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四合院规矩!”
“四合院的规矩是什么?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院内解决?不能报公安、不能报街道、不能报保卫科?必须靠你们三位大爷来解决?”
“这不是一手遮天、私设公堂、开历史的倒车,这是什么?”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老人家带领我们好不容易打翻了压在我们头顶上的大山,你们却想坐在我们头顶上拉屎拉尿,还不让我们报公安、报街道、报保卫科……”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许大茂厉声喝道。
“大茂,我可没说这话,这话是老刘说的,这事是老易做的,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我也没有阻止你报公安、报街道、报保卫科啊。”阎埠贵一听许大茂这话,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无比。
阎埠贵以最快的速度试图把自己撇清。
只可惜,许大茂不为所动。
“解成、解放、解旷,你们仨快点去报公安、报街道、报保卫科,快!就说我们院里出贼了,我这三大爷管不了,只能上报。”阎埠贵立即吼道。
“光天、光福,你们也快点去报公安、报街道、报保卫科。”刘海中听到许大茂的话后,再见到阎埠贵的表现,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开口说道。
刘海中虽然不明白阎埠贵为何如此惊恐,但一听到许大茂在念诗,立即就慌神了。
贾张氏的例子就在眼前,贾张氏一时不察,被许大茂送进去了十五年,天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刘海中可不想步贾张氏的后尘。
“慢着!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棒梗还是个孩子,你们就这么狠心毁了他?”秦淮茹连忙拦住阎解成等人说道。
“什么叫我们狠心毁了他,我们是在帮助他啊,树不修不直,人不教不才,我们这是让棒梗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心眼里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啊。”
“秦淮茹,你这觉悟有点低啊,这明明是利国利民又利己的好事,你怎么千方百计地阻拦呢?”许大茂“嘿嘿~”一笑,说道。
“你……许大茂,你又不是苦主,用得着你操心,一大爷才苦主。一大爷都还没说什么呢,用得着你上蹿下跳,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秦淮茹猛地想起棒梗偷聋老太太家时的应对方法,连忙说道。
“易中海是苦主不假,那又如何?易中海上不上报,那是他的事,我上不上报,那是我的事;我可不管易中海上不上报,反正是我是上报定了,我可不想和一个贼住在一个院里。”
“今天,贼梗能砸烂易中海家的玻璃去偷易中海的家,明天说不准就会偷我的家,偷大家伙的家。”
“秦淮茹,我不管你如何巧言善辩,反正我是要上报的,你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哎,我还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你能怎么着?”许大茂一副无赖地嘴脸说道。
何雨水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斜撇了许大茂一意,心中直呼:“好家伙,大茂哥这一手真厉害,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直接把锅甩在棒梗头上,说易中海家的玻璃是棒梗砸的,偏偏棒梗还无法反驳,即使棒梗反驳也没有信。”
对付禽兽,千万别讲什么仁义道德,但凡你讲这些,就意味着你已经失败;
千万不要跟着禽兽们的节奏走,一定要牢牢把控住事态的变化,让禽兽们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字:不!
不管禽兽说什么,我就是不听!我就要把事情闹大,我就要上报,你又能如何?
“你……许大茂,你怎么这么狠心,你非要把我们娘俩逼死才开心吗?”秦淮茹眼泪直流,一副柔柔弱弱、受尽委屈却又无力反抗的样子说道。
“走喽,雨水,咱们去报公安、报街道、报保卫科,顺便把咱们四合院两位大爷的所做所为,一字不差地报上去。”许大茂笑道。
秦淮茹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许大茂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以前,只要自己一哭,傻柱就会跳出来就武力搅局,痛打许大茂一顿;然后,贾张氏再哭天嚎地撒泼打滚,顺带着召唤亡灵;
最后,易中稍纵来和稀泥,这事不了了之。
现在,即使没有了傻柱、贾张氏和易中海,秦淮茹本以为凭借着自身良好的形象、白莲花的手段以及棒梗的惨样,卖卖惨,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许大茂死咬着棒梗是贼这一点不放。
“大茂,棒梗还是个孩子啊……”秦淮茹如同杜鹃啼血般,悲声嘶吼道,那架势,简直是见者伤心,听者落泪。
“对啊,正因为棒梗还是个孩子,所以更不能放过他啊,不能放任他踏上错误地道路上啊,唉,我这是为了他好啊。”许大茂一副“明明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却不理解”的样子,悲愤地说道。
只不过,许大茂的表演显然不到位,要多假就有多假,一旁的何雨水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许大茂,心想:“大茂哥,你还能演得再假一些吗?”
同时,何雨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大茂能把禽兽耍的团团转了。
因为许大茂足够不要脸、足够无耻,而且许大茂还能理直气壮、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不要脸和无耻。
“许大茂,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上报?”秦淮茹见自己以往的手段尽皆失效,不由得直奔主题道。
第136章 秦淮茹认儿是贼 许大茂出尔反尔
“很简单!首先,你要亲口承认棒梗是个贼;”
“接下来,再由二大爷和三大爷对棒梗进行搜身,把偷的东西还回云;”
“然后,棒梗要向何雨水表示感谢,感谢何雨水让自己没有走上犯罪的道路上;”
“最后,你们要向大伙儿保证,保证再也不偷大家伙儿的东西,否则,就打断手!”许大茂不紧不慢地说道。
最狠莫过于杀人诛心,许大茂对付棒梗的方法说白了跟对付傻柱一样,都是如出一辙,做实棒梗的贼名。
“许大茂,你也太狠心了吧,是想彻底毁了棒梗啊。”秦淮茹咬牙切齿地说道。
“雨水,咱们走,去报公安。”许大茂说完,拉着雨水就往外走去。
“别,我们照做。”秦淮茹连忙说道。
许大茂根本不停,依然径自往外走去。
“许大茂!我们照做,你别走啊。”秦淮茹见许大茂玩真的,立即急了,失声说道。
许大茂走到穿堂前,突然停下了脚,如果没猜错的话,何雨水肯定在这里泼水了,刚才这么多人出来居然没有人摔跤,可见四合院众禽兽终于记吃又记打了。
“那赶紧的啊。”许大茂回过头来说道。
“好,我说,我说,棒梗是……”秦淮茹脸色极其纠结,一副便秘的样子,声若蚊鸣般说道。
“看来某人还是不诚心呐,走心,走心呐。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强求,我还是去报公安、报街道、报保卫科吧,也省得你为难。”许大茂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说道。
“别!我说!棒梗只是贪玩……”秦淮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秦淮茹,有意思没,我发现你和易中海真的很像啊,都是死鸭子嘴硬。犯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错了就是错了,改了就是。”
“秦淮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按我说的照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许大茂说着,迈步走向穿堂。
“别,大茂,我说,我说,棒梗是个贼;我代棒梗向大家伙做个保证,保证绝对不会再偷大家伙的东西;我再代棒梗向雨水道歉并表示感谢,多谢雨水及时出手,制止棒梗错上加错。”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搜身吧,棒梗真的只是好玩,去一大爷家玩去了,没偷东西。”秦淮茹还是不死心。
秦淮茹在拉棒梗出来的时候,棒梗偷的东西便落在易中海房间里了,秦淮茹也趁着搂着棒梗的时候,对棒梗搜身了,棒梗身上并没有钱,这是秦淮茹仍然不死心的底气。
“得嘞,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去搜贼梗的身吧。”许大茂说完便转身离开。
何雨水也顺势回家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雨水为了避嫌,不敢跟许大茂回后院,只能回自己的家。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刘海中和阎埠贵以及棒梗的身上。
“我没偷东西,我就是去一爷爷家玩去了。”棒梗梗着脖子吼道。
众人齐齐“呵呵”,根本没有人相信。
刘海中和阎埠贵上前搜身,确实没有搜出任何东西,便只能做罢,然后各回各家。
天一亮,何雨水便早早地起来,给许大茂、娄晓娥做早饭,没想到于莉早早地起来,已经做好了早饭。
“雨水,把光天和光福叫来。”许大茂说道。
何雨水立即把刘光天和刘光福叫了过来。
“光天、光福,给你们个任务,今天一天的时间,我要让棒梗所在的学校,上至老师,下至学生,让他们都知道棒梗是个贼,这事能做到吗?”许大茂拍给他们兄弟俩一块钱。
“没问题!大茂哥,您就请好吧,用不了一天,半天时间就能完成任务。”刘光福拍着胸脯说道。
在学校这块,他熟啊。
“好,去吧。”许大茂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雨水,咱们吃完饭先不去轧钢厂,先去街道和派出所一趟,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上报,然后再去保卫科一趟,同样上报。”许大茂慢悠悠地说道。
何雨水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许大茂,许大茂的不要脸和无耻,再次突破了何雨水的认知底线。
“大茂哥,你不是说不上报吗?”何雨水问道。
“我是说了啊,那又怎么样?我在秦淮茹、易中海还有傻柱眼里就是一个坏蛋,一个头顶冒疮、脚底冒浓的大坏蛋。”
“对于坏蛋来说,出尔反尔这不是很正常、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如果我不这么做,如何坐实自己是坏蛋这件事?如何对得起他们苦心散播出去的谣言?”许大茂反问道。
“呃……”何雨水傻眼了,于莉也皱紧了眉头。
“大茂哥,我刚嫁进阎家时,就听说过关于你的风言风语,这一切都是易中海散播出去的?”于莉问道。
“这事应该是聋老太太出的主意,易中海实施的,究其原因就是我不服从他们的管教呗,易中海想要在四合院一手遮天,搞一言堂,让所有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愿行事,要推行他的院之意志,要把四合院打造成他想像中的四合院。”
“如果这是好事还好,关键是不是好事啊,我不赞同,他们便一边让傻柱充当打手,想把我打服,一边散播谣言污蔑我。”
“都说我坏,你们仔细想想,我做过哪些坏事?我是掘他们祖坟了,还是杀人放火了?”
“我一不像棒梗那样偷东西,二不像阎埠贵那样抢东西,三不像傻柱那样胡乱打人,四不像贾张氏那样胡乱骂人……你们想,你们仔细想想,我可曾做过伤害四合院利益的坏事?”许大茂反问道。
何雨水和于莉仔细一思索,还真没有想到许大茂做过哪些坏事,许大茂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与傻柱唱反调,这种事情根本算不得坏事啊。
“明白了吧,这都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散播出去的谣言。”许大茂说道。
“真没想到,聋老太太这么坏。我看她慈眉善目的,没事还经常和我聊天,我还以为她是一个好人。”娄晓娥说道。
娄晓娥经过何雨水和于莉的现身说法,已经不像先前那样相信聋老太太了。
说到底,娄晓娥和许大茂才是一家人,许大茂现在又睡服了娄晓娥,娄晓娥的一颗心,自然全心全意地全在许大茂身上。
“那是因为你有钱,还时不时地给聋老太太一些零食吃,她看你太傻,太好欺负,便来跟你凑近乎。”
“娥子,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经常给聋老太太零食吃,但凡咱们一有肉吃,聋老太太就舔着老脸来吃?”
“还有,只要你和聋老太太聊天,聋老太太就会说各种我的坏话,还说傻柱的好话?”许大茂问道。
“对,还真的是这样。前面的我现在能理解了,聋老太太为什么说你的坏话,说傻柱的好话?”娄晓娥说道。
“我的傻娥子哟,聋老太太分明是想撮合你和傻柱,聋老太太认为傻柱和你才是天生的一对,所以,我才会把傻柱的蛋给踢废了。”许大茂又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
娄晓娥不禁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道:“就傻柱那样,我会看上他?”
“雨水,你是你,傻柱是傻柱,你别介意啊。”于莉开口说道。
于莉既然接了许大茂的活,自然时刻要维护娄晓娥。
“没事,我早已经对傻柱绝望了,你们忘了,我已经跟傻柱分家了,现在就差登报纸了,不过,也无所谓了,有大茂哥在,我吃不了亏。”何雨水不以为意地说道。
“好,话说开了就好,以后大家碰到什么事情要及时说,好多事情都是因为一时没有说开,才使的矛盾越来越大,从而导致老死不相往来,有事说开了就好!吃饭!”许大茂说道。
吃完饭后,于莉继续陪着娄晓娥聊天,许大茂则是带着何雨水先是去了派出所,把事情详细一说。
“大茂,你怎么才来?钱不要了?”张所长逮住许大茂说道,然后把上次的钱给许大茂结清。
“大茂啊,快到年底了,你看,能不能趁着这段时间多多采购点肉来,好让兄弟们过个肥年啊?”张所长说道。
“我尽量。”许大茂没敢把话说的太满。
“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张所长是真正的老油条,不管你表态不表态,在他这里,你就是表态了,他到时会直接到你家里要。
这就是职场老油子的威力,尤其是有一定权力的职场老油子。
“大茂,你们四合院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出乱子了?”张所长问道。
许大茂只得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又把棒梗偷聋老太太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茂啊,你虽然前来报案了,但你是苦主,我们得问问苦主的意见,民不告,官不究嘛,更何况,我们还跟你们厂保卫科的职权有重叠,我们不好出面。”
“不过,你可以去街道,你们院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街道肯定会出面。”张所长说道。
“我明白,以秦淮茹跟易中海的关系,易中海肯定不会上报,这事最终只会不了了之,我只是想给秦淮茹家添点堵,我已经让人去学校传播棒梗的丰功伟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