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勋贵(隐天子) 第11节

“叶淇?”朱由崧脑子里一转,有了丝模糊的印象,叶淇的侄曾孙,也就是叶允武的父亲,似乎叫叶恩,这一家子都是以耿直敢言,不畏权贵而蜚声朝野的人物。

不过这叫叶胜的清秀青年,他却怎么也没印象,想来当初史料上可能没记述吧。

不待这青年反应,朱常洵又指向了木讷青年,道:“这位呢,更了不得,乃是一介平民出身的武举进士庄安世之子庄木头。”

庄安世?这家伙可是牛人啊,祟祯十七年李自诚攻入京城,朱由检上吊后,庄安世身先士卒,一人冲进城中负伤拼搏,阵亡于京郊沙场,被南明唐王朱聿健特赐“一门忠孝匾”。

哪怕是后世,福建泉州庄氏祠堂仍旧挂着这门牌匾。

不过朱常洵给自己介绍这两人干什么呢?朱由崧心思一顿转悠,突然间明白了,此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武进士,对,他们虽然身份各有不同,但父辈都是以武进身。

这年头要考个武进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朱由崧心里这般想着,果然,福王接下来就说到了。

“乖儿子,这两位都练了一身好武艺,宫廷近卫,父王好不容易求着你皇爷爷给你要来的,怎么样,开心吧?”

开心?我又不练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朱由崧就差点翻白眼了,要保护不是还有王府卫队么,再说了堂堂大明第一王府,万历皇帝最庞爱的儿子,谁敢撩拨,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眼见儿子没上心,福王眼皮硬是夹了两滴泪出来,很似伤心道:“乖儿子,老爹对不起你啊!”

“父王,您这是……”朱由崧吓了一跳,怎么突然的就来这一套,这是为了哪般啊?

以前朱由崧也是遇到福王展示过功力的,可也没到这种地步呢,连老爹对不起儿子的话也出来了,饶是他心里素质过硬也是经不住一颤,这得是犯了多大的错啊?

旁边两位青年相互觑觑,根本看不懂,这是在搞什么?哪有做父亲的说对不起儿子呢?况且福王刮钱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养不起家吧?

不管他人怎想,福王一副凄凄哀哀,满身的肥肉颤抖,以手掩面,道:“父王得罪的人不少,如若你出去溜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这叫……”

眼见如此,朱由崧突然沾了口水抹了眼角一把抱着福王的大腿,嚎丧道:“父王,父王啊,你怎么的就去了呢,呃……”

“嘎吱嘎吱,咔咔咔!”福王庞大的身躯突然一阵晃动,靠椅发出了凄厉的呻吟声。

“福王……”

“父王,小心!”

“嘶,福八,你刚才嚎什么?”福王瞪大了双眼,怎么的感觉不对味,可惜没听清。

朱由崧心头发颤,立马说道:“父王,你怎么的就去了宫内,这两天都没见到您,孩儿心里可想您了。”

福王浑然没多想,开口说道:“哈,宫内好东西可多了,下次父王再给你带点出来。”

“孩儿多谢父王,父王最好了!”朱由崧奉承了句,刚才顺口就嚷嚷了出去,好在后面两字声音不大,饶是如此,也被吓得够呛。

“哈哈哈,那是,谁叫我是你老爹呢。”朱由崧这样说,福王很开心,笑得全身肥肉乱颤。

“嘎吱嘎吱,咔嚓!”靠椅一阵晃悠终于不堪重负,底下一根横木开裂。

“父王,小心,这椅子要散架了。”如是看到这一幕,朱由崧眼皮直挑,想来早些时候可能估错了他的体重,很可能不止一百八。

“嘶,这可是南岭红木啊,乖儿子啊,等会有空去和你母妃说一声,府里的工匠该换换了,这些家伙吃咱们的住咱们的,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敢偷工减料,太不像话了,本王不发威真当病猫了。”

第10章 两个跟班

朱常洵胡子一翘,脸上的肥肉颤动,咬牙切齿,仿若受到了极大的身心伤害,想了想又道:“不行,不能便宜了他们,叫你母妃扣半个月工钱,不连本带利的捞回来,本王死不冥目。”

嘶,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朱由崧只觉得心脏抽搐,吧咂着嘴帮腔道:“父王,依孩儿看,扣工钱还不行,得叫他们一天干八个时辰(16个小时)。”

如是这般,旁边的两位青年脸上抽搐,这一对父子真当是让人无语,行为不正常不说,这刮起财帛来,可真称得上猪扒皮了,居然一个比一个狠,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孩童目前只有六岁啊。

“嘶,居然比老子还狠?”

福王眼皮一跳,不敢置信的看着朱由崧,转眼一想,不愧是自己的血脉啊,有本王一半的遗传。

想了想,福王觉得这事不好办了,要知道王府内这些工匠平时闲养着,有事吩咐着做,也搞些修修补补的,可现在去哪找那么多事给他们做啊。

朱由崧仿佛知道他的心思,顺着嘴说道:“父王,这种事哪用得着您费神,您安心享受就是,这不是有孩儿嘛。”

朱由崧的伶俐,福王也知道的,没有多想直接就同意了,要是搞不定,还不是有姚氏在身后掌管着么,还怕反了天不成?

事告一段落,朱常洵又要出去了,估计不是“拜访”故交,就是进宫讨好万历,相信用不了几天一定会有几大车财帛拉进府内,反正他除了吃喝享受女人,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朱由崧身后有了两位跟班,说是身手不错,却也没见过。

“你叫叶胜?”

“是的,王世子。”清秀青年点头道。

朱由崧点了点头,道:“叶胜,那你会些什么?”

对于朱由崧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叶胜有些不大习惯,但还是一脸傲然道:“我会骑射,弓开二石,也可舞动百斤横刀。”说完还瞥了眼身侧跟着的木讷青年,神色隐隐露有挑衅之色。

“庄木头,你呢?”对于木讷青年,朱由崧还是挺好奇的,他父亲一介平民能成为武举人,这可是相当的不容易。

庄木头挠头,脸上憨笑道:“王世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嗯,就会打人,我父亲教的把式。”

“哦?”朱由崧愣了愣神,也没再说什么,想来庄木头没学过文,语言组织能力不强。

“切,草包!”叶胜突然在身侧嘀咕了句,虽然很轻,但朱由崧还是听清楚了。

朱由崧皱了皱眉,道:“要不你们打一架?”

事实上,朱由崧根本不相信庄木头是什么草包,不然父王朱常洵也不会将他从宫内要来,要知道福王别看表面那么一副样子,他贼精着呢。

况且草包也不可能进入内廷,内卫可是很敏感的事,相信也没人敢在这上面乱来,再说了,万历和郑贵妃可都是非常有手腕的人,关于自身安全方面肯定不会放松的。

这样看来,叶胜这小子也是有心眼的,恐怕故意在自个面前撩拨。怎么说自个现在也只是个小屁孩啊,小屁孩懂什么?要是一般孩童被他这么一说,估计立马嚷着让庄木头走人了吧?

“嘿,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挺会见缝插针!”朱由崧不免多瞧了他两眼,心下摇头,这也是另类争宠么?

“开打吧!”

朱由崧也不废话,直接下了命令。新进王府的两位跟班,彼此身为武进士的后人,当然不会各自退让。

叶胜出身书香门第,祖上门楣光耀,他是骄傲的。而庄木头也不是喜欢认输的人,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因此,他们还是忍不住相互动手了。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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