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鲜于通,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说着,更将目光看向鲜于通那仍保持冷笑的脸上,连声怒骂。
“说的好,这家伙就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哈哈,可惜我前后找他两次,都遭惨败。数日前,我又偷袭了他,可恼这家伙实在奸猾,武功更是高我一筹,我击杀不成,反被其伤。
现在,他又来追杀至我家中!
好,好!
今日,你我之间就来彻底了解这场仇怨吧!”
胡青牛像是放开了情绪,向前一站,怒目而视鲜于通。
这会儿朱柏才看清楚,胡青牛脸色由于被怒火气的涨红,但隐约仍可见一股暗青之色,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这次,鲜于通倒是发话了。
“胡兄,你我恩怨何必在小辈面前多说呢。
哎,你这般交代了往事,我又如何能放他离开呢?”
说着,他又冷笑着看向朱柏,那笑容里分明布满杀气!
“胡兄,难姑!我知道你俩的心思,想必此刻谷内已被你们布下剧毒,用来防我吧!
刚才,之所以说这么,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毒素在我体内蔓延,令我中毒吧!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胡青牛啊胡青牛!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般天真!
我既然敢亲来你蝴蝶谷,又怎会不小心难姑毒仙的手段?
你看,这是什么?”
手掌一翻,一只冰蚕现于其上。
只见那冰蚕比寻常的蚕要大一倍有余,长得像一条蚯蚓,身子透明直如水晶。
“千年冰蚕?”
胡青牛还未说话,倒是他夫人一一眼认出了这只冰蚕的来历。
“不错,正是千年冰蚕!
哈哈,我为寻这冰蚕,特意潜伏星宿海数年之久,直至数月前,我才发现它的踪迹。
你以为我为什么打伤你,却没有追杀?
哼,就是再等寻了这冰蚕再来杀你!
哈哈哈,论武功,你打不过我;论下毒,我有冰蚕在手,百毒不侵!
今日,你必死无疑!”
鲜于通终露出本来面目,狰狞神情,望着胡青牛,同时亦看向他身旁的夫人,眼中满是淫邪龌龊。
“难姑,我早就向你表白过心意。可你却不接受,我只能娶了他妹子,只为亲近你。
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啊!”
话音未落,他便直接出手。
铿!
长剑忽现,鲜于通一跃而起,剑光骤然映出日光,犹如第二道耀光现世。
直奔向胡青牛咽喉刺去!
“狗贼,我与你不死不休!”
胡青牛大喝一声,顾不得身上伤势,强行出手。
但见银针漫天四射,铺天盖地。
鲜于通见状丝毫不慌,长剑凝圆画圈,将银针纷纷挡下,随即,更是迎着数根银针刺去。
砰砰砰!
接连数声,剑尖与银针对震,竟将银针震的倒飞了回去!
胡青牛抵挡不及,被反射回来的数枚银针刺中,登时惨叫一声,仰头倒下。
他妻子亦在出手,奈何她武功不高,只能施展下毒的本领,向空中撒去漫天粉磨,落地时,竟令鲜花枯萎,飞蝶瞬死!
“小道士,你快些离去,否则性命不保!”
她在出手前,亦不忘劝告朱柏离开。
朱柏闻言,也是怕吸入剧毒,故而向后退了数步,同时闭气敛息,内力迸发护体。
倒是鲜于通见状,丝毫不慌,反而大笑。
任由粉磨落在身上,但见他脸色先是瞬息铁青,随即便有一股紫色寒气掠来,将那毒素尽数化解了。
只是那冰蚕水晶般的躯体上,隐约可见一道青绿色。
正是千年冰蚕发挥功效了!
此刻,胡青牛落败,他夫人下毒无效。
鲜于通狂喜大笑,手中长剑噗地一声射出,正刺中胡青牛小腹。
力道之大,直接将其与地板贯穿,令他口喷鲜血,却动弹不得!
随即。
鲜于通望着胡夫人惊慌失措的神色,眼中淫光大射,淫笑道。
“难姑,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
胡夫人脸上布满惊慌,心里非常清楚,若她今日落在鲜于通手中,一身清白必遭玷污。
见到她这般模样,鲜于通心头越加兴奋。
然而。
就当他准备对胡夫人施展企图时。
蓦然。
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犹如鬼魅般的闪现。
随后。
轰!
那少年一掌轰出,速度之快,令鲜于通根本反应不过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少年一掌狠狠拍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噗噗噗!
鲜于通眼瞳骤然凸出,身子犹如子弹喷射般,倒飞了出去。
甚至,还喷了好几口大血。
喷出的鲜血,在阳光下的照耀下,犹如鲜花一般灿烂。
只是,那朵鲜花过于赤红!
因为。
那是一朵朵……血花!
第32章 畏妻如虎——胡青牛
出手的少年,正是朱柏。
抬了抬眼,朱柏看向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鲜于通,道。
“忘恩负义,杀人亲妹,意图淫邪兄嫂,似你这般恶贼,死上一百次都不够!”
虽然,他对杀人很有抵抗情绪,但斩杀这般恶人,却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这种人不杀,还留着他坑害更多人吗?
望着那躺地上,不知死活的鲜于通,身受重伤的胡青牛眼中露出一股报复得逞般的兴奋,而后,又将目光看向夫人。
“夫人,你……咳咳……你莫要慌……咳咳……”
朱柏一阵无语。
喂喂,大哥,注意一下。
你现在正被一把剑插在地上呢。
刚才喷出来的血,都够浇花的了。
这状态,明明就快死了好不好!
还只顾着关心夫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那瘫坐在地的胡夫人这时才堪堪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少年救下,清白得以保全,正欲开口感谢。
但见到胡青牛此刻凄惨模样,也顾不得朱柏,赶忙上前将胡青牛扶起。
在胡青牛一番指挥下,朱柏和胡夫人总算是将他伤势稳定了。
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显然精神很好,不时看向屋外,仍趴在地上的鲜于通,眼中兴奋之情仍不见退。
“好兄弟,你替我报了大仇,我真是无以为报!”
朱柏淡笑,道。
“我武当弟子行事,向以‘义’字当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该,胡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他绝口不提之前请胡青牛下山一事,是因为他不想以挟恩求报。
在朱柏看来,请胡青牛下山就医和出手相救他们夫妻根本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胡青牛看了眼在屋外忙来忙去的夫人,小声冲着朱柏说道。
“好兄弟,你莫怪为兄不肯帮你。实在是我有难言之隐,今日便说与你知。
拙荆姓王,闺名叫做难姑,和我是同门师兄妹。
我专攻医道,她精通毒术,江湖中人便叫我我‘医仙’,称她为‘毒仙’。
她使毒之术,堪称天下无双。”
听到这里,朱柏不由得发笑。
“前辈,尊夫人下毒的高明手段,在下已经领教过了,你还是快入正题吧!”
朱柏刚刚已向他二人说明,自己靠内功化解了王难姑布下的剧毒,令得二人啧啧称奇。
胡青牛闻言,不禁有些悻悻,还想再夸夸夫人,但也知道眼前这少年虽然年幼,可内功深厚,寻常剧毒竟不得近身,故而无奈叹了口气,回归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