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兵接一个战兵的冲了上来,而攻击的士卒士卒也是连续进攻拼杀。
身先士卒的高顺侧身躲过刺来地长枪,顺势抓住枪柄,用力一拽。
他的力气很大,对手措手不及,被硬生生拉进两步。
下一刻,高顺的战刀疾如奔电。
“扑哧”一下,血液四溅,狠厉的一刀把对方砍成了两半。
高顺大步流星的冲上去,抬手又是一刀,人头落下,鲜血四射,溅了周围人一头一脸。
“死!”高顺浑身气罡刺目闪烁,手中大刀,凌空扫过,一个的脑袋带着红色的血液倒飞而起,喷射的鲜血,在夜空中四散飞溅。
精锐,之所以被称呼为精锐,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于他们和普通的兵种完全是两个概念!
最大的不同就是精锐兵种因为长时间的协同,每一个士卒已经融入了团队当中,所以不论精锐兵种以什么阵型作战都存在一个概念性的军阵。
阻击的那段时间,高顺便略微的将部队排出一个突击的鱼鳞阵,准备以一种有死无生的气势朝着城门方向,发起决死冲锋。
“愿随将军赴死!”身旁的亲卫大吼道。
随着高顺那一声大吼,陷阵营猛地爆发出一团血色的军势,求生的意志,坚毅的意志杂糅在一起,整个队伍以一种悲壮的气势朝着城门杀去。
不出意外,他们成功拿下那处城角,门关!
高顺松了一口气。
悍不畏死的士卒,配合阵势,地形,拖住几个时辰绝对没有问题的。
“所有人坚守此地,等某带回主母小主,我们便杀出城去!”高顺再度下令,高声喝道。
一声令下,陷阵营将士们,几乎同时调动起气力,朝着包围而来的敌军士兵们,悍然发动了攻击,然后趁着和他们脱离的瞬间直接紧缩阵型和敌军拉开距离,快速的缩成一个盾兵在外,刀兵在内大刀架在大盾之上。
结以圆阵,一副刺猬的蜷缩姿态,冷冷的和敌军对峙。
四百九十 绞肉机
战争,乃厮杀的根源。
而一场厮杀,往往自其战火点燃的那一刻开始,就如同一道吞噬生命的陷坑一样,不到胜负分明的那一刻,便很难轻易结束。
因为,往往置身于其中的战斗双方,一旦深陷其中,便很难以再为之自拔。
即便有一方可能想要中途罢手,亦是会因为另外一方的穷追不舍或纠缠不休而继续不止。
是故此刻,饶是高顺他们已经成功夺下一处城门来,亦是不能掉以轻心。
因为,对面损失惨重的左冯翊大军,并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
相反,他们不断的重振旗鼓,反复冲锋,企图再度自这些陷阵营的将士手中,夺回城门。
“周戍!你领百人结阵,击退左翼敌军为吾等正面,缓轻压力!”高顺游走于陷阵营的阵内,环顾着对面左冯翊军队的调动,大声吼着。
他刚刚又紧急调派了百人集结,等下便送他们杀回去,寻找吕玲琦和严氏。
高顺作为主将不能轻离,所以现在,他必须身先士卒,先稳固住城门,坚守到吕玲琦护持严氏过来!
可以预料,一场苦战又将席卷而来。
毕竟,到了这种时刻,什么想法、谋划之类的,只能是屁话,靠的还得是人去拼,去搏!
“是!”曲长周戍点点头也大喝一声,跨出一步,将一名面带惶恐的左冯翊士兵抓在手上,一刀将其砍作两截。
他也清楚自己的任务,心中打定主意,死战!
他们所能做到的,也唯有死战以报将军!
很快,此处城门关下,又是一片动乱,到处都是那临死前的哀嚎。
“可恶!”
作为左冯翊唯一仅存的县尉,张谷他可谓是临危受命,负责督促麾下士兵,围攻此地。
只是,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的他,却正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自己麾下的士兵,昔日也曾跟他一起面对过一万黄巾军的时候,也是丝毫不落于下风,今曰这是这么了?
望着对面煞气冲天的陷阵营士兵,他皱着眉头,有些心痛地看着那些哀嚎的士兵,但是这等时候如何能退?
身后的催促进攻的指示,又来了..
咬了咬牙,县尉张谷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军令如山。
罢了罢了,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进攻!
只有进攻,才能打破僵局!
只希望,靠着自己的武勇,能够尽快将眼前的这帮士兵,撕开一条口子吧?
张谷正想着,忽然眼前白光一闪,瞥见一柄大刀劈扫向自己,顿时冷笑一声,挺刀挡住。
“砰!”张谷退回两步,有些愕然地发现手中一沉,沉声对眼前的持刀甲士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只见眼前的甲士,沉着着脸,撇了一眼张谷,冷冷说道,“陷阵营蒋傅!”
深深看了一眼对方那血色带着疯狂的双目,张谷面色一凝,疑惑地说道,“居何职?”
没想到蒋傅说了一句让他无比惊愕,“士卒!”
这么可能?
张谷心中一震,按着对方的实力,如果是放在军中的话,估计最起码也是伯长的职位……竟然只是一名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