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轩放下杯子仰靠背椅,望向天花板:“总不能真的去告诉父皇吧?”
“要是宗政涉入此事,杨氏母子是活不了,可我自个又岂能安然?身败名裂不说,今后还怎得见人。”
说着话,朱轩又坐直了身子,看向姚氏目光凄婉道:“弟妹,你这有酒么,突然想喝点!”
“都夜了,喝酒伤身。”
邹氏皱眉,看着她道:“这般事儿发生在谁身上也是没法子,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怎般活法也还不都是为了自个?”
“酒到是有!”
姚氏看了她一眼,起身转向屏风内里,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个小瓷瓶走了出来。
“呵,我现在就是啥都不愿去想!”
打开了瓷瓶,朱轩给自个倒了一杯仰首一口灌了下去,捂嘴连连咳嗽。
“哎,别喝太猛。”
姚氏目露惊色,赶紧给她倒了杯水:“这不是一般酒,烈得很,先喝口水顺顺。”
邹氏也赶紧起身过来,到她身侧轻轻啪背,也是道:“这般烈酒喝下去哪里受得了。”说着又嗔怪地看了一眼姚氏。
“咳,咳,无碍!”
朱轩满脸润红,坐正身子,摆了手道。
姚氏莞尔,又将小瓷瓶收了回去,也道:“轩,还是别喝了,这东西也就是没事咪一口,可不能这般喝。”
“无碍,就想大醉一场。”
……
西厢靠近外院偏厢楼。
寿宁公主洗漱后刚要上床,瞥了眼床上呼呼大睡的冉兴让,气恼地推搡道:“哎,你醒来,这般早,睡啥睡?”
“嗯,别推,睡了!”
冉兴让嘟哝了句,侧了身继续打起了呼来。
“好,你要睡就自个睡去,本公主还不伺候了!”朱轩气呼呼地鼓起脸,可眼见着还没动静,更是怒火飙升。
这次难得一块出来,本以为可以好好欢愉一场,没想儿这家伙更是不动弹了。
“哎,你到底醒不醒来?”
朱轩拎了他耳朵咬牙恶狠狠道:“要是再不起来,本公主可要找别人睡去了。”
“唉,睡了呢,今儿没劲!”
冉兴让不得不转过脸来,苦着道:“今晚喝多了,要不你自己看。”说着便掀开了被角。
“哼,搁哪个相好身上了?”朱轩伸手一探,软趴趴地,顿时脸色发沉,道:“这般样儿定是背着本宫玩弄别的女人,不然哪会这样?”
本是结婚才不过半年许,正是春归劳雁儿、如胶如漆的时候,哪想会这般软趴趴。
一时气极,甩手打了一巴掌,摔门跑了出去。
“哎……”
摸着脸,冉兴让满脸苦色,这上哪儿说去?谁家没几个相好的,再说最近这些日子那是天天要,自个就算铁打也受不住哇。
寿宁跑出去,哪怕只套了身睡袍,内里空空他也不怎么担心。顶多跑长公主那,再不就王妃那里,冉兴让心下暗道:王府内院想来也没甚么,不管了,继续睡罢。
……
西厢。
朱轩又给自己到了一杯,仰头一口闷下,再次捂嘴咳漱起来。
“哎,还是别喝了罢?”
姚氏看着有些心痛自个的酒,好不容易存放了两年呢,不过这般喝法,当真会喝死人也说不定咧。
“呵,像我这般命苦,嫁了这家人,要是喝死了也好。”
“喝多了对身体总归不好。” 邹氏皱眉道了一句,正待再说两句,寝间房间响了起来。
“砰砰,砰!”
“谁啊?”
姚氏心里一惊,与邹氏对视了一眼,均是一头雾水,心想这般晚了还有谁来?
“我来!”
邹氏起身上前打开了房门,只见朱轩一脸阴郁地站在那儿。
“寿宁,你咋来了?”
邹氏脸泛讶色,让开了身子让其进来。
“哼,那家伙在外边又有相好的了。” 朱轩气恼地走了进来,刚抬起头,脸上露出了错愕:“姐,你咋地……”
朱轩满脸凄苦地看了她一眼,道:“轩,姐这样是否没想到过?”
“你……”
朱轩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又瞥了眼姚氏,只见其微微摇头,一脸无奈的样子,便寻着侧边坐了下来。
“呵,我这般样儿,又怎的?”
朱轩仰靠在背椅上,抬首望着天花板,双手扶上了自个一双丰乳,喃声道:“这般样儿,有何人在意?杨氏母子俩顾自奸淫玩乐,可想过我?”
朱轩见着她这样,神色发怔,继而又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道:“姐,你说啥?她们怎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