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女之事,向来要两情相悦才有趣,只单方面的输出那就没意思了。
他本来便是山贼起家,业务娴熟,用个袖中的小刀,从门缝中插进去,三两下便把那门栓给拨动了。
眼见门栓在动,尤氏被吓得亡魂皆冒,急忙扑过去,用手把门栓又推了回去,然后用身体压在桌椅上,将门死死堵住,低声哀求道:
“展老爷,妾身如今已经快三十了,都年老色衰了,你又何必非要对妾身下手?”
“若是展老爷有意,妾身两个妹妹如今正当妙龄,又花容月貌,展老爷不妨便去隔壁吧!”
“我妈的态度展老爷也看到了,定然不会反对的。”
为了保住自身的清白,尤氏也顾不得两个妹妹了,要怪便让她们去怪亲妈好了。
就这道破木门,展廿四有一百种方法轻易给弄开,但他就不急着弄,只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那个木头门栓,口中不断地逗弄着尤氏。
“嫂夫人为何要如此排斥此事?”
“你看,今夜月明星稀,正适合我借光开门,此乃天时。”
“如今在尤家院子,而非宁国府的豪门大宅,不虞被人察觉,此乃地利。”
“岳母大人和银蝶费尽心思,也要撮合我们,此乃人和。”
“嫂夫人你看,这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小弟怎么会有失败的道理呢?”
“嫂夫人呐,你不如便从了吧!”
“事后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外人怎会知道?”
眼见那门栓依旧在晃来晃去,尤氏愈发的慌乱,口中涩声答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这种事情,东窗事发之时,你倒是无所谓,但妾身可就没活路可走了啊!”
展廿四知道尤氏此刻已然心动,只是畏惧人言,便哄她道:
“说甚东窗事发?”
“这院中都是自家人,谁会往外说?”
“回头我再多打赏银蝶些银子,她是聪明人,自然更加不会多嘴。”
“等回头我买好了宅子,嫂夫人时常过来尽孝,外人更加不可能发现。”
“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嫂夫人怎地总往那坏处想?”
尤氏气道:
“你净想那美事!”
“之前我也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结果还不是被银蝶和我妈知道了?”
“宁国府内那些刁奴个个都奸猾的紧,有甚风吹草动,便有无数人盯着,什么秘密都藏不住的,便如那秦可卿……”
尤氏说了一半,猛然醒悟失言,急忙把口闭上,不敢再说。
展廿四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便笑嘻嘻地问:
“蓉儿媳妇又怎地了?”
“嫂夫人怎地说了一半便不说了?”
尤氏这次便禁闭上了嘴巴,一点都不敢往外说了。
展廿四便假作不知,反而借机劝说道:
“看来这蓉儿媳妇身上也有些难言之事啊!”
“小弟如今差不多给整个宁国府的所有下人都打过赏,却丝毫不曾得到过半点蓉儿媳妇的消息。”
“嫂夫人你看,这秘密不是保存的很好吗?”
“这各家权贵家中,哪个没点脏乱难言之事?”
“便是那皇宫里面,也半点都干净不了的。”
“可哪个下人胆敢把这些消息往外瞎传的?”
“不要命了么?”
“所以说啊,这消息只要被限制在自家府里,那便相当于事情没有发生!”
“便如同嫂夫人和我一样,之前我摸你,无人发现的时候,嫂夫人不也是安之若素嘛!”
听到展廿四各种骚话齐出,一个劲的撩拨她,尤氏也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谁安之若素了?”
“我那是没有办法,只好咬牙忍着……”
“对啊!”展廿四依旧笑嘻嘻的,“现如今的情况跟之前没有任何不同啊!”
“嫂夫人依旧没有办法,不如便继续咬咬牙,忍了便算了。”
尤氏口中的话顿时又被憋了回去。
遇到这种厚颜无耻之辈,她真的是什么道理都说不通。
难不成,真的就……忍了?
她心中犹豫,手上就松了几分,然后那门栓便被拨开了,“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夜深人静,这声音分外的突兀,落在尤氏耳中,更恍如铜钟大吕一般,又把她给惊醒了。
她急忙继续顶在桌椅上,口中喃喃不休。
“不成,不成,这事是不成的。”
“展老爷,你放过我吧……”
展廿四轻轻一推门,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便看到里面顶着桌椅。
这点重量,他随便一加力便推开了,但他乃良善君子,从来不强迫女子,只继续诱惑道:
尤氏略一恍惚,便又继续死死顶住门,口中恨恨地道:
“你这等胡话,便只能骗那不经事的小姑娘,哪个才会信你?”
“如今你还没得手,便已经如此色胆包天,若真得了手,还不爱不释手、日夜宣淫?”
“肯放手才是怪事!”
“啧啧……”展廿四砸吧砸吧嘴,若有所思地道:“嫂夫人所言甚是。”
“以我对嫂夫人的爱慕,多半还真会爱不释手。”
“不过嫂夫人放心,这男人呐,都是喜新厌旧的,便是最开始拱若珍宝,只需要多来了三五十次,那便索然无味了。”
“嫂夫人不妨想想珍大哥,当年珍大哥纳妾的时候,是不是也对那些新妇宝爱异常,恨不得夜夜留宿,但他这种喜爱维持了多久呢?”
“所以说,嫂夫人放心,只要嫂夫人和小弟热乎个十天半月的,多半小弟便腻了,放嫂夫人自由。”
“换句话说,嫂夫人只要再忍个十天半月的,便能一切如常了。”
“这个时间挺短的,嫂夫人根本就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或者外传。”
尤氏听了,脑中便不由自主回想起当年刚被贾珍纳入府中的时候,那段日子,或许便是她少有的和贾珍关系融洽的时间。
只是当时她年纪尚小,又太过生涩,不懂得如何讨老爷欢心,以至于很快便失了宠爱,之后哪怕被贾珍扶正之后,也不曾再有过夫妻融洽、花前月下之类的时候了。
她现在已经相信展廿四所说的话了,但心中却没来由的一阵凄苦。
虽然心知肚明这厮是贪图她的美色,但心中知道和亲耳听到是两回事。
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女子喜欢花言巧语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世间的女子,所求的乃是如意郎君,可这世间的男人,所求的却只不过便是女子的皮肉。
可叹她遇人不淑,先是嫁了个无良的老爷,如今又遇到了这色胆包天的魔星,个个都不是个好东西。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展廿四素来在花丛里打滚,怎会不知道该如何哄女人?
只是现在要想将尤氏弄到手,那便不能用舔的,得用诱惑的手段。
软弱之人向来意志不坚,经不起诱惑,遇到诱惑往往最容易自己给自己找借口。
尤氏在展廿四屡次三番的诱拐之下,心中的堤防终于松懈了,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了。
罢了,罢了,便与他吧!
反正他想要的,便是这身美肉,只当是喂了狗吧!
等他吃够了,自然便会离开。
若不称了他的心意,他反倒会时常来纠缠,反会被人察觉出异常。
给自己找好理由之后,尤氏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将那些桌椅又一个个从门口拿了下来,放回原位,将门打开,把那门外候着的色狼放了进来。
展廿四便笑眯眯的看着这鲜嫩的羔羊自己把门口的阻挡一点点卸除,知道她的心防也跟着一并去除了,才迈步进来,随手把门带好,对着尤氏一揖到地。
“嫂夫人放心,就这一次!”
“日后若嫂夫人不主动来寻,小弟定然不会相扰。”
尤氏哪里会信他,但事已至此,再反悔也是无用,便淡然叹道:
“妾身也不求别的,只求展老爷能把这保密之事做好,莫要让妾身被人背后戳脊梁骨,那便感激不尽了。”
展廿四上前将尤氏搂在怀中,也不点灯,借着月光向床榻簇拥而去,口中安抚道:
“嫂夫人尽管放心,有小弟帮衬你,定然让你日后做个风风光光的宁国府当家主母,便是珍大哥日后也得看嫂夫人的眼色行事。”
这话听着愈发的荒谬了,尤氏哪里肯信,只冷笑一声,便不言语,任由展廿四把她身体抱起,平放在床榻之上。
尤氏紧闭着眼,任由展廿四施为。
展廿四动作非常轻柔,尽显渣男手段,就跟那太极拳似的,似慢实快,不多时便把尤氏剥成了一只小白羊。
尤氏此时不到三十岁,正是鲜花盛开的年岁。
多年养尊处优之下,她的肌肤依旧雪白无瑕,细腻如羊脂玉般温润而剔透,仿佛轻轻一触便会漾起一圈圈涟漪。
月光如水,渗入纱帘,撒在尤氏的身上,勾勒出她美妙的轮廓,沿着她优雅的颈部流淌而下,滑过精致的锁骨,隐没在薄衫微敞的领口深处,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诱惑曲线。
想那宁国府贾珍,虽然也是个花丛里面打滚的,但他自幼便是富家公子哥儿出身,向来都只懂自己享受,哪里会这般对待一众妻妾!
展廿四小火慢炖,一点点的将这道菜的体温升高,直至滚烫热辣起来,才俯身下去,开始大快朵颐。
为更好的帮助大家锻炼一下想象力,此处只好再次省略一万字。
春宵苦短,那月亮不知不觉便已下了班,换了太阳从东方跳将出来。
尤老娘本已习惯了早睡晚起的舒适日子,但因为昨夜展老爷留宿,所以一大早上的就起来了,催促着二姐儿赶紧起床洗漱,出去做朝食。
把一众活计都安排完之后,尤老娘便又回了后院,想着要不要去叫姑爷起床。
结果正在院内徘徊的时候,便见到最右边自家大姑娘住宿的那个房间门一开,姑爷居然从这个门里面出来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