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楼班褪去了自己的衣衫,穿着一身便装,手捧“孙子兵法”,挑灯夜读,竟然是读的如此的津津有味。
不一会,便有亲卫走了进来,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楼班施礼道:“大单于,巡逻军在巡逻时,发现了一名夫余人的斥候,现在已经抓了过来了,交由大单于发落。”
楼班放下了手中的书,缓缓地道:“哦?那带上来吧!”
话音一落,亲卫便从帐外推进来了一名斥候,强行将那名斥候按跪在了地上。
楼班走到了那名斥候的面前,打量一眼,便问道:“是不是尉仇台派你来打探我的行踪?”
那名斥候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嗯,有点骨气,你既然不说,那我就成全最好整~理]你好了。来人啊,推出去,斩了。”楼班朗声道。
那名斥候还是什么都没说,脸上更没有一丝害怕的表情,目光中更是犀利无比,任由亲卫将他自己推出了帐外。
不多时,楼班便听到了手起刀落时的声音,而帐外的士兵则将那名斥候的人头献了过来,楼班匆匆瞄了一眼后,便道:“传令下去,全军加强防范,巡逻队伍要比平时多一倍,再抓到斥候,格杀勿论,不必来报告我。”
“诺!”
………………
“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吗?”尉仇台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黑暗的树林里踱来踱去,周围都是一个个黑影,都是他的部下。整个树林都静悄悄的,除了尉仇台本人外,别的没有一点声音。
“启禀大王,暂时还没。”亲兵回答道。
尉仇台狐疑地道:“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不多时,一个斥候便回来了,脸上更是带着一丝的惊恐,等比及尉仇台时,当即喊道:“大王,不好了,派出的十个斥候全部被华夏军杀死了,华夏军的营寨守卫很严密,我军根本无法进去。”
“什么华夏军,不过是高飞养的一条狗而已。乌丸人甘愿为汉人卖命,残害鲜卑人,现在又来对付我们夫余人,这一次我定然要让他们有来无回。既然无法了解乌丸人的内部情况,就算了,让他们都撤回来吧,别做无畏的牺牲。”尉仇台道。
“是,大王。”
这时,莫科多从一旁走了进来,见到尉仇台后,便抱拳道:“大王,我们今夜还出兵吗?”
“不了,暂时不要出兵了,我们在此地静候他们,明天他们一来,一定会中埋伏的,传令下去,让大家都再紧守一天。明天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允许出现一点差错。”
“是,大王。”莫科多转身出去,将尉仇台的命令下达出去了。
此时此刻,徐州,江都,海军大营。
“大将军!末将有事求见!”
甘宁正在船舰上视察自己的海军,忽然听到臧霸在岸上大喊,便急忙问道:“臧将军,请稍候,我这就下来……”
臧霸一身盔甲的站在岸上,看着甘宁从战舰上乘着一只轻舟朝岸边驶来,便抱拳道:“末将拜见大将军!”
靠岸后,甘宁从轻舟上跳了下来,看了一眼臧霸,便问道:“臧将军,你找我有事?”
臧霸点了点头,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信,递到了甘宁的面前,缓缓地说道:“这是皇上亲笔书写的密信,被斥候带来交给大将军的。可是斥候去了大将军的府邸,没见到大将军,只好送到我那里去了。大将军,请过目。”
甘宁当即将书信拆开,匆匆浏览完毕之后,便兴高采烈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个劲的拍手鼓掌道:“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苦苦经营海军,为的就是这一天啊……”
臧霸见甘宁如此高兴,便问道:“大将军,何事如此欢喜?”
甘宁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臧将军自然会知道。臧将军,还请你拨付给我半年的粮草,我的海军近日就要出海远行了……”
正文 963正面交锋
东方露出鱼肚白时,五万乌丸人便已经开始整装待发了,一夜无事的乌丸人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弥补了连日来的奔波。
楼班派出前部一千轻骑,让一名千夫长率领着队伍先行离开,在过了半个时辰后,这才率领大军缓缓向前进,越往前走,楼班走的越是谨慎。
当抵达三十里铺时,楼班便让军队全部停止了前进,静静地等候在那里,等待着先行派出去的一千骑兵的信息反馈,然后再做决定是否要继续前行。
难楼见楼班行事谨慎,颇有一番味道,笑呵呵地说道:“大单于,你未免也太过小心了?”
“我率军五万,不可因小失大,这支军队所肩负的并不是救援辽东那么简单,如何在救援辽东之后,肩负起歼灭叛军,平定夫余的重任,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不然你以为皇留我们在北疆屯驻是为了什么?乌丸人是华夏国的一部分,我定要让乌丸人成为华夏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让皇看看,我们乌丸人是可以替皇守御北疆的。”楼班壮志地说道。
难楼道:“大单于说的极是,老朽未免太过轻率了。”
“无妨,老将军也毕竟是为了早日平叛嘛。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抵达辽东城了,夫余叛军十万,在我们抵达这里时,不应该没有什么行动。可是,夫余人确实没有一点动静,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夫余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或在半路伏击,所以,我们必须谨慎而行,一旦中计,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难楼道:“大单于所言甚是。”
大军原地休息,静候所派出去的千人骑队的消息。大约过了一刻钟,但见前方烟尘滚滚,马嘶蹄响,一个千人骑队便浩浩荡荡的奔了回来。
领头的人便是那位千夫长,一来到楼班的面前,便立刻勒住了马匹,从马背直接跳了下来,跪在地,大声地高呼道:“启禀大单于,夫余人在前方十八里河扎有营寨,据我们这里不足十里,沿途所过之处,末将都细细勘察了一遍,从未见到任何可疑动向。”
楼班听后,眉头皱了起来,不太相信的问道:“可曾勘察仔细?”
“末将勘察的仔仔细细,按照大单于的吩咐,末将纵马到两边山坡、树林中和小河里,均为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千夫长答道。
楼班道:“奇怪了,夫余人难道真的还在营寨中,没有设下埋伏不成?我再问你,敌军营寨如何?”
“前后绵延出数里,巨石堵塞要道,夫余人则当道下寨,寨中守卫森严,密不透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居然防守的如此严密?叛军粮草屯在何处?”
“就在十八里河的一座小山丘,四周都是夫余人,看去守卫是最森严的一个,打的是莫科多的旗号。”千夫长回报道。
“莫科多是谁?”难楼急忙问道。
“是夫余王尉仇台新封的大将军,听说勇力过人,是夫余第一勇士。”
千夫长的话音刚落,难楼便不服气地说道:“哼!什么第一勇士,放在我们乌丸人的眼里,还指不定是什么样的狗熊呢。大单于,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夫余人远道而来,携带的粮食必然是重中之重,老朽愿意请命,带领一万骑兵前去攻打夫余人的粮草大营,只要断了夫余人的粮草,就能够让夫余人不战自退。”
楼班听后,摇了摇头,说道:“粮草乃重中之重,一般人行军打仗都是将粮草藏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而夫余人却将粮草大营如此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就说明这是一个奸计。传令下去,所有人都跟我走,去正面攻打夫余人的营寨。”
“大单于,正面攻打夫余人的营寨?”难楼狐疑地叫道。
楼班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说道:“不必太惊讶,我料尉仇台必然会被我重创。”
话音一落,楼班便立刻招呼所有人一起向前冲去,朝着位于十八里河的夫余人所扎下的营寨而去。
楼班更是疯狂般的快马加鞭,带着人迅速冲了过去,比及抵达十八里河时,楼班便远远到底望见前面的道路被夫余人给阻断了,一座大营赫然出现在眼前,而在那座大营的边,还有一座并不亚于前方大营的营寨,旌旗飘扬,人影晃动,看去守卫极为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