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做事,用不着你管。”
“你.....小小年纪太过张狂。”
“怎么?你也想尝尝毒箭的滋味?”
段正淳闻声赶来见秦红绵又欲与华赫艮动手,连忙喝止。
“住手。”
剧情有点偏暴力发展。老打架,还哪来心思谈恋爱。
“姑娘,你的身子还没完全康复,不易剧烈运动,快喝药吧。”
“我打了大半天,你老护着个破药碗什么意思?”
“这偏僻之地能找来这碗药可不容易,这个对你身体好。”
“谁稀罕。”秦红绵并不领情,扭过头去不愿多看。
华赫艮当即说出来两人动手原因。
“公子,这位姑娘实在蛮横之极,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对两人就是一顿揍,出口恶气就算了,还一脚踩在两人下裆,废了他们的家伙事。”
秦红绵刚才冷静下来,及时查看了身体,发现守宫砂还在,贴身亵衣都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亏她贞洁还在,只是对二人略施惩戒,否则早一刀了结了两畜生。
“怎么滴,你有意见?.......敢对本姑奶奶起肮脏心思,还在我身上使那下三滥招数,没杀他门已算轻的。”
“我已报官,待会儿自有衙役前来缉拿恶犯,有律法处置他们,如你这般滥用私刑实在粗野。”
“不服气,过两招?”
秦红绵当即两手执刀准备上前开干。
真是又菜又爱玩。
第12章 泰山三雄,救美
段正淳见这里气氛又要跑偏,赶忙插嘴。
“店家两人以茶铺作掩饰,暗行下作勾当,也不知谋害过多少无辜女子,秦姑娘此番出手,也是恶人的报应到了。”
华赫艮一时有些语塞。王爷为了讨好这姑娘,连官家人维护的律法都不要了。
秦红绵听后却是舒服不少,段正淳这话说到自己心里去了。“嗳吆,不错,这话我爱听。”
路遇不平理应铲除,行走江湖就该如此。
“姑娘的赤子性情当真可贵,段某佩服,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定要和你过那八拜之交,结为金兰........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哎哎.....扯远了,总算见到个有意思的侠客,没看出来,你这人倒还有几分江湖豪气.....只是功夫差了点。”秦红棉脸色一红,什么同年生,同月死。
“在下武学低微,自是入不了姑娘法眼,不知姑娘师承何人?师门在哪?”段正淳也不在意,顺嘴打听她底细。
“家师乃玉笔峰定玄子,可曾听说?”秦红绵见段正淳谈吐见识皆是不凡,当即攀谈起来,说到师承隐隐有些傲意。
段正淳听了一头雾水,扭头向华赫艮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也轻轻摇了摇头。
这二人神情,秦红绵自是瞧在眼里,眉头微皱,暗呼眼皮子浅。
转念间,她眉头散开,江湖上三流混混多如牛毛,大多没甚见识,倒怪不得他们。
“厌倦红尘的高手,大多会寻名山大川处潜修,想必定玄子前辈是久不出世的大能,功参造化的高手。”
“大能?不清楚,但师父隔空一掌便可将案桌化为齑粉,你说厉不厉害?”
“称得上登峰造极。”段正淳听出一丝不凡,夸赞道。
秦红棉见对方如此识相,暗自得意,大大咧咧道:“你这武功修为怎敢到江湖上闯荡,不怕遭到强人打杀?”
“这是被小瞧了.......以后定要你尝尝厉害。”段正淳不禁莞尔,解释道,“段某功夫算不得厉害,用来自保也是戳戳有余。”
“连我随手一箭都躲不开,如何自保?”
“姑娘武功高强,仙姿玉色、段某一时被你丽影所迷,无心防备下才种了一箭。”段正淳故意示弱,想留下她的暗招,没想到竟被误会了,不气反笑。
“是你弱。”
“段某该避开脚上那招,挺胸接那穿心一箭才是。”段正淳故作懊恼,存心逗她。
“......”
秦红绵不知如何应他。
少倾,一道身影从门外冲进来,是华赫艮抓药返回了,一路丝毫不敢耽搁,只怕误了段正淳大事。
“公子,药抓好了,我这就去煎药。”
秦红绵跟三人待在一块多少有些不习惯,既然误会解开了准备告辞。“吃了药,你定可安然无恙,后会有期。”
褚万里眉头一皱,“休走,这药方真假尚未可知......等我公子服药后安然无事,你再离开。”
“蛮汉,真以为我怕你?”
段正淳见两人话不投机,又带上一丝火气,“秦姑娘,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歇息一宿再行赶路,孤身夜行不安全。”
“双刀在手,有何可怕。”秦红绵舞了舞手中淡蓝色薄刃。
“晚上黑灯瞎火的,多有大虫、贼人出来活动,还需小心一二.....听说有一伙匪寇流窜到此,都是色中饿鬼,不可不防。”段正淳胡诌诌道,既然遇到又怎能轻易放她离开。
秦红绵听后心里一紧,今天大意之下吃了个暗亏,还好有人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地这般偏僻,方圆十里都不一定能寻着客栈,在此落脚倒也是个好主意。
她话锋一转,接受了段正淳的建议。
“赶一天路累死了,在此休息一晚也好。”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秦红绵在屋里听到动静,紧了紧手里双刀,出声询问。
“谁?”
“不必惊慌,正淳挂念秦姑娘身体,始终放心不下,前来查看。”
秦红绵已知道了段正淳全名,两人开始发生了些误会,相处下来后不但误会解开。发现此人有几分侠客豪气,印象改善不少。
吱扭
随着木门缓缓从里打开,段正淳又见到心心念念的情人,不禁一喜,到嘴的肉岂能放过。
秦红绵脸色不善,“姓段的,不睡觉来扰我干嘛。”
“中了迷药身子疲乏,段某心有所系秦姑娘安危,特来送药。”段正淳看着辣味十足的美人,暗叹够味。
秦红绵看着他手里的药碗,暗自嘀咕,这人莫非脑子不灵光。一根筋?
“休息一晚自然好了,无须劳心。”
“你一个女儿家身处荒僻之地,身子又不得力,定睡不踏实。”段正淳想借送药之机,拉进两人关系,怎会轻易放弃。
秦红绵心想:“你倒想的周全,不过,这里只有我们四人,你们不动歪脑筋,我便可安然无恙。”
随即脸色一板,“你执意劝我喝药是何居心?难道在里面做了手脚?”
“姑娘这话令人好生心寒,只是见秦姑娘性情豪爽,不拘俗世旧礼,才想与你结交一番,不曾想一片赤诚竟被误会,你若不放心我喝一大口,以证清白。”
“那倒不必。”这男人没有在她昏迷时,趁虚而入,倒有些君子之风,多半没什么恶意。
秦红绵见他叭叭个不停,若不喝了这碗药,多半会被嗦一晚。
吨吨顿。
伸手抄过大碗也不废话,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这下可以了吧,我要休息,请回吧。”
“姑娘等等,你运功疗伤不免防备松懈,有个真心人帮你护法,方能保险些。”段正淳这时露出自己的本意。
放心?你留下我怎么放心?
她手里空碗被段正淳顺势取走,两人交递间不免手掌相触。
秦红绵感受到对方手上的温热,又见痴痴的眼神。一时竟有些紧张,更别提说那拒绝的话。
段正淳见她低头不语,心里得意一笑,直接从她身侧绕过,进屋直接大剌剌的坐下。
好似两人神交已久,是无比相熟的好友。
秦红绵见他如此直接,只当是个自来熟的富家公子,不着痕迹拉开距离坐到床上,随后跌坐运功调息。
片刻后感觉内力顺畅了几分,心里一喜,这药还挺管用。
人虽然嗦点,但好像什么坏心思。
“姑娘既师承不凡,对隐世高手所知几何?”
段正淳主动开口搭话,见她双脚垫在屁股下,正闭目修练,丝毫没有回复的意思,自顾自说道:
“话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寺的奇功绝学不少,寺中不乏隐世高手,相传有位法号空然的扫地僧,武功已臻化境,弹指间可伤敌于百丈之外,护体神功坚如磐石,无人可破.....
远的不说,我大理就有一处相传已久的秘地,唤作长春谷,里面的人长春不老,个个负有通天之能....”
段正淳又讲了些江湖势力的分布的等级强弱,各门各派功法绝学,以及一些隐秘怪谈,风流韵事。
秦红绵听到将“长春功”内功修行有成,可驻颜不老,宛似十八九岁少女,皮光肉滑,面白唇红,不禁心神一动。
同时又有些怀疑。
“当真有那青春永驻的武功心法?”她真气运行已基本无碍,当即停下功法聊起来。
“我从一本古籍上看来的,此书为名家所著,想必不会有假,长春功虽有驻颜之效却无长生之基,就算习练有成,待大限来临终会化为一具枯骨,归于尘土。”
“长生?你想的还挺远,那虚无缥缈的境界连我师父估计都不敢想。”
“若能与天地同寿,日月齐辉,去看一看世界起点,探一探时间尽头,岂不妙哉?”
“你定是书看多了,变呆了,尽说些痴傻话。”
“想一想不妨事,我若修成通天彻地之能,有了腾云驾雾的本事。”段正淳一脸正色,“定上九天云霄观星揽月,摘一缕天外云气!”
“你有病,脑子上的病。”
“好男人生于天地之间,当有凌云之志。”段正淳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若真有那天,我踏着七彩祥云去找你呢?”
“那我便陪你上天入地。”秦红绵说完后感觉这话竟有些暧昧,不由害羞起来。
突然,一声暴喝从外面传来。
“什么人?”
段正淳和秦红绵当即起身向大厅而去。
只见厅中有三人持刀、棍、棒而立,三十来岁模样,形貌猥琐凶厉。
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