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像是一个普通的老者看到一个年轻气盛孩子的目光一样,言语中有着几分敦敦告诫的味道。
“这里,这么混乱的吗?”高郅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意外。
“当然,这里的特色,就是混乱和无序。”老者露出了一口黑黄交织的牙齿,笑起来很是难看,却很有喜感。
“几个月下来,这里的人,也都逐渐的慢慢适应了这里的规则,杀戮与生存的本能,印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
老者的笑声很温和,看着高郅仿佛看着一个好奇的孩子,就像给他讲故事一样。
“小家伙,再提醒一下,在这营城中,不要有过多的怜悯心,那东西在这里,是被抛进臭水沟的玩意,有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会将你拖进泥潭。”老者忽然再度出声提醒道。
“杀ji儆猴,是这里最有效的手段,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她看上去只是个稚童、妇女,在这里,都是可能化为杀招的存在。”
“嗯,多谢提醒。”高郅点了点头,继续离去。
对于老者所提醒的话,他自然清楚意思。
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那么去做。
他可永远不会去成为那些小说里面主角一样的圣母玛利亚存在,更不会去当那种心慈手软的圣人,因为他知道,那种人,是最活不长的。
高郅按照老者所说的路线,从擂台离开。
他没有去找吕布的意思,不提吕布那早不见踪迹的人影,再说之前也跟他说得非常清楚了。
这段时间,他该一个人独自生存磨练了!
回头看了一眼擂台,上面的老者又开始准备下一场比赛的解说和判定了。
高郅他虽然离开了,但是对于擂台和整体的氛围方面,并没有丝毫的影响。
赛场比赛依旧在继续。
这里每天都要讲行大量的比赛,刚才高郅战胜李鼓虽然是个亮点,但还不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喧闹声、呼喊声依旧此起彼伏的想起。
摇了摇头,高郅在一批黑甲士兵的注视下,从后门,缓缓的走了出去。
出来之后,正对的就是一个不算太大,也不算很小的街道。
放眼看去,在街道两旁,都是一些简易地黑色石屋,高郅清楚,那就是老者所说的住宿地方。
犹豫了一下,高郅又抬起头来,抬头望去,尽是单调的黑se,印衬着那略微有些昏暗的天空,一股压抑并且令人心情烦躁的气氛,缭绕在整个营城之中。
在这种有些诡异的地方,也难怪会滋生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混乱规则。
高郅暗自蜚语。
走在路上,两旁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流露着不正常的苍白。
感觉上,这些人,似乎都有些...行为诡异。
是的,那是一种极其的...不正常!
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和接受,整个街道的大氛围,居然是极其纷乱。
到处都有兴奋的大笑、痛苦的哭喊,还有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一百九十一 恶心坑脏的地方
不过才走过数百步,高郅所见到的荒唐事,已然不下十几起。
在大街的一个阴暗角落,一名身材极其高大的壮汉,手中正拽着一名妇女的头发,不顾其哭泣的声音。
地上,躺着女子死去的丈夫,豁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着暴行,宣泄着**。
不远处的周围,聚围了一群人,却都是给他在助威。
身后的不远处,一个摊位上,摊主正一刀刀的劈跺着,之前打算吃霸王餐的客人。
滚烫的沸水,易子相食...
惨案、混乱、杀戮,构成最原始的交响乐。
...
“看来还是我所想的比喻错了,与其说这里是罪恶的乐园,倒不如说是野兽世界。”高郅眼眸泛冷,喃喃的说道。
果然和老者所说的情况差不多,在这里,居然是没有任何的束缚,唯有力量才是一切的法则。
这里,存在且生活的数万人,有百分之五十是董卓从洛阳席卷而来的手无寸铁的百姓,百分之二十是俘虏士兵,百分之十训练的士兵,还有百分之十是看守士兵。
百分之八是前来嚯嚯磨刀的狼骑兵,剩下的百分之二,则是类似于高郅这样,寻求积攒杀意的武将、武者。
很难想象,从建起到现在,这片“营城”,不过才数月的历史。
路边的土地上面,就已然是古色的血迹斑驳,石缝里都是绛红色的血色,散发出罪恶的气息以及一股怨恨的死气,让人心惊。
显然在这里,无时不刻都在发生着流血的事件,或许对于嗜杀的人来说,这里,不亚于天堂。
在这里,同样也是高郅他,用来磨练自己杀意的一个好地方。
处处充满了罪恶,这里没有所谓的军营法纪,没有大汉朝的律法约束,一片混乱。
于红尘中,他们一身泥泞,挣扎死后,满身罪恶。
罪孽滔天,这四个字,是对这个地方,最好的诠释!
只能说,人心险恶,得到释放发泄的、无法控制的***,更是如此。
要知道,从董卓搬迁帝都到此地,也才堪堪不过才过去了数月,这里,就已然成为了杀戮的摇篮。
一路走来,高郅他甚至有好几次,险些呕吐出来。
对于这个世界的厌恶感,亦是正在几何倍数的增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