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对面并没有给张谷过多时间思考,低喝一声,一刀劈来。
“砰砰砰!”
两刀急交数下,张谷哼了一声说道,“武艺不俗,做一名士卒倒是可惜了!不过……你就如此自信你能杀我?”
说完,一用力,将对方之刀蹦开,“我可是堂堂的左冯翊辖属县尉啊!”
“哼!”蒋傅也不答话,只与缠斗了一处,十几招之后,力气稍稍有些不支。
望着眼前的张谷,索性贴身而上,借助刀劈砍时的短暂僵势,突然撒手撤刀,整个人狠狠的扑了上前。
张谷哪知道对面这般“无耻”打法,措手不及,被扑了个正着,手中武器也掉了出去。
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中途蒋傅忽然抬起头,张开嘴朝着张谷的脖颈狠狠咬去。
“啊!”张谷痛地大吼一声,用手肘连连砸着蒋傅的头颅,口中怒吼道,“松口!松口啊!”
没想到蒋傅他也是硬气,无论对方怎么击打他的脑袋,他就是不松口,死死咬住张谷,血红的眼睛看得他是一阵心慌。
不过,张谷倒也不是酒囊饭袋,不愧是身为左冯翊中能够执掌一军的长官的人物,忍痛站起,连带着将蒋傅也举起,随即重重砸在地上。
受如此重击,蒋傅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张谷趁机脱身,站起来退后几步,摸着脖颈处的伤口,不由露出惊惧不已的眼神,“疯子!疯子!给我杀了他!”
周围的左冯翊士卒们一拥而上,但是看着蒋傅摇摇欲坠的身影,缓缓站起,手中握着一柄长刀,竟然看看左右不敢上。
再看他嘴边的鲜血,那些左冯翊士卒,不禁退后了一步,毕竟方才的一幕他们都看在眼里。
直直看着对面的蒋傅,却是一脸狰狞的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顿时让左冯翊士兵们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心中惶恐想道。
这tm,和他们战斗的,到底是什么变态的怪物军队?
而这边,刚刚缓过劲来的张谷,同样又惊又惧。
若是单打独斗,张谷自信那人不是自己五十招之敌,但是让他心惧的是对方那种视生死而无物的眼神,尤其是……对方只是一名陷阵营的普通士卒!
陷阵营!
究竟是一支什么军队?
感受着脖颈处传来切实的痛,张谷犹豫了一下,还是稍稍错开步伐,眼睁睁看着百人,从他的范围内杀出重围。
身为左冯翊如今在城门附近的“主将”,他可不想,到头来自降身份,去和一个士卒,玩什么同归于尽的把戏。
今天还真是倒霉透了。
自他出战一来,从来没有收到过如此的屈辱,如今却被几十名士卒弄地手忙脚乱。
“鸣金……”目光闪烁几下,张谷叹息着,说了一声。
心神恍惚的他,手一挥说道,“撤!”
在他身后,数百左冯翊士兵和征兆的县兵,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那些战死的胞泽,心中一狠,随着领头的张谷,撤出了城门的范围。
四百九十一 敌胆寒
“他们撤了!”
对方撤退的瞬间,高顺自然也清楚的知道了动静,冷板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只是,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又化为了一片苦涩。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那群伤痕累累的将士们。
他们都是好样的啊!
尤其是看到一个身受重创,奄奄一息的士兵的时候,高顺再也忍不住,眼睛一热,顿时有些湿润。
“将军……”有一名受到重创的陷阵营士兵还没咽气,艰难地将手伸向高顺,“您,您一……定要,一定要……活着……杀...杀.....杀出去!”
话还没说完,那名陷阵营士兵便手一沉,没了气息。
“吼!”高顺死死握着那名陷阵营士兵的手,痛苦地大声吼着。
虽然他与此人不是同乡,亦不是亲好,但是却共同的身在这里,
这些将士们也是一直跟随着他,大家一同训练,一同喝酒,一同受罚,亲如兄弟,如今……
“某定不辜负尔等之力!”
他猛地站起,手握一柄大刀,看着左冯翊城关的方向,大吼一声。
...
什么,叫做乱世?
乱世就是你不杀别人,别人就杀你!
看着那些退入到城关内的左冯翊溃卒和农夫们,一副耷拉着脑袋的样子,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而后又强忍着,按耐了下来。
对着他们施了一礼,然后厉声说道,“吾军还未败,为何如此作态?!”
那些人抬了头,直直地看着中年男人。
“只要我们拿下那吕布的家眷,一切就结束了!”中年男人冷冷一笑,指了指远处吕玲琦等人所在之处。
“你们一样是重重有赏,何乐不为耶?”
“吼!”一时之间,士气再振!
....
“吼!”
一员骑兵,挥舞着长枪狠狠地朝着吕玲琦扫过,小姑娘丝毫不畏,右手持枪,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对方的胸前点去,快的让人无法让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