所以耽误了?”易中海不紧不慢地说道。
“就算厂里有小灶,傻柱也不可能这么晚不回来啊,以往,傻柱都是做完小灶就回来的。”秦淮茹焦急地说道。
“小秦,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你先不要急……”易中海老神在在地说道,心中暗想:“着急了好啊,你不急,我怎么拿捏?你不急,就不会来求我,你不来求我,怎么才能凸显我的能耐和威望?”
“一大爷,我能不急吗?我家里还有四张嘴等着傻柱的饭盒吃饭呢,如果傻柱不回来,我婆婆又该闹了。”秦淮茹急声说道。
在四合院,贾张氏绝对是让所有人头疼的存在。
易中海一想到贾张氏那尖酸刻薄、蛮不讲理、撒泼打滚的样子就一阵阵头疼,如果自己不过问傻柱的事,贾张氏绝对能做出到自己家来吃饭这等恶心人的事。
贾张氏属于典型的癞蛤蟆蹦脚面子不咬人膈应人。
“对了,一大爷,傻柱今天中午就不在。我听马华说,今天上午,何雨水来闹了。”
“原因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何雨水男朋友的家人知道了,他们不同意何雨水进他们的家门,便去找何雨水闹。”
“还有,不止轧钢厂,就连整条街道,也知道了昨晚的事情。傻柱认为是许大茂散播的流言,便去找许大茂算帐,这一出去便再也没回来。”秦淮茹一副着急的样子,焦急地说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淮茹多关心傻柱呢。
秦淮茹表面焦急,实则内心高兴的不得了。傻柱偷鸡的事情传扬开来,就等于彻底背上了贼名,没有人会嫁给一个贼的,哪怕是乡下的人。
这样以来,傻柱只能打光棍,只能给贾家拉帮套。
秦淮茹岂能不高兴?同样高兴的还有易中海。
易中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傻柱娶不上媳妇,在自己不断的洗脑之下,傻柱就能安心地给自己养老。
两人齐齐感谢许大茂,这次许大茂可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很大程度对他们各自的心中所想铺好了路。
“傻柱这一去不会出什么事吧?”秦淮茹有些担忧地问道。
秦淮茹这时是真担心了,这么好又这么傻的大血牛可不能丢了,更不能被人给拐跑了。
易中海同样有些担心。在四合院里,有自己的偏袒,许大茂根本斗不过傻柱,但到了外面就不一定了。
万一傻柱出事了,自己的养老大计就出问题了。
“小秦,你先在我家坐着,我这就去厂里保卫科问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易中海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去了轧钢厂。
没多久,易中海阴沉着脸回来了。
“一大爷。”秦淮茹见状,心中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好。
“傻柱被工安抓了。”易中海的脸色漆黑如墨般说道。
四九城首善之地发出了开枪事件,工安在审讯完傻柱之后,自然要与轧钢厂通气,轧钢厂的保卫科就是驻厂工安,都是同一系统,保卫科自然知道傻柱的事情。
“怎么回事?”秦淮茹心中一惊,急切地问道。
易中海随即把自己打探的消息说了同来,然后说道:“形势对傻柱很不利,如果傻柱坐实了罪名,重则枪毙,轻则在里面蹲个二三十年。”
“傻柱可不能出事,一大爷,咱们赶紧去找人啊。”秦淮茹彻底急了。
“唉,如果傻柱是在轧钢厂保卫科的辖区或者咱们街道所在的辖区出事,我还能说的上话,但傻柱是在别的辖区出的事,我也无能为力。”易中海长叹一声道。
“这一定是许大茂设下的圈套。”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许大茂的行为,对秦淮茹来说就是断人财路,秦淮茹岂能不恨。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走,咱们去后院,找老太太商量商量。”易中海说完,便带着秦淮茹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傻柱出事了。”易中海快言快语地把事情一说。
“老太太,你一定要救救柱子啊。”秦淮茹一副极其担忧的样子说道。
“秦淮茹,你这个害人精,你摆着这副脸色给谁看呢?”
“你家的小白眼狼丢了许大茂的鸡为什么让柱子背锅?你把傻柱坑的断子绝孙还不够,还要害死傻柱吗?”聋老太太怒声吼道。
人老成精的聋老太太瞬间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的源头就是棒梗偷了许大茂的鸡。
“老太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先说说怎么救傻柱吧。”易中海连忙说道。
“救?怎么救?如果柱子是在轧钢厂、咱们街道出事,老婆子我一句话就能解决;”
“现在柱子是在别人的辖区出的事,轧钢厂和咱们街道给我这个老婆子面子,别的辖区的人谁搭理我?”聋老太太没好气地说道。
“老太太,到了这个时候就别说气话了,还是先把傻柱救出来吧。”
“我打听过了,时间一长,万一人家把案子定了,让柱子坐实罪名,柱子不是吃花生米就是被着上二三十年,那柱子就彻底毁了。”易中海急声说道。
“小易,你再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不要落下任何细节。”聋老太太强忍着愤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说道。
第6章 县官不如现管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然后把事情的始末详细地告诉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听完沉默了许久,缓声说道:“要把傻柱捞出来,必须得让许大茂改口,只要许大茂改口说俩人之间只是打闹,再写个谅解书,傻柱最多被批评教育一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聋老太太一针见血地直指本质。聋老太太说完便看向易中海,意思是,方法想出来了,怎么让许大茂写谅解书就看你易中海的了。
“可是,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根本不在四合院。”秦淮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