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宫咸在旁连连劝阻,那女人似乎才收敛一点,改为抓住巫媛媛的右肩膀,一个纵跃,将她带入了山洞之中。
山洞较深,大约有六丈长短,深处还铺着几层厚厚的叶子,上面垫了床单,明显是张茹提前准备好的。
她将巫媛媛扔到了床单上,还煞有介事地点燃了几个预备的火把,使劲一戳,火把就插入了洞壁内,使得整个山洞明亮如昼,照得角落也纤毫毕现。
“好好服侍我儿,否则有你受的!等你什么时候生了小孩,什么时候彻底听话了,我会解开你的穴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巫媛媛不听话,她连寻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一辈子被宫咸肆意玩.弄。
巫媛媛只是呆呆地躺着,双目无神地望着洞顶,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张茹的警告。
张茹却不再理她,得意地哼了哼,转身出洞去叫儿子了。
不久后,轻快的足音在洞内响起。感觉到足音的靠近,巫媛媛的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本就绝望的她,整个人都因即将到来的事而泛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得浑身力量都被抽走,正不断地往深水内下沉,几乎快要窒息,看不见一丝光明。
“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巫大小姐痛哭求饶,最后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宫咸居高临下地望着正一脸灰败,苦苦哀求自己的绝色少女,有那么一刻心软得想要放过对方。
可当目光掠过那张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还有那人世难寻的身段,苦憋了数个月的火焰又熊熊燃烧起来,对她的占有欲一下子压过了怜惜之心。
“媛媛,不要哭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一辈子对你好的。今晚你就认命吧,乖乖做我的妻子。”
说话间,宫咸蹲下了身子,鼻中嗅着巫媛媛身上传来的体香,一阵陶醉。他的目光肆意端详打量着巫大小姐的面庞,从未看得如此仔细认真过,越看越觉得美丽。
然后,他笑着缓缓伸出了手,去抚摸那张脸。
……
时间来到半个时辰前,一道人影疾驰在山林中。
原本卓沐风的打算是先去找巫冠廷,好安排三江盟的人手,不过行路半途,他向来有观察四周的习惯,无意间一瞥,却意外发现了一摊马屎。
从色泽和形状看,马屎应该是数天前留下的。如今群雄汇聚羽华城外六十里地,有人在山岭中驾马赶路也不算离奇。
一开始卓沐风也没怎么在意,打算不去管它,可他的追踪手段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习惯性地扫视周围后,很快发现了一条浅浅的辙印,那是马车行路时留下的。
第462章 终于找到了
马车?
按理说,这样的山岭地带,骑马都嫌山路难行,又遑论是驾马车?什么人会在这种情况下驾马车?
要么是有特殊癖好,要么就是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必须藏在马车内。
脑中莫名又蹦出了那天从身旁驶过的马车,卓沐风心中的烦躁感难以除去。他打量着四周,心想这片区域,不正是情报上怪鸳夫妇可能的藏身之处吗?
从辙印延伸的方向看,恰好与群雄驻扎之地南辕北撤,由此卓沐风陷入了一个两难选择,是继续去找巫冠廷,还是顺路追查下去?
有时候一刻之差,都会造成终生遗憾。所以卓沐风才这么着急去找巫冠廷,希冀能发动更多的人手和力量。
从天爪汇报的情况看,怪鸳夫妇应该没有什么嫌疑。若是因为追查他们,而贻误了时间,错过了其他的线索,岂不是变相害了巫媛媛?
思及此,卓沐风决定按原计划行事,继续去找巫冠廷,遂飞身掠向原方向,再不管这里的痕迹。
只是大约片刻后,卓沐风又落了回来。不知怎么搞的,他的心情无缘无故很急躁,像是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越远离这里,这股急躁感就越重。
深呼吸几口气,闭上眼睛,卓沐风告诉自己冷静,千锤百炼的神经,使他强行从这股情绪中剥离出来,站在中立的角度去分析急躁感到底来自何处。
脑海中,马车驶过身旁的一幕再度重现,似乎他对那个画面的印象格外深刻。
很多时候,人往往会忽视潜意识的影响和能量,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它已经将一些东西刻入心底。
现在卓沐风确信,心中的烦躁感一定和那辆马车有关,可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用力呼吸,使自己进入空明之境,脑海中勾勒出街道和行人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他缓缓慢行,一辆马车驶过,侧过头,发现赶车的夫妇二人衣着简素,笑容中带着乡下人特有的纯朴厚实,此刻却让卓沐风生出一种难以解释的厌恶感。
马车很平常,车身上下无任何奇异之处。就算那是怪鸳夫妇,经由各派眼线的探查,也早已得知车内只有夫妇的独子,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不对,一定有问题,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马车,夫妇,独子,车辙……
卓沐风靠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一遍遍回忆着当时的场景,一点点解构马车的部分,用以对照天爪所得到的情报。他像是魔怔了一般,任何一点细节都不放过,苦苦思索个不停。
当记忆从下到上,对准了车窗的布帘时,像是一道九天惊雷轰然劈落在头顶,令卓沐风整个脑子都炸开了一般,紧闭的双目倏然大睁,射出利剑般的实质光芒。
对,是布帘!他终于明白问题所在了,就出在他看见的右边布帘上。
根据天爪的探查,以及天爪内奸在各派得到的情报,各派发现车内的夫妇独子时,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那位独子下了车,掀开马车正前方的布帘,使得各派眼线窥探到了车内的情景。还有一种,则是车窗帘布被风吹起,有人看到了里面的少年。
但此刻卓沐风才意识到很奇怪的一点,当发生第二种情况时,各派眼线无一例外是从马车左边观察得到。
也许这是巧合,但未免太巧合了。偏偏那个时候,卓沐风观察到右边帘布紧紧崩住了车窗。
按理说,马车前行时,车窗帘布应该会随之颠簸和抖动才是。之所以发生那种紧绷的情况,唯有一种解释,当时车内的右窗旁,有东西卡住了帘布。
但是——各派的情报中,并没有说明这种情况。
也许是怪鸳夫妇中途将东西拿下去了,但那会是什么东西,怎样的东西会被放在车上,且满足上述的条件?为什么长途漫漫,那位独子总是坐在最左边,是习惯使然吗?
这种种的不合理之处,看似都能解释,其实皆透着吊诡!
尤其卓沐风想到,十多年前怪鸳夫妇行走江湖,鲜少驾驭马车,就算带了儿子出来,需要驾到这种深山老林吗?
一定有问题!
卓沐风眯起了眼睛,回首看向原本要去的方位,沉默片刻,又低头看着车辙,权衡了好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