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毕竟是军人,这股子爽快劲就在这里。大概是他们觉得一份就够了,又让文官们抢先。这次各战区虽然还有点慢,却也马上跟进。
霍崇无奈,将礼部成员都召进京城。高庞等人见到霍崇,却不说话,都看向了礼部尚书罗义仁。罗义仁上前一步,双手将一份东西递到霍崇面前。
霍崇打开一看,这乃是以礼部为首,全体礼部成员,全体军队,全体文官一致签字。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签了。上面满满都是各个行政单位,以省为首,下头各个州府全部签字盖章。礼部则是各个总支部为首,各个支部在自己所属的总支部下签字盖章。
军队则是以军、师、团为单位。全部签字盖章。
罗义仁见霍崇稍稍浏览过,立刻大声说道:“陛下!臣等请陛下登基,大明覆灭。以崇祯计,九十载。以永乐计,七十余载。以郑明计。五十载。天下无主久已。我华夏儿女盼天子出,如大旱之望云霓。今陛下诛贼清之主,灭贼军匪属。天下归心,万民仰望。此时乃当仁不让之机。臣等皆请陛下即皇帝位,以张试听,以明天理。使我华夏亿兆儿女有主,是夷狄知我华夏有人。万望陛下顺天意,听民心。”
霍崇无奈的叹口气。本想着和这帮混蛋商议国家的大事,不成想这帮混蛋这就三请了。
瞅着罗义仁,霍崇很想知道这招是谁想出来的!不过面前的这帮家伙中,读书人还不少呢!只要是个读书人,就很清楚这套玩意。
实在没忍住,霍崇嘲讽道:“你们这是要三辞三让么?”
“三辞三让”源自于周泰伯让位于季历事,后人称为盛德。也就是说,群臣上表,请霍崇即位。霍崇要以自己德行不足之类的屁话应对一下,之后群臣再来第二次。霍崇也请辞第二次。群臣来第三次,霍崇还是要请辞。
最后群臣信誓旦旦的再来一次,霍崇就只能勉为其难喽。
从曹丕代汉以后,三辞三让变成了一种礼制。礼制的意思大家应该都懂,不管大家乐意不乐意,该做还是得做,不然相当于手续没做完。
后来搞到古代除了禅位,封爵要三辞三让,就是官员申请退休,按照礼制,皇帝也应该三次下诏挽留以表示尊敬。
罗义仁一听,当即表示反对,“陛下,此乃是群臣三请,何来陛下三让。我等皆是诚心诚意,陛下又不是让贼清禅让,何用推辞。便是答应下来,才有陛下以布衣之身,提三尺剑号令天下的豪迈。那些文人,就让他们说去吧!”
高庞立刻跟着大声说道:“陛下,臣观陛下还是迟疑。然此事何须迟疑,只要陛下答应,那些唬人的东西,臣可以去编排这出戏。”
“你也知道是演戏么?哈哈!”霍崇总算是被逗乐了。
之后霍崇让一众礼部核心成员坐下,便将共和制与选举民主制度讲给众人听。什么叫民主制,什么叫共和制,这些内容礼部的人都学过。霍崇说完,罗义仁当即问道:“难道陛下要用票主制度不成?”
霍崇摇摇头,“怎么可能搞票主制度!”
“那共和制为何就不能有皇帝?陛下这逻辑不通啊!”罗义仁大声问起霍崇来。
霍崇愣了愣,自己被古人说逻辑不通,这还真的很少见。
罗义仁朗声对着礼部骨干们说道:“陛下深恨吃人的旧制度,深恨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都点头。
“陛下或许是担心,等陛下归天,太子继位,太子再把封建皇帝那套拿出来,我华夏再回到封建那套。背叛了陛下的理念。大家觉得呢!”
这次众人无人敢说话,不少人瞠目结舌,就差额头浮现出“罗义仁你好大胆”的汉字来。
然而罗义仁明显是不怕的,他继续大声说道:“要我说,这都是陛下想太多。当今天下,陛下不称帝,百姓就不明白换了人间。陛下称帝之后,我等礼部成员都会辅佐陛下将其做好。然而陛下若是不称帝,便如面对一座空中楼阁。天下人不觉得楼阁是陛下的,陛下如何继续向前走。所以,臣以为,陛下当仁不让,万不可推脱。当今天下就是这样的天下,陛下为天子,就得顺应这个天下不可!”
听罗义仁把话绕回到正确的道路上,众人都松口气。霍崇虽然还是不舒服,却也不得不承认罗义仁所说的不是没道理。在满清这时代,就算是搞出来了共和制,选举国家元首。只会造成巨大的混乱。
而且这时代与清末不同,清末时候传统遭到了全面反思,甚至是打倒。所以共和制就是顺理成章。
这种时候就算是搞了共和制,霍崇也不认为自己建立的华夏朝廷会如满清那帮丧权辱国。既然国家都不可能遭到严重损失,国家制度的全面改变反倒成了动乱之源。
想到这里,霍崇叹口气,对高庞说道:“高庞,你来办此事!”
高庞听闻这差事交到自己手里,无比高兴。看着高庞满脸喜色,霍崇命道:“不许铺张浪费,另外,按照我华夏朝的规矩,官员送礼收礼,都是违法。这个你定要给人人都宣传到!”
“遵旨!”高庞笑的脸都要变了花朵。
华夏坤隆九月初十,西历1733年。霍崇自祭拜了朱元璋的陵墓,在墓前领了华夏朝大都督职务后。终于在徐州登基,自此华夏朝建立。
在霍崇宣布称帝的诏书中,又宣布钱清为齐王。以彰显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平等理念。
这边雷虎已经赶回到徐州,见到钱清,面红耳赤的问道:“你真要嫁给陛下么!”
钱清一愣,随即有些愠怒。然而过了片刻,钱清脸上不禁露出抱歉来,钱清尽量柔声说道:“老虎,你放下我吧。”
雷虎听到这话,更是激动起来,“我能放下,早就放下了!清儿,论才干,我知道比不了陛下。可论对你的真心,我绝不输陛下!为何就不能是我!为何!清儿,不管你与先生如何,我都不在意,若是不能把心思说出来,我只有死了。再说,若是你肯跟我,我什么都不想。只会对你好!”
钱清一时间感动的眼角都湿润了,诚恳到如此卑微的请求,钱清不能不感动。然而正是如此,钱清却不得不叹道:“老虎。先生对我而言乃是靠山,是顶梁柱。他……就是我当家的。并非你不好,不是你对我不好。然而我心中就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先生。你……你……你明白的。你一定能明白。”
雷虎听到这话,心中竟然空荡荡的。他完全不想明白,然而这个比喻却让雷虎明白了钱清的感受。对雷虎来说,钱清不也是那个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的人么!
自从看到钱清的那一眼,雷虎突然觉得人生就有了光彩。倒不是雷虎想从钱清这里得到些什么,只是在钱清身边,就感觉又温暖又开心。
雷虎再忍不住,在这绝望中,雷虎却突然想到了一丝光明,他说道:“我会等你的。我会一直等你,到死为止!”
说完,雷虎转身就走。在这巨大的悲伤中,雷虎再也不能忍受面对钱清带来的痛苦,除了逃跑,他别无他法。
看着雷虎的背影,钱清眼角还是不禁淌下一滴泪水。连忙擦了擦眼睛,钱清对着雷虎逃走的方向怒喝道:“傻瓜!大傻瓜!”
第三百八十五章 西安之变(三)
三辞三让虽然有点蠢,却是传统。霍崇好歹走完了流程,正式登基。负责此事的高庞就办的很不错,各地庆贺活动全部打掉,替代以礼部的宣传活动。
原本礼部是被普通的华夏朝廷人员,也就是工农兵视为一个高端人才能加入的。此次得知了霍崇也是礼部一员,更是得知礼部人数没什么限制,只是对加入礼部有选拔。而礼部要吸收的成员,就是工农兵。
自己能与皇上在同一个组织,还是人人平等的组织。华夏朝掀起了对礼部的巨大兴趣。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西安。弘昼只是嘲讽了一句“果然是个贼匠人,死性不改。”并没有对此事做什么过度评价。倒是满清这边的文官们开始对霍崇开始了大肆抨击。
背叛皇恩,身为官员却扬起叛旗。这些早就说过无数次。连官员都觉得不新鲜。然而看到霍崇这边建立的礼部,满清官员们的大作围绕着“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个轴心一篇篇的喷薄而出。
然而这话却只能在他们的层面流传,毕竟么,老爷们看不起的庶人是不认字的。
最后,官员们从他们的皇帝弘昼这里找到了灵感,他们发现“贼匠人”这话倒是能让普通人听明白。
既然华夏朝廷称呼满清为“贼清”,那么满清称呼华夏朝廷的皇帝霍崇为贼匠人也是应有之意。
江宁战区司令雷虎并不知道满清怎么做,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既然霍崇不搞什么排场,没有规模宏大的群臣庆贺,雷虎就直接返回江宁,以逃离徐州这个伤心地。
九月十日,雷虎回到了江宁。面对江宁城内的兴奋欢喜的华夏军将士,雷虎并没有与大家一起沉浸在欢喜之中。身为司令,要做的事情太多。也就是说,有太多事情可以让雷虎用以逃避内心的悲伤。
面前在芜湖的敌人就是最好的逃避场所,雷虎开始全力谋划如何将这帮家伙们干死。也就在此时,于浅又与不少军中的礼部成员到了江宁,加强江宁战区的组织力量。
雷虎看到霍崇最小的弟子,心中就有些不是味道。不过雷虎仰慕的是钱清,却不等于对霍崇就有什么怨恨。虽然心中的确非常不舒服,雷虎也知道这件事并非是霍崇针对雷虎个人。
从霍崇这里学了这么久逻辑学导论,哪怕是再简单的一个逻辑形式都可以证明这点。
所以心中不爽不过是睹物思人触景生情。雷虎并没有因此对于浅做什么工作之外的刁难。相反,雷虎很想尽快借用大家的智慧与力量歼灭芜湖清军,从而挥军向西。至少雷虎觉得,能够离钱清远一点,难过的心情好像也会少一点。
于浅此时全心同样全心投入到战争之中,为了自己敬爱的老师与大师姐……师母,尽快击破芜湖清军是必须的。然而清军的主将傅清又十分狡猾,探马禀报,自从霍崇称帝的消息传到富察傅清那边,傅清就开始谨慎的收缩人马。看来他也清楚,华夏军必将掀起进攻的怒潮。
从芜湖到梁山的防御,傅清应该准备的很充分了。
参谋长提出了一个看法,“如果派遣一支人马,绕到芜湖呢?这样就可以前后夹击傅清。”
于浅没有参与这个想法,而是提出了根本性问题,“我们是要击败傅清,还是歼灭傅清?”
华夏军最近一直是歼灭战,参谋长当即表示,“一定要歼灭!”
于浅摇摇头,“如果击溃了傅清,傅清的人马一路逃散,退回汉口,岂不是为咱们做了宣传么。”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参谋长用上了华夏军常见的作战理念。
于浅也曾经向钱清与霍崇请教过这个问题,霍崇的回答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于浅此时按照霍崇所说,坚持着自己的看法,“长江两岸在从芜湖往西,都是处于两岸山的夹缝里面。满清逃走的话不可能四处逃散,也不可能在其他地方重整旗鼓。他们只有一路逃向西边,要么就彻底走散。既然如此,我们撵着清军败退,就不用担心清军搞出什么花样。除非他们逃过这么一长条的通道,退入江西,才有可能沿着鄱阳湖向南败退到南昌区。”
地图上的形势就是如此。长江从芜湖向上,得到了九江口,南岸才有些平原。至于北岸,一直是各种山脉。清军非得逃到黄石那边,才有鄂州平原地区。
在山区,清军的确搞不出来什么花样。不是死战后战死,就是只能逆流而上的一个劲败退。
“可我军从来不这么考虑。”参谋长有些为难的答道。
于浅不再与参谋长说话,而是转向雷虎,“雷司令,此时需要雷司令做决定。”
雷虎迟疑了片刻,他感觉自己虽然很想逃入战争中,却还是没办法如以前那般集中注意力。思忖片刻,雷虎这才发现令众人为难的所在。华夏军从来没有一套撵着敌人走的经验。
曾经最长的追击也不过是当年撵着败兵巴赛,从山东北部一路向南,穿过了山东境内,撵到了江苏北部。
想明白了关节,雷虎问道:“于浅,这么干,是不是太托大了。再说,歼灭了这些清军又有什么不好。”
于浅硬着心肠说道:“满清只会祸害百姓,这么撵下去,满清定然会做坏事。他们把坏事做了,我军的正面就能被百姓知道。”
雷虎被于浅的话惊的精神都集中了。参谋长以及参与会议的不少人同样被吓到了,都盯着于浅看。
于浅硬着心肠问道:“诸位同志,如果是我华夏军,遇到困境之时,会祸害百姓么?如果大家想不明白,我就问大家一个问题,若是面前的清军抓了十几万百姓,然后告诉我们,若是我们不投降,他们就要杀了这些百姓。我们要投降么?”
这个问题问的大伙愣住了。虽然愣住了,但是大伙都知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如果为了十几万被抓的百姓不被杀,大家可以暂时退兵,之后换个方式去消灭敌人。但是让华夏军搞起了割肉饲鹰以身饲虎的事情,华夏军也绝不会做。
“满清暴虐百姓是他们的本质。从逻辑上,本质决定他们会做什么,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做,只是触发条件有没有被触发。是的,我军的确是为了解放人民。然而不等于我们有了这样的理念,就变得无所不能。更不会因为我们有了这样的理念,全天下的人立刻都明白了我们的理念。只有摧毁这个吃人的世界,把满清这率兽食人的贼党全部消灭,才是我们解放人民的手段。满清作恶,只是迟早。不会不作恶。我们决不能自大到因为我们坚持正义,就把敌人的责任背到我们身上!”
于浅侃侃而谈。这个疑问并非是在江宁战区有战士先提出来的,反倒是于浅在江浙的时候听一些文人提出来的。最初的时候,也让于浅很是困扰。这次前去参加登基的时候,于浅向礼部里的同志提起,由龚宇向于浅做了分析。这才让于浅如梦方醒。
雷虎虽然受到了不小的震动,却很快认同了于浅的说法。的确,满清为恶是满清的本质。就如雷虎的痛苦也是雷虎自己的感受。譬如于浅,对于钱清嫁给霍崇这件事,大概只有欢喜。
既然分辨清楚事情的本质,雷虎果断支持了于浅的看法。其他人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于浅的比喻依旧打动了大家。如果满清抓了十几万百姓,说如果华夏军不投降,不以命换命。这十几万百姓的死就是华夏军的罪孽。这当然不可能被华夏军认同。
杀人的是清军而不是华夏军,为什么要让没有杀人的华夏军承担清军造的罪孽。
至于把清军与华夏军的战争当成了百姓被杀的原因,也是无稽之谈。华夏军所到之处,人民只会得到解放,获得安全。消灭杀人者的解放者,根本没有理由被当成与杀人者是一伙人。
有了这样的思想建设,华夏军江宁战区司令部迅速调整了战略。从全歼改成了击溃。
同时,之前已经与华夏军合作一年多的长江上的船老大们也被赋予了责任。
雷虎把定出来名单上能找来的船老大都叫到面前,“之前你们说过,若是我们有事找你们,你们就会竭尽全力,对么?”
船老大们无一人敢回答,光是这阵势,就让船老大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以前为了生活,为了找到航运差事,惠而不费的场面话当然要说,还得拍着胸脯说。到了真得冒风险的时候,谁还敢拍胸脯!躲都来不及好么。
雷虎当然能理解这样的想法,霍崇在培训的时候专门讲过这门心理学课程。那次还是钱清给雷虎解释了好些疑问……
压制住心中的隐隐作痛,雷虎按照自己学到的东西对众船老大说道:“你们家人大多都在上游。我华夏军奉陛下之命西进讨伐清军,清军定然战败。他们打了败仗之后就要逃走。到时候长江上游的城池就被会清军祸害。叫你们来,就是赶紧去上游各城,告诉他们要小心。赶紧准备避祸。”
船老大们全都惊了。当即就有人询问华夏军何时出兵。雷虎也不隐瞒,就把十月初一出兵的计划讲给船老大们。
正如雷虎所知,船老大们家人基本都在上游。如果不是家人在上游的,雷虎也不让列入到名单里。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长江两岸山区附近的地区非常贫困,大家只能靠这条长江航运谋生活。能跑水路的还算是有钱的,长江沿岸有许多纤夫,他们平日里的营生就是靠拉着船逆流而上这样无比辛苦的谋生方式。
无需雷虎刻意强调,船老大们当即表示立刻赶回上游去。这里面当然有人会向满清通风报信,甚至通风报信的人是谁,情报部门都有调查出个大概名单。不过雷虎一点都不在意,打草惊蛇这件事向来是十分好的手段。再说,以清军的侦查布置,华夏军大兵出动也瞒不住。
果然,船老大当中离开江宁,就直奔清军营寨,将消息告知给满清江宁将军傅清。傅清一听,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清军其他三路的失败已经传到了芜湖。四路大军此时剩下的只有芜湖这一路,华夏军不进攻反倒奇怪。
然而傅清又格外恼火。华夏军的安排着实恶毒。倒不是傅清觉得华夏军恶意造谣,而是华夏军所说的是真的。清军一旦战败,逃往上游。沿途上必然掠夺地方上的粮草钱财。
如果只是抢点粮食倒也罢了。傅清很清楚清军的尿性,这一年多,芜湖到梁山驻地附近的普通家庭逃散了近半。清军们在营地里待到无聊之时,总得出去放风吧。就算是不无聊,也总得出去练兵,训练攻防。
每次出去,没有不出事的。抢掠点东西都是小事,奸淫妇女,杀戮百姓,更是司空见惯。
傅清每次都只能怒骂将令,却也不能真的做啥。靠杀人立威,那只能是偶然为之,若是部下奸淫妇女、祸害百姓就杀头,那傅清每天都得杀清军,这么做只会让傅清与部下之间结下深仇大恨。利用整顿军纪清除异己是可以的,然而为了百姓而杀戮清军,绝不可行。
所以傅清心中对华夏军的宣传手段恨的牙根痒痒,却没办法应对。傅清甚至很不理解,为哈华夏军就能长年累月的对违反军纪的实施严惩。这样的严惩不仅没有让华夏军将士离心离德,反倒让华夏军越来越能打仗。难道华夏军掌握了什么邪术,能够控制士兵的心智不成?
就在双方这样心知肚明的局面下,清军与华夏军都进入了战争准备阶段。就在十月初一,三艘船只缓慢的逆流而上,航向芜湖地区。
清军这边也有水军,木船看到逆流而上的大船,就知道是华夏军的船只。船上有喷吐着浓浓烟雾的烟囱,这就是华夏军军船的标志。更别说能靠着那拍打出巨大水花的逆流船只,更是只有华夏军才有。
傅清早就做了准备。当即下令岸边的红衣大炮在船只靠近的时候开始射击。
清军炮手们也信心满满,不管华夏军的船只中用了何等高手匠人造出来的机械,船只就是船只。吃了红衣大炮的炮弹,别说木头船板。就算是山石也能被打得四分五裂。船只还是挡不住的。
华夏军的大船虽然缓慢,却在江水中毫无停顿,明轮拍打出大量水花,努力向上游进发。
清军等三艘船到了射击范围内,就开火了。炮弹在江水里打出不小的水花,有些水花甚至迸溅到了船上。华夏军的军船上出现了不少小小的黑色洞口,接着粗大的炮管从洞口内推了出来。
这时候清军才有些惊愕。以清军的经验,一艘船上能放几门炮就已经够吓人了。光是隐约可见的炮管,就有起码十几门。
清军炮兵统领心中打打不解。这么排放火炮,就不怕被火炮的后劲晃翻船只不成?