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的话,让诸多天门高手差点气爆了。
瞧这话说得,好像这天下,就没人敢得罪他烈阳一样。
他烈阳算个什么东西?
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厉害,然而这天下,再厉害的人,又岂能以一己之力抗衡一国?
更何况天门还不仅仅只是一国,而是天下万国之宗,凭烈阳的力量,如此蔑视天门,岂不是笑话?
“哦,你们就是天门那群见不得人的东西?”
烈阳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冷笑道:“看来这天门还真不是一般的张狂,连本将军在你们眼里都算不得什么东西了,既然如此,那就打吧,让本将军看看,这所谓的天门,竟敢操纵天下,到底都有几分几两!”
话音一落,烈阳眼神一寒,再不废话,身形纵跃间,直接跳起,直奔诸多天门高手而去。
“找死!”
诸多天门高手见状,眼神一寒,顿时博然大怒。
果然,烈阳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想法。
见状,众人也不废话,一声爆喝,纷纷冲出,直奔烈阳而来。
“锵锵锵!”
双方初次碰撞,瞬间打作一团。
烈阳一人单挑十三名顶级战将,竟然打得有声有色,给人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嘶……”
这一幕,看得尼哈曼和吕布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面前这些人,那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屹立在这世间最顶级的高手。
如今,一同出手,竟然被一个人抗住了。
烈阳之强大,可想而知!
虽然吕布和尼哈曼都号称超顶级战将,可在烈阳这等真正的无双战将面前,终究落了下乘,双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当然,凭借烈阳的强大,短期内与十三个顶级战将交战,并无问题。
可还是那句话,双拳难敌四手,即便烈阳再强,可当双方战斗持续下去之后,逐渐的,烈阳终究落入了下风。
一个二流高手,可以抗衡十个三流高手。
一个一流高手,同样可以抗衡十个二流高手。
最后,这一个顶级战将,可以对战十个一级高手,一个无双战将,同样可以对战十个顶级高手。
烈阳再强,他的极限也就能同时对付十人,还难以占据上风。
如今,一人单挑十余人,没一会儿,便开始慢慢消耗的精疲力竭。
一旁,尼哈曼和吕布注视着这一幕,见烈阳的攻势似乎虚弱下来,心中一动,两人也不迟疑,纵跃而出,立刻杀向诸多天门高手。
随着两人杀出,烈阳的压力,瞬间大减。
尼哈曼强行从烈阳手中夺过四个强大高手,而吕布则一人单挑两人。
顷刻间,之前围攻烈阳的十三个人,到现在为止,只剩下不过八人还在针对烈阳。
然,因为有人帮忙,烈阳的弱势,瞬间宛转回来。
烈阳的守势,顷刻间化作攻势,手中铁棍挥舞间,带着无数棍影,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横扫诸多高手而去。
在这狂暴不可一世,强大到难以抵御的攻击之下,双方的处境,顷刻间发生变化。
此前还是烈阳落入绝对的下风,然,如今却成为他们力有不殆,面对烈阳的攻击,难以抗衡,只能不断后腿防守,以求自保。
第1514章 请罪
商栈成交台上,嬴守居高临下,仿佛高高在上的老天爷,目视着这世间一场场的争斗。
那边,将军府中,木得尔魁已经束手就擒。
这边,和天门高手的交战也逐渐落入尾声。
随着烈阳的加入,虽然大秦这边依旧以少敌多,然,此刻已经胜算落定,无需多久,凭借烈阳这位无双战将,再加上尼哈曼和吕布这两位超顶级战将,必然可以拿下天门诸多高手。
嬴守已经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微微摇头,转身回到席上。
那里,酒菜已凉,一旁,婢子们连忙动手,温酒热菜,很快,又是一桌温热的酒席送上。
嬴守转头看了看银月,只见银月依旧站在那卷帘边上,望着外面的战斗。
她脸上依旧带着担忧,明知道自己各个已经胜券在握,可她依旧放心不下。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世上,没有真正长生不败的将军,再强打的人,都有逃不过别人算计的时候。除非大战彻底终止,否则银月根本不可能放心的下。
见状,嬴守微微摇了摇头,也不惊动银月,独自品酒赏席……
……
“驾驾驾……”
戈壁上,冷风狂暴,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冻僵一般。
一支浩浩荡荡都大军,从远处奔袭而来。
这些人,各个穿着厚厚得衣装,外面套着皮甲。其中,纵马者有之,然,更多的还是徒步奔袭者。
这支队伍,远远看去,浩浩荡荡,便宛如洪流一般。
当先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秦大元帅,王麟。
王麟身着锁子甲,奔袭中,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冷芒在其中不断闪烁,很冷,给人一种刺骨的感觉,似乎比外面的寒风还要更冷。
大军奔袭间,翻过一座座沙丘,踏过一座座戈壁,终于,只见远处,有一批人等待在那里。
那是一支差不多万人左右的队伍,此刻,各个垂头丧气,仿佛即将咽气的夜猫一样。
这支队伍,曾经也是纵横天下,扬眉吐气的存在。
他们在西南的时候,就是无敌之师,凭借一己之力,纵横数十国,让人不敢侵犯。
来到大秦后,曾经甚至敢于数十万匈奴大军单挑,巍然不惧。
追杀匈奴的过程中,他们就宛如出笼的老虎一样,张牙舞爪,无人能挡。
可是现在,他们败了!
不仅仅是败,而且是大败,十分凄惨,毫无半点翻身余地的大败。
他们就如斗败的公鸡,此刻正等待着主人的批判。
那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段虎,还有其曾经的手下大将,卢彦。
段虎阴沉着脸,低着头,这一刻的他就是一个失败者,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因为失败,曾经的一切高傲,颜面,已经荡然无存。
一旁,卢彦的脸色比他更加阴沉,然,阴沉中,更多的还是悲愤。
看着远处奔袭而来的数十万秦军,卢彦深吸一口气,突然有一种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虽然此前战败,关键不在于他卢彦,可是他毕竟是大将之一,依旧难逃嫌隙。
所以,他等待着制裁,在等待的过程中,就仿佛一种煎熬。
如今,数日过去,大元帅的兵马终于到来,也意味着制裁已经到来,他不用继续等待,自然暗自松了一口气。
“驾驾驾……”
一道道驱马声不断传来,越来越近。
“哗啦啦……”
“轰隆隆……”
那无数大军的脚步声,也开始从远处的哗啦啦声,不断临近,最终变成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那声音,震耳欲聋,真宛如山洪暴发一般,令人莫名惊恐,晃晃天威,不可违抗。
终于,数十万大秦黑甲冲到戈壁上,卢彦等人面前。
在大军前方,王麟大手一抬,下一刻,身后数十位棋牌管同时下令,大军瞬间静若处子。
从那山洪暴发的气势,化作那安静到极点的场面,这支大军仅仅只是用了两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这种变化,令人极度舒适。
王麟高高在上,骑在战马上,低头望着面前的段虎,卢彦二人。
他没有说话,脸色也很正常,甚至于就连眼神中,之前的那股寒冷抖已经消失不见,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想法,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段虎和卢彦许久,方才转身,又扫视了一眼面前这上万曾经的滇国大军。
“末将有罪,还请大元帅赐罪!”
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只见卢彦猛地双膝下跪,拱手抱拳,高声叫道。
这一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数十万秦军的目光,此刻皆汇聚到这里。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有任何异常,只是,所有人看着这里的目光,似乎都带着一种讽刺。
那目光似乎是再说,这就是之前嚣张的不得了的滇地大军啊?
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如今竟然被一群丧家之犬给打成这样,真是可笑。
这样的目光,极度让人不舒服。
相信若不是大秦军机严明,此刻这些人不敢随意开口骚动,怕是各种嘲讽声已经接连袭来。
那上万滇地大军见状,纷纷羞红了脸,都不敢见人了。
段虎心中气恼,可更多的还是羞愧。
是啊,自己战败了,承受一点目光又怎么了?
自己说到底就是一个失败者,失败者,不就是让万人唾骂的吗?
曾经,首位滇国,自己失败了。如今,为大秦出战,自己也失败了,自己从始至终,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烈阳没有卢彦那般不屈之心,这一次次的败局,已经击溃了他骄傲的心。
卢彦还有从头再来的想法,所以他主动请罪。
可段虎,他已经近乎绝望,脸从头再来的勇气都几乎没有了。
他没有请罪,也没有逃走,是生是死,他已经不在乎了。
哪怕今日王麟以败军之名将他处斩,他也不在乎了。
倘若还活着,或许,以后这战场上,也不会再有他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