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对方握着,感觉像是被施加了定身咒,身子僵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就这样被对方把玩,揉捏。
段正淳就喜欢她这样娇滴滴的模样,让人不由升起一股保护欲,还有种想得寸进尺的急迫感,没事调戏一下阮星竹也不错。
他桌子下的脚也不安分,挪过去,踢了踢阮星竹的鞋,这一动作太过突兀,吓得对方瞬间小脚缩回。
不过她想起来,这个男人特别喜欢她的小脚,不一会儿又主动伸出来靠过去。
段正淳没想到她进步这么大,竟然知道主动附和了,这一突破让他有些意外,将一双柔夷拿近身前,轻轻吻了口。
见阮星竹不动作,桌下动作,将她的小脚勾起来,想拿在手中把玩。
这时‘咳咳咳’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檀儿这丫头又出来了,她在里屋见自己小姐又受了欺负,气不打一处来,想要给这位流氓段公子降降温,一来了就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让她更气的是自家小姐,平时温柔得体,矜持有礼,大道理讲的一套一套,结果一碰到段公子,什么话都不会说了,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真是没出息的紧。
“段公子一路辛苦,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不然我家小姐又该心疼你了。”檀儿话里带着怪味。
“檀儿,随便做几样小菜,挑你拿手的就行。”
阮星竹见丫鬟出来,连忙将手抽回,说话掩饰尴尬。
第91章 小镜湖事,易容术(中秋快乐!)
随着气氛渐浓,两人之间的不适正缓缓消除,好像又回到之前的亲密无间。
“淳哥,你这次能待多久?”阮星竹知道他不会一直留在小镜湖,主动问起。
“看你本事,你留我到何时,我便待多久。”段正淳调笑道。
阮星竹知道对方在开玩笑,但心里认真了,看来这次得手段尽出,将这个男人多留几天。
“阿星,你父母态度是否有所变化?”段正淳关心道,如果过他父母态度转变,接受了他,那在苏州办场简单的婚礼,也算有个交待。
阮星竹眼神一黯,“前几日,家里老管家来过,从他那得知,我爹对你依旧怀着偏见,一点不松口,我娘.....”
她娘的态度不重要,家里管事的一直是她爹。
段正淳知道想给对方名分是没法实现了,只能先这样先吊着,想要个圆满只能日后再找机会,反正人已经被他预订了。
“阿星,想不想和我到江湖上走走?”段正淳眼神一动,接下来要去少林,这一路上若能有个温柔的美人相伴,也会平添好多乐趣。
再者,这里太幽静了,若不是阮星竹性子偏内向,喜欢安静,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难免憋出病来,所以他想邀请美人出去走走,散散心,待事情结束再将她送回。
“淳哥,我不喜欢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小镜湖就很好,我待着很自在,何况将我带在身边,定会给你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乖乖在这里等你吧。”阮星竹想了想后拒绝道。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这个男人,虽有不舍,还是咬牙说出口,或许对方一片好心,但江湖上的危险她有所耳闻,不想给这个男人添麻烦。
还有一点,她出去乱跑的事,若是让父母知道了,又是一番疾风骤雨,毕竟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着男人流浪,会被世人耻笑,出于谨慎,还是待在这里为好,这个男人偶尔能来此地与她相聚,心里已很满足了。
“你不觉得孤单就好......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会尽量满足你。”段正淳知道一个女人待在这里,日夜苦等着盼着他来,有多不容易,想弥补她。
阮星竹摇摇头,面带笑容,表示不在意,“淳哥,我不跟你去,你会不会生气?”
段正淳摇摇头看着她,暗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小姐,段公子,可以用餐了。”檀儿的声音响起。
两人结束了话题,一起坐到里屋桌前吃饭,檀儿将最后一盘松鼠桂鱼端上桌,接着大方坐下,她虽然是丫鬟,但跟阮星竹的关系从小要好,没有外人时都是同桌吃饭。
龙井鸭舌,六郎神鞭,海米白菜,四道小菜应时当令,也算可口。
三人围着桌子,推杯换盏,倒也显得温馨,段正淳喝完一杯接着一杯,很少动筷。
檀儿在一侧见后,神情一紧,不由道,“这菜不合公子胃口?”
“这几道小菜色泽鲜艳,味道可口,实属上乘,檀儿的手艺又进步了。”段正淳夸赞道。
“那就多吃点,这个菜专门为你做的,不要客气....可别吃不好又跑了,那样的话,我家小姐非得气全撒我身上。”
檀儿听后脸上一喜,夹起一块弹性十足的筋肉,放到段正淳盘子,示意他多吃。
段正淳看着调皮的小丫头,掬起一块神鞭放到嘴里,嚼了嚼,感觉非常不错,Q弹有嚼劲,只是带有一丝腥味,吃完又夹了两块,看的小丫鬟高兴不已。
他吃完意味深长的看向阮星竹,暗想这不关我的事,是你们逼我的,闹出动静来也怪你们自找。
段正淳见阮星竹一脸无辜不解的表情,心里不禁纳闷,这娘们到底是在装,还是真不知道。
算了,晚上再试试她,便真相大白了。
阮星竹吃完后,起身走到靠墙的案桌前,盈盈坐下,伸手揭下桌上轻纱,露出一张七弦焦尾桐琴,呈椭圆形,上窄下宽,琴身呈黑色,上面有一些浅浅的白斑点,琴头刻着一副水墨画。
忽听得铮铮几声,每个声音都悦耳动心,接着玎玎当当,如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悠扬琴声不断传来,甚是优美。
段正淳对琴瑟音律并不擅长,听到这动耳的琴声,也能品出些许意境,有几分水平,虽称不上名师大家,但也算得上有几分才情,琴声中包含了自己的理解。
他握着酒壶,站在竹屋窗前,听着琴声,望着不远处的方竹林,只见竹影婆娑,传来低微的风响以及穿林打叶声,他的心也跟着一静。
琴声极尽繁复变幻,如游丝般飘荡,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倏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声立止,屋内一片寂静,一首凤求凰弹罢,刚才的琴声仿佛还在耳边涌动,琴音婉转,曲意绵绵,让人沉醉。
“好听吗?”阮星竹走到窗前,眉眼如波,探声问询。
“好听。”
“你要是喜欢,我经常弹给你听。”阮星竹笑意盈盈,她对琴棋书画颇为喜爱,闲来无事就爱琢磨这些东西,这些年被她摸出不少门道,技艺进步不少。
段正淳上一次来时,还没来得及细细交流,就分开了,她的才艺没展示出来,爬山时脚还崴了,完全没表现的机会,这次她决定好好露一手,让对方见识一下她的手艺。
“求之不得。”
“你喜欢什么曲子?我都弹给你听,我不会的,便去学。”阮星竹心意满满。
“你弹我都喜欢........我是俗人,不懂音律相交的高情雅致,不过,我虽是门外汉,但也能听出几分琴音之中的意境,你的琴艺已颇为不俗。”
阮星竹听到段正淳这话,有些不信,当日以棋择婿擂台上,他的表现极佳,上次来此地还作了一首不错的诗,琴棋书画都是触类旁通的雅致技艺,想必他定是谦虚,有机会定要切磋一二。
一首曲子弹罢,檀儿已将桌子收拾干净,给两人奉上热茶,又退下去。
阮星竹喝了一口热茶,突然道,“淳哥,我为你画一幅人物像吧。”
“怎么想起画画了?”
“我心中的你很完美,不画下来岂非可惜。”阮星竹笑着回了句。
其实自上次段正淳离开后,她经常会想起这个魂牵梦绕的男人,只是对方留下的只有零碎,一幅诗词,还有.....
这次见面后,她便想着给心上人画一幅人物像,就算对方离开镜湖,她望着画中的人影也能一解相思之苦,只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
“恭敬不如从命,段某等着欣赏你的大作......要是,画得不好,我可得惩罚你。”段正淳呵呵一笑,不怀好意道。
“我对自己画功还有几分信心,想必不会让淳哥失望....若画完你不满意,随意惩罚,星竹定不赖账。”
“行,那你来吧。”段正淳见她欣然答应,便站在窗前,慢慢品起美酒。
窗外微风吹过,轻轻拂过,带起一丝发梢,心情也畅快了几分。
阮星竹见他站定,便找了一张画纸,开始研墨作画。
段正淳回头看她神情无比认真,沉浸中带着一丝幸福,女人认真干起事来还挺有味道,心里一动,看她忙碌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但也不好有其他举动,以免打扰专注的美人。
他自在的站在窗前喝酒,吹着微风,神情惬意。
不知不觉,阮星竹已画了半响,突然她直起身子,看着桌上的画作眉头微簇,轻轻摇头,似乎有些不满意。
段正淳见此有些诧异,走过去轻声道,“失败了下次再画,让你画到满意为止。”
这时阮星竹抬头温柔的看着段正淳,“淳哥,你有什么心事?”
这话让段正淳一愣,“没有。”
“别骗我,你上次来的时候眉眼舒展,明显心情大好,可现在.....我本以为这像没画好,可仔细瞧过才发现你眉头微皱,心里似乎压着事。”阮星竹拿起桌上的画作,再次端详。
段正淳随着她目光方向望去,只见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跃然纸上,太像了,如照镜子一般,看得出来她真有几分天赋。
“你这画功岂止是好,简直就是神乎其技,有这门手艺你饿不着了.....以后没钱了,随便到苏州城支个摊子,凭着画画的本事,也能衣食无忧。”
“我不喜欢画人物,只喜欢作些自然景物,山山水水,虫鱼鸟兽.....况且,我这辈子只会给你画像。”阮星竹深情道。
“能让阿星为我作画,也算人生一大幸事。”段正淳伸出右手大拇指在她鼻尖轻刮。
“这又算什么......人都是你的了,你说什么都会依你。”
“这叫我如何是好。”段正淳说着搂住阮星竹,恨不得融进身体了,只是用下巴揉着她的脑袋。
“淳哥,现在能说说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帮你开解开解。”
“前段时间去了一趟边疆,遇到些事,不过都成往事了。”段正淳不太愿意提最近的事。
他将这件事快忘干净,只是还留有最后一丝怀念,没想到竟被阮星竹看出来,心里不由一奇。
这姑娘还真是观察的仔细,通过眉眼看出了他心事。
阮星竹见他不愿细说,便没再多问,同时心里想着弄些开心事,逗逗段正淳,让他乐呵乐呵。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檀儿便收拾好屋子,打断两人的甜蜜时光,他们各自回去休息。
段正淳回了竹屋,打量了番屋内陈设,见里面装饰多是竹制品,竹床竹凳,与窗外的竹林仿佛融为了一体。
他看着挺舒服,盘膝坐在榻上开始练功,此地充满自然之气,浑身自在,便拾起停滞了好久的功法,只是盘膝坐下一小会儿,身边便聚来不少空灵之气,轻轻呼吸一口,便觉得身心舒畅。
没想到此刻灵气十分充沛,段正淳运转仙法第二层后,不一会儿屋里引来浓浓的清新气息,空气都变得灵动自然,吸入鼻腔,顺着钻入脑海,感觉神思愈发灵敏。
段正淳徜徉在浓稠如水的灵气中,舒服的眼都不想睁开。
半响后,门口响起一声轻微响动,段正淳眼皮一抬,疑惑的望去,他修炼功法时被自然能量包裹,对周围的一切都特别敏感,第一时间便发现了门口的异常。
只见,屋门缓缓打开,走进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身姿曼妙,凹凸有致,轻熟的脸婉约明媚,眉宇透着股轻柔风情,显得质朴迷人。
阮星竹她娘,怎么来了?
段正淳心里一惊,连忙收功从榻上坐起,上前见礼,同时在想,不知阮仲那老头来了没。
他与阮星竹无名无分,两人关系从未得到阮家认可,此刻这美妇突然出现,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更说不明白了,他倒是无所谓,阮家压根奈何不了他,只是担心阮星竹会受到家里责罚。
正在他思绪乱飞时,美妇声音响起,“好你个段小子,没想到上次招婿失败,你竟敢找来此地,与我家竹儿私会,你好大的胆子。”
“伯母,听我说,我跟星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也愿意为她负责。”段正淳连忙解释。
“负责,你如何为她负责?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名声贞洁全被你毁了,她以后还怎么嫁人,旁人又会如何看她。”美妇声音一厉,身子气的扭过去,背着不看他。
美妇身形一转,带起一阵香风,段正淳却在一旁伏低身子,认错态度诚恳,突然,他感到一丝不对劲。
香风,这香味不对。
段正淳抬眼看向美妇的脚,小巧玲珑,更不对。
他记得妇人脚可没这么娇小,也不该会这么可爱的鞋,眼前脚上这双粉色的兰花鞋,穿在她身上有些违和。
而且眼前的屁股也没了往日的丰腴,变化怎这么大,到底怎么回事。
他鼻子耸动,又仔细嗅了嗅眼前那道背影传来的香气,好熟悉。
这是....刚才阮星竹身上的香味!
他明白了,是易容术,差点忘了阮星竹可是易容高手,连他都瞒了过去,不过眼睛容易被蒙蔽,但他鼻子好使,轻轻一嗅,便识破了其中诡计。
段正淳看向眼前成熟的‘美妇’,心里发出一丝冷笑,敢用易容术骗我,那就尝尝我的厉害,接着一步步走向露背的妇人。
这女人骗过段正淳后正在偷偷高兴,突然,感觉身后男人没了动静,心里有些奇怪,正想回头训斥一番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