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丰略作思量,便已知晓其中答案,遂提笔写下“东海有鱼,无头无尾,抽掉脊梁,便是谜底。”
“这是什么呀?”秦素善皱着眉头看向陈丰,却见那老板看向陈丰的脸色略微有了些变化,眼神之中带着欣赏,如此说来,便是猜对了,且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才对,着实不易。
不过,他这谜题也并不简单啊,能猜出来的人怕是甚少。
果然众人见到陈丰的谜题之后,垂首沉思,最终却尽是摇头不语,便是无人能够猜到。
“此物,此时不见,白日见,落雨不见,晴空见。”在众人纷纷放弃之后,却传来一个陈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过去,不是杜立,又是何人。
“是日!”果然,陈丰话音一落,便有人猜了出来。
“原来如此,果然妙极,妙极啊!”
“这……此时确实是有人猜了出来,但是这算是谁猜出来的呢?”
“老板莫要苦恼,我亦是听了这位兄台的谜,方才猜到了第一个谜底,所以,奖励自然是要送给这位兄台。”
得杜立这般一说,老板便安心了,“如此,便请二位留下地址,改日小老儿便将彩头送到府上。”
第七十八章 受到刁难
听闻此言,陈丰一愣,随后看向了杜立,却不料杜立只神秘一笑,随后看向了站在陈丰边上的秦素善。
收到杜立的目光,秦素善面上微红,略带娇羞的低眉扫了陈丰一眼。
罢了!陈丰也是知晓今日算是得不到答案了,便将秦府的地址留给老板,总是会知晓,不急于此一时。
“今日渭水之上,为兄与其他几位商家公子相约游船,二位若无其他安排,不如便一同前去凑个热闹?”见二人似只是漫无目的的闲逛,杜立便开口相邀,不过虽然目光看向了陈丰,但言词之间,却好似在询问秦素善。
陈丰看向了秦素善,“素善以为如何?”
秦素善本不喜与人交际,但杜立明言是几位商家的公子,陈丰如今涉足商界,这一类人,若是能够多多结识,自然是有好处的,思及此,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正值上元佳节,渭水之上的画舫并不少,河畔还停着不少没有开动的船只。
杜立带着陈丰与秦素善二人径自朝着最大的一艘画舫而去,那画舫的各角便挂着各色花灯,荷花灯散千围锦绣,雪花灯皎皎洁洁,秀才灯揖让迸止,侍女灯娇俏柔弱,当真让人眼花缭乱。
还未及近,便听得画舫之中歌舞飞扬,好不热闹。待进入其中,方才发现,其中精妙,陈丰便也在此时发觉了不妙,那载歌载舞之人,竟是百花楼的女子,如此场面,并不适合秦素善。
当即便要想杜立告辞,只一个“子言兄”三个字刚刚出口,里面饮酒作乐之人便已然发现了他三人,纷纷放下酒杯出来迎接。
“子言兄还带了新朋友过来吗?”那少年们亦看到了陈丰二人,便开口问道。
“这位便是近日名声大噪的许缘轩的老板,陈丰。”杜立指着陈丰介绍道,“这位是秦天盛秦员外家的孙女。”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杜立刚刚介绍完两人的身份,便有人开口恭维,自然也有人变了脸色,尽是是被陈丰坏了自家生意之人。
“这位是赵家万鑫绸缎庄的公子,赵信。”
“这位是吴家珠宝行颜玉色的公子,吴莫。”
“这位是吕家品茗茶行的少东家,吕邱。”
“这位是温家温饱粮铺的东家,温尚。”
“这位是归云阁的少东家,马允。”
前面介绍了五人,每每杜立介绍一人,陈丰便拱手问候,来来往往虽然依旧生疏,但多少算认识了,“请多指教”“多多合作”一类的话,说起来自己也觉得虚伪,却还是顺口而为。
“子言兄,不知这位是?”陈丰指向站在他前面,看着他的眼神之中带着怨恨的蓝衣少年,开口便问。
“这位……”杜立似是在考虑应该怎么介绍这位方才不会显得太过于失礼。
“在下孔家留芳香料行,孔明睿。”语气着实算不得好。
陈丰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杜立,杜立耸了耸肩,心中暗暗决定,日后这孔明睿应该渐渐疏远了,毕竟在这般时候,亦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似乎也并不值得继续相交。
并非杜立心思诡秘,而是商场便是战场,不留神之间更是尸骨无存,孔明睿此人,杜立既然并不打算与他真心相交,便也不必与一个不成熟的商人合作,况且,香料一行的生意,因为陈丰那香水的出现,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压,日后能否重振还未可知。
“久仰大名。”陈丰朝着孔明睿拱了拱手,此话确实挺假,孔明睿此人,在此之前,陈丰从未听说,便是那什么留芳香料,他也并未听说,当然,便是听说了,也决计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生意确实阻拦了孔家的生意,但是今日是他,纵算不是他,也会有旁人,不思变通,就算是给了他孔家云来般的客人,他亦没有办法将其守住,终究还是会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魂飞魄散。
面对孔明睿的怒火,陈丰并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自然,他对上孔明睿,心中也确实并无半点不自然,生意场上,诡诈多端,能够走到最后的,方才是最好的,纵算是陈丰,也并无把握自己便能够走到最后。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船吧。”马允见识过各色的人物,亦知晓何时该说什么话,此时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下令开船吧。”众人纷纷应和,那孔明睿却只管瞪着陈丰,半步不肯移动,杜立三人便被他拦在了船头,进不得船舱。
“烦请孔兄让一让,某与温兄有笔生意要谈。”杜立与之还算相熟,此时倒是不好开口,但自从陈丰的许缘轩开张,便说明了他与孔明睿甚至整个孔家的斗争已经开始了,不只是孔家,只怕全长安城,香料生意都会受到重创。
“你一个卖香料的,能与温兄谈什么生意?”孔明睿面上一僵,并未想到,陈丰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逼他让路,但他也并非愚人,立时反唇相讥。
“孔兄也说,我一个卖香料的,温兄是开粮铺的,那我二人谈生意,无非就是香料和粮食的生意。”陈丰倒也不恼,只温温和和的说道,“怎么?孔兄莫不是还有什么疑问?”
见孔明睿依旧不肯让路,“难不成某与温兄所谈还要尽数说与你听?是否还要将某下一步欲要何为如实相告?”
此言,确实戳心,陈丰言语之中提及之处,已是商业机密,不可为外人道也。
莫说是温尚,便是其他人,看向孔明睿的眼神之中,亦有了质疑,唯独温尚,不过看了孔明睿两眼,便将目光放到了陈丰的身上,“陈兄要涉足粮食生意?”
“温兄想错了,并非粮食生意,只不过是以粮食为原料罢了。”陈丰笑笑回应,他知晓温尚的意思,实话实说,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温尚亦是笑了笑,也不隐瞒,“到是为兄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陈兄弟莫怪。”
第七十九章 疯狗咬人
“温兄说笑了,人之常情罢了,何以足怪?”陈丰亦是笑着回应。
“既是人之常情,便还请陈兄看在我等的面子上便莫要计较才哲方才的无礼了。”才哲,是孔明睿的字。说话间,温尚不动声色的拉扯孔明睿,给陈丰三人让了路。
“孔兄亦不过是与小弟开个玩笑,何以足怪?”陈丰亦是笑的如沐春风,让人一眼看去,便觉舒坦,但那笑容看在温尚的眼中,却好似被看透了所有的伪装一般。
“承蒙陈兄弟不怪罪,到是好心胸。”三人一边进入船舱,一边听着几人对陈丰的吹捧。
不过陈丰的眼色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