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娄晓娥找来,先说通娄晓娥。”聋老太太说道。
“娄晓娥也没在四合院,回娘家了。”秦淮茹接着说道。
“看来许大茂这混蛋是算计好了一切,铁了心要把傻柱弄进去了。我明天就去请假,然后下乡去找许大茂,让他写谅解书。”易中海恨意滔天地说道。
“你下乡找许大茂有什么用?乡下不是四合院,也不是轧钢厂,如果许大茂铁了心躲着你,根本就找不到许大茂,闹不好还会折在乡下。”
“你指望那些乡下人帮你?到了乡下,你这个四合院一大爷的身份和轧钢厂八级工的身份屁用没有。”
“他们宁可得罪你这个八级工,也不敢得罪许大茂。得罪你这个八级工,他们屁事没有;但是,如果得罪了许大茂,许大茂就不给他们放电影。”
“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你不懂吗?”聋老太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我这不是着急傻柱而乱了分寸吗,老太太,那该怎么办?”易中海说道。
“明天你背我去趟轧钢厂,我去找杨厂长,让杨厂长把许大茂弄回来,只要许大茂回来了,不管是在轧钢厂还是四合院,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聋老太太说道。
聋老太太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心里却恨极了许大茂。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一招极狠,分明是在消耗聋老太太为数不多的人情。
此时的许大茂正在乡下放电影,许大茂发现自己彻底爱上了这样的生活。
工作是八大员之一的铁饭碗,没有工作压力,也没有毫无业绩压力,每个月只需要下乡放放电影就行,至于说赶路,就当锻炼身体,欣赏近乎远始的美景了。
最关键的是:没有人情世故的压力。
许大茂明白,只要自己的老婆是娄晓娥,自己就是再拼命努力,再刻苦上进,再给领导送礼也没有用,根本不可能当上领导,哪怕以工代干都不行。
这是特殊的历史时期决定的,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拼命努力,刻苦上进?还不如躺平摆烂,娶了娄晓娥,最起码这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其次,自己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别说轧钢厂了,就是部里也不能开除自己;
再者,自己每次下乡放电影都会受到隆重地接待,只要自己心情好,多放一场电影,晚上不但有小寡妇钻背锅,临走时,村里还会送上土特产之类。
这在后世简直不可想像,这简直是神仙一般的快活日子。
夜晚,村里万籁俱寂,许大茂住的屋里却是春意盎然。
许大茂先是掏出五块钱,拍在自己小相好上,然后把后世的一些技能告诉自己的小相好,比如,然后便享受了一条龙式的服务,这是娄晓娥不能给予的。
许大茂的小相好本就是本着挣钱来的,以往许大茂都是给个五毛一块的,现在,许大茂直接给了五块钱,这足够自己一家子一个月吃喝的了,许大茂的小相好岂能不尽力伺候许大茂?
生存嘛,不丢人。
第二天一大早,公社的书计便前来找许大茂,告知轧钢厂的电话打到了公社,让许大茂赶紧接电话。
许大茂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准是因为傻柱的事情,来为傻柱求情的。不管是厂里有客人要来,需要傻柱来炒小灶,还是聋老太太找到杨厂长求情,许大茂是一概不理。
这个时间段,属于工人老大哥的时间段,许大茂是又工人,又是三代雇农,有资格对杨厂长说不。
“你就告诉厂里,就说我已经走了,去下个公社放电影了。”许大茂说完,收拾好设备,带上村里的土特产便扬长而去。
公社的书计自然不敢得罪许大茂,还是那句话,县官不如现管,轧钢厂的杨厂长太高太远,而许大茂却是眼前的,说不给你放电影就不给你放电影。
再者,许大茂是真的走了,公社的书计便如实回复。
“老太太,真不巧,许大茂已经从红星公社离开,去往下一个公社放电影了,要不然你们等许大茂回来?”杨厂长说道。
“这许大茂什么时候回来啊?”聋老太太急声问道。
“短则一两天,长则一个多星期。”杨厂长说道。
“小杨啊,我可以等,但柱子不能等啊,里面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能不能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柱子放出来啊?”聋老太太焦急地说道。
“老太太,你这是为难我了,如果是在轧钢厂的辖区或者街道的辖区,放出傻柱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傻柱是在别的辖区出的事。”
“我虽然是轧钢厂的领导,但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根本说不上话啊。”杨厂长一脸无奈地说道。
轧钢厂是厅级单位,杨厂长是厅级领导,怎么可能说不上话,说白了,杨厂长也是不想消耗自己的人情。
跨部门、跨辖区办事,哪有把许大茂叫回来省事?
到别人地盘上,那叫求人办事,不但耗钱还得消耗人情,钱无所谓,杨厂长自然不差钱,但人情可贵,杨厂长不想把自己宝贵的人情用在傻柱身上,不值!
如果在自己的地盘上,那根本不用求人,更不用消耗人情,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同时,杨厂长也是想借机好好敲打敲打傻柱,让傻柱改改自己的臭脾气,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手艺便能无法无天。
杨厂长做为厂里的一把手,傻柱那点破事他岂能不知道?以前只是懒得管罢了,现在正好借机敲打敲打。
“杨厂长,你能不能给许大茂要去的下个公社通个电话,让许大茂赶紧回来,这种事情可拖不得啊。”易中海见状连忙问道。
“这倒可以。”杨厂长点了点头,依次给各个公社去了电话,告诉他们,只要许大茂一到,就让许大茂赶紧回来。
杨厂长打完电话后,见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还不识趣,依然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大眼瞪小眼,心中不由得微怒:“这里是轧钢厂一把手的办公室,不是你四合院。”
“老太太,老易,你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还是去看看傻柱吧,等许大茂一回来,我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你们。”杨厂长端起茶杯说道。
易中海这才明白杨厂长送客的意思,连忙带着聋老太太离开了。
第7章 许大茂:我就是拖着你
聋老太太觉得杨厂长的话有道理,在这里等着,还不如去看看傻柱,顺便往里面塞点钱,省得傻柱在里面受罪。
钱自然是由易中海出,易中海却不想花钱,不是易中海没钱,而是易中海故意让傻柱吃点苦头,省得傻柱在厂里和院子里无法无天,每次都是让他自己给傻柱擦屁股。
易中海要的是完全听从自己命令,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愿行事的傻柱,不是一个天天惹事生非的傻柱。
顺便,易中海借此机会施恩、拿捏傻柱。
易中海把聋老太太送回四合院后便去看了傻柱,塞钱自然是不可能塞钱的。既然没有塞钱,也没有熟人打招呼,傻柱在里面的遭遇可想而知。
“傻柱,在里面安心待着,我已经去找了杨厂长,杨厂长也给公社通了电话,让许大茂赶紧回来”
“只要许大茂一回来,我就开全院大会,让许大茂写谅解书,到时你就能出来了。”易中海毫不客气地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谢谢一大爷。”傻柱很是感动地说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易中海摆摆手说道。
“等我出来,我一定狠狠地收拾许大茂。”傻柱咬牙切齿地嘶声低吼道。
“先出来再说。”易中海看着傻柱桀骜不驯的样子,愈发地觉得自己不塞钱是对的,傻柱这是还没有得到教训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一出来就报复许大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干的啊。
易中海宽慰了傻柱几句后便离开了。
傻柱还以为自己马上能出去呢,非常高兴,只不过,傻柱压根不知道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许大茂根本不听杨厂长的命令。
杨厂长或许是高高在上习惯了,忘记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还以许大茂还会像以前那样任意听从自己的摆布呢。
以前是许大茂看不清时势,现在,许大茂看的是一清二楚。
以前,厂里有小灶一般都让许大茂坐陪,不是许大茂多重要,而是这些领导要体现自身的优越感。
许大茂的身份是娄半城的女婿,娄半城以前可谓是手眼通天的人物,这些人以前跟娄半城说话都得毕恭毕敬,现在呢,娄半城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他们奈何不了娄半城,只能在许大茂身上找优越感。每次许大茂喝的酩酊大醉之后,这些领导都会露出极其不屑的笑容。
仿佛在说:“这就是娄半城的女婿,卑微的像条狗一样。”
前身不自知,现在却是知道,许大茂自然不会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
许大茂就是拖,拖的越久,对自己就越有利。
再说公社的书计,好不容易等来许大茂放电影,杨厂长说让人家回去人家就回去啊,这电影还放不放?说是下次再放,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关键是,书计也不好跟村里的人交待啊。村民好不容易等来了看电影的机会,你不让人家放,把人家撵走了,村民不干。
至于说厂里有急事把人叫回去,村民可不会信,真要有事,人家就不会来。村民可不会管别的,只知道自己没看成电影,村民没有怨气才怪。
“书计,我也不让你为难,我先把电影给你们放了,让你跟农民兄弟们有个交待。至于厂子里,你就在大半夜给轧钢厂回电话,就说我这么晚才到,压根没有机会提让我要回去的机会。”
“轧钢厂有执班的,他们再不懂人事也不会让我夜里回去,路上出了事算谁的?他们担不起这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走,等我走后,你再给厂里回电话,就说我一大早就走了,连我的面都没见着。这样一来,这其中就没书计你的事了。”许大茂说道。
“好!多谢大茂同志,来,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再放电影。”书计高兴地说道。
以往,书计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许大茂准备土特产,没办法,你不给,许大茂下次就不来了。当然,许大茂不会明着说不来,只是找其他理由拖,这一拖,就能拖死你。
现在,书计是心甘情愿地给许大茂准备土特产。
“真是疾风知尽草,日久见人心啊,大茂同志宁可自己回去受责难,也要为我们农民兄弟尽心尽力地放电影,真是位好同志。”书计感叹道。
许大茂见状眼睛不由得一亮,表示以后有空就来放电影,只是需要书计写两封感谢信就行。
一封给自己,一封给轧钢厂,当然,感谢信的末尾要加上“某某公社特赠送许大茂同志些许土特产”之类的小字。
这样一来,即使有心人拿自己下乡放电影玩吃拿卡要这一套来做文章,自己也有应对的说辞。
书计欣然同意,这又不花钱,还讨好了许大茂,更能让村民多看几场电影,何乐而不为?
许大茂放完电影后,便拿着新鲜出炉的感谢信,带着土特产直奔下一个公社,至于杨厂长的命令,许大茂直接装作没接到。
其他公社的书计为了自家村民的利益,自然也跟着配合,这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许大茂悠哉悠哉地放着电影,土特产和感谢信收到手软,四合院众禽兽却是坐不住了。
最先坐不住的自然是贾家,贾家的一窝白眼狼们的胃口,早就被傻柱的饭盒养刁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已经习惯了隔三差五大鱼大肉,每天满是油水的伙食,再让他们吃窝窝头喝棒子面粥等粗茶淡饭,他们根本受不了。
棒梗首先躺在地上撒泼打滚闹了起来,吵着要吃肉。以往碰到这种情形,贾张氏就会让秦淮茹去找傻柱要。
而今,傻柱被关,根本要不来肉。
“许大茂这杀千刀的,真是脚底冒浓,头顶冒疮,浑身都坏透了,他把傻柱弄进去干什么?秦淮茹,你赶紧去找易中海,让易中海把傻柱弄出来。”贾张氏牛比轰轰、颐指气使地说道。
秦淮茹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你以为这只喝凉水呢,想喝就喝,傻柱是易中海说弄出来就弄出来的?如果易中海有这本事,他尾巴早就翘天下去了,还用在这四合院窝着?”
“我吃完饭就去找一大爷问问情况。”秦淮茹无奈地说道。
“还吃什么饭?没看到我大孙子要吃肉吗?你赶紧去找易中海,让易中海把傻柱弄出来,让傻柱给我大孙子弄肉吃。”贾张氏根本不听秦淮茹的话,怒声说道。
想让贾张氏讲理,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秦淮茹无奈,只得赶紧扒拉了两口饭来到易中海家,把情况一说。
易中海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秦淮茹来找聋老太太。
“老太太,光这么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啊,现在都三天了。我们等的了,傻柱等不了啊,每多等一天,傻柱就在里面多遭一天的罪啊。时间一长,傻柱就得判刑啊。”易中海说道。
第8章 易中海下乡 许大茂张网以待
易中海知道傻柱是聋老太太的弱点,一提傻柱保管有用。
果然,一提傻柱,原本还算平静的聋老太太,瞬间脸上阴云密布。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一手真是绝,直接打在四合院养老天团的七寸之上。
“老太太,你明天能不能再去一趟轧钢厂,找一找杨厂长,让杨厂长以开除许大茂为借口,逼许大茂回来。”秦淮茹说道。
“小秦,你想的太简单了,工人都是铁饭碗,许大茂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即使杨厂长也开除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