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被打的惨叫不已,没多久就大声道“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周正丝毫不停,冷笑道“说,你那瓶子里是什么!”
神医缩在拐角,一边痛呼一边道“就是治发烧的,吃了会浑身发热,没有毒,我亲手炼制的……”
周正一凳子砸过去,道“你真的会号脉?”
神医一个惨叫,道:“我就会一点点,根本看不出什么,那些都是我惯用的瞎话……”
周正挥着凳子也挺累的,还要控制力道,着力点,不能真的打死打残,好一阵子,他气喘吁吁的放下凳子,坐在这骗子身边,甩了下头发,道:“你要不说肾虚,还能少挨一顿打,你说你是不是找打?”
神医浑身疼痛,难受不已,苦笑着道:“你大哥说你病的很严重,哪知道你已经好了。我只是想骗点钱,混几顿饭……”
周正最痛恨这些装医生的骗子,损失点钱还好,要是误人性命那是多大的罪过!
周正打的爽了,脑中一片清明,看到桌上的瓶子,道:“你个江湖骗子还会炼药?”
神医坐在地上,揉着浑身的疼痛,道:“我早年跟一个老大夫几个月,就学会了这些治伤风感冒发烧的药。”
周正拿过瓶子,倒出来看了看,都是些小药丸,看上去很有卖相,还有一股清香。
他心里一动,道:“现在治疗伤风感冒发烧要多少钱?”
神医艰难的倚靠着墙壁,心里苦笑不已,这一趟是亏大了。
听着周正的话,他很是惆怅的道“一天三服,三天,五十文吧。”
周正凑近他一点,道:“如果是你炼制的这些,吃多久会好,成本要多少?”
神医向后挪了挪,警惕的道:“我这些药,估计要吃五六天才能好,我去除了一些引起不适,稍贵的草药。这些药很常见,去药铺买最多就十文。”
周正看着他,双眼眯起闪烁着精光。
神医一见连忙跳起来,躲的远远的,急色道:“二少爷,我这什么也都捞到就挨了一顿打,你可不能太过分。”
周正站起来,笑眯眯的道:“别害怕,不打你,咱们合伙做生意。”
神医一怔,道:“做什么生意?”
周正神色充满向往,道“卖药,很多的药,薄利多销。”
神医不信,道:“京城多的是老字号,赚不到什么钱。”
周正背起手,豪气万丈的道:“那是他们不懂营销,我们的口号是:感冒发烧,家中必备!”
神医眨了眨眼,感觉这二少爷开始发病,说胡话了,挪着脚步想跑。
第十章 神医又被打了(求收藏啦~~~)
不说周家是官宦之家,‘神医’更清楚自己是个骗子。继续下去,被打死也没处说理。
他悄悄走到门边,脸上僵笑的看着周正,背后的手准备拉门。
周正心里浮想联翩,仿佛看到了无数的影子,意犹未尽的收住,转过身,拿起凳子,道:“来,咱们讨论下发财大计。”
神医看着周正手里的凳子,神色一正,一边走过来一边点头道:“好,发财发财。”
周正走到桌前,放下凳子坐下,思索着道:“原材料很便宜,遍地都是,这部分成本很低,前期不需要太多投入。那么,就差一个门面了,我问你,京城一间普通一点的铺子,买下来要多少银子?”
神医看着周正一本正经的神色,完全不是刚才一言不合拿凳子揍他的样子,配合一脸正色的道:“京城最贵的铺子在长安街,那里肯定不能去,那就去南居贤坊,那里人多,铺子还便宜。”
周正对京城不太熟,见神医这么说了,便点头,而后看着他。
神医看着周正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憷,屁股挪了挪,如果周正发狂打人他就不顾一切的夺门逃跑。
好一阵子,周正问道:“你叫什么?”
神医嘴角抽了下,道:“小人卫怀德。”
“未怀德?”
周正看着他,疑惑道:“你小时候被父母遗弃,养父母也嫌弃,所以给你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卫怀德的名字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但这不是名字的问题,是姓不好!
卫怀德僵笑着,道:“二公子说笑了。”
周正没有在他的名字身上多做纠缠,直接道:“打算占多少股?”
“啊?”
卫怀德一愣,怎么就谈到他要占多少股了?
随即卫怀德也反应过来,看着周正道:“二公子真的想要做生意?”
周正道:“嗯,你出五百两,占一成股。”
卫怀德顿时呵呵的笑,一个字也说不出。心里疯狂吐槽:五百两占一成,你怎么不去抢!
周正听着他的‘呵呵’,看着他,淡淡道:“你要是再呵呵一次,我让你一成都占不到。”
卫怀德不怕别的,就怕周正拿凳子揍他,心里祈祷大公子快点回来,脸上浮现十分真诚的笑容,道:“二公子,我身家性命就三两银子,五百两我一辈子也赚不到……”
周正想想也是,右手托下巴,思索道:“本金从哪里来呢?”
卫怀德眼神闪烁,凑近一点,低声道:“二公子,令尊是吏部考功司的员外郎,想要赚钱还不简单,透个口风,有的是人上门送银子。”
周正瞥了他一眼,犹自思索。
在他还不能入仕为官的情况下,周正还指望周老爹飞黄腾达罩着他,哪能在这个时候坑爹。
卫怀德见周正不理他,也不敢再多言。
他对这位二公子是又爱又怕,爱的是指着他能在周家混吃混喝,最后捞到一笔可观的诊金。怕的是,这位二公子的病时好时坏,让他弄不明白,怕挨揍。
这个时候的第一桶金是最难的,往往代表着黑暗血腥,周正即便是在官宦之家,依旧想不到合适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