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铺着深红色的地毯,踩上去柔软而舒适。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油画,画中的风景和人物栩栩如生。
陈辞嘴角微微上扬,他实在没想到,程乐儿还喜欢抽象派的画风。
大厅的左侧是一道旋转楼梯,楼梯的扶手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级台阶都铺着柔软的地毯。
程乐儿拉着陈辞的手,轻声说道:“我带你去楼上看看。”
两人沿着楼梯缓缓上行,陈辞的目光被楼梯两侧的墙壁吸引。
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照片中的人物大多是程乐儿各个时期的照片。
偶尔有些是和霍生霍太的合影。
陈辞看到一张程乐儿大学毕业的照片,照片中的她笑得天真烂漫,与现在的她相比,少了几分成熟,多了几分纯真。
“上次你让我走后,酒店突然发生爆炸,我得知后,魂魄都吓没了。”
陈辞按住她快缠成死结的手指:“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以后你不许丢下我,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程乐儿双手环在陈辞的脖子上面,声音低喃,眼神却十分坚定。
指尖勾着陈辞领带,带他穿过旋转楼梯。
第269章 登堂入室
来到二楼。
程乐儿拉着陈辞的手,轻步走向阳台。
外面是太平山的夜景,远处的灯火璀璨如星,近处的花园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幽静。
“陈辞,你知道吗?”程乐儿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我从小就在山顶长大,太平山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满了我的回忆。”
“在这个半山腰,我希望……能拥有独属于你和我的记忆。”
陈辞眸子一凝,轻轻握住她的手:“会的,不止是这个太平山,整个港岛都会停留我和你的身影。”
程乐儿蓦地回头,仰着小脑袋直视男人的眸子,眼里藏起一丝调皮:“那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像那些老电影里的情侣一样,在港岛的每个角落都留下我们的故事?”
陈辞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眼中适当地露出一丝宠溺:“当然会。”
“我们可以去维多利亚港看日落,去中环的街头小巷寻找美食,甚至可以去南丫岛的海边,听听海浪的声音。”
“真好!”程乐儿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听起来让我十分向往。”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现在这样,和你一起,静静地看这片夜景。”
…
…
陈程二人用过简单的晚餐。
程乐儿便提议游泳消食,她先上楼换泳衣,陈辞先一步来后院的泳池边。
有佣人奉上酒水、生果。
这里虽然是太平山顶半山腰,但此时院子灯水明亮,从泳池边可以俯瞰港岛夜景。
陈辞在躺椅坐下,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发现,泳池水面碎着港岛万千霓虹。
程乐儿站在别墅后院的泳池边,微风轻拂,夜色如水。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衬衫,衣摆随风轻轻摆动,隐约露出一双极致诱人的修长美腿。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衬衫的钮扣上,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坐在躺椅上的陈辞。
陈辞正低头喝着红酒,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动作。
程乐儿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缓缓解开第一颗纽扣,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黑色衬衫顺着她光滑的肩头滑落,露出里面那件精致的黑色三点式泳衣。
她的身材曲线完美无瑕,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陈辞抬起头,目光恰好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微微一滞,继而把红酒搁下,好整好暇地欣赏起来。
程乐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泳池,每一步都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她站在池边,回头看了陈辞一眼,眼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你不下来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吸引力。
“不了,我这个位置刚好可以将整个泳池尽收眼底。”陈辞的嘴角轻轻上扬。
程乐儿不再多劝,转身跃入水中,水花四溅,完美身影在水中宛如一条优雅的美人鱼。
池水顺着她脊背滑落时,月光在肩胛骨凹陷处蓄起一汪银辉。
游了二十分钟,程乐儿来到池边。
她将湿发拢向耳后,黑色吊带泳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陈辞握着威士忌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冰块在琥珀色液体里撞出细响。
瞧见男人的喉咙鼓动,她嘴角轻轻上扬,而后上了岸。
当她扶着扶梯起身的刹那,陈辞的眼睛微微眯起。
性感的黑色泳衣包裹的腰线像小提琴收拢的弧度,水痕正沿着人鱼线没入髋骨阴影。
湿发贴在程乐儿颈后宛如泼墨写意的笔锋。
按理说,陈辞目前是贤者时刻,没有哪个女孩能毁了他的道心。
但当他看见程乐儿那足以让普通男人窒息的性感身材时。
陈辞突然理解后世一句名言:贫僧不近女色,女施主请自动。
黑色泳衣包裹的腰线像小提琴收拢的弧度,水痕正沿着人鱼线没入髋骨阴影,湿发贴在颈后宛如泼墨写意的笔锋。
“你这样盯着我看……”她取起酒杯抵在唇边,“会让我误会自己比维多利亚港夜景还好看。”
“必须的,毕竟,你是我的女朋友,维多利亚在程大小姐面前,也要失色。”陈辞拿杯子轻轻碰上她的杯子。
程乐儿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她把杯子放下,心里起了一丝作弄。
只见她拉起陈辞的手来到泳边:“你看了那么久,也该陪我畅游一回。”
说完,她双手把男人推进池中。
而她也像条美人鱼般跃入池中。
陈辞露出水面后,哑然失笑,就穿着衣服陪对方在池里游了几圈,方才上岸。
程乐儿因为要掩饰心中慌乱,先前只顾着让陈辞下水,以减轻他看过来的灼热眼神。
程乐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羞涩,轻声说道:“刚才…我只顾着自己,忘了让你除衣再下泳池。”
这会儿察觉对方穿着衣服,她连忙说道:“湿衣裹身很不舒服,别着凉了,你跟我来。”
程乐儿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轻拉着陈辞的手,带着他走向卧室。
重新回到二楼卧室。
她丝毫不介意陈辞湿漉漉的水迹,滴在她那奢侈的意大利地毯上。
她背对着陈辞来到衣帽间,好一阵翻找,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衣服。
陈辞走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程小姐,你这个动作,是很危险的行为……”
程乐儿因担心陈辞着凉,一时间忘了自己还穿着泳衣,她感受着腰间传来的热感,脑袋一阵眩晕,结巴道:“啊?你是在说我硬拉你下水吗?”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了。”
“嘘,别说话。”
陈辞突然从口袋摸出一颗钻戒。
“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那就没办法了。”
“因为,这是我从爆炸现场回收的。”
他突然将钻戒套在程乐儿的手上,“有了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我以后丢下你了吧?”
“陈辞…你是在向我求婚吗?”程乐儿颤音说,继而转身,芳心涌起一阵甜蜜,一双大眼睛溢出惊喜。
陈辞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俯身过去。
“唔…”
老半天,程乐儿突然拽着他领带问,“陈辞,有没有人说过,你哄女人很有手段…”
“只对霍家太子女失效。”陈辞扣紧她后腰将她揽进怀里,“所以现在要启动Plan B。”
程乐儿的声音混着衣料:“什么是Plan B,你先告诉…我…唔…”
第270章 风起
时间来到凌晨。
柴湾的霓虹灯在暴雨中晕成血色光斑。
肥佬黎推开和兴盛麻将馆铁门时,时钟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
马王简正用镀金指甲钳修整小指,面前烟灰缸里插着六根带口红印的万宝路。
“阿简,蒋生头七刚过,陈耀就要查阿公的亏空。”肥佬黎抖落西装上的雨水,目光扫过桌面的《环球晚报》……头条赫然是洪兴‘坐馆’蒋天养出现在壕境赌场的照片。
“这肯定是蒋天养的意思,我操他马的,这摆明了是针对我肥佬黎来的。”
马王简用小指勾起威士忌杯,冰球撞击声混着冷气机的嗡鸣:“黎哥半夜讲鬼故事?上个月兰街收数,你马仔在丽晶酒店包了三个北姑。”
玻璃转门突然被狂风吹开,肥佬黎的鳄鱼皮钱包顺势滑到对方面前。
东星骆驼的烫金名片下压着支票,大写的伍字及尾数七个零在吊灯下极其冲击力。
“东星允诺你柴湾清一色管辖权,你的澳门赌债……”他故意停顿,拿手敲了敲桌面上的支票,而后看着马王简的喉结剧烈滚动。
墙角的关公像突然发出电流杂音,供桌上的长明灯闪烁两下。
马王简想起三天前在葡京酒店,蒋天养的马仔拍他肩膀时,那幅笑容让人心悸。
“洪兴家法,过档要三刀六洞。”他扯开两颗衬衫钮扣,露出锁骨处的蛇形刺青。
“屁的家法,和联胜大D过档洪兴,也没见他邓伯对大D执行家法,阿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大势。”
肥佬黎掏出镀金芝宝打火机,火苗窜起时照亮墙角的黑色棒球袋,拉链缝隙露出半截雷明顿霰弹枪管。
“明日灵堂,东星的车队就泊在殡仪馆后面两条街的后巷。”
说完,他将紫湾一处地下赌场的股权书推过桌面,“这是本叔请你过档的见面礼。”
“蒋天养从泰国带回来二十个枪手,今早刚到葵涌码头,眼下就躲在紫湾一栋废旧修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