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端午节前就会开始的划龙舟比赛的预选赛了,以及一路赛到端午节那天举行的总决赛。
而划龙舟,只是夏国一系列比赛的开始,整个夏季,由于天气炎热,农田里的活也不多,大家主要都是以各种竞技,游戏,娱乐为主。
他们在去年举行的第一次大赛,还因为有很多人搞不清楚套路,比赛的规模还不算大,今年却不一样了,十七国在所有项目上,都将有国家级代表队参赛,李唐也不应该落后,到时候各个赛场肯定会很热闹。
而到了七月中,还将会举行持续一个月时间的交易会,到时候,欧亚大陆各国的商人,都会拿出自己最好的商品,到夏国参展,或出售,或采买。
而当李渊在于知行这里了解这些东西的时候,于秋在电台的广播里讲到的,却是一切其它的东西。
“在我看来,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两项运动爱好,我师门的一位先辈说过,生命在于运动,大家要是身体健康,不仅能减轻国家和家庭的负担,工作能力上也会更加强,更容易在事业上出头。
所以,今年洺京城各区,都会有一些运动场所建设起来,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其中的一些项目进行锻炼”
“在我看来,人一天,有三个时辰用于工作就已经足够了,劳逸结合,才能让工作的质量更加高。
所以,今年所有军政法体系的公职人员,以及所有集团产业的工人的工作时间,都会根据实际情况逐步缩短,尽量的向每天三个时辰,六个小时靠近。
而且,还将会把每七天设为一周,每个周末的两天,设为休假日。
大家可不要觉得工作时间短了,会影响自己的收益,非绩效制的工种不会因为工作时间的调整,而调整薪酬,绩效制的工种,绩效金额会相应调高,国务院会保障国民收入一直稳步增加”
于秋的所有讲话,对于夏国的百姓们来说,都是新年大礼包,今年不管是工人,还是农民,还是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老人,和没有劳动能力的婴幼儿,都将会享受到新一轮的福利政策,几乎涵盖各个方面。
而于秋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仅仅是因为夏国的财政收入富余太多,他想要用巨大的落差,增加其它同盟国向夏国学习的热情。
而把节奏稍微放缓,也能给更多的人才成长起来的时间,这里不仅仅是指知识方面的成长,还有国民素质方面的成长。
一个国民素质很高的地方,才是大家更加愿意生活,安顿下来的地方,那种吸引力,往往是在无形之中。
就像在洺京这边生活了快一年的秦王妃长孙氏或者太子妃郑氏,就觉得在洺京生活比在长安生活,要轻松遐意的多。
于秋说话的声音很随意,但是,所有通过收音机和高音喇叭听到他的讲话的人,却无不热血澎湃。
似乎,这个美好的节日还没有结束,才只是一个更大的美好的开始而已。
终于,在时间来到丑时的时候,于秋这期访谈节目结束了,当然,明天一整天,他的这些讲话,至少会在广播里重播三遍。
让更多的人知道夏国未来的走向,就是广播电台这样的宣传口必须要承担起来的任务。
让于秋比较意外的是,李秀宁,张喜儿,金德曼三个女人到了这个点都还没有睡,而是一直在播音室外面,通过广播,听着他的讲话,这倒是让他犯起了难,今天晚上到底要到谁的房间去休息。
毕竟,上月节这样的大日子,在谁房里过夜,是有着一些特殊的象征意义。
“秋哥儿你说的真好,要是每天只上三个时辰的班,我们纺织集团的那些女工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做家务,带孩子了。”张喜儿一马当先,跑过来挽住了于秋左边的胳膊道。
似乎,只有她能在这种公众的场合,肆无忌惮的挽着于秋的胳膊,和于秋做一些亲昵动作。
“今年这种上班的妇人顾不上家的情况,会整体有所好转的,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工作时间会缩短,还因为,出海的轮船会帮我们带回来大量海外的家政雇工。”于秋笑了笑道。
“不可以,夏国要用工,必须得是我们新罗国的。”金德曼嘴巴一嘟,抱起于秋的另外一只胳膊道。
“就怕你们新罗国人少,支应不起夏国的人力需求。”平时基本不在公开场合与于秋有什么亲昵动作的李秀宁瞄了挽住于秋的另外一只胳膊,与张喜儿有竞争的架势的金德曼道。
说完之后,她就直接转身,走在了他们三人的前面。
“怎么就支应不起了,我们新罗国,至少还能派出十万女工到夏国来做事。”金德曼有些不服,看着李秀宁的背影道。
两人同是公主,而且都懂得政治,平时在夏王府内,就有些比较的意思,只是,李秀宁对于男女之事看的淡一些,多是为张喜儿争取。
三个女人一台戏,夹在三个女人中间的男人,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即便是于秋,也是这样的情况。
“呃,那个,新罗国今年有很多自身的产业要做了,养珍珠,种人参,加工化妆品等等,都需要大量的工人来做,工人主要应该用来发展本土,而这些在家里打扫卫生,烧火做饭看孩子的事情,通常都比较简单,应该留给那些汉化程度更低一些的地方的人来做。
比如,林邑国,吕宋岛,南美洲的玛雅人,天竺沿海那些国家的人,还有西域胡姬等等。他们的人口基数更大,对于薪酬的要求也低,更加能满足所有普通百姓的需求。”于秋看到气氛有些不对,强行插话道。
“所有普通百姓?秋哥儿你的意思是说,今年,咱们夏国的百姓每家都可以雇佣这些工人干活了?”张喜儿有些纳闷道。
“当然,他们自己来做这些琐碎的事情,需要浪费很多时间,甚至影响到工作,而他们只需要花一贯钱,甚至五百钱一个月,就能雇一个人帮自己把这些事情都做了,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工作,去享受生活。
毕竟,他们自己工作的话,一个月得到的收入,可能是好几贯,甚至更多,你觉得,他们会算不过来这个帐吗?”于秋给张喜儿讲解道。
“几百钱就能雇一个青壮劳动力做一个月的事情的话,即便是咱们夏国的农民家庭,也能雇几个来给自己种田了,这是很划算的。”张喜儿在心里略微计算了一下之后,点头道。
“几百钱对于我们夏国的百姓来说不多,但却是能在我们这边买走两三石的粮食,加好几件材质普通的衣物,这对于很多群穷国家来说,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收入了。”于秋笑了笑道。
而这时,走在最前面的李秀宁却是转头看向于秋道,“你是不是接下来还会设置一些规定,让懂得汉话的人,能优先来夏国做工?”
“呵呵,我不需要下什么规定,市场会自动推动这些事情。”于秋一副你真聪明的表情看向李秀宁道。
“所以,从今年开始,所有那些海外与夏国通商的国家的一些底层的百姓,都会想尽办法学习夏国的语言,来夏国做工是吧!”李秀宁的眼神越发闪亮的道。
“是的,这同样是一种宣扬我们的语言和化的手段,同时,还能为我们夏国的生产生活减轻负担,可谓是一举多得。”于秋点了点,向还不太懂得其中道理的金德曼和张喜儿解释道。
“真不知道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到这样办法,不过,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统治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类吗?”李秀宁有些感叹的向于秋发问道。
于秋想了想之后道,“我或许不可以,因为我比较懒,现在的科技化水平,也不具备让一个人统治全世界的条件,但是化可以,当大家处在了相同的化下面,他们是什么国家,什么民族,什么肤色,被谁所统治,其实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的这些话,李秀宁三人一时还未必能懂,当然,即便不懂,也不妨碍他们一起回家,做一些夏国上下都期盼她们做的事情。
而随着第二天上午广播的重播,以及夏国人民日报对这段采访一字不漏的报道,整个夏国百姓,顿时便都进入到了一种比昨日上元节更大的欢腾中。
于秋这是给所有百姓们打开了一扇从很好迈向更好的大门,今后,在这些百姓们的眼里,就不会只满足于现状了,他们会向往更好。
所以,电台里的一则广告,吸引了很多人。
“你还在为没有人帮忙打扫家里的卫生,做洗衣煮饭的杂事而烦恼么?”
“你还在为家里的重体力活无法承担,而头疼么?”
“快到劳工署登记佣人招聘信息吧!这里不仅有大唐境内许多懂得汉语的少数民族的青壮男女供你选择,还有新罗国,百济国,林邑国,爪哇国,伐那比王国的男女青壮雇工,可以任您选择”
“五百钱一个月,雇一个身高体壮的西域胡人帮我们家干农活?似乎,不错啊!一个年也才六贯钱。
我家那二十五亩田,都种上良种小麦的话,一年收获的麦子至少有一百多石,可以卖二十几贯呢!家里男人去工厂做工,种不过来这些田,正好可以雇一个人帮忙种”
“谁说不是呢!我打算雇一个新罗婢帮我做家务,然后我自己去纺织集团上班,听说那边的女工一个月都可以拿到三四贯钱,而且,只需要三个月就能学成手艺,甚至还能解除到很多纺织机器,各种产假福利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