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守嘴角微杨,略带苦笑。
银月的心意,一直不曾表达,对于嬴守的想法,也是捉摸不透。
可实际上,在嬴守册封她为妃的时候,一切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
在嬴守的后宫中,皇后受万千瞩目于一身,雪妃兰妃,受尽宠爱。
可实际上,嬴守真正用心保护的人是谁?
不正是银月吗?
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终究一厢情愿罢了。
“启禀吾皇,咸阳来报!”
正在嬴守脑海中想着事情时,突然,刚才离去的铁鹰剑士,又急匆匆走了回来,单膝下跪,启禀道。
嬴守猛地抬头,道:“何事?”
那铁鹰剑士,翻开手中折子,念道:“启禀吾皇,昆仑上人献身,咸阳,多日徘徊皇城之外,臣君无忧启奏!”
嬴守闻言,眼睛顿时微微一眯。
“什么,昆仑上人那老家伙到咸阳了?”
嬴守嘴角微杨,似乎想到了什么。
“启禀陛下,折子上是这么说的!”
铁鹰剑士如是道。
嬴守缓缓起身,注意力也不放在那张画像上了。
他缓缓踱步,来到书房门前,看着外面枯败寒冷,大雪纷飞的天气,以及银装素裹的大地。
“若朕没记错的话,雪妃临盆之日不远了吧?”
突然,嬴守背对着那铁鹰剑士问道。
“回禀陛下,按照时间计算,怕就在这月询之内了!”
后面铁鹰剑士回应道。
“这就对了,你下去吧!”
嬴守点头,脸上冷笑更甚,挥了挥手,打发那铁鹰剑士离开。
铁鹰剑士应诺一声,起身退走。
嬴守张开双臂,伸展了一下脖子,还有四肢,喃喃自语道:“有点意思,看来这盘棋,现在才开始啊!”
……
雁门关内,这一日,大清早的,李元霸、吕布和欧阳询三人早早准备妥当,在大将军段虎的送别下,离开了雁门关。
“公子,欧阳先生,你等慢走,段虎身负军中大事,就不能相送了!”
雁门关外,段虎看着面前三人,拱手道。
段虎向来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心高气傲的武夫更加恰当。
在他眼中,向来拳头为大。只有足够的力量,才能让他敬佩。
此前,整个大秦,能让他真正重视,并且尊重的,唯有宇文成都一人。
而宇文成都,也是唯一能与他较量的对手。
如今,遇到一个吕布,一个李元霸,彻底让他心服口服。
养伤的这些日子,他丝毫不怨李元霸打伤自己,甚至有时候还在暗暗庆幸,在想自己入秦,是不是一桩好事。
否则,除了秦国境内,自己岂能遇得到这么多强者?
“段将军客气了,军国大事为重,将军就别送了,请先回吧!”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拱手说道。
“三位慢走!”
段虎少有的动用大秦礼仪,拱手作揖,对三人辞别。
“将军请回!”
吕布回礼。
“将军请回!”
欧阳询摇头,也跟着回礼笑道。
“好了,走吧!”
李元霸大大咧咧的,一回头,招呼一声,三人同时上马,疾驰而去,直奔胡东方向。
……
“启禀监察大人,外面来了一个白衣童子,递上一封书信,让我等转交大人!”
咸阳城,君无忧自荣升大监察后,也有了自己的府邸,监察府。
这一日傍晚,一个下人手持一封书信,送到书房中,君无忧的手里。
“哦!”
君无忧伸手接过,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看完上面的内容后,脸色豁然一变,赶忙起身,道:“来人何在?”
那下人拱手道:“启禀大人,来人放下书信后,就离开了!”
“对了,离开前,那童子留言,倘若大人问起,就说万事随缘,此乃最后联系,莫要逆天而行!”
说话间,那下人一脸不解,纵使是一个下人,也听得出这番话中的训教之意。
“走了吗?”
“最后一次联系?”
君无忧这一向心怀宽慰之人,此刻脸上豁然流露出一丝凄凉。
“老师,您这是诀别吗?”
君无忧拱手向天,看完信上的内容后,他就知道是老师鬼谷子派人送来。
如今留下这份话,怕是那位,以后再也无法见到了。
那下人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君无忧的吩咐,不敢擅自退走。
“传令那人,前来见我!”
突然,君无忧猛地回身,对那下人吩咐道。
那下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所谓的那人是何人。
应了一声,那下人转身褪去。
很快,一个审批黑色大袍的人出现在书房中,拱手道:“大人找我何事?”
君无忧又回到了座位上,手中捧着那封书信,仔细的端详着,头也不抬,道:“我送给陛下的信,陛下可有回信?”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君无忧用黑龙令调遣到身边,随时听候调令的铁鹰剑士。
闻言,那铁鹰剑士拱手道:“信已送达五日有余,不见陛下回信!”
君无忧闻言,缓缓放下手中书信,抬头看天,沉思片刻,喃喃自语:“如此说来,这真是一盘大棋啊!”
“既然是一盘大棋,身为棋子,何故放肆?”
说着,君无忧深深的叹息一声,摆摆手道:“传令下去,城内的那个人,不必再盯着了,随他去吧!”
那铁鹰剑士闻言,应诺一声,快速褪去。
第1405章 银月怒了
“怎么回事……”
匈奴龙城,王廷之中,银月的寝宫内。
这一日,银月清理木匣子中的书信,豁然脸色一变,发现书信竟然少了一封。
“不对,还是少一封?”
银月赶忙再清算一遍,但无论她怎么细数,依旧少了一张。
这匣子中,隐藏着银月太多的秘密,每一个秘密,她都清楚的牢记,自己记载了多少秘密,她也一清二楚。
此前不查看还不知道,一查看,少了任何一点,她都一清二楚。
当即,银月把每一张画像,每一封书信全部打开,意义检阅,看完后,他终于找出少了的是哪一张。
“来人……”
“来人呐!”
银月的眼睛逐渐红了,莫名的疯狂,瞬间袭上心头。
这位从来都温柔待人,和善对人,从不发怒的大秦皇妃,银月娘娘,此刻彻底怒了,或者说是疯了。
“娘娘……”
“娘娘……”
银月这一咆哮,顿时引来一群人。
只见一连数十个甲士,瞬间冲到寝殿之外,个个单膝下跪,却不敢闯入寝宫。
银月把所有书信,全部放回匣子中。
猛地起身,大袖一挥,朝着外面走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人。
她目光冰冷,眼中隐有杀意回荡,扫视着面前这群人,冷冷道:“告诉本宫,尔等何人私自进入过本宫的寝殿!”
闻言,一众甲士大吃一惊,纷纷叫道:“娘娘冤枉,我等岂敢擅闯寝殿!”
这些甲士此刻确实恐慌,要知道,那可是皇妃娘娘的寝殿,谁敢擅闯?那不是找死吗?
“不说是么?”
“本宫现在把话放在这里,是谁胆敢进入本宫寝殿,盗取本宫书信,此刻说出来,本宫可绕他一命。否则,本宫定要诛灭其九族,一个不留!”
银月咬牙切齿,这一刻的她,真如被人抓住逆鳞的龙,又似被踩中尾巴的猫,更像是被惹急了的兔子。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当秘密被人摊开,无人能够忍受。
不管这个人平日里多和善,哪怕如同兔子,着急了,还懂得咬人呢,更别说人了。
“娘娘,我等冤枉啊!”
一种甲士面露恐慌之色,莫说这种事情大家都没做,就算做了,也不敢承认啊。
“还不承认吗?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本宫不客气,所有人一同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