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法警推开人群时,司徒杰瞥见法院台阶上的陈振北。
这个比他年轻的多,只有二十岁商业巨子穿着定制西装,正用都彭打火机点燃古巴雪茄。
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陈振北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烟圈飘过“香港高等法院“的铜牌,像道无形的绞索。
进入法庭内,里面的冷气开得很足。
司徒杰的律师翻阅文件时,纸张的沙沙声格外刺耳。
当控方播放那段录音时,他清楚地听见自己当年在警局走廊对邱刚敖说的话:“霍生要是死了,整个重案组的年终奖金都得泡汤……“
“被告是否要质证?“法官的假发微微颤动。
司徒杰望向旁听席,张崇邦把脸藏在《成报》后面,报纸头版正是他自己去年获颁英勇勋章的新闻照片。
而陈振北身后的邱刚敖团队,清一色穿着萨维尔街定制的深灰西装,公子甚至打了条警队制式领带。
这种讽刺让司徒杰胃部绞痛。
最致命的证据出现在第十一分钟。
当投影仪播放他和张崇邦在澳门葡京酒店套房的监控时,全场哗然。
画面里张崇邦正把装满千元大钞的路易威登旅行袋推进衣柜,而衣柜镜面反射出司徒杰在数霍氏集团的支票。
这段视频拍摄日期,恰好是邱刚敖团队被判刑的第二天。
“你还有什么要陈述?“法官第三次询问时,司徒杰发现自己的金笔在证人席上滚动了三圈。
就像三年前他亲手篡改的那份行动报告,把“立即强攻“改成“等待指令“时的笔迹一样颤抖。
旁听席突然传来清脆的“咔嗒“声。
陈振北合上了那只邱刚敖在监狱里打磨过的镀金打火机,火机盖内侧“服务为本“的警训在灯光下一闪而逝。
司徒杰终于瘫坐在被告席上,他想起昨天狱警悄悄说的话:“陈生给赤柱捐了座新图书馆,您要是进去...会住VIP仓。“
下午时分,香港高等法院3号法庭的柚木大门缓缓关闭。
余在春将真皮公文包放在橡木辩护席上时,金属包角与木质桌面碰撞的声响。
让旁听席最后一排的《南华早报》记者下意识抬头。
余在春解开定制西装的单排扣,露出领带上银灰色的圣三一学院纹章。
他取出证据的动作像在表演魔术:先是从德国万宝龙笔盒里抽出一份盖有ICAC钢印的文件,接着按下索尼TC-D5M录音机的播放键。
“法官阁下,请允许我呈递三组证据。“
他的牛津腔英语让法庭翻译官放下了耳机,“第一组是1991年X月X日21时07分的警用通讯录音,经英国军情五处声纹实验室鉴定,确认为司徒杰警司声纹特征。“
录音带转动时发出沙沙声,突然爆发出司徒杰的吼叫:“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天亮开市之前我一定要找到霍先生的下落。这件事只有你们和我知道,不会公开。出了什么事,我顶着。阿敖,你要明白,要是找不回霍先生,我们都趁受不住上头的压力……”
当司徒杰的辩护律师提出质疑时,余在春从公文包取出个银色金属盒:“这是当日冲锋车上的GPS定位仪原始数据盘,采用美国国防部NAVSTAR系统记录。“
法官扶了扶老花镜查看文件时,余在春已经走向投影仪。
他调试Nikon F3相机配套的幻灯机时,镜头折射的光斑正好打在司徒杰惨白的脸上……
最精彩的杀招出现在不久之后。
余在春突然切换成粤语:“第三组证据来自瑞士信贷银行,账户8704-6221的流水显示……“
他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个音节都砸在司徒杰耳膜上:“1990年12月5日,一笔200万美金从霍氏集团离岸账户转入'杰森司徒'名下。“
法庭书记员打字的手突然停住。
这份带着日内瓦银行钢印的文件,连廉政公署调查时都未曾获取。
而这些都是陈振北的手笔,他通过初级情报券获得……
当余在春最后展示司徒杰与张崇邦在跑马地马会VIP室的合影时,《东方日报》记者立刻认出背景里……
最终,香港高等法院穹顶下的黄铜大钟敲响第十一下时,首席法官麦高义爵士戴上了象征司法权威的白色假发。
法庭后排的《星岛日报》记者注意到,老法官翻阅判决书的手在“12年监禁“字样处有明显停顿。
这个细节后来被解读为对警队腐败的痛心。
“本席宣判,被告司徒杰三项罪名成立!“麦高义的声音通过老式扩音器产生细微电流杂音,却让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旁听席第三排,邱刚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丝,他却感觉不到痛。
过去一段时间,自己在赤柱监狱的黑暗记忆,此刻都化作被告席上司徒杰剧烈颤抖的警司肩章。
当法警给司徒杰戴上锃亮的手铐时,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一群白鸽。
邱刚敖突然想起入狱第一天,疯狗强就是用同款手铐把他锁在厕所水管上殴打。
现在,这套刑具终于回到了它该在的人手上。
“阿敖……“公子从背后抓住他的西装下摆,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哽咽。
这个曾经在监狱里被扒光裤子鞭打的年轻人,此刻正盯着自己崭新的登喜路皮鞋发愣。
三天前陈振北派人送来的全套行头,连衬衫袖扣都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法庭侧门突然射进一道阳光。
标哥条件反射地眯起眼,这个在赤柱被牙刷捅穿耳膜的前警长,此刻右耳还塞着养和医院的助听器。
他伸手想扶住摇摇欲坠的公子,却摸到对方背后湿透的衬衫,就像那晚牢房漏水时,他们挤在发霉床垫上互相取暖的触感。
“走,去晒晒真正的太阳。“邱刚敖沙哑的声音惊醒众人。
当他们迈出法院大门时,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裹挟着轮船汽笛声扑面而来。
公子突然蹲在地上干呕。
他的胃还适应不了自由空气里的海腥味,毕竟赤柱监狱的放风场只能闻到煤渣和尿骚味。
二十米外,司徒杰正被押解上囚车。
曾经油光水滑的背头现在黏在额头上,警服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崩丢了。
当记者镜头对准他时,这个昔日警界枭雄突然崩溃大喊:“张崇邦你不得好死!“
声音嘶哑,而被他点名的高级督察,此刻正在法院后门仓皇钻进一辆没挂牌照的丰田。
陈振北的劳斯莱斯银刺静静停在法院台阶下。
车窗降下三寸,雪茄烟雾飘出的瞬间,邱刚敖看清了车载音响正播放《友谊之光》。
这首他们在监狱里偷偷哼过的歌。
后视镜里,囚车顶部的警灯开始旋转,红蓝光斑掠过司徒杰扭曲的脸,像极了那晚赤柱探照灯的光影。
“先去医院。“陈振北递出三本烫金护照时,指尖在邱刚敖掌心的伤疤上停留了一下:“阿荃的肋骨手术,安排在了养和。“
这句话让标哥突然红了眼眶,他妹妹的留学材料,此刻就躺在护照旁边的文件袋里。
当劳斯莱斯驶过立法会大楼时,邱刚敖摇下车窗。
中环的喧闹声里,他清晰听见某间茶餐厅的收音机正在播报:
“前警司司徒杰案彰显香港司法公正……“
海风卷着报纸从车前飘过,头条照片恰好是他们走出法院的瞬间,副标题写着《黑警伏法,正义虽迟但到》。
这一切,都是司徒杰应得的报应。
而邱刚敖等人都知道,能将司徒杰打入“地狱”的,正是身边的陈振北先生。
第186章 这场战斗,只能用血还血
香港,夜晚。
半岛酒店马可波罗厅的水晶吊灯,将包厢照得如同白昼。
陈振北正在给邱刚敖、公子和标哥等一行人,接风洗尘。
侍应生推着银质餐车进来时,车轮过意大利大理石地面的声响,让公子条件反射地绷直了脊背。
这声音太像赤柱监狱的送饭车。
餐车上冰镇着的1茅台酒瓶凝结着水珠,倒映着邱刚敖左眉那道在监狱里留下的疤痕。
陈振北用纯金打火机点燃古巴雪茄的动作,优雅得像在签署支票,火苗照亮他西装翻领上的翡翠领针。
“尝尝这道南非鲍鱼。“陈振北用象牙筷尖轻点餐盘,微笑道:“昨天刚空运来的。“标
哥盯着鲍鱼上鎏金刀叉的反光,突然想起狱警曾用类似餐具捅他的肋间神经。
他的手抖得太厉害,以至于碰倒了高脚杯,拉菲红酒在雪白桌布上洇开。
陈振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知晓这些人在监狱中遭受的迫害,已经让他们的心底留下了浓浓的阴影。
当邱刚敖突然站起时,他的定制西装发出布料摩擦声。
裁缝昨天特意加宽了肩部衬垫,为了遮盖戴镣铐变形的锁骨。
他端起酒杯的右手小指缺失了最后一节,这是疯狗强用老虎钳给他的“出狱纪念“。
“北哥。“他的声音带着感激,喉结上的烟疤随着吞咽上下滚动,“这杯敬你。“
陈振北微笑的端起酒杯,跟对方示意。
邱刚敖仰头将茅台一饮而尽,当酒液划过喉咙时,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司徒杰,对方也是这么喝着茅台。
司徒杰还说:“他会打点好一切“。
他妈的,谁知道,司徒杰这个王八蛋,竟然这样坑害自己和自己手下的这般兄弟。
邱刚敖想到这些,心中的仇恨之火,就在熊熊地燃烧着。
不过,北哥已经将对方送到监牢里面去了。
公子、标哥等人也纷纷起身,给陈振北敬酒。
这时,包厢角落的山水画屏风后闪过相机快门声。
没人注意到陈振北的保镖阿鬼悄悄离席这位前G4要员正要去处理《天天日报》那个偷拍的狗仔。
“谢谢北哥!”*N。
几人端起酒杯。
陈振北微笑着回意。
众人喝完酒水后,陈振北吩咐手下,去将外面的门户守好。
“是,北哥。”两名手下立刻出去,守好门口。
邱刚敖、公子和标哥等五人,都是好奇不已地看着陈振北,不知道北哥要做什么?
陈振北扫视众人一眼,将他们的表情都是尽收眼底,知道他们的心中所想,微笑道:“大家放轻松点。”
邱刚敖、公子等人才笑了笑,故作轻松的。
陈振北从口袋中,取出五张银灰色、镌刻着符的神奇卡片。
正是五张特种兵身体素质、忠诚度增强卡,使用后,可以将普通人的身体素质提升至特种兵的程度,而且是最巅峰时期的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