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正淳只想修仙 第172节

  如果真让段正淳截胡,他再站出来承认,也会被认为是慈悲心肠,替段正淳解围而来;甚至拿出亲子鉴定,也会被认为是p的。

  “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让爹瞧瞧。”玄慈盯着虚竹温和道。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面上生出各种表情,诧异,鄙视,愤怒,形形色色,实难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众,武林中人谁不敬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过了好半天,纷扰声才渐渐停歇。

  萧远山这时也不装了,一把摘去面罩,露出宽面方耳,极具辨识度,正是老年版萧峰,众人看清他面容,又是一阵喧闹。

  萧峰面色一喜,跑过去拽着他胳膊,“爹,是你。”

  “没错,是我,当年我心怀死志,抱着你娘跳下悬崖,结果在山腰被一颗歪脖子树挡下,侥幸活了下来,自那以后便想着报仇雪恨.......这些以后再说,还是看看当年的带头大哥的样子吧。”萧远山说完,看向玄慈方丈,以及身前跪着的虚竹,此时父子二人终于相认了。

  萧峰看后,不禁一愣,不确信道,“难道,带头大哥是玄慈方丈?”

  这时,玄慈忽然抬头看向另一位蒙面人,“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曾内疚于心吗?”

  “方丈大师,你眼光好厉害,竟将我认出来了。”慕容博见此,也不再伪装,扯下面罩,露出瘦削脸庞。

  众人被这接二连三的劲爆消息,震动的说不出话来,不知这死了十余年的江南高手,怎么也突然活过来了。

  萧峰父子听到玄慈的话,心中一惊,没想到,他们的血仇背后竟是这人在推波助澜,不禁脸上怒气一闪。

  萧远山踏前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当年我和你三次对掌,竟不知你本来面目,后悔没下重手杀你,现在上来领死吧。”

  慕容博一声长笑,纵身而起,向山上窜去,眨眼间已剩下一道模糊背影。

  萧峰父子二人,相视一眼,便拔动身形,从左右追上山去。

  慕容复半天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后追去。四人的背影霎时隐没在少林寺的黄墙碧瓦之间。

  燕子坞的四大家臣,契丹十八武士都想上山相助,却被少林僧人拦下,“佛门善地,非私斗场所,众位施主,请勿擅进。”

  包不同被拦下后,心中不忿,开始阴阳道,“不错,不错,少林乃佛门善地......专养私生子的善地。”

  这话一出,少林寺那边数百道愤怒目光朝他射过来,好像要喷出火来。

  玄慈朗声道,“杖责虚竹一百棍,行刑完毕后破门还俗,不再是少林弟子......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玷少林清誉,与虚竹同罪,身为方丈,罪行加倍,杖责二百棍。执法僧,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徇私舞弊。”

  说完,脱去上衣,露出脊背承受重刑。

  行刑完毕后,玄慈只剩下一口气,挣扎着站起身道,“玄慈违犯佛门大戒,不能再为少林寺方丈,自今日起,方丈之职传于本寺戒律院首座玄寂。”

  玄寂上前躬身合十,流泪道,“领法旨。”

  玄慈见处理好身后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再也坚持不住,几欲跌倒,幸好虚竹伸手扶住。

  叶二娘也连忙凑到跟前查看伤情,只见玄慈安顿了几句便气绝身亡,她也一时悲愤之下,跃去空中,匕首插胸,身死当场。

  虚竹被这番惊变吓得泣不成声,体内真气不断给两人渡去,想要救回二老,但一切都是徒劳,最后仰天发出一声长嘶。

  南海鳄神走到叶二娘身前道,“二姊,你人也死了,岳老三就不跟你争排名了,算你老二便是。”

第164章 治疗

  王语嫣见慕容复离开,也不想待在山下了。

  走时看了眼段正淳,发现正被阮星竹和阿紫母女陪着,好不快活。既然已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陪着,也没主动过去凑热闹,告辞的话也就省了。

  她与燕子坞四大家臣,随众英豪上山入寺,寻找慕容父子。

  此地三方激战已彻底落下帷幕,只剩一地狼藉,虚竹抱着双亲尸身还在低声抽泣,脸上悲戚随着眼泪滑落,相熟之人上前打过招呼后陆续离开。

  山下一时变得空荡荡起来。

  “我们也走吧,找个地方瞧瞧阿紫这眼睛。”段正淳说了句就朝山上走去,阮星竹扶着阿紫,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他站在山门前,只见寺内殿宇峨,宫墙高耸,气势雄伟,正前方起着一座八字形高墙,都是用赤红色的泥砌的,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十九年前。

  三人穿过少林寺山门,里边列着三条甬道,成川纹,四方都砌的水痕白石,直行入正殿,只见里面金碧辉煌,两条走廊的房檐峻峭,三清圣祖庄严的陈列在中央,太上老君背倚青牛。

  在沙弥带领下,从后殿进入第二重殿,转过一重侧门,两边都是珍贵奇异的花草和苍松翠竹。

  前有三间敞厅,铺设甚是齐整,上面挂的是昊天金阙玉皇上帝,两边列着紫府星君官,侧首挂着便是马、赵、温、关四大元帅。

  段正淳让阮星竹在门外等候,带阿紫进入偏厅,帮其治疗眼睛,先前救回阿紫时,他就查看过了,她眼睛失明的原因,是视网膜被毒质侵蚀后神经受损,才看不见东西,眼球和周围的神经组织没有多少损伤。

  这个他可以治,如果真是眼珠坏死,就只能换眼了,现在嘛,用法力将神经上的毒质清除,再蕴养视网膜一段时间,让其功能恢复,就可重见光明了。

  “阿紫,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成了瞎婆子,还真是没出息。你要有我一成本事,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爹,我的好爹爹,你对我最好了,如今也只有你能救我,这次若能帮我治好眼睛,定跟你好好学本事。”阿紫说着抱起他胳膊,摇着不住撒娇。

  刚才听到段正淳可以让她恢复视力,还有些不敢置信,可又想到爹爹虽然花心,骗了那几个傻女人不知多少次,但对她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说到做到,这次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失望。

  “你能有此觉悟,也算没白受这罪。”段正淳见她答应的倒是爽快,不知是否真心,但有这个想法也算进步。

  “别人这么说就算了,连您也对我冷嘲热讽......这不能怪我,完全是那丁老怪出手狠辣,没有丁点慈悲心肠,将我误伤的。”阿紫脸色一垮,憋屈道。

  “菜是原罪.......说到底,还是你没本事。”

  “您将我叫到屋里,到底给我治眼睛,还是想训斥的。”

  “说你两句,还不高兴了........说正事,上次见面匆忙忘了问,你红翎姨娘被你拐哪儿去了?这次怎没看到她。”

  “你问我,我问谁去,她比我大十五岁,怎么拐她,这也太瞧得起我了.......红翎姨娘和我到了苏州,游玩几天,说要去开封都城一趟,办点私事,就和我分开了。”

  “开封.........行了,还是给你治眼睛吧,你这次还算运气不错,只是被毒雾擦到,只伤了眼睛表面组织,真要被厉害毒质伤了眼睛深处的经脉,我也就无能为力了。”段正淳听后,想到赵红翎应该回了皇宫,毕竟离开那里十余年,也该想家了,回去看看也不错。

  他和赵红翎生活的十几年间,指点过不少武功要领,以她如今身手,大宋鲜有人能造成威胁,出事概率几乎为零。忙完这阵子再去找回来就是。

  阿紫再次确认眼睛还有希望,不禁一喜,“爹,你真要帮我治好眼睛啊,我什么都听你的。”

  “先别急那么早,治疗过程比较久,我先帮你恢复部分眼睛视力,剩下的还需眼睛自己痊愈,事后还需蒙眼一段时间,待视力全部恢复,才算彻底好了。”段正淳就算帮她恢复视网膜功效,也得时间缓冲,给眼睛一个适应阶段。

  “没问题,只要能让我眼睛重见光明,麻烦点也无所谓。”

  段正淳让阿紫坐好,闭上眼睛,就动手了,抬手化掌放到脸侧,小心翼翼的用法力先从眼睛周边诸穴开始,清除毒质余威。

  他突破四层后,又在雪山上修炼了一段时间,体内法力今非昔比,浑厚凝实,若一不小心,法力输出过大,就会伤到一个个脆弱神经,所以治疗的非常谨慎。

  一边清除坏死组织,一边帮助新生构造激活生机,他只是用灵力轻轻扫过诸穴,阿紫的眼内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里面的残余毒质阳雪消融般消失,随后视网膜上的诸多神经元,在灵力的冲刷下,逐渐恢复生机,重新勾通连接,恢复正常功能。

  “好了,基本治疗已经完毕,剩下的就是眼睛自行恢复,适应的过程。”段正淳说着取出一条丝绸帕巾,蒙在阿紫眼前。

  “爹,我感觉眼睛好痒,像是有十余只蚂蚁在爬。”阿紫感到眼前遮了一条柔软的纱巾,才开口说话。

  “好事,过段时间,这症状就会减轻,不必担心。”段正淳嘱咐了一句,就让阮星竹进来,好好照顾阿紫一段时间,直至恢复。

  他安顿好两人就朝寺内而去,慕容博和萧远山的恩怨他并不感兴趣,只是刚才留意到,段誉随王语嫣进寺,也去凑热闹了。

  孰不知看这热闹,一不小心就没命的,不出意外,段誉也要被鸠摩智打成重伤,这些孩儿就没一个省心的,刚治好阿紫,就得赶去救儿子。

  他听着寺内动静,朝人声嘈杂处而去,少室后山地势险峻,林密路陡,段正淳走出数里,已不再听到寺中的嘈杂之声,空山寂寂,唯有树木间鸟雀鸣声,山间林中阳光不到,颇有寒意。

  忽听的左首传来几句诵佛声,“心明识佛,识佛明心,离心非佛,离佛非心.....”这声音祥和浑厚,听在耳中,不由让人神思一静,生不出任何急躁来。

  他信步转向左方,过了一片竹林,见林间草坪上聚集了不少人,一个身穿旧青袍的僧人背向坐在石上。

  正是扫地僧在轻声诵经。他面前坐着几人,有萧远山父子,慕容博父子,以及少林寺的几位玄字辈高僧,也都双手合什,恭恭敬敬听法。

  段正淳转眼朝他处望去,只见四五丈外站着一人。

  正是鸠摩智,此人对这诵经声充耳不闻,脸露嘲讽。他属佛教密宗,与少林禅宗所修佛法有所不同,听着经文,心中极为不服。

  鸠摩智似有所觉,下一刻朝他望来,看清后,吓得身子一颤,上次在边疆遇到段正淳,被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场战斗留下的阴影,至今挥之不去。

  他虽将密宗绝学火焰刀习练至大成,但看到段正淳还是心里一突,感觉两人对上,他没有丁点胜算,这种莫名生出的感觉,让他不由一紧,不敢再待下去了。此次武林大会,到了这个时候基本落下帷幕,是该离开了。

  鸠摩智看了眼段正淳,放轻脚步,不着痕迹的向后面退去,并未惊动诸人,斜身缩足,正要飞身而走,突然看到身侧,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被他强行掳走过一次的段誉,段正淳的儿子。

  还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了,他面上带笑,垂下的手掌翻转,抬手轻挥,一道凌厉至极的劲风,向毫无所觉的段誉而去。

  “哼,不知死活。”段正淳冷哼一声,身上蓦然散出一股无法匹敌的气势。

  紧接着段誉身前就涌起一阵突兀狂风,将袭来的劲风挡了个结实,随后倒卷而回,冲向正要飞走的鸠摩智。

  “不好。”他脸色一变,只来得及说出两字,就被突然升起的狂风击了个正着,看着和煦的清风,没想到威力巨大,袭在他胸口,让其五脏差点移位,直直倒飞出数丈才堪堪停下。

  鸠摩智勉强提了口气,稳住身形,见段正淳在原地冷眼看来,并未追过来,才稍微放下心来,随即不敢耽搁,双脚一跺,没入远处丛林。

  段正淳只是看了眼,就收回目光,他刚才一击已将鸠摩智重伤,不静养一段时间,恐无法调运内力。要不是留着这个人形驻藏器给段誉吸,早送其归西了。

  “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走了一遍,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倘若适才就死了,还有什么兴复大燕,报复妻仇的念头?”扫地僧给两个偷学少林绝技,却落的一身病痛的大聪明开解道。

  萧远山道,“弟子空在少林寺待了三十年,没半点佛门弟子的慈心,恳请师父收录。”

  慕容博道,“庶民如尘土,帝王亦如尘土,大燕不复国是空,复国亦是空。”

  扫地僧哈哈一笑,“大彻大悟,善哉,善哉!”

  “求师父收为弟子,更加开导。”萧远山和慕容博异口同声道。

  “你们想出家为僧,须求少林寺中的大师们剃度,我有几句话,不妨说与你们听听.......”扫地僧端坐下来,又要叨叨。

  段正淳却没理会这些,过去将段誉拽走,只留众人恭敬在草坪上听讲。

  他回首望去,只见扫地僧正朝他望来,冲他抱以一笑,又轻诵佛经,给众人洗脑。

  段正淳也没再停留,拉着好大儿,向远处走去。

  他见过未来的高级讲师的洗脑功,对这种低端忽悠技术并不感冒。

  只是那萧远山,慕容博被完全操纵节奏,迷迷糊糊间,又送上一番说教,入心入脑,老实归佛了。

  这世间,能劝降二人的只有扫地僧,超凡入圣的忽悠技术,和高超的武功缺一不可。萧远山和慕容博本就是绝顶高手,能让他们安心听其说教,非绝顶之上第一人不可。

  段正淳想到后世一位训狗走红的名人,好像叫六六,别人手里狂傲不羁,偏爱咬人的恶狗,到了他手上,经过火龙果套餐,心肺复苏等一系列流程,变得听话无比。

  不外乎,手段凶残,从不留情,以更加恶劣的态度,将凶狠恶狗镇住,让其不敢造次,心悦诚服。

  萧远山和慕容博两人坏事做尽,杀了不少无辜之人,如冤死的乔三槐夫妇,玄悲,玄苦,柯百岁等。扫地僧要没有这番手段,恐怕无法让两人收束其心,走上正道。

  段正淳修炼以来,发现每个人心里都藏龙卧虎,如江湖里刀剑藏凶,人情里何尝不是,每个人心中都盘踞着龙虎,关键在于怎么安置它们。

  当一个人手握权柄,可能会化为无边无际的欲望;当一个人身负绝学,龙虎可能化为杀人的恶魔。

  高手毕生追求的,无非是将心中龙虎化作一缕青烟,填在欲壑难填的胸腔罢了。

  “爹,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你早被那蕃僧一记火焰刀打没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吐蕃僧人前不久才掳过你一次,这就忘了?见了恶人还不知道躲真是傻的可以,以后别说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么傻的儿子。”段正淳眉头一皱,借机训示。

  段誉呵呵一笑,也不敢顶嘴,只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少林寺客房是给上香的施主暂时休憩用的,阮星竹母女是女子之身,不好在寺内久待,趁着时辰还早,提前下山找地方歇脚。

  段正淳回寺内找到阮星竹和阿紫,就下山去了。

  四人刚到少室山下,迎面撞上一行熟人,是巴天石和四大家臣,还有秦红绵和甘宝宝,以及木婉清,钟灵。

  巴天石等人奉保定帝之命寻找段誉,送达西夏公主招婿的消息。

  “既然如此,誉儿你就去西夏走一趟吧,不要辜负你伯父的一片好意。”段正淳当即吩咐道。

  “父亲你也去吗?”

  “我还有事在身,让巴司空他们陪你走这一遭。”段正淳敷衍道。

  说完带着三位情人和三个女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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