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段正淳只想修仙 第173节

第165章 主动入瓮

  段正淳带着六个女人,找客店过夜。

  第二天起来发现,阿紫、木婉清、钟灵这三个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着,阮星竹和秦红绵,甘宝宝有些着急。

  “孩子都大了,随她们去吧,该教的都教她们了,不用过加担心。”段正淳知道女儿大了,想留也留不住,让她们出去闯闯也好。

  他清楚三个女儿的心思,虽然玩心不小,但在他言传身教下,并未长歪,不会做出多出格的事来。

  多半偷偷跟着段誉赴西夏招亲去了,长长见识也好。

  “说的倒轻巧,孩子们的事你压根没放心上过。”秦红绵听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说着满是敌意的看向阮星竹。

  阮星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信,扭头看向别处。

  这话一出,几人间的气氛极为怪异,隐隐有种沉闷的压迫感。

  段正淳将三女眼神中的不善尽收眼底,他不禁有些头大,三女的战争从昨晚就开始了,看似在争宠,都为自己地位而斗争,最后受伤的还是他。

  明白秦红绵在跟他表达不满,尤其对阮星竹的排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将她当成了外来户。

  秦红绵、甘宝宝、刀白凤三人在十余年来相安无事,已经形成相对稳定的婚恋结构,如今冒出个阮星竹,打破久违的平静,也被秦、甘二人当成了插足者。

  “行了,都见过面了,以后要相亲相爱,将对方当成一家人,关键时刻,更要互帮互助。”段正淳说着用眼神警示了秦红绵一番,他清楚眼下这三个女人中,她才是挑事的刺头,只要将其降住,便可安然无事。

  至于甘宝宝和阮星竹两女,一向言听计从,对他逆来顺受,没有过带头造次的心思。

  秦红绵‘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再继续开口,她与段正淳生活了十九年,感情日益深厚,非一般妇人可比,倒不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能争过她。

  得亏她年近四十,脾气收敛,不然非得大闹一场。

  段正淳见三个女人渐渐平息下来,没了争斗的气势,带头朝东北方而去。

  他要带情人们去旅游,补上亏欠多年的蜜月,顺便拉进感情,让三人认可对方,打成一片才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个月后。

  凤凰驿红沙滩。

  段正淳正躺在沙滩上晒着日光浴,这段日子他和三女游玩打闹,好不欢乐,三个女人也没了刚见面时的剑拔弩张,反而不时凑到一起嬉笑两句,如同一起生活多年的好姐妹。

  他看了看笑语靥靥的众女,露出轻松笑意。

  这些改变是他辛苦后的功劳,半月前,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打了场1V3的硬仗,将手下败将们打的服服帖帖,才换来如今的和和睦睦。

  段正淳想着想着,望向绵延的沙滩,思绪逐渐飘远。

  接下来就等段延庆冒然杀出,来这助他一臂之力,推进俘获美人们芳心的进度了。

  傍晚时分,天色陡变,乌云盖日,头顶上黑漆漆的一片,将本该现出的红霞压了下去。

  段正淳与三女连忙上马,看了眼柔软的沙滩,暗道可惜,今夜看来没机会野战了。

  当即不再留恋,催马疾驰,往住处赶去。

  转过一排柳树,只见小河边白墙黑瓦,耸立着七八间屋宇,众人脸色稍冀,拍马奔近。

  屋檐下站着一个老汉,背负只手,正观着天边越来越浓的乌云。

  “老丈请了,在下一行途中遇雨,求在宝庄暂避,还请行个方便。”段正淳下马,客气道。

  “好说,好说,哪有带着屋子赶路的,诸位官人,夫人请进。”老汉语音清亮,操着一口川南土音。

  “如此多谢了。”

  众人刚进得门内,黄豆大的雨滴就猛洒下来,外面的青石板上,很快都是湿漉漉的水渍。

  “在下姓段,这几位是贱内,叨扰老丈了。”段正淳抬手主动开口。好在遇到这处宅子,主家老汉好心让其避雨,才免了湿身之扰。

  这才看向屋内陈设,只见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不是出于俗手,家具格式古朴大气,整间厢房显得颇为雅洁。

  老汉嘿嘿一笑:“老朽姓贾,段公子与几位夫人,请喝杯清茶暖暖身子,瞧这雨势,只怕还有得下呢。”

  “不敢麻烦老丈。”

  “只怕怠慢了贵客,我去命人冲茶。”老者说着转身出去,掩上了门。

  过不多时,贾姓老者换了件茧绸长袍,满脸堆笑着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秀气丫头,手中各持两个枣红茶盘,里面盛着四杯热茶,还有一个淡青酒壶。

  秦红绵和两女对身前摆上的茶杯,动也未动,而是不着痕迹看向一旁的段正淳。

  她们都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了,意外来到一处宅院,主家毫不设防,还盛情款待,多少有些让人起疑。

  “哈哈,没想到还有好酒相待,老丈费心了。”段正淳对三女的戒备视若无睹,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嗅后笑道。

  “乡下土酿,请对付着喝几杯,驱驱寒意......小老儿本乡的酒,味道虽醇,酒劲却没多么厉害,尽管喝个饱。”老者笑道。

  “先干为敬。”段正淳客气一句,自顾自斟满一杯,倒入口中。

  窗外大雨如倾,只是片刻,就见地砖上千百条小溪流东冲西泄,一时难以行走,看来一时半会难离开了。

  秦红绵盯着看了会茶水,也喝了一口。

  茶酒饮罢,眼见大雨不止,老者又诚恳留客,段正淳等当晚便在庄中借宿。

  临睡之时,段正淳向旁边的阮星竹问道,“阿星,这次旅程结束,陪我回大理吧,免得你一个人在镜湖寂寞。”

  “我也想同秦、甘二位姐姐一样,陪在你身边........临行前我娘去了镜湖,她见到阿朱颇为喜爱,祖孙俩在紫竹林很是聊得来,真让我去大理,有点舍不得她们。”

  阮星竹犹豫道:“这事容我再想想。”

  段正淳听到这话,知道了她的意思,还是舍不得离开,住了几十年的苏州。“无妨,你不愿去大理,我不会强迫什么,你开心就好。”

  “多谢淳哥........还记得十九年前,你对我说,距离产生美,今后你我相隔无论多远,心中那份情多久都不会变,只会愈发浓郁了。”

  阮星竹话音一转,安慰起来他,“你要是想我娘俩了,就来看看。”

  段正淳听后一脸哭笑不得,当初为了安抚她心绪,才说的那些,没想到今日,被反过来用他身上了。

  两人说话声音虽小,但被旁边的秦、甘二人听了个真切,她们本以为阮星竹占有欲强,没想到相处月余,发现她性子喜静,没有多少争强好胜的心思,这才放松戒备。

  如今听着阮星竹不愿去大理,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没人跟她争宠,忧的是这般说得来的姐妹,竟要孤身住在湖畔,多少有些凄凉。

  秦红绵和衣躺在床上,听着段正淳三人的呼吸声逐渐舒缓,她却丝毫不敢松懈,袖中扣着毒箭,耳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半睡半醒间直到后半夜,竟毫无异状。

  她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屋外雨声渐小,一切归于寂静,秦红绵的睡意也随之涌上,眼皮渐渐合上。

  鸡晓天明。

  一缕阳光洒进屋内,秦红绵双目被亮光刺的清醒过来,眼珠微转,就要起来盥洗,倏然眼神一厉,面上全是不可思议之色。

  因为她浑身乏力,一点劲都使不出来了,这可不是睡麻了,而是中毒后的征兆,能在不知不觉间出手,来者不是一般人。

  “出事了,快醒醒。”秦红绵又试了试,体内真气也懒洋洋的,毫无规律流转,根本无法调动,急忙呼喊几人。

  这道声音不小,甘宝宝和阮星竹听得真切,也立马醒来,睁开双眼,想要翻身坐起,可全身没一点力气,也知道麻烦了。

  段正淳听到三女叽叽喳喳的慌乱声,跟着睁开精神奕奕的双目,精力十足,丝毫看不出中毒迹象。

  这时,砰的一声,屋门被大力击开。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几道身影快速闪进屋,接着便传来一道讥笑声。

  “段正淳,这西夏人的悲酥清风,怎么样?现在你还剩什么手段,能逃出我的手掌。”一道魄罗嗓音响起。

  “你们几个,将这小子给我绑结实,带走。”

  段正淳假装艰难转过头,看向地上站着的几道人影,正是段延庆、南海鳄神、云中鹤,还有几个着粗布麻衣的手下。

  “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还能遇到你。”

  “要怪就怪你风流不长记性,带着三个女人四处招摇,很难不留下踪迹,我只是略一打听就有了消息。”段延庆不屑道。

  “为了对付我,你还真没少花心思。”段正淳呵呵一笑,嘲笑道。

  “不得不说,你确实有几分实力,如今的我对上你,的确没多少胜算........前段时间,在少室山下你的身手,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段延庆语气一转,“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你的实力竟到了如此地步,可力敌三位高手不落下风。那时我便知道已无法光明正大胜你,于是,投身西夏,当作供奉,为北蛮出了一段时间力,才搞到些能毒倒神仙的悲酥清风,就为了今日来对付你。”

  “劳你煞费苦心。”段正淳嘁声道。

  段延庆对此并未回话,只是一个眼神过去,旁边的小厮便立马掏出几根坚韧牛筋,将段正淳四人双手捆了个结实。

  随后将他们带到外边,塞进早就备好的马车,只听一声马嘶,车子一晃,便出发了。

  车厢内的段正淳和三女,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心情说话,这当阶下囚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好在段正淳这个主心骨,脸上依旧淡然,三女这才镇定了几分。

  可接下来的路程,他们的吃食只有硬面饼,提供的水里还有软筋散,喝了浑身无力,根本没法逃走,可不喝只能渴死。

  这种处境让三女也是气闷好久。

  渐行渐南,天时渐暖,一路上山深密林,长草丛生,行进晚间,将近草海,一眼望出去无穷无尽都是青青野草,左边是一座大森林,眼见数十里内并无人居。

  只见幽密的树林中,两种斑斓雾气蒸腾,一会儿相融,一会儿分开,极为绚烂。

  “老大,草海中毒蛟,毒虫甚多,又多瘴气,眼下桃花瘴刚过,榴花瘴初起,两股瘴气混在一起,毒性更烈,不易入林。”南海鳄神道。

  “天色已晚,再不穿过这片林子,恐怕要夜宿郊外了。”段延庆声音低沉道。

  阮星竹听到两人对话,向旁边的段正淳问道:“淳哥什么是桃花瘴?”

  “瘴气是山野沼泽中的毒气毒雾,三月桃花瘴,五月榴花瘴,八月桂花瘴,十月芙蓉瘴,这一带湿气甚重,草海中野草腐烂堆积,瘴气不轻。”

  段正淳看了眼远处林中的瘴气,笑着解释了一句。

  “那边是什么瘴?”阮星竹听后也算长了一番见识,随后看向远处的一团烟雾奇道。

  “炊烟..........青烟中夹有黑气,又有些白雾,是做饭升起的烟雾。”段正淳道。

  这时段延庆几人也发现了远处的烟雾,驱马向其而去。

  走到近处,见林中搭着七八间小屋,南墙上整齐的堆满了木材,看着像是伐木工人的住所。

  “木场里有喘气的没,活着的出来吱一声,大爷要借宿。”云中鹤飞身到屋前叫喊。

  过了半响,屋内并未应声,云中鹤又叫骂了几句,仍无人应答,烟囱有烟雾不断冒出,屋内必定有人。

  段延庆向旁边的手下示意下,两个小厮打扮的人,握了握手中钢刀,上前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去。

  只见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却有必剥必剥的木柴燃烧声。

  穿过后堂,进入厨房,只见灶房下有个老妇,正将木柴朝火红的坑洞扔去。

  “叫半天,为什么不说话,老婆子,想找死吗?”一人怒声道。

  这暴怒声,就算屋外众人也听的清楚,奈何老妇还是不答话,依旧将手中柴火扔进火坑。

  两个粗布小厮见此,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中一人走到老妇身前,蹲下身子,望向她眼睛。

  老妇似乎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就伸手指自己耳朵,又指指嘴巴。

  “玛德,原来是个聋子,还不会说话。”

  小厮见此也明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笑骂一声后,向外走去,回去禀话。

第166章 再回曼陀山庄

  草海木屋甚是简陋,门缝中不断有风吹进,这破落地方,还有人住,多少有些奇怪,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下暗自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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