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楼班看到这些之后,便笑的更开心了,催促着自己的部下开始攻打正前方的那座大营。
夫余人见到乌丸人突然骤至,本来还有点喜出望外,因为等了那么久终于将乌丸人等到了。但是当乌丸人直奔正前方的大营时,作为夫余王的尉仇台忽然心头一震,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王,乌丸人去攻打正前方了,怎么办?”莫科多看到乌丸人的动向,便立刻问道。
尉仇台抬起手,厉声说道:“本王长眼睛了,这必然是乌丸人的佯攻,不必理会。乌丸人的重点肯定是放在我军的粮草了,不一会儿便会转变方向前来攻打这里的。吩咐下去,所有人按照原计划行事,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得乱动,违令者斩!”
莫科多道:“是大王。”
尉仇台在昨夜得到乌丸人的消息后,便立刻撤去了所有的埋伏,又重新制定了一个计策,准备以粮草诱敌,然后再伏击。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计策,但是尉仇台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看到楼班、难楼率领的乌丸人全部朝着正前方的大营扑了过去,还没有进入夫余人的射程范围,便立刻分成了左右两拨,绕过了堵在前面的道路,从左右的山坡斜插了过去。
“大王,乌丸人好像不是佯攻啊……”莫科多发现情况不妙,急忙说道。
尉仇台道:“闭嘴,再等待一会儿,一定是佯攻,本王不会估算错的……”
乌丸人分成了两拨,迅速的斜插了过去,正前方的大营外强中干,只有那么多的守卫,虽然不停的射箭,但是却无法抵挡乌丸的大军,刚射出一拨箭矢,便立刻开始向后撤退,被乌丸人逼近之后,便是一阵哭喊。
“大王,出兵,乌丸人是正面攻击,如果被乌丸人真的突破了大营,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莫科多看后,急的像是热锅的蚂蚁,大声地叫道。
“不可能的,本王的计策举世无双,不可能失策的,一定是乌丸人的佯攻,一定是……”尉仇台始终不太相信乌丸人会放着自己暴露出来的粮草大营不攻打,却正面攻打前方的大营。
山坡下面,乌丸人已经突破了夫余人的第一层防御,夫余人大多都是猎人出身,不善于近战,被乌丸人逼近之后,都没命似得向后退,一时间乱了阵脚,被乌丸人杀的哭爹喊娘。
“大王,出兵,再不出兵,真的就来不及了,看下面就要一败涂地了。”莫科多跪在地大声地祈求道。
尉仇台再仔细看了看下面的乌丸人,见乌丸人的铁蹄正在无情的践踏着自己的族人,没有一点来攻打粮草大营的动向,当即说道:“全军出击,务必要消灭这些乌丸人!”
莫科多听到之后,立刻站了起来,立刻拔刀而出,翻身马,长刀向前一挥,大声喊道:“冲啊!”
一时间,埋伏在粮草大营周围的夫余人尽皆而起,呼啦一声,本来还是空无一物的旷野忽然现出了数万夫余人,声势浩大,人数众多,全部跟着莫科多朝着乌丸人那边冲了过去。
楼班率军杀散了夫余人,忽然听到侧后方喊杀声四起,当即扭头看了过去,但见漫山遍野的都是夫余人,莫科多更是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暗暗地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一次,天使我成功……”
“所有将士准备,按照原计划进行,撤退!”楼班扯开嗓子,大声地喊了出来。
楼班的话音刚落,号角声便立刻响了起来,不管乌丸人身在何处,一听到这声号角传出的声音,便立刻开始向后撤退。
乌丸人都是骑兵,来去匆匆,撤退的速度也很迅速,不等夫余人杀来,乌丸人便全部退到了外面的旷野,之后排开成了一个冲锋队形,稍微整理了一下队形后,便听到了冲锋的号角。
难楼挥舞着马刀,带领着自己的万余部下作为前锋迅速的朝着莫科多那边冲了过去。楼班则将骑兵分成了三部分,左、右各一万人,自己率领两万人待难楼和莫科多交锋之后,这才向前冲去。
夫余人和乌丸人第一次大规模的正面交锋,失去了伏击优势的夫余人纷纷用弓箭射杀乌丸人。一时间,数万支箭矢全部朝着乌丸人射了过去。乌丸人不但没有丝毫退却,反而愈战愈勇,不管前面兵锋有多少,都毫无畏惧的向前冲去。
乌丸人在远处用弓,近战用刀,虽然人数少于夫余人,但是战斗力却很强,乌桓突骑曾经名闻天下,并非浪得虚名。所以,一经交锋,夫余人便是损失惨重。
尉仇台看到乌丸人兵锋正盛,自己虽然有数万之众,但是在面对乌丸突骑中,却显得不堪一击,无奈之下,只好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后撤五里!”
正文 964不战而降
扶余人和乌丸人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以扶余人败退告终,楼班并没有下令乘胜追击,因为他看到扶余人虽然败退,但是撤退时却很有规律,如果不是深谙兵法的人,不会有如此整齐的撤退方式。
扶余人退却之后,楼班指挥乌丸人收拾战场,殓葬这场战争所死去的人,并且派出斥候,绕过扶余人的营寨,去给辽东城里的安东将军公孙康报信。而另一方面,他则让部下就地占领了扶余人原先扎下的营寨,在此地好生休息。
尉仇台败下阵来,撤军回营后也是一阵恼羞成怒,如果今日不是莫科多一直在提醒着他,估计今日他就会败得很惨。
“看来,乌丸人并没有本王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想到乌丸突骑雄风安在。我听说楼班只是个柔弱的生,与其父丘力居和其兄蹋顿大相径庭,没想到却深谙兵法,能够识破我的诱敌之策。华夏之地藏龙卧虎,难道我扶余人注定就要成为华夏国的附属国吗?”尉仇台脱去了盔甲,将头盔摔在了地,恨恨地道。
丞相莫科谟听后,便走到尉仇台的身边进言道:“大王,臣以为华夏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对付。即使我军能够迅速占领辽东,可是我们公然反叛华夏国必然会遭到高飞的嫉恨,这样一来我扶余人将会连年遭受华夏国的攻击,试问以我弹丸小国之力,又如何能够抵挡的住华夏国的大军呢?”
尉仇台叹气道:“都怪本王听信了呼仇台的谗言,当日被蒙蔽的双眼,本王苦苦训练的士兵,没想到今日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可是我们既然已经公然反叛了,高飞也未必能够放过我们……”
“臣听闻皇差遣兵部尚王文君前来辽东督战,负责整个征讨扶余的事宜,王文君曾在东夷为官,是以前镇东将军、东夷校尉胡彧的部下,此人善于治理边郡,对外夷也有招抚之心,如果我们能够率军在王尚面前投降,表示歉意的话,或许我们扶余人还不至于会面对灭顶之灾。”莫科谟道。
“大哥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此一时彼一时,华夏国在辽东兵力薄弱,如今我们已经是离弦之箭,覆水难收,不如痛痛快快的闹他一闹,大不了两败俱伤嘛!”莫科多听后,不服气地说道。
尉仇台听到莫科两兄弟意见不合,只是轻轻地摆摆手,他是一个很敏锐的领导者,他的大局观远远比莫科两兄弟更强,当即说道:“现在投降的话,我们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而且还会被华夏国相要挟,说不定会失去更多……”
“那大王的意思是……”莫科谟问道。
莫科多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战斗到底了!”
尉仇台摇头道:“不,先战后降,只要我们在兵部尚王文君抵达辽东前先胜华夏军一场,在王文君抵达辽东时再率众投降,那么我们才不至于失去太多。”
“可是,华夏军战力很强,辽东城中有三万人,现在又来了五万乌丸人,我军损失一千多人,兵力有限,更何况他们善于近战,我们不善于,如何能胜?臣以为,只要能够坚守到王文君来,向王文君投降即可。”莫科谟道。
尉仇台想了很久,觉得莫科谟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在有十万之兵的时候未能加以攻打辽东城,现在华夏国有八万了,他在兵力已经占不了多少优势了。于是,他淡淡地道:“那就兵撤二十里,等待兵部尚到达后,我军便再次投降华夏国,希望华夏国能够既往不咎,只是对我们进行小惩大诫。”
商议完毕之后,扶余人当即便拔营起寨,以防止夜长梦多,向后撤出二十里。
楼班得知后,便带着援军进驻了辽东城,和公孙康合兵一处。
此后的七天时间内,扶余人一直按兵不动,华夏军多次前去挑衅,均未得到应有的效果。
四月十六日,兵部尚王文君抵达辽东,知道扶余人一直按兵不动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众人说道:“明日扶余王必然会派人前来投降……”
众人不信,还要再追问,王文君以自己远道而来为由,拒绝接见任何人。
到了第二天,扶余王尉仇台果然带着文武群臣前来投降。王文君起初拒绝接受投降,并且要求要和扶余王一决高下。越是这样,尉仇台越感到心中不自安,生怕自己做错的事情会连累到整个扶余。
最后经过三天的讨价还价,王文君以扶余人内附华夏国为由,接受了扶余人的投降,并且要求尉仇台、莫科谟、莫科多等扶余的重要官员随同他一起赶赴洛阳向皇请罪。
这个要求虽然苛刻,但是尉仇台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遣散自己的军队回去,只带了亲随二百人和文武大臣与王文君一同回京。马岱、甘小宁、楼班率军护送,一路风尘仆仆的,向着帝都洛阳进发。
辽东叛乱,就这样无疾而终,公孙康率军收复失地,并且陈兵在扶余境内,以防止扶余的再次反叛。
………………
江都港。
港口大大小小的船只往来不绝,但是在江中有一支船队却迎风飘扬,整整齐齐的向出海口而去,面悬挂着的是甘宁的大纛,这支军队,便是整个华夏国独一无二的海军。
五万将士在岸边装了大量粮食后,便跟随着甘宁浩浩荡荡的出海了,但是对于所要去的目的地,大家的心里都还是一个疑惑不解的谜。
“大将军,我们这次出海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啊?”邓翔逐渐在军中展露头角,依然盖过了郝昭、令狐邵等人,成为了甘宁帐下第一勇将,当时斩杀曹德的功劳,让他一下子从海军陆战队前锋营的校尉升为了将军,首度打破了甘宁帐下五校尉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