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正淳只想修仙 第104节

  三人边走边逛,段正淳正神游天外时,一道惊喜声传来。

  “小段子,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赵红缨正蹲在一个地摊前一脸喜色,招呼着两人过去。

  “没大没小,什么小段子,叫哥。”段正淳不忿道。

  “叫了一路好哥哥,还不够?........现在到了我地盘就得听我的,跟我关系好的,我都这么叫,如小凳子,小桌子。”赵红缨俏脸一扬,调皮的挑衅着。

  接着兴奋道,“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纤手抬高,让他看个清楚,段正淳随着她目光望去,只见嫩手中正躺着一枚灰扑扑小石头。

  这跟上次苏州摊位上的那块石头,外形颜色一般无二,只是比那块略小了一圈,段正淳伸手取过,刚拿到手心就感觉丹田处涌起一股熟悉的雀跃。

  没错,的确与上次那块石头有相同功效。

  不过,如今他仙法突破二层,到了纳气入体的地步,已用不着里面的红色热流炼体,这块石头对他来说已没多大用处。

  于是,段正淳将这块石头放回她手心。

  “确实不错,喜欢就留着吧。”

  赵红缨神情一愣,不禁出口问道,“你上次说这石头对你很重要,志在必得........想要的话就拿去吧,放我这也是多个小玩意。”

  “以前有点用,现在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了。”

  “好吧。”赵红缨见他没多大兴趣,便意兴阑珊的塞进怀里。

  说罢低头向前走去,段正淳无精打采的打量着两旁的摊位,大街上摆的这些寻常之物压根入不了他眼,如今让能他感兴趣的东西确实不多了。

  “小段子,快来这,有好玩的。”

  段正淳听到熟悉的声音,一脸黑线的走过去。

  此刻赵红缨正站在偏僻的摊位前,跃跃欲试,身前有一位阖眼端坐的老道士,身旁立着一根卦幡,地下铺着一张包浆看不出材质皱布。

  上书,六爻熟谙,八卦精通,一子午安排定,满腹星辰布列清,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明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

  段正淳见是一个卦摊,赵红缨正对着闭眼老道和摊前破布打量不停,一脸稀奇,而对面老道经此吵闹依旧闭目不动。

  段正淳对赵红缨的举止有些疑惑,“你要起卦?”

  “这摊主口气好大,我想试试。”

  老道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看了眼身前的赵红缨,随后重新闭眼道,“贫道不接阁下卦单。”

  这话一出,惹得赵红缨一愕,接着怒气瞬间叠满,语气不善,“老道这是何意?小瞧人,担心我给不起卦金?”

  “云外人传云外事,梦中话于梦中听。”

  老道说完这话,就彻底闭口不言。

  两人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一旁的赵红缨被老道士这一出整的憋闷异常,忽然眸光一动,向段正淳道。

  “烦死了,道士不给我算,要不你来试试,看他怎么说。”

  段正淳见此摇头道,“我不信这个,又没有要测算吉凶之事。”

  ‘算命先生’十遇九骗,这个群体总打着无所不知的噱头骗人骗财,他们粗通皮毛,一知半解,以玩弄口才、设置骗局,或单独行动,或三五成群,或摆摊吆喝,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无处不在,以各种套路坑蒙拐骗。

  他刚说两句,就见赵红缨歪着嘴,脸色凶狠,只是对方竭力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脸色浮夸,却没一点凶恶样,反而有些呆萌。

  段正淳不禁一乐,差点笑出声,只好应道,“行,那便算一卦。”

  他也想看对方如何恣行诈骗之术。

  老道闻言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道金芒,“公子要问何事?”

  “道长不妨算下段某妻儿之事。”

  段正淳想到生了五个私生女,没一个姓段,养了十九年的儿子虽姓段,还是大侄子,五个情人更是结局悲惨,不禁脱口而出,想看对方怎么胡扯。

  “生辰八字多少?”

  “乙丑年葵巳月.......”

  算命一说中,人的八字从出生那一刻就已注定了,根据年月日时四柱,排除八字神煞,列出命盘,便可精准判断出此人一生的运势、婚姻等。

  老道看着面前的生辰八字,眉头一皱,日元和月柱上都不错,只是桃花和红鸾星有些闪烁不断,虽有桃花,但都是断断续续的露水情缘,而且禄宫与官杀合,这是老婆出轨的征兆。

  甚至还有伤官旺正官弱之象,生的都是女儿,还不少......这人命格倒是奇特,如果实话实说,这摊子能否保住就难说了。

  所以嘴巴一咧,避重就轻道。

  “这位公子子息繁盛,有八个女儿。”至于情人与老婆出轨之事只字不提。

  “八个!”“八个?”

  赵红缨在一旁听到后脸色一僵,暗想“得生八个?还都是女儿?”

  段正淳却是一愣,五个女儿已不少了,怎么又多出三个,难道魂穿后命格随着变化,女儿又变多了。

  还是段正淳还有留在外面的女儿,这就笔糊涂账。生辰八字只代表了原主命理,他是段二也是段正淳,简单根据八字推算,自不会多么准确。

  算卦中有句切口,‘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大概意思是,有人来给老婆孩子算命,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怀疑老婆不忠,给他戴绿帽子,要么是老婆不下蛋,生不了孩子,一直没有子嗣,除此之外,男人多数问财,问前途。

  想必老道功课没少做,答的倒是有模有样,段正淳想明白后,一言不发,面上仍是微微带笑。

  老道说完卜算结果,意料之中的奉承佩服之言没听到,不禁一怔,抬眼望去,只见对方笑脸怪异无比。

  这单卦金不保?

  老道见事情有变,认真端详起问卦者面相,进行补救。

  这一行里算的是八字命理,看的是面相运数,捕捉问卦人脸上的变幻神色,贪婪、虚荣、嫉妒、恐惧、傲慢,往往不一而足,人的命运轨迹,从脸上能看出几分。

  只是这简单一望,让他心神大震,面相和八字两者风马牛不相及,两者完全不搭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运势命理。

  难道问卦人随意编了个生辰八字,故意来找事?

  他把摊位设在偏僻之地,就是担心惹来莫名的麻烦,故意支在陋巷中摊待有缘人上门,顺便赚点零花钱。

  不过他很快就被否决了这一猜测,眼前两人情绪稳定,丝毫没有砸场子的架势,该是出问题了。

  如今遇到这等奇事,不敢再有轻视之心,认真打量了遍,仍是一头雾水,只好道,“贫道技法粗陋,劳烦公子再抛三枚铜钱,容我结合卦象看看。”

  看向摊位上的三枚暗黄古币。

  既然玩就玩全套的,段正淳见老道这么说,拾起三枚铜钱,捻在指间,感受着上面的质地,露出一丝异色,随后随手撒向地下。

  叮叮当当

  铜钱落地,卦象成。

  老道看完三枚同钱落地位置和正反面,眼神怪异起来,又结合刚才生辰八字和面相的情况,心里一沉。

  叹息一声,缓缓道,“贫道自以为尽数贯通师门道术,没想到一直坐井观天,还差之远矣,微末道行贻笑大方,看不透,看不透.......”

  边说边收拾起地上的家伙什,攒好破布,拔起地上卦幡,就要离开。

  “道长,有话不妨直说,何必遮遮掩掩吊人胃口,卦金之事好说。”段正淳见对方算了半天,捣鼓一通,什么也没说就要走,纳闷不已。

  当即示意朱丹臣奉上卦金,后者将一记银锭拍到桌上,掷地有声。

  老道看后满脸意外,平时的卦金都是十两白银,没想到对方给这么多。

  不过,这钱有点烫手,没法接,瞟了一眼,留下句‘天机不可泄露’转身离去。

  老道三步并做两步,朝正街而去,同时暗暗心惊,“这两人都不太对劲,看来今天不宜开张,还是早些收摊为妙。”

  段正淳见对方走的匆忙,疾行几步便挤入人群不见踪影,微微一愣,还真有人放着钱不赚。

  不知此人是否有真本事,看出些什么了。

  这时,赵红缨适时出声,“这道士对我俩避之如蛇蝎,什么也不说拔腿就走,连银子都不要了,真是古怪。”

  “想必就是个江湖骗子,编不下去,便落荒而逃了。”

  “不过,他说你会有八个女儿......”

  段正淳听到这话一脸尴尬,刚才想到前世众人评论镇南王天生精细胞有缺,只能生女儿,没有生儿子的命,便一时兴起想让老道卜上一卦,看个究竟。

  没想到对方只是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慌忙离去。

  段正淳大有深意道,“也不知这牛鼻子老道是怎么想的,敢这么乱说......你这么问,是想给我生两个?”

  你要是愿意,生八个未尝不可。

  赵红缨想到这里,便脸红到脖子根,但嘴上依旧硬气,“想得美,谁愿意生你找谁去,本公主才不会给你生女儿。”

  “生两大胖小子也行。”段正淳不知魂穿后精细胞有没有发生改变,生不生出儿子这事,还得生下来才知道。

  “做白日梦........”赵红缨面色羞红,声音也跟着小了几分。

  说完便向大街上走去。

  段正淳在后面看着她步子欢快,明显心情不错,这个份上了还不承认,摇摇头跨步跟上。

  同时将刚才发生的小插曲甩到脑后。

  三人继续在街上闲逛。

  赵红缨在路边小摊上看来看去,兴致不减,只是对摊位上琳琅满目的小吃,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她肚子已经被各种吃食塞满,一丁点也吃不下了,有心无力,不甘的看了眼旁边的臭豆腐,继续向前走去。

  不多时,看到前面围着一群人,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时不时还传出几句激愤不堪的话语,更有人指指点点,一脸不屑。

  段正淳和赵红缨对此也来了兴趣,走过去,朝里面看去。

  只见众人围住的二层小楼,门上匾额写着四个大字。

  京门驿馆。

  原来是驿站,只见门前站着两位膀大腰圆的矮壮汉子,眉粗眼小,阔脸高颧,唇须浓密,颔下留有一撮硬须。

  身着开叉的宽松长袍,肩上搭有一条毛皮围巾,蹬着一双羊皮靴。

  听周围人嘈杂的议论声,才知道这两人是辽国使者。

  只是这两匈奴人来了大宋地盘,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丝毫不把眼前众人放在眼里,说是来给大宋皇帝送战表。

  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围观群众对二人嚣张态度虽然不喜,但也没出手,就连扔臭鸡蛋的都没有。

  毕竟来人是送战表的使臣,若被他们折辱,挑起两国战事,就坏了朝廷大事,所以克制着心里怒火,对二人用言语攻击。

第81章 天心取米,狼、羊、菜

  后晋石敬瑭自立称帝,得辽国全力扶持,石敬瑭便割燕云十六州以为酬谢,燕云十六州为幽、蓟、涿、顺、檀、瀛、莫、新、妫、儒、武、蔚、云、应、寰、朔,均是冀北、晋北的高原要地。

  自从割予辽国之后,后晋、后周、宋朝三朝历年与之争夺,始终没法收回。

  燕云十六州占据形胜,辽国驻以重兵,每次向南用兵,长驱直下,一片平阳之上,大宋无险可守,宋辽交兵百余年,宋朝难得一胜,兵甲不固是因,而辽国居高临下以控制战场,亦占到了极大便宜。

  大宋一直视辽国为最大威胁,所以平日对待辽国之事慎之又慎。

  “素闻宋朝是礼仪大邦,举国上下重教育,兴文化,人才济济,文人墨客辈出......我朝道宗皇帝,特下四字战表。”门口那个披裘契丹人道。

  此人如中原人操着一口流利汉语,丝毫听不出契丹口音,作为一国使臣,想来对大宋文化研究不浅。

  契丹汉子说完,见台下围观人群不明所以,嘴角一咧露出丝莫名笑意。

  旁边的另一名矮壮契丹人,从袖子中掏出一副卷轴,也不拖泥带水,顺势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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