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机公子什么时候来?”
“便在这几日了吧。”
“到时候,我倒是要来瞧瞧,此人是如何巧舌如簧的。”
……
数日之后。
凉州城外。
白龙鹿拉着莲花楼,在落日的余晖之中,缓缓驶来。
从中州,到北凉。
以白龙鹿的脚程,若是全速而行,最多不过几日功夫。
只是这一路,走走停停。
每到一地,苏墨便会停下,品尝当地美食,感受不同的人土风情。
怜星与李寒衣两人做饭的手艺,都见长不少。
一月的时间,便在悠闲之中转瞬而过。
城墙外头不远,有一个挂着杏花酒的摊子。
摊中,正坐了不少酒客。
酒客们见到白龙鹿,都是一惊。
第一反应便是齐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有人喃喃自语道:“不喝了,不喝了。”
“我大抵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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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今日这酒中,不曾掺水?”
便在此时。
大地毫无征兆地轰鸣起来。
酒桌摇晃,酒客们瞪大眼睛看着酒水跟着木桌一起摇晃。
纷纷将酒碗捧了起来,四周张望。
只见城门处冲出一群铁骑,绵延成两条黑线。
尘土飞扬之中,高头大马,俱是北凉境内以一当百名动天下的重甲骁骑。
看那为首扛旗将军手中所拿的王旗,鲜艳如血,上书一字:“徐”!
两百精锐铁骑冲刺而出,浩浩荡荡,气势如虹。
莲花楼前。
两百铁骑霎时静止,动作如出一辙。
领头的褚禄山翻身下马,向着莲花楼躬身道:“` .褚禄山奉世子之名,恭迎苏先生进城!”
说话间,他看着白龙鹿,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早有传闻。
当初在大熙清源山上,有灵兽自来,俯首认主。
此前褚禄山只当是谣言。
如今亲眼所见,才知传言不虚。
两百铁骑,皆是百战之师。
往日即便是山崩于前,这些战马也不会失控。
可是如今在这白龙鹿的面前,却是纷纷低头,四蹄轻踏,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感。
白龙鹿懒洋洋抬头,看了它们一眼,便不再理会。
苏墨的声音自车中传来,微带笑意:“那便麻烦褚将军领路了。”
一行人走后,酒摊众人,才大大松了口气。
接着,便是一阵热议。
“苏先生?莫非便是那位天机公子苏墨?”
“世子未免也太胡闹了吧?”
“这苏墨不过是一名江湖人。”
“竟让北凉将领亲自出城迎接?”
“有这样一个世子在,北凉气数……”
“你疯了不成?什么话都敢说?”
骑兵到了城门之时,徐凤年更是带着徐龙象亲自来迎。
苏墨刚到凉州城便引起了一阵热议。
各国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倒都是满怀期待。
而凉州本地的百姓,私下却是骂声一片。
尤其是那些退伍的老卒。
言语之间,几乎将苏墨定性成为迷惑世子的无道神棍。
……
第二日。
天机楼。
苏墨坐于高台之上,心中倒是觉得有些满意。
足可容纳万人的天机楼,几乎座无虚席。
这还是他说书以来,听众规模最大的一次。
可想而知,事后收获的人气值,必然也非往日可比。
距离他最近的位置,徐凤年的脸上,尽是期待之色。
楼中还有许多佩甲悬刀的兵士,负责维护秩序。
苏墨喝了口茶,悠然开讲:“既然到了北凉……”
“那便先讲讲北凉王夫妇的故事罢!”
听到北凉王夫妇三个字。
便是认定他只是(赵的赵)招摇撞骗的凉州老卒,此刻也都不由神情一肃。
偌大的天机楼之中,只有苏墨的声音在回荡。
能够容纳万人,天机楼自然极大。
可即便如此,苏墨说话之时,声音依然极为清晰。
便如同在众人耳旁响起的一般。
苏墨缓缓说道:“北凉王徐骁。”
“离阳皇朝唯一的异性王。”
“出身辽东锦州。”
“十岁从军,便已然持刀杀人。”
“从一场场败仗实战之中,脱颖而出。”
“建立无敌于世的徐家军。”
“他曾于东北锦州之地,击杀匈奴。”
“曾于南部灭大小六国,屠城七十有余。”
“也曾西南镇压蛮夷十六族!”
他说到这里,楼中北凉之人,脸上皆露傲色。
那是北凉王的功绩。
也同样是他们北凉人的功绩!
也有人已然开始皱起了眉头。
这些功绩,便是在凉州城随便拉个六岁孩童,都能够说的一清二楚。
所谓的天机公子,就只有这点本事?
苏墨继续说道:“北凉王妃,吴素。”
“出身吴家剑冢,乃是吴家上代剑冠。”
“其父……”
“乃是春秋十三甲之一。”
“刀甲齐练华!”
此言一出。
天机楼之中,瞬间一阵哗然!
离阳江湖素来有三大禁地之说。
北凉王府!
武帝城!
以及吴家剑冢库!
吴家剑冢之中,历代剑法最强之人,便被称之为剑冠!
北凉王妃竟是上一代的吴家剑冠??
甚至,其父还是刀甲齐练华??
一时之间,楼中质疑之声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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