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者无畏...”高郅猛然扭头,凛然一撇,眼眸一闪光芒,长箭瞬间化为尘埃。
很现实,也很残酷,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针一般,刺进了匈奴百夫长的心里。
他的脸色,忽然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无比,全身身体绷紧了,额头留下了细密的汗水。
刺目之下,匈奴百夫长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气罡伴随着这身影涌动,滔天的杀意骤然一歇,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
“不好!”惊呼一声,仅仅只来得及将手中长弓丢弃,堪堪拿起手中的大刀,那边,高郅的身形已然杀出。
抬臂聚力,重拳挥出,匈奴百夫长感觉自己整个身躯都在颤栗着,沉寂在这副身躯之中的魂魄,都仿佛感到了久违的威胁。
没有反应过来,高郅的那击蕴含附着上气罡的拳头,已经狠狠地,打在了他的铠甲上。
“轰,咔咔咔...”
包含气罡的一拳而至,铠甲凹裂,那名匈奴百夫长犹如一枚炮弹,冲开了他身后的士兵阵列。
“吱吱吱...”
“哇呜,噗嗤...咳咳咳...!!”
一道鲜血顺着刀柄直直的流了下来。若隐若现的身躯显现,握持着那柄如镰刀一般锋利的上臂,无力地垂落。
颤抖着双手,手上血痕,筋骨毕现,触目惊心。
血气开始在匈奴百夫长的周身围绕,他手上的伤开始缓缓淌血,煞气越发凝重,杀气肃然,草野之间,渗透着微微的腥味。
“该死的汉人...你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不过是给我们屠宰的猪狗罢了!”
喘着粗气,嘴硬的匈奴百夫长,瞪着一双血眸,却仍然盯着高郅,身上的杀意砥砺磨新,更甚前时。
杀伐煞气之重,可见一斑。
听着这讥讽之声,高郅他的面色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只是眼眸之中所蕴含着的杀意,确是愈发的浓郁。
便在那一瞬间,在场之人却是看见了一副极其可笑而又令人悚惧的画面。
那名匈奴百夫长,便像是一头傻狍子直直撞树一般,落到了高郅的手中。
高郅微微抬手,锁住了那名百夫长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愚蠢的话。匈奴人,是谁给你的胆量?”
“下地狱去吧!”
“咔嚓!”
高郅的双目圆睁,手掌握捏的他用力一紧,杀意倾注,手中握着的那副身躯失去了动静。
气息寂灭,魂魄四散,再无生机。
高郅的这一手,惊骇了众人。
随手将匈奴百夫长的尸体抛弃一旁,接下来的高郅,根本不用做什么,鏖战良久,身上连点血痕也没有出现。
看着地上的尸体,一瞬间,望着高郅,一众匈奴士兵的心中,惧意不可遏制地弥漫整个身躯。
无一人敢上前,也无一人敢阻挡他的步伐,胆气已失的匈奴士兵们,只会畏缩不前。
只是他们不动,高郅的大军确是陆续赶来。
在四周,出现了一队队的兵士。
兵甲凑凑,两相合围,脚步声整齐而又响彻,一时之间,密密麻麻,堆积在一块,还真有几分如群聚的蚂蚁一般,多得让人数不清。
这些训练有素的并州将士们可都懂得结阵。
当数百人的血杀之气相互勾连在一起,所形成的血杀之阵,使得方圆数里,鸟兽惊走,所过之处,林木催折,掀起了好大动静。
一只猛兽啸聚山林,便可引动风云。而数百只一起出现,那所形成的威压,方圆数百里之内,鸟兽绝迹。
面对如此威势,那百来骑匈奴士兵顿时崩溃,胆小者便当即跪伏,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
“杀!”
声如潮音,血杀之气冲霄而起,几乎实质,明净澄然。
澄澈浩然的喊杀声中,洋溢着秋冬之间肃杀之气。
六百一十八 适者生存
就在高郅他们顺利清理掉遭遇战的百人匈奴士兵的同时,于他们西北侧约三里的地方,一场血腥疯狂的屠杀,正在持续上映。
血流成河,尸骨漂流,都丝毫不夸张。
而被屠杀的对象,则正是高郅他们所在追寻的老弱妇孺!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雁门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
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勘称北地第一要塞。
自古以来,此地便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同时也是草原游牧民族南下的必经之路。
在雁门这条千年古道上,不时的能看到骑着骏马、背着弓箭的燕赵游侠儿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汇聚而来前往雁门关从军入伍。
外族与汉人的仇恨,不是一言半语所能轻易化解得了的。
这一点,汉与秦,某种作风还是有点类似。
当然了,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在中国历史上,曾讲究有秦汉一体的说法。
甚至可以说汉王朝的建立,在很多方面都继承了秦的制度,尤其是在军事上,对军功异常看重。
汉高祖刘邦就曾立下过:“非刘姓不得为王,非功臣者不得封侯!”的白马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