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以为呢?”
曹操声音惆怅说着。
“主公,若能以金银换去这数月的安宁倒也值得,只是府库中银钱有限,而且这万人女子恐怕”荀说着,欲言又止。
“那就征集寡妇,一同送去。”曹操烦躁摆手,这些都是人口资源,尤其是乱世,女人虽然是战利品,可更多的是繁衍工具。
因为这时候,女性地位本就低下,尤其在中原这战乱地区,吃饭都吃不饱,百姓甚至都易子相食,又何来情爱。
而曹操为了保证自己人口,更是丧心病狂的推举出寡妇上报分配这种模式,把人口以畜生般方式分配,然后生殖。
战乱,寡妇数以万计。
曹操为了资源整合,便让各地官员上报寡妇名额。这个还算能理解,毕竟死人妻,然而最恐怖的是他治下官吏为了政绩,除了上报死人妻外,还有无数的活人妻。
为此,无数人反抗,皆被锤死。
下面人效率提高,曹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毕竟这种办法带来的效果极为显著,人口繁衍极快。
荀迟疑了下,点头应下。
“另外,上表天子,封张绣为骠骑大将军,赐襄阳侯爵。”曹操神情不悦,挥手沉声说道。
语落,众将也是愤愤恼怒。
可张绣三军围过来,曹操除非准备硬扛,否则真没好办法,毕竟张绣能耗得起,可他曹操耗不起啊。
“好了,汝等归去后整顿三军,择日将出兵函谷,随我剿灭刘备那叛贼。”曹操一想到刘备,那更气了。
“诺!”众将应下。
“主公,刘备固然可恨,可河北袁绍却不得不提放啊!”说话的是程昱,其沉声道:“据我所知,幽州公孙瓒撑不了多久,若是”
程昱没有点明,其言外之意就是担忧河北袁绍领军南下,毕竟袁绍兵多将广,分出数万大军不在话下。
听着程昱的话,荀抱拳道:“主公,以为,河北袁绍优柔寡断,好断而又无谋,此番主公西伐刘备,其断不会袭我军后方。”
曹操神情疲倦,他已经顾不得去考虑袁绍了,因为他兵力捉襟见肘,唯有孤注一掷,赌袁绍不会出兵。
只要他能拿下关中,将天子迁与旧都,顺带迁诸多百姓入关,那他就可以休养生息,坐观天下成败。
“好了,且下去准备把!”
曹操摆手,旋即道:“曹仁,你且留下。”
见众人退走,曹仁好奇看向曹操,抱拳道:“主公,何事?”
“呶,在唐姬出发前,去把这封书信交与其手。”曹操已取出一封书信,沉声道。
“主公,这信”曹仁狐疑。
“照办便是!”曹操沉声道。
随着曹仁退去,曹操目光渐渐深邃,唐姬的父亲在他手中掌控,还有与她相处近十年之久的伏寿,此番她能去就是因为此二人。
当然,此番去荆州,曹操可不能只是让她过去这么简单,这么也要有些准备,而他信中则是威胁唐姬勾引张绣,
从而套取有用的情报。
这可是根长线,而且他可是清楚,张绣这厮孟浪,也是好色之徒,其后宫多美姬,而且还有不少少妇。
说到这,曹操感慨了声。
他也好人妻,可相比之下,他竟然有些自愧不如。
转眼,数日后。
唐姬先一步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出使荆州,同时带有无数金银之物,另外还有张绣索要的其他东西。
另一边,
曹操先祭天祭祖,令屠钟家祭旗,以天子令诛杀刘备为由,再度率领军五万步骑,号称三十万大军,发兵潼关,欲将刘备逐出关中。
一时间,天下诸侯震动。
其中最惶恐的莫过于刘备。
关中,长安。
长安虽为旧都,可却巍峨高耸,从那斑驳的城砖上可看出,这座古城存在了足足数百年之久了。
此时,城内将府内。
刘备居首位,众豪强罗列两侧。
此时随着哨骑说完,众人神情凝重,其中刘备虽是紧着眉头,可确实看向堂下神情没落的钟繇。
当即关切道:“元常,曹操滥杀无辜,吾定替你报了此仇。”
钟繇神情压抑,他知道曹操凶残,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屠了自己满门,是他害了钟家满门啊!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说完,刘备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曹操亲率三军杀来,号称三十万大军,不知诸位可有退敌良策?”
“主公,曹操麾下甲士皆乃百战精锐,不可力敌,吾以为,当分别派人出使冀州,荆州二地,劝说袁绍、张绣袭许昌。”
“曹操攻取关中,后方必然空虚,只要二人愿意援助,此围将迎刃而解。”张既沉声说着。
刘备点头,看向孙乾、张既道:“公,德容,此番事关重大,还劳烦你二人亲跑一趟,回见张绣,袁绍。”
“主公,张绣已经退兵,恐无用,当劝说袁绍出兵才是。不过袁绍好谋无断,当先面见许攸,其乃袁绍亲信,定可出兵。”
简雍沉声说着。
“德容,此番就有劳了。”刘备有些歉意道。
“主公言重了,此乃既之幸事。”张既温和一笑,应下。
接着,刘备亲率三军,奔赴潼关前线,欲和曹操一决雌雄。此战太过关键,若胜那他将坐稳关陇,大业可期。
第218章 替已逝去弘农王安抚……(求订阅)
冀州,邺城。
邺,黄河流域经济重镇,四通八达,南北走集,往来商贾不计其数,较为出名的四大商贾之一的甄家便在与此。
其更是黄河流域的经济、军事、政治、化中心,为世子寒门所推崇,让万千黎庶所向往,汉末之后,可谓天下第一城。
而邺城,经过袁绍数年的苦心经营,无论是民生还是经济,皆是蒸蒸日上,甚至说,袁绍被以誉为天下最强诸侯,皆是因为冀州民生富庶。
官渡前夕,袁绍方平幽州。
而并州、青州并无助力,其几乎单凭冀一州之地,打的曹操抬不起头,更不会出现所谓的缺兵少粮,可见富庶。
后世曹操攻下邺城,尤为感慨。
邺城,许府外。
此时,天色微亮,许攸理好着装出府,这是每三日一次例行的将府议事,袁绍会依此来处理各部大小事宜。
提袍刚欲登车,只见一侧奔走出一士,士衣着鲜明,看上去并非普通百姓,而那车夫当即扶剑喝道:“何人,站住。”
“吾乃刘备麾下功曹张既,特奉命前来拜会许攸先生。”张既作揖,同时取出刘备的印信道。
许攸提袍踩在木梯上,闻声不由捏着自己那山羊胡,眼角露出诧异,不由挑眉略显傲然道:“你是刘备麾下?”
“正是,我主遣在下前来有要事相商!”张既沉声道。
“要事?呵,且入府侯着吧,待我议会归来再说。”许攸眼角上下打量了下张既,刘备他许攸还真看不上。
“先生,我主知晓先生乃袁公身边红人,多为倚重,对先生话更是言听计从,特遣在下先行拜会先生。”
“我主言,此番唯有先生帮村,此事方才可成,还望先生稍候!”张既言辞坚定,又是上前一步道。
说道同时,他还怀中取去一方锦盒,呈递了上去。
“呵,那是!”许攸捏着胡须,傲然轻笑,同时给了下属一个眼神,后者放下佩剑,上前接过锦盒。
打开,锦盒中是一匹玉马。
玉马通体宛如羊脂,入手细腻。关键这般大小的玉马雕工斐然,乃当世罕见,而且想雕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玉马,恐废了十数块玉料。
许攸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收纳盒中,其向来贪财,仰头看了眼天色,挥袖道:“汝且道来吧,若事可为,吾定相助。”
接着,张既将前因后果道明。
将府内,
首位,袁绍姿貌威容,端坐高堂,颇具威严,捏着那一簇胡须扫视一眼堂下众人,不由声音如洪钟般道:“为何不见许攸?”
众人左右看了眼,郭图温和一笑,抱拳出列道:“主公,三日例行议事,许攸自知,其迁延未至,恐是仗着与主公私交,认为主公不敢罚他。”
“哼,好胆!”袁绍愠怒,挥手喝道:“来人呐,立刻去传许子远前来见我。”
看着那亲卫退去,郭图冷笑。他早就看许攸不顺眼了,若非袁绍处处偏袒与他,他早让许攸知道苦头。
亲卫刚走,只听许攸那声音传来,声音冲刺着激动,兴奋喊着:“主公,主公呐,大喜大喜啊!”
袁绍庄严的看了眼许攸,略微发白的眉梢挑动,狐疑道:“许攸,是何喜事?”
“主公,战机到了!”许攸朗笑,旋即扫视众人一眼,捋须傲然道:“方才某前来议事的途中,巧遇刘备使臣。”
“如今曹操那厮已经发兵三十万大军,直奔潼关杀去,欲同刘备一决高下,刘备遣使求援主公,愿与主公结盟,合击曹操。”
说到这,许攸轻笑了声,更傲,抱拳作揖,铿锵道:“主公,时机已到,如今许昌必然空虚,只需遣一上将领军,直取许昌,”
“如此,方可一战而下。到时候,奉天子以令不臣的便是主公您啊!”说完,许攸抬起眉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此番若胜,那他许子远之名,便可名扬四海。而且此番必胜。
袁绍轻咦一声,不禁陷入沉思,只不过其性格好谋却无断,一时间却是将目光看向了其余臣。
见袁绍犹豫不决,许攸蹙眉道:“主公,速速发兵啊,如此战机稍纵即逝,届时当追悔莫及啊!”
此时,郭图轻笑了声,阔步而出,不屑的讥讽道:“主公,曹操乃奸雄,岂会令自己那大本营许昌空虚?”
“此不过是刘备的诡计罢了,其自立与关中,如今立足未稳,方想借主公之手替他拖住曹操,如此他将无虞。”
听着郭图的话,袁绍点了点头。
说到这,郭图阴冷的看了眼许攸,似笑非笑说道:“主公,图有一事不明,那刘备求援使者为何先会见许攸?”
“恐怕是某些人,仗着深受主公信任,便以权谋私,收了刘备使臣的礼物。否则刘备使臣为何不直接面见主公?”
“你,你含血喷人”许攸身子发颤,如此战机竟然被这等小人说成了阴谋诡计,真是可恨啊。
“哼,许攸,你好大的胆子!”袁绍一拍木案,面容不怒自威,颇为肃然。
“主公,切勿信郭图这小人之言啊,吾一心为主公着想,绝无半点虚言。此战只要主公派兵出征,将必胜!”
许攸颤颤巍巍,痛心疾首道。
“呵,许攸,如还敢劝说主公出兵,真是贪得无厌,主公,图”
“好了,够了,都给我闭嘴。”袁绍愠怒,喝道。
说完,他目光扫视,看向审配,辛毗等人,不由沉声道:“曹操出兵潼关,汝等以为我该不该出兵呐!”
对视一眼,荀谌出列道:“主公,前些时日豫州哨骑确实传回消息,刘备反叛,曹操已经从南阳退兵,谌以为,其西讨刘备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许昌应是空虚,可伐。”
“主公,配以为,荀长史所言差异,许昌乃曹操之根基,定会严防死守,当年兖州内乱迎吕布入境,都未能全占兖州,更何谈现如今其发展数年的许昌。”
“更何况,如今易京之战方才是重中之重,主公当下应集三军之力,彻底碾死公孙瓒这头猛虎,若因为抽调兵马,而一时大意令其从归山野,实乃祸端啊。”
审配也是阔步出列,劝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