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他们将一前一后,奇袭匈奴大军!
“是时候了。”高郅喃喃自语道。
此其时也!
“杀啊!”
牛莽提斧在手,猛然调转马头,马不停蹄,高声呼喊,朝着匈奴军营的后背方向,直直插入!
“杀啊!”
其后跟随着的两百精骑见状,亦本能地随着身前的将领,开始冲锋。
连带牛莽自己,一共两百零一名骑兵,人数虽然不多,但马疾人怒,出其不意之下发起冲锋,威力何其惊人!
匈奴军驻扎中后段的士兵不察,只一下便被冲撞得人仰马翻,溃不成军,甚至有不少士卒被撞开三丈远,重重跌落在地,暗红中隐隐带着碎块的血水,顺着口角汩汩而出,想是连内脏都被撞碎了。
骑队的冲势非常骇人,直冲出百来余步,方堪堪顿住。
“哈哈哈!杀光这些匈奴狗!”
牛莽那厮杀意上头,得势不饶人,手中的大斧抡圆,上下翻飞,一边砍杀,一边继续打马前冲。
反应过来的匈奴军步卒顿时哗然,早已是心胆俱裂;此刻不知身后发生了何事,皆是面有疑,瑟瑟发抖。
这些仓促应战的匈奴军士卒怕被战马给踢中,根本不敢挡在他们冲锋的面前。
许多胆小的匈奴军士兵甚至连滚带爬主动就让开了道路。
偶尔一两个人硬着头皮挡在正前,牛莽大斧一挥,就将挡路之人斩成两段。
在他的带领下,骑队就如虎入羊群,一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匈奴军士兵被踩死、撞死、砍死的不计其数。一时哀嚎遍野,惨不忍赌。
而牛莽再一次呈了凶威,此刻的他,当真是一斧头在手,大开大合,几无一合之将。
只见牛莽作为前锋杀气腾腾,大斧所向,当着披靡,一人一斧,不做片刻停留,只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连砍十余人。
有名匈奴百夫长试图格挡,结果连人带枪,皆被砍做一斧头劈砍成两断,鲜血四溅,暗红的肠子内脏洒了一地。
牛莽咧着嘴,整个人的身子被鲜血染透,模样甚是可怖,远远望去,恍如杀神再世。
“杀!”
高郅同样大喝一声,全军压上!
又一击气势汹汹的沉闷奔袭,席卷而去!
六百三十七 冲杀
“杀!”“杀啊!”
正所谓将为兵之胆,牛莽在前面大杀四方,连带着身边汉军的士气,也变得益发高昂,越战越是勇猛。
不一会儿,马踏敌营的众人,就已将匈奴士兵仓促间组织起来的军阵杀薄。
“好样的牛莽!诸君奋战,这些匈奴狗没有反应的时间,我们一鼓作气,彻底杀穿他们!”
高郅纵马前冲,赶到了牛莽的身侧,鼓舞的夸奖一句,而后慷慨一笑,扫了扫不远处的并州狼骑们的身形,开口大声的振奋喝道。
“杀啊!”
“杀啊!”
“杀啊!”
他身畔的汉军,得了命令,呼喊着骤然加速。
随着速度变化,两股于厮杀之中,好不容易交相汇合的骑兵,旋即再一次的一分为二。
对于这场突袭,白天里面被匈奴大军压制得怒气满满的汉军士卒们,本就等了一个晚上,胸中早藏着一团怒气,此时又是居高临下冲锋,声势极为惊人。
再加上,匈奴士兵此时的仓促反应,也确实是狼狈不堪得狠,大意的他们,在面对夜袭的时候,根本无法组织出有效的抵抗。
面对如此的敌人,并州狼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对他们露出狰狞的牙齿呢?
一时各部骑兵,杀气腾腾,辚辚而动。
那些好不容易才刚刚听到糟乱动静,从营帐之中出来的匈奴士兵们,发现近来的动静,忙扭头来看,“嗡”得一声,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快点调整阵型,组阵抵抗!”
有匈奴的将领反应过来,回身去望,己方的阵势已经拉开,仓促间哪里来得及调整?
眼下,匈奴士兵大军,正是空门大露!
高郅此刻,更是气罡缠绕于身,锋芒毕露。
便只那么一冲,一带,浑身上下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迸发出来,直教旁人,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遇到想要企图抵挡阻拦的匈奴小队人马,高郅一人就足以杀穿,那些衣衫不整的匈奴士兵,一个个都沦为他的枪下亡魂。
这些匈奴士兵到底不过寻常步卒,眼见敌军背后来袭,早就被夺了胆气,若非是有匈奴将领及时的反应过来,拼死反抗,只怕一个照面,就要被高郅他的冲锋给彻底打散。
而那些能够安抚人心的中低层匈奴将领,又是高郅重点关照的对象。
是故,就在两军接战还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匈奴士兵以及接连损失指挥的将官,士气不稳,奔溃之像,于片刻间立显。
如此一来,惊慌的匈奴军士兵被成建制得汉军大肆砍杀,乱军中又看不到主将,竟然被杀了个落花流水。
“继续冲锋!”高郅脸色冷峻,沉声下令,浑身气势不减分毫,身上堆积凝聚起来的煞气,甚至变得愈发的深沉,枪锋前指,杀伐不绝。
既然匈奴大军现在依旧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么他便是决定继续杀下去!
华夏一脉,同根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