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报的案?”
“你们刚才站着看戏?”
“不是说犯事的只有两个吗?怎么又冒出一个来.....还好我们没插手,不然将你俩当成那歹人,岂不.....”
“我们这装扮行径像歹人吗?那三人满脸横肉,显然是盗匪强人,你们连好坏人都分不清?”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虎难画骨,若能从面相打扮辨别善恶,那还用官府侦查办案作甚?”
华赫艮见官差一副松懒懈怠,应付了事的模样,当下掏出自己的三公令牌。华司徒掌管土地,百姓,相当于户部尚书。
这身份在大理地界相当好使。
带头官差眼疾手快瞄了一眼,见腰牌不似伪造,当即明白这是遇上真神了,想不通对方为何会来这种偏僻之地。
不敢怠慢,忙带众人上前参拜。
亮出身份,事情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如此一来。众衙役不敢消极怠工,各司其职很快将店内里外翻了个遍,走流程找证据,很快都过了一遍。
又重新在大厅集合。
店家和小二原本被绑在大厅柱子上,也是他们倒霉,被交战时被磕飞的毒箭误伤,当时情形混乱,自是没人顾得上查看。
这会两人早已双目紧闭。出气多进气少了。
将此间缘由说清后,官差带了两人尸身离开了,回衙门交差。
众人一走后,店里又恢复了安静。
......
秦红绵回到屋里抱着段正淳不愿撒手,似乎觉得亏欠对方太多,只有他安然无恙,才能少一分愧疚。
华褚二人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
好在号过脉后发现脉搏强劲有力,无甚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你们给他喝药了没?”秦红绵向两人问道。
这时褚万里才想起,抓药回来后还没煎好就被突然上门的泰山三雄打断,这会儿药还在火上煎着。
忙着对付三匪自是忘了这茬。
这一提醒才想起王爷还中着毒。
褚万里当即风风火火跑出屋,不一会儿端了碗药汤进来。
段正淳闻到草药味,心里骂娘,自己根本就没中毒,喝个屁的药。谁爱喝谁喝。
片刻后见褚万里竟要硬灌,只好缓缓张开双目,一副悠悠醒来的模样。
“你醒了?”秦红绵见他睁开眼睛,开心之下要亲手喂药。
“我身体已无大碍,不必喝药了。”看到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汤,心生抗拒。
“这毒相当霸道,耽搁不得,我比你更清楚它的威力,来张嘴。”
段正淳推脱不得,被动之下喝了不少草药。
刚才大厅激战,他一直关注两人战况,见没有性命之忧,便没出手。
但褚万里还是负了些伤,需要休养。
段正淳吩咐两人下去休息,况且,他和秦红绵如今关系有了很大进步。想要进一步发展,两人在场施展不开。
褚万里还想坚持,帮主人护法。华赫艮看出段正淳的眼神示意,拉着倔犟的身影一起退出屋子。
“真苦,不喝了。”
屋里只剩段正淳秦红绵两人,气氛顿时又上升了两度,秦红棉见碗里的药汤不多了,当即放下瓷碗。
“你怎敢用身子挡那贼人的棍子,当真不怕死?”
“当时头脑一热没想那么多,只知你这扶风细柳般的身子,受不了棍棒摧残,那什么狗熊三人也是鲁莽粗鄙,竟敢下如此重手.......你柔软嫩白的小腰,哪受得了。”
“你这个木头。”她听出这是对方情急之下的自然反应,心里一动。
“说得对,我是木头,还是块皮糙肉厚的木头,专门为你挡棍挡棒的木头。”
“说你胖还喘上了,你武功低微又没甚本领,就算救人也要量力而行,以后别干这傻事。”
“我武功.....那要看救谁,换作旁人我自不会以身相挡,要是你我下次还这么干,恨不得替你档上十下八下.....区区一招半式打在我身上压根不痛不痒。”
“怎么着?你还盼我天天挨打不成?再说我也没那么不堪,是这两人不讲江湖规矩,使诈不说,还联手对付我。”
“是,这般行径真是武林败类,人中禽兽,猪狗之流,行走江湖当以仁义为先,光明正大过招才是......下次让我碰着,定要打他个倒地不起,哭爹喊娘。”
“哈哈~你这般年纪就想当人爹爹?人家可比你大上不少.....在我这吹吹牛就罢了,莫要在他人面前逞能,真要遇到武功高过你的,先想着怎么逃走,可别犯傻上去送死。”
秦红绵听到段正淳此话,乐的花枝乱颤,好像对方讲了不得了的笑话,海绵随着笑声受尽颠簸。
段正淳看呆了,说不出话。
此时头还枕在秦红绵腿上,看着上方发颤的巍峨,不由心驰神往,两颗葡萄若能掉嘴里,也能解解渴。
段正淳一没中毒二没受伤,此刻能躺在秦红绵怀里被温柔以待,靠的是演技。
自古套路得人心,说的真不错,至于深情?只会白给。
他一招苦肉计连施两波,主动化身猎物送对方嘴里,换来如今的只身入怀。
算抄了波近路。
否则,真要联手战三熊,按深情告白方式发展,估计这会两人还是相敬如宾,最多让对方生出一丝仰慕。
至于摸手,枕腿更是不可能。
“你看什么?”
咳咳.....段正淳是病号,用咳嗽回避了所有问题。
秦红绵连忙出声关心,以为他受了内伤,“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一时气息不畅,被口水呛了一下。”
此刻,段正淳是真的不舒服,但不方便讲出来。只能心里暗暗着急。
刚才喝的药里有枸杞、玛咖、鹿茸、玄参,这些都是大补之物。这会药性已经慢慢起了作用,顿感一股热气向腰身涌去。
段正淳躺在秦红绵怀里,鼻腔里被她身上的浓浓幽香塞满,心猿意马。当真难受至极。
段正淳片刻之后察觉不妥,用腿不着痕迹遮住不雅,脸上变得通红。
“发烧了吗?”秦红绵见他脸色一片通红,有些不对劲,当即纤手抚上段正淳额头,贴紧感应。
危险!危险!!
段正淳见玉手纤纤抚上头顶,感受到五指的柔腻滑嫩。只觉要坏事。
此时当真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心里翻腾不已。
不知如何是好。
第14章 各奔南北,丁春秋
秦红棉未经男女之事,还是黄花大闺女。对阳气失衡的症状知之甚少。
此刻见段正淳窘态竟以为是内伤发作。不疑有它。
段正淳心里是又苦又涩,两人关系虽然亲近不少,但还没到可以坦胸相见的地步,更别说让其帮助调和阴阳了。
只能在快乐和痛苦中苦苦挣扎。
随后想不到解决办法,索性闭上双眼凝神练功转移情欲思潮。
其实,若他一个人静静,再习练心法自会慢慢调整舒缓,只是他不愿放弃这个近身的大好机会。
“枕着玉腿,闻着馥郁的暖香,舍不得离开。”
段正淳逐渐在这美妙的感觉中沉沦,虽苦也不愿离开。
秦红棉见他脸色难看,双目紧闭,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有时还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大为不解。把了把脉未觉察到异常,只当受伤后的应激反应。
只是很快秦红棉就有些不淡定了。
怀里的段正淳闭着眼手上一阵乱动,竟然握上她的手不松开,紧紧的攥着越来越用力。
秦红棉试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只好无奈任其握在手里。
他的手劲真不小,握的她酸麻僵直,隐隐作痛。柔嫩的小手好不凄惨,差点被攥出水来。
他这会儿意识模糊,应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后也记不起来,不算占便宜。
秦红棉自我安慰。
只当他是受伤后缺乏安全感的下意识行为,看在为自己挺身而出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
不一会儿,怀里的身影愈发不老实。
另一双大手也开始胡乱摸索,一点一点向半山腰挪去,眼看要摘到那令人垂涎欲滴的葡萄时。
秦红棉出手了,玉手无情的将其打回原形。
如此这般尝试了几回,都在将要成功时被毫不留情打断。
段正淳知道再进一步是不可能了,偶尔用手指磨研一下秦红棉的手心,不知不觉中将她每一根手指在都婆娑了个遍。
纯情少女压根不是段正淳对手。
她每次感觉对方的行动欠妥欲反抗时,那手就停下攻势,过一会儿又不老实起来。
如此一来,她也不好制止反抗,就这样反复袭扰。让她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最后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段正淳却放弃进攻的念头,安心运功,集中注意使出一阳指功。
一夜无话。
天色渐明。
段正淳一晚没睡,忙着和秦红棉斗智斗勇打游击战,用敌进我退,敌疲我扰的战术,将美人累个够呛。
他睁开眼见秦红棉侧身斜躺,一脸酣相,昨晚在他干扰下,天亮前才堪堪入睡。此时得了空闲,睡的正香甜。
两人都是和衣而眠,期间并无逾越之举,最多也是相拥而眠。
此刻看着秦红棉满是胶原蛋白的嫩脸,当真诱人,情不自禁上去嘬了一口。
然后大步迈出屋门。
“王爷,您起来了?”
华褚二人已在大厅相候,见段正淳出来上去前见礼。
“万里,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谢王爷挂念,已无大碍。”褚万里受的都是皮外伤,没动着筋骨,休息一晚后已恢复了大半。
“那就好,修整一番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