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点点头,挤出个笑容说道:“清醒的臣子不多,知道分寸的更是少之又少,如张辅般的韬光养晦者也要保全名声……所以今日朕不取他们便是这个道理。”
叶落雪在朱高炽的面前说话并无忌讳,他说道:“兴和伯战功赫赫,却不肯多领军,也不肯和武勋们亲近,对太子殿下也是多般维护,臣……”
以他的性子居然在犹豫,朱高炽不禁莞尔道:“那竖子在朕的面前什么话都敢说,大逆不道的也照说不误,你何须遮掩?”
叶落雪脸上一红,把梁中都看呆了,心想这世间居然这般美貌的男子,真是把女人比下去了。
“陛下,兴和伯兴科学,和士林的关系也很僵硬……不,是敌视,臣以为他的胸中有大抱负,却只肯真正的辅佐太子殿下。”
吃完饭打盹,冷死了!
吃完饭就开始码字,想着情节,想一想的,居然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刚醒来,感觉睡的好香,舒坦!就是身上有些冷,冷缩了!
打了个哈欠,脑袋还有些晕乎,码不了字,就随意聊几句。
洪熙年来了,朱高炽来了。历史中,朱高炽是个棒槌,仁政不断,却被臣下羞辱到致死都无法忘怀的地步。
这样的可是人君?
我觉得不像!
我觉得人君该是能快意恩仇的!至少在洪熙年可以如此!以后的帝王都不可能了,那会导致不测的后果!
可朱高炽却就这么忍了,没杀掉李时勉。
我觉得奇怪,于是便不自量力的探寻了一番!
仁政!
探寻的结果让我无法找到答案,因为朱高炽确实是仁君,无可挑剔!
既然在短命的洪熙朝找不到答案,那么我便去看看朱瞻基的宣德朝。
——憋闷!
这便是我的感觉!
洪熙朝短暂,咱们无从去探寻朱高炽的施政理念——至少我认为朱高炽是在壮志未酬的情况下去了,骤然去了,朱瞻基甚至都来不及赶到京城!
但朱瞻基登基后的一个举措却让我有些迷惑——建了内书房,让太监读书!
这是太监正式干政的信号!
朱瞻基不知道他曾祖父不许太监干政的禁令吗?
作为打小就被朱棣带在身边的皇太孙来说,他当然知道!
可从他登基后就可以看出来,文官不断在侵蚀帝王的权利,明朝的票拟制度便是从宣德朝开始的。
这也是帝王权利全面后退的开端!
朱棣教导出来的朱瞻基,面对文官集团的压制,全面开始后退......他毫无反击之力!
而从朱瞻基对文官的态度也不难看出,他对文官是不屑的,是鄙夷的,他重新拾起了曾祖父和祖父对待文官的武器——庭杖,甚至丢钱在地上让他们去抢!
这是被压制之后的不甘发泄,可然并卵,文官依旧蒸蒸日上,帝王渐渐衰退......
......
从朱高炽被臣子羞辱而无可奈何,从朱瞻基重开用太监的先例,到他重拾帝王冷眼看文官的传统为结束,明朝的帝王至此式微,再无完全掌控朝政的机会!
这是明朝重大的转折点,文官全面抢班夺权,大明的命运渐渐的转到了他们的手中,并一步步的从兴盛走向衰弱。
我想阐述自己那幼稚的观点,为此查找了许多资料,但依旧感到心中没底,觉得漏洞百出。
我想和诸君去看看洪熙朝,去看看文臣和帝王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如何转变的。当然,我觉得自己是在作死,写网文,这种写法是自找苦吃,可我却在作死,一直在作死。
但好在从开始到现在,有那么一群书友在陪着我一起作死。希望大家能陪着我慢慢走走下去,看看我那幼稚的笔法,无知的推断......
第1689章 有人伤感,有人野心(感谢教主的盟主打赏!)
“他们都在喊着盛世,朕也差点以为真是盛世来了,可朕却无法安然入睡。瞻基还稚嫩,大明的文官,藩王,武勋……不把这些理顺,到时候他可能从容施政?”
“宗亲越发的庞大了,耗费钱粮不说……太祖高皇帝的本意是让藩王稳住地方,协助君王稳住大明,可如今的藩王却让君王忌惮,而且地方叫苦不迭,当年真不如把他们都放在京城养着,这样能省多少事!”
“文官……兵部,朕不是说你。文官难缠,朕几次出手,感觉就像是打在了棉絮上,朕觉着自己太……仁慈了些。”
“武勋们功成名就,日子过的舒坦,却没了精神,没了那股子劲头。父皇在时还能鞭策他们,可朕却知道自己不行,因为没了大战,没了大战的武勋终究会慢慢的堕落,所以朕要慢慢的把武学提起来,一代代的下去,否则裙带之下,大明军队迟早会变成兴和伯所说的兵痞……”
这里是暖阁,老态龙钟的金忠得到了座位,他眯眼看着皇帝,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就揉揉眼睛。
“去把兴和伯进献的眼镜给兵部选一副。”
朱高炽吩咐道,随后有人去拿了木匣子来,里面有十多副老花镜。
朱高炽说道:“这还是兴和伯当年进献给先帝的,兵部试试。”
金忠拱手谢恩,这确实是恩宠,洪熙朝的第一份。
金忠选了副眼镜,欢喜的道:“陛下,好用,臣能看清了。”
看着那孩童般的笑容,朱高炽的心中一酸,故作欣慰的道:“那就好,你好好的养着身子,朕还想你以后继续辅佐瞻基。”
金忠点点头,把眼镜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说道:“陛下,臣尽力的活吧。”
很朴实的话,却让朱高炽用手揉揉眼睛,摇头道:“为何这般艰难呢!”
这话莫名其妙,至少边上伺候的梁中是听不懂的。
可金忠就听懂了,他从朱高炽的话中听到了唏嘘和无奈。
“陛下,人都是有私心的,居高位,肯定会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政见,政见不合,这便是君臣不和的开端,陛下,缓缓吧。”
“不能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